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趙璐弦情緒這麼激動,再加上想起醫生的叮囑,蕭逸初不敢再刺激趙璐弦,所以把趙璐弦救下來之後,就沒有再跟她多說什麼。
表面上,蕭逸初似乎原諒了趙璐弦,氣氛也開始變得風平浪靜,可是兩人心裡清楚,隔閡還在,並沒有消失。
蕭逸初還是依舊把趙璐弦鎖在別墅裡面,好吃好喝的供著她,但是卻不跟她有進一步的交流。
連續好幾天,蕭逸初都是等趙璐弦睡著之後,才會回到景園。
早上呢,也是一大早出門,在趙璐弦醒之前,他人就已經走了。
趙璐弦在餘伯的開導之下,再加上醫生的治療,情緒漸漸好轉,無數次,她都想等蕭逸初回來,然後好好地跟他聊一聊。
然而蕭逸初每天都回來得很晚,再加上她懷孕嗜睡,所以趙璐弦一直都沒能等到蕭逸初。
就這樣過了一個禮拜,趙璐弦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她找到了餘伯,請他打電話讓蕭逸初早點回來,然後親自準備了一桌子的菜,等著蕭逸初回家。
接到餘伯電話的時候,蕭逸初是猶豫的。
這段時間他刻意不去想這件事情,但是他心裡清楚,這件事情始終是橫在他心裡的一根刺。
不拔出來,永遠都不會好。
「少爺,少奶奶今天一早就開始忙活了,做了一桌子的菜,你這樣老躲著她也不是個事,還是回來聊一聊吧。」餘伯勸了半天,最後蕭逸初總算是答應了下來。
就在他收拾東西準備回家的時候,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蕭逸初看著來電顯示,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但他還是接起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您好,請問是趙璐弦趙小姐嗎?」
蕭逸初微微蹙眉,否認之後就準備掛電話。
「那您是她的丈夫吧?」電話那頭的一句話讓蕭逸初猶豫了,他愣了一下,電話那頭的清脆女聲繼續說道,「是這樣的,我打電話來是想提醒一下趙小姐,她到時間要來醫院做B超了,確認孩子的胎心胎芽……」
蕭逸初根本就沒有聽護士之後說了什麼,聽到對方提起孩子的事情,蕭逸初就已經暴走了。
他掛斷了電話,氣勢洶洶地往家裡趕。
一進門,趙璐弦就迎了上來,「回來啦?我做了晚飯,一起吃一點。」
看著趙璐弦的這張臉,蕭逸初心底的怒氣並沒有少半分。
但他沒有表現出來,隻是冷冷地應了一聲,隨後坐到了桌子邊上。
看得出來,趙璐弦是真的花了心思的,做了一桌子的好菜,豐盛極了。
趙璐弦給蕭逸初盛了一碗排骨冬瓜湯,說道,「嘗嘗我煲的湯,我整整燉了三個小時呢。」
蕭逸初端過湯碗,嘗了一口,一擡頭看到趙璐弦期待的眼神,淡淡地說了一句,「味道不錯。」
聞言,趙璐弦臉上的表情總算是舒展了幾分,「你喜歡就好。」
趙璐弦低下頭吃菜,她想到今天自己的目的,明明蕭逸初已經坐在自己面前了,可她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好不容易跟蕭逸初之間的關係緩和了一些,她怕一開口,又會吵起來。
正當趙璐弦思索怎麼開口的時候,一旁的蕭逸初開了口,「明天……我陪你去醫院做個B超吧。」
聞言,趙璐弦震驚地擡起頭來。
難道這段時間以來,蕭逸初想通了,願意留下這個孩子了?
她有些不敢相信,看著面前的蕭逸初,忍不住確認道,「真的?」
「恩。」蕭逸初淡淡地應了聲,低下頭機械地喝湯,生怕趙璐弦看出端倪來。
趙璐弦不知道,其實蕭逸初早就已經在醫院安排好了手術,騙她去醫院,就是為了給她做流產手術。
然而趙璐弦什麼都不知道,反而還為了蕭逸初的態度而欣喜著。
第二天一早。
蕭逸初帶著趙璐弦去了醫院,看他忙前忙後地跑,趙璐弦心裡還挺高興的。
她甚至在想,有一對愛他的爸爸媽媽,這個孩子將來出生之後一定會很幸福。
前期都是很正常的檢查,趙璐弦也沒有多疑,直到護士把趙璐弦帶進了手術室,趙璐弦才察覺到不對勁。
她拉住了身邊的護士,問道,「不好意思,請問你帶我來這裡是要做什麼?」
「當然是做流產手術,你不知道嗎?」護士疑惑地沖著面前的趙璐弦問道。
怪不得。
怪不得他這兩天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原來是在這裡等著自己呢。
趙璐弦苦笑了一聲,聽到護士的那番話,她心裡說不出來的感覺。
「護士,不好意思,這手術我不做。」沒等護士說話,她就走出了手術室,一出門,就看到蕭逸初冷著臉站在門口。
她看著面前的蕭逸初,臉上閃過一絲苦笑,「蕭逸初,你還真是可憐。」
說完這番話,趙璐弦不願意跟蕭逸初再多說一個字,她轉身準備離開。
既然蕭逸初不要這個孩子,那她就自己把他養大。
她一個人,也可以給孩子雙倍的愛。
趙璐弦在前面走,蕭逸初就在後面跟著,「趙璐弦,你站住!今天這個手術,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由不得你!」
「我要是偏不呢?」趙璐弦頭也不回地說道,「你還想把我綁上手術台嗎?」
「你不要不識擡舉!」蕭逸初冷聲說道。
兩人爭執間,迎面走來一個護士,她似乎認識趙璐弦一樣,沖著面前的趙璐弦打招呼,「趙小姐,您是來醫院做產檢的吧?」
護士笑盈盈地看著面前的趙璐弦,一副跟她很熟的樣子,然而趙璐弦看了她很久,完全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跟她認識了。
眼前的護士,正是把檢查報告交給任闊的那個護士。
她誤以為任闊是趙璐弦老公,四處張望了一下,發現並沒有見到任闊的身影,於是好奇地沖著面前的趙璐弦問道,「孩子父親這次怎麼沒跟著你一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