「放開!」趙璐弦沒好氣的沖著面前的蕭逸初說道,「來得可真是時候。」
宋晴雯打自己的時候不出現,偏偏自己一動手,蕭逸初就出現了。
「趙璐弦,你到底想怎麼樣?」蕭逸初冷著臉,沖著面前的趙璐弦問道。
「我想怎麼樣?蕭逸初,這話不是應該我問你嗎?」趙璐弦的眼底寫滿了怨恨,「是你讓餘伯打電話給我叫我來拿學位證書的,我來了,她不讓我進門也就算了,還打了我一巴掌。」
趙璐弦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是,我是比不上宋晴雯,她是你的心肝寶貝兒,可我也是人啊,有你們這樣耍人玩的嗎?」
聽著趙璐弦的話,蕭逸初微微蹙眉,轉頭看向了宋晴雯。
看到蕭逸初出現的宋晴雯,早就已經收起了剛剛囂張的模樣,換上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她裝做害怕,往蕭逸初身後縮了縮,一雙眼睛忐忑的看著面前的趙璐弦,似乎很害怕。
「她說得是真的?」蕭逸初面帶疑惑。
看趙璐弦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
「不是的……」宋晴雯一臉柔弱,「逸初,你剛剛看到了,是她想打我……」
「我剛剛跟她說了,你還在睡覺,讓她晚點再來,可是她上來就要打我,還說早晚會把我從這個家裡趕出去,逸初,我害怕……」宋晴雯的眼淚「嘩啦啦」地往下掉。
蕭逸初顯然信了宋晴雯的話,趙璐弦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她沒好氣的罵道,「宋晴雯,垃圾袋都沒你這麼能裝的,這都多長時間過去了,你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除了裝,你就不會點別的招數了嗎?」
宋晴雯隻是哭,完全不搭理趙璐弦。
「夠了!」蕭逸初不耐煩的打斷了趙璐弦,「這大清早的,你在我家門口大吵大鬧的,還對晴雯動手,你覺得合適嗎?」
趙璐弦氣得兇口都疼,她深吸了一口氣,好不容易讓那口氣順下去,這才開口說道,「蕭總該不會是昨晚喝多了說話不算數吧?是你打電話叫我來拿學位證書的,她把我攔在門口,你們兩還真是絕配。」
「不就是一張學位證書嗎?至於這麼著急嗎?」蕭逸初冷著臉,「你放心,隻要是我說出口的事情,我就一定會做到。」
趙璐弦苦笑了一聲,「蕭總這樣的人,當然不會明白,像我這樣在社會底層摸爬滾打的人,一張學位證書到底有多重要。」
她說話的時候,語氣裡透著落寞。
這種落寞的情緒直擊蕭逸初心臟。
蕭逸初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扔下一句「等著」,就轉身回了屋子。
不多會兒,他手裡拿著一張證書,扔到了趙璐弦的面前。
紙張輕飄飄的,落在了趙璐弦的腳下,趙璐弦顧不得其他,急忙撿起來,拍了拍上面的灰塵,一副很珍惜的樣子。
「拿著你的學位證書,從我家裡滾出去!」蕭逸初怒斥道,「你給我記住,從今往後,再讓我看到你出現在景園,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這你大可以放心!」趙璐弦收好學位證書,沖著面前的蕭逸初說道,「今後就算是你求我,我也絕不會回來。」
「她宋晴雯睡過的地方,我還嫌臟呢。」
「你……」宋晴雯氣得夠嗆,她拉了拉蕭逸初的手,撒嬌道,「逸初,你看她……」
趙璐弦看了看蕭逸初,又看了看宋晴雯,突然就笑了起來,「蕭逸初,作為你曾經的妻子,我奉勸你一句,枕邊人的真面目,還是要看清楚的,否則哪一天睡著了,真被人害了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
「不過像你這樣剛愎自用的人,想必也聽不進我的勸說。」趙璐弦冷笑著,「放心,真要是有那麼一天的話,我一定過來見你最後一面,我倒要看看,你那時候到底會不會後悔!」
趙璐弦扔下這番話,徑直離開了景園。
「逸初,你別聽她胡說,我剛剛……」趙璐弦一走,宋晴雯就急忙沖著蕭逸初說道。
「誰讓你穿成這樣的?」蕭逸初冷漠的看著面前的宋晴雯,聲音冷得不帶一絲溫度。
「什……什麼?」宋晴雯被嚇住了。
從她認識蕭逸初開始,他在自己面前一向是溫文爾雅的樣子,從來沒有這麼嚴厲過。
「我說……誰讓你穿這件襯衣的?」蕭逸初提高了音調。
這是趙璐弦送給自己的禮物,他一直珍而重之的擺放在衣櫃最角落的位置,像是刻意遺忘,但其實,他常常盯著這件襯衣發獃。
他自己都沒穿過,宋晴雯她憑什麼?
「我……」宋晴雯惱怒得不行,偏偏還不敢表現出來,「昨晚上你喝多了,我就留下來照顧你了,我的衣服髒了拿去洗了,我就拿了一件你的襯衣穿,逸初,你別生氣,你要是介意的話,我現在就脫下來。」
宋晴雯說著就裝做要脫衣服的樣子,果然,蕭逸初攔住了她的動作。
他看了一眼宋晴雯,口氣依舊很嚴厲,「我跟你說過,不喜歡外人在家裡過夜,昨天晚上就算了,不過……不許再有下一次。」
「衣服脫下來交給傭人洗一下,我還有事,一會你自己離開。」蕭逸初扔下這話,目不斜視的走了,留下一肚子怒氣的宋晴雯。
外人?
蕭逸初竟然用「外人」這兩個字來定位自己。
真是太可笑了。
她是蕭逸初名正言順的女朋友,她是外人,那誰才是家人?
趙璐弦嗎?
想到這個名字,宋晴雯的臉上閃過一絲惡毒。
自從趙璐弦出獄之後,一切都變了。
原本平靜的生活被打破,對自己寵愛有加的蕭逸初也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一切都朝著自己沒辦法控制的方向發展。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趙璐弦。
她攥緊了襯衫的下擺,如果可以的話,她恨不得把這件襯衣撕碎,才能發洩自己內心的怒氣。
可是她不能。
她慢慢的鬆開手。
趙璐弦,等著看吧,誰才是笑到最後的那個人,不到最後關頭,誰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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