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趙璐弦在樓上安排好之後,蕭逸初走到樓下,臉色很是難看。
他心裡憋著一股怒氣,餘伯聽說蕭逸初把趙璐弦帶回來的消息,迎了上來,「少爺,晚上想吃什麼,我一會讓廚師做。」
「我沒胃口。」蕭逸初冷淡地回了一句,想起樓上的趙璐弦,還是說了一句,「晚上做點她愛吃的菜吧。」
不管怎麼樣,她到底還懷著孩子。
聽人家說,懷孕初期沒什麼胃口,甚至嚴重一些的人還會噁心嘔吐。
這段時間以來,趙璐弦確實是肉眼可見地瘦下去了。
蕭逸初想讓餘伯做點好吃的,給趙璐弦補補。
「好,那我一會上去問問少奶奶想吃什麼。」餘伯話音剛落,蕭逸初急忙阻止了他,「不用了,讓她在樓上好好休息,多做點吃的,總有她愛吃的,等吃飯的時候再去叫她吧。」
「好。」餘伯雖然覺得蕭逸初的態度挺奇怪的,但是也沒有多想。
蕭逸初憋著一肚子的火,他怕自己再在景園待下去,遲早會做出傷害趙璐弦的事情來,所以他出去了。
雖然很氣趙璐弦,但是把這些視頻和資料交給自己的人也不是什麼善茬。
說不定,就是為了挑撥自己和趙璐弦之間的關係。
他冷靜下來仔細想了想,視頻裡面雖然很像趙璐弦,但是始終沒有拍到正臉,說不定……真的有什麼貓膩在裡面。
想到這,蕭逸初掏出手機,給那個發資料給自己的號碼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可蕭逸初打過去才發現,那個號碼竟然是一個空號。
蕭逸初氣得把手機扔到了副駕駛的位置,開著車一路狂飆到公司,期間不知道超速了多少回。
到公司的時候,許能愣了一下。
大概是沒有想過,臨近下班,蕭逸初竟然又來了。
「蕭總,要通知他們繼續開會嗎?」許能急忙迎了上去,蕭逸初冷著一張臉,走進了辦公室。
明明開著暖氣,可屋子裡卻像是冰窖一樣。
許能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心裡卻在想著,這趙璐弦到底是怎麼招惹蕭逸初了,以至於他要氣成這樣?
「蕭總?」等了很久,等不到蕭逸初的回答,許能隻能又問了一遍。
要是不開會,他是不是可以早點下班?
「砰!」蕭逸初想到今天發生的事情,氣得砸了手裡的杯子,玻璃杯瞬間在許能的腳邊開了花,嚇得許能差點跳起來。
「蕭總……」許能訕訕地看著面前的蕭逸初,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個,「出……出什麼事情了?」
蕭逸初沒說話,刷刷地在紙上寫下一個號碼,遞給了許能,沖著面前的許能說道,「給我查,掘地三尺也要把這個號碼的主人給我查出來,帶到我面前!」
「是……」許能訕訕地應了一聲,根本不敢多話一句。
「還有,蕭逸翰那邊查得怎麼樣了?這麼長時間過去了,為什麼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蕭逸初的臉色很難看,許能的能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差了?
「蕭逸翰那邊,我一直都在查,前兩天手下的人傳來的消息,覺得應該是有人在背後替他隱匿蹤跡,所以我們這邊才會一點消息都收不到。」許能說道,「蕭總,我覺得這背後的人,肯定很熟悉咱們。」
「查,給我好好查清楚!」蕭逸初冷笑著說道,「隻要是跟蕭逸翰有關的消息,還有那個號碼的主人,任何消息都別放過,事無巨細地跟我彙報,聽明白了嗎?」
「是,我這就去查。」許能連連點頭。
他從未見過這樣盛怒的蕭逸初。
景園。
蕭逸初把趙璐弦關在屋子裡,雖然裡面什麼都有,但是趙璐弦卻覺得很絕望。
偌大的屋子,明明裝修豪華且傢具用的都是極盡奢華,應該是很舒適的地方,可不知為何,卻給趙璐弦一種冷冰冰的感覺。
四四方方的屋子,讓趙璐弦回想起了當初坐牢的那段日子。
那段日子,是趙璐弦這輩子最難熬的時間。
被最好的朋友背叛,被自己最愛的男人拋棄,父親因為自己的事情生病,自己還鋃鐺入獄。
這每一重,都像是一座山一樣,壓在趙璐弦的心頭,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現在是懷孕初期,本身情緒就很敏感,再加上蕭逸初粗暴的對待,以及不肯要孩子的堅決態度。
趙璐弦心理的負面情緒像是火山噴發一般,瞬間噴湧了出來。
她想起當初那段難熬的日子,監獄裡那些非人的虐打似乎還近在眼前。
一時間,趙璐弦根本分不清楚,眼前的這一切到底是現實還是虛幻。
「不,不要……」
「別碰我的孩子……」
「蕭逸初,你就是個混蛋,你給我滾開,我恨你!」
趙璐弦情緒徹底崩潰了。
晚飯時間。
餘伯做好了晚飯,這才上樓叫趙璐弦吃飯。
可是他敲門敲了很長時間,裡面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餘伯覺得不對勁,推開門,房間裡面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
他心裡生出一抹不好的預感,急忙開了燈,找了一圈,最後卻在地上發現了趙璐弦。
那個時候,趙璐弦已經徹底暈過去了。
「少奶奶!」餘伯嚇壞了,急忙找人把趙璐弦扶到了床上,做完這一切,第一時間給蕭逸初打了電話。
電話那頭,蕭逸初以為是趙璐弦作妖,接電話的時候頗有些不耐煩,然而聽到電話那頭餘伯的話,他「騰」的一下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他面色凜然,拿起桌上的鑰匙,淡淡地回了一句,「照顧好她,我馬上回來。」
說完,他二話不說就往景園趕去。
而此時此刻,趙璐弦暈倒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景園。
餘伯和大部分傭人都在樓上照顧趙璐弦,所以誰也沒有發現,不起眼的角落裡面,一個傭人偷偷地跑到了花園,打了一個電話。
「喂?放心吧,一切順利,事情正朝著您預想的方向發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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