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可軒家中。
整個屋子裡面張燈結綵的,處處透著喜慶的感覺,所有人都在忙碌著。
因為謝琳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為了遷就她,也為了儘快把自己跟慕容景的婚禮敲定,朱可軒沒有把婚禮弄得很複雜。
省去了那些繁瑣的禮節,直接就舉辦了婚禮。
但是結婚畢竟是一輩子的大事情,所以在婚禮上,朱可軒還是下了很多的心思。
能夠嫁給自己喜歡的人,朱可軒覺得自己真的很幸運,所以她想讓所有人一起來見證自己的幸福。
她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慕容景名正言順的妻子。
整個婚禮持續時間很長,採用中西結合的方式。
下午是草坪婚禮,而晚上,則是正式的中式婚禮。
不管是哪一種形式,都彰顯著朱可軒的小女人心思。
一大早,朱弘就帶著家裡的傭人忙活開了。
雖然他一直都不太喜歡慕容景,但架不住女兒喜歡,所以他也隻能答應。
畢竟是自己掌上明珠的婚禮,朱弘很用心,備足了嫁妝,希望女兒能風風光光地嫁給慕容景。
也希望慕容景知道,他朱弘的女兒,有一個強大的娘家,萬一將來結婚之後慕容景敢欺負朱可軒,他是肯定不會答應的。
而朱可軒呢,一大早,她就起床做Spa,護膚,希望能在婚禮上驚艷四座。
可不知道為什麼,離婚禮時間越來越近,朱可軒的心裡就越是忐忑,完全沒有了一開始那種激動和興奮的感覺。
「天哪,可軒,你也太漂亮了吧?」旁邊的小姐妹看到朱可軒化完妝的樣子,忍不住沖著面前的朱可軒誇道。
「就是啊,一會咱們的新郎官看到你,肯定捨不得挪開眼睛。」
「我一個女人,都忍不住吃你的顏。」
旁邊說話的是朱可軒的小姐妹,也是朱可軒這次婚禮的伴娘。
聽著小姐妹的誇獎,朱可軒隻是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但很快就蔫了。
幾位伴娘面面相覷,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們幾人關係很好,所以更加清楚,朱可軒有多喜歡慕容景。
能夠嫁給慕容景,是朱可軒最大的願望。
可現在這是怎麼了?
馬上就要結婚了,朱可軒卻興緻缺缺的,這是哪裡出了差錯?
「可軒,你怎麼了?」伴娘一號沖著面前的朱可軒問道。
然而,朱可軒就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一樣,任由化妝師在自己的臉上鼓搗,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她這個樣子實在是太不正常了,於是幾人一合計,把化妝師支了出去,然後圍到了朱可軒的身邊,嚴肅地問道,「朱可軒,老實交代,你到底怎麼了?」
朱可軒這才回過神來,看著幾人嚴刑逼供的樣子,她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她知道,今天自己要是不把話說清楚的話,這幾人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到時候耽誤了婚禮,才是得不償失。
更何況,她現在心裡確實是憋得慌,迫切地希望有人能聽自己傾訴一下,給自己出出主意。
於是朱可軒也就沒有隱瞞,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她皺著眉頭,一臉的愁容,「你們是不知道,我現在真的是愁死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聽完朱可軒的話,面前的幾個伴娘面面相覷,忍不住想罵朱可軒兩句。
伴娘二號忍不住罵道,「我說朱可軒,你到底有沒有腦子?明知道對方是你的情敵,明知道慕容景心裡放不下她,你還把她請到你婚禮上來,你是嫌你自己的婚禮不夠亂,還是你壓根就不想嫁給慕容景?」
「我怎麼可能不想嫁給他?我做夢都想嫁給阿景。」朱可軒急忙說道,「我這樣做,是想讓他們死心而已,可是我……」
「可是你現在又覺得這樣做不妥當,生怕慕容景的心意不夠堅定,萬一在婚禮上看到趙璐弦之後反悔了怎麼辦?」
伴娘的一番話,把朱可軒的心思全猜中了,朱可軒的臉上掛著一抹苦澀的笑容。
「好了好了,今天是我們可軒嫁人的大好日子,不聊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伴娘一號安慰著朱可軒,說道,「新娘子就應該漂漂亮亮的,垮著臉可不好看,到時候人家還以為你是被逼的呢。」
「我該怎麼辦啊,我真的很怕……」朱可軒太害怕了,她對慕容景和自己的婚姻根本就沒有半點信心。
因為她深深地知道,慕容景到底為什麼會娶自己。
「行了,不用擔心。」伴娘們紛紛安慰朱可軒,「你呢,隻需要做一個美美的新娘子,至於其他的事情,有我們呢。」
「對,我們一定會幫你的。」
「就是。」
聽著伴娘們的安慰,朱可軒的心也逐漸平靜了下來。
而此時此刻,身為新郎的慕容景,卻還待在房間裡面,沒有換衣服,坐在書桌前翻看著手機裡面趙璐弦的照片。
他的臉上滿是苦澀,完全沒有一點要結婚的興奮。
「阿景,你還在這裡幹什麼呢?還不趕緊換衣服?」謝琳今天穿了一件紅色的旗袍,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原本身體不好的她此刻看起來容光煥發。
當她推開門,看到慕容景的樣子,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你怎麼回事?馬上就要去接可軒了,你怎麼還沒換衣服?」
今天可是結婚的大喜日子,謝琳盼這一天盼了好久,她不希望再有任何的差錯。
「馬上。」慕容景在謝琳進來的那一刻,就已經關掉了手機屏幕,他淡淡地說道,「這就換衣服了。」
謝琳看著慕容景平靜的樣子,微微蹙眉,忍不住勸了一句,「兒子,媽知道你的心思,但是你已經答應了要娶可軒,就該收收心了。」
「可選是個好女孩,你娶了她,以後會明白媽媽的良苦用心的。」
「我知道了。」慕容景淡淡地看了一眼謝琳,敷衍地回了一句,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趕緊的吧,時間快到了。」謝琳又催了一句,這才走出了慕容景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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