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3章:兄弟三個
完全不需要蘇君墨開口,在他身邊的沈琛直接將六王爺府的令牌遞了過去,王真兒接在手中,顛了顛它的分量,心中便已經有了結果,在看到上面的字,便不禁更加的確定。
恭恭敬敬的將令牌送還回去,此時此刻,王真兒隻覺得自己的臉都要笑僵了一樣,隻能盡量的扯動著嘴角,來展示自己的歡喜。
「原來是六王爺,您裡面請。」
對於王真兒的態度,蘇君墨並沒有表露出什麼,依舊是淡淡的不及心底的笑容,溫柔中透露出冷淡好疏離。
相反,沈琛倒是皺起眉毛,有些不屑和鄙視的望向王真兒。
而對於這些目光,王真兒也絲毫不在意,她開門做生意,自然是和氣為先,裝作沒有發現的將蘇君墨請進了門中。
「聽說今日掌櫃的有一筆大生意,本王就要在他們旁邊。」
蘇君墨既然開了口,王真兒便沒有拒絕的可能,聽到之後,也隻是點了點頭,半分的遲疑都不曾流露在臉上,直接將人送了上去。
蘇君墨所在的包間,倒是要比蘇君正他們的小上不止一星半點,不過樣式倒是十分奇特的,整個房間呈一個半圓形,種植著許許多多的花草,即便外面是寒冬淩冽,可是裡面卻依舊溫暖的不像話。
聞著淡淡的青草響起,蘇君墨反倒覺得自己的心內也較比剛才平靜了許多。
「也不知道六王爺都喜歡吃些什麼,這桌子上有一份菜單,門口的銀鈴,隻要輕輕的搖兩下,便有人進來點菜,若是搖三下,便可以上菜了。」
對於這個辦法,蘇君墨倒是第一次聽說,不禁覺得新奇。
王真兒說完了之後也不準備繼續的停留下去,推開門直接離開了屋子,還沒有在外面站得穩,剛才的那個詢問她的人就又一次的站在了王真兒的身前。
仍是誰也沒有想到過,一個小小的酒樓開張,居然聚齊了三個皇子在裡面。
王真兒將二皇子安頓好之後,垂了垂自己的腰,片刻也不敢耽誤的直接朝著最頂層走過去,生怕再有人過來。
看著裡面做的怡然自得的棠溪,便忍不住的叫苦連天。
「你可倒是好,做的如此安穩,我在下面跑來跑去,你說說他們三個兄弟倒是真的有意思,一個接著一個的過來,也不知道是越好了沒有。」
棠溪聽到王真兒的話,眼睛裡不禁出現了疑惑,輕輕的重複了她剛才說的那句話。
「兄弟三個,哪三個?」
其實棠溪的心中已經有了猜測,隻不過卻還是不敢肯定。
「還能有誰,就是太子,二王爺和六王爺這三個唄,你說說他們三個,前後腳的過來,也不知道圖什麼,也不再一起,非要坐在隔壁的包間之中。」
王真兒坐在桌子前面,隨手拿起一個杯子,將裡面的茶水一飲而盡,說了一天的嘴,纔此一刻終於得到了短暫的緩解。
坐在椅子上面,兩隻手輕輕的捶著跑了一天的腿,酸疼乏累也總算是得到了舒緩。
「不過也算是不錯,誰能想到開張的第一天,居然有最為得寵的三個皇子先後到來呢!明天過去了之後,稍微的宣傳一下,咱們的浮生閣,可就算是揚了名了啊!」
此時王真兒就覺得,好像眼前有無數的銀票朝著自己飄過來,一摞摞的砸在自己的頭上,彷彿片刻的功夫,就能夠將她堆在裡面。
看著傻笑的王真兒,棠溪有些無語。
「行了,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我家那個還躺在床上呢,我也要早些回去了。」
棠溪的話說完,也不理會王真兒幽怨的目光,站起身來,隨後又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折回來,拍了拍王真兒的肩膀。
「對了,給我帶一些櫻桃酪回去。」
聽完棠溪的話,王真兒忍不住的翻了一個白眼,吐槽道:「嘿,你倒是好啊!做起了甩手掌櫃,如今還連吃帶打包的了。」
雖然是這樣說,可還是起身去給棠溪裝了不少回去的,在後院門口的時候,看著逐漸隱下去的太陽,忍不住的有些擔心起來。
「這也太晚了一點,要不然我叫人送你回去吧!」
對於這樣的擔憂,棠溪擺了擺手,挎著籃子,頭也不回的出了門,那弱小的身影就在漆黑寬闊的街道上漸行漸遠,不到一會的功夫,就已經徹底的見不到人影了。
其實天色看起來很黑,但是路上的行人卻也並不是一個都沒有的,腳步輕快,好像沒有走多久,就回到了府內。
「砰……砰……砰……」
敲了三下門,從裡面傳來了一陣動靜,棠溪推開了兩步,之後就聽到大門吱呀的聲音,走進門之後,便是三三迎了上來。
將手中的籃子遞給了三三,詢問道:「穆驍今天還好吧!」
三三彷彿有些心虛,不敢擡頭看向棠溪,聲音也如同蚊蠅一樣,幾乎聽不清楚。
「到底怎麼了?」
棠溪似乎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停下了腳步,認真嚴肅的看向三三,許久沒有的冷意再一次的浮現在眼前,讓人看著就忍不住的想要打一個寒顫。
「小,小姐,今天太子,二王爺和六王爺來看過將軍,他們走了之後,將軍的傷口就撕裂開了,請了大夫,剛剛包紮好之後,將軍就被宮裡的人請走了。」
三三的聲音比之前好了不少,隻不過話中帶著哽咽,整個人也忍不住的顫抖起來,像是極其的害怕。
而棠溪聽到這些話的時候,身形也晃動了一下,腦子飛速的旋轉,莫非不是穆驍的謊言被拆穿了,皇上已經知道了。
眉毛緊緊的凝成了一團,如同發瘋了一樣,就要衝出去。
「小姐。」
朱琴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鑽出來的,一把就摟住了棠溪,拚命的阻止她出去,她的力氣大的出奇,即使是棠溪使出了全身的力氣,也不能掙紮半分。
「你……」
棠溪一時間的錯愕和震驚都有,連難過都忘掉了,望向朱琴,不知道要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