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初說完這番話之後也覺得很荒唐,他在心底告訴自己,趙璐弦剛剛回來,還沒有適應而已。
想到這,他岔開了話題,沖著面前地慕容景問道,「你怎麼樣了?我聽說你媽住院,現在情況如何?」
慕容景的臉上閃過一絲苦澀的笑容,「她現在的身體情況已經基本穩定下來了,隻要不受刺激,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的。」
「那就好。」蕭逸初點點頭。
面前的慕容景沉默了片刻,最後還是開口說道,「我……過幾天可能就要訂婚了。」
說這番話的時候,慕容景的臉上寫滿了無奈。
「訂婚?」蕭逸初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可看慕容景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怎麼這麼突然?」
慕容景的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他深吸了一口氣,最後還是把個中緣由告訴了蕭逸初,「沒辦法,我媽現在這個樣子,我實在是不忍心再刺激她了。」
慕容景看著面前的蕭逸初,繼續說道,「也不知道我媽什麼時候染上了賭博的毛病,現在公司岌岌可危,如果沒有天宏置業的注資,恐怕……」
「其實……」聞言,蕭逸初剛想說話,但是慕容景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他笑了笑,裝作無所謂的樣子,打斷了蕭逸初,「好了,不說我的事情,現在該輪到我問你了。」
慕容景看向了面前的蕭逸初,接著說道,「璐弦現在究竟怎麼樣了?你剛剛說的那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聽到慕容景提起趙璐弦的事情,蕭逸初猶豫了一下,沖著面前的慕容景說道,「她沒事,現在應該已經睡下了。」
看著蕭逸初輕描淡寫的樣子,慕容景像是看怪物一樣盯著面前的蕭逸初,說道,「你該不會是身體有什麼難以言說的隱疾吧?不都說小別勝新婚嗎?她這麼長時間沒回來,你竟然就這樣輕易的讓她睡下了?」
這要是換成以前,聽到這話,蕭逸初是肯定要跟慕容景掰扯清楚的。
畢竟這可涉及到一個男人的尊嚴問題。
然而今天,蕭逸初卻沒有絲毫的反應,連慕容景都察覺到了蕭逸初的不對勁。
他微微蹙眉,沉默了很長時間,這才擡起頭來,沖著面前的慕容景說道,「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我說的話,總之,我就是覺得她好像不是她。」
慕容景皺起了眉頭,「蕭逸初,你是不是高興傻了?」
好不容易找回趙璐弦,他現在卻在說這些亂七八糟的,真是瘋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形容。」蕭逸初微微蹙眉,想了好一會,這才接著說道,「明明她就是趙璐弦的樣子,除了聲音因為泡過海水變得啞了,其他的地方都一模一樣,可我就是覺得不對勁,你懂嗎?」
蕭逸初知道自己這樣說可能很荒唐,但這確實是他最真實的想法。
如果慕容景看到她的話,可能也會跟自己有一樣的想法。
但是現在,聽著蕭逸初的話,慕容景隻是微微搖頭,一臉譴責地看著面前的蕭逸初,說道,「我不懂,我隻知道,璐弦被綁走這麼長時間,經歷了多少事情,她好不容易才撿回一條性命,孩子也沒了,可你倒好,你不在家好好陪著她,反而在這裡懷疑這個懷疑那個的,你真是太過分了。」
慕容景越說越覺得生氣,他剛想跟蕭逸初好好理論一下,看到蕭逸初愁眉不展的樣子,又有些動搖。
或許……這件事情真的沒有這麼簡單,否則蕭逸初不會這個樣子。
他想了想,轉頭安慰起蕭逸初,「行了,你先別想這麼多有的沒的,或許是因為璐弦這段時間經歷了太多,受到了太多的驚嚇和刺激,再加上孩子沒了,雖然現在人已經回來了,但是還沒有緩過勁來,所以你才會覺得她不對勁吧。」
慕容景頓了頓,接著說道,「你再給她一點時間,多體諒體諒她,你們能走到今天不容易,別身在福中不知福。」
說著,慕容景又打趣蕭逸初,「你要是不好好珍惜,我還是很願意接盤的,你知道的,我一直很喜歡她。」
慕容景隻是想開個玩笑緩和一下氣氛,也讓蕭逸初別這麼緊張。
可他話說完,蕭逸初的臉色卻還是非常的嚴肅。
「你知道嗎?」蕭逸初猶豫了一下,一臉嚴肅地沖著面前地慕容景說道,「她這次回來之後,我發現我對她竟然沒有任何的衝動。」
慕容景愣了一下,他一臉嚴肅的看著面前的蕭逸初,聽他繼續說道,「以前我雖然恨她,可是她對我還是有著緻命的吸引力,她在我身邊的時候,我能感受到我身體對她最原始的渴求,這是我根本就沒有辦法克制的。」
蕭逸初頓了頓,接著說道,「在她失蹤的這段時間裡面,我終於意識到,其實我一直都愛著她,我以為,她這次回來之後,我一定會好好的珍惜她,愛護她,可是當她真的站在我面前的時候,我的心裡沒有一絲波瀾,那種最原始的衝動也不見了。」
這種渴求是骨子裡面的,哪怕蕭逸初之前再怎麼嘴硬,但身體是誠實的。
聽到蕭逸初說這番話的時候,慕容景愣住了。
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
蕭逸初擡起頭,苦笑了一聲,沖著面前的慕容景繼續說道,「以前,隻要她在我身邊,我總是控制不住地想要親親她,抱抱她,哪怕她一次次地將我推開,我依舊樂此不疲。」
「可是她這次回來之後,我親她、抱她,卻沒有了之前那種內心的激動,就好像我懷裡的那個是陌生人一樣。」
「儘管她這次沒有推開我,可我卻怎麼也找不回當初的那種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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