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痞子賴不見了
這麼做自然有她自己的道理,錢多牛鬼蛇神雖然也多,可是不是還有神嘛。
很多時候有些事情還是要賭一把才知道會不會成功的。
這不,棠溪帶著人在醉紅塵忙碌了一下午,就有四五個來應聘廚子了。
果真如棠溪猜想的那樣,都是牛鬼蛇神,有稍微廚藝好那麼一點的,一試品行,棠溪便不敢用了,到了最後一個,她甚至有些不耐煩了。
「你擅長什麼菜。」坐在她對面的是一個看起來年紀挺小的小夥子,神情卻是倨傲。
棠溪也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
她俗世居的錢也不是好掙的,若是什麼都不會,她還真會把面前的人直接扔出去,畢竟那神態表情太欠揍了。
「我會果飲。」對方說出,便起了身,似乎已經做好了被棠溪趕出去的覺悟。
他之前經歷的任何一家掌櫃,在聽完他的這四個字後便直接趕人。
棠溪挑眉,倒是有些意外,這裡的人基本沒有認得果飲的:「你去後廚試試,需要什麼材料儘管和負責的人說,我給你半個時辰的時間。」
對方微楞,隨即便欣喜的進了後廚。
不出半個時辰,棠溪便見著對方擡著幾碗五顏六色的東西過來,看著像果汁。
嘗了一口,竟然有茶葉的清香在裡面,有的甚至有薄荷的味道,還有一份兌了奶。
棠溪很驚喜,這些東西配起來都很簡單,她都會做,可是這人做的竟然除了加的味道外,還帶著原本濃濃的果香,和那麼一絲絲兒冬日的清涼感。
「這是你做的?」這些東西就像現代的奶茶和冰飲,讓棠溪一陣興奮。
難道這個世界也有那個世界來的人嗎?
或者說眼前的人就是?
男子被棠溪灼人的眼神給嚇到了,方才這女人應聘的時候還眼皮打架懶得看他,現下怎麼那麼狂熱。
該不會,是看上他了吧?
「是我做的啊。」
「恭喜你,已經成為醉紅塵的果飲果酒調製師。」棠溪輕咳,發覺自己的眼神確實太過狂熱了,連忙收斂。
「真的?」男子不可置信的道。
棠溪肅正了臉點頭:「待遇便是一月三兩,這酒樓後面有一個後院,最後面便是住的地方,你若是沒有住的地方,就搬進來。」
對方點點頭,笑的露出兩個小虎牙:「謝謝東家,我肯定好好乾!」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就在棠溪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男子表情有一瞬間的凝滯:「苟文遠。」
狗…咳,應該是苟,棠溪憋了憋笑意,她算是知道男子的表情為什麼這樣了。
「嗯,曉娥,你記錄一下,然後帶他去後院。」
出了醉紅塵,天色已擦黑,周邊的店面點起了燈光,可是人影稀稀落落的卻隻有幾個。
不如隔壁的花街,隔的那麼遠都能聽到絲竹嬉笑聲。
想到這裡,棠溪猛的拍一下腦袋,她說的過兩月找紅二娘商量的呢,估計對方怕是早就把她忘了。
匆匆忙忙的回家,簡單的和二白吃了飯,穆驍還是沒有回家。
棠溪嘆口氣,去了竈下挑了根還沒有完全燒透的樹枝磨尖,便拿著回了房間。
攤開圖紙,棠溪想著民國時期的旗袍,又想著這個朝代的衣服特色,兩者相結合會怎麼樣呢?
過了半個時辰,圖紙上出現一套華美的戲服。
棠溪又拿過另一張紙重新畫,並且改動了一些。
恰在這個時候,穆驍從門外推門進來。
突然灌進來的冷風讓棠溪打了一個哆嗦,連忙把圖紙收好,問穆驍:「你吃了嗎?」
「吃了。」就是武館的廚娘手藝沒有棠溪的好,他吃的乏味。
「對了,今日痞子賴好像生病了,還挺嚴重的,你明天去看看他吧。」腦海裡又浮現痞子賴一下烏青的臉色,棠溪有些擔心。
痞子賴平日瞧著嘻嘻哈哈的,在這遠山鎮怕是一個關心的人都沒有。
「好。」
一夜無眠。
翌日,棠溪開始布置醉紅塵裡的一切,還教苟文遠調製了果酒,便準備做一桌菜請紅二娘過來吃飯。
結果還沒開始,她便看到穆驍臉色難看的走來,身後還跟著刀疤。
「痞子賴不見了。」他進痞子賴家的時候,那床上的被褥還是亂的,一摸,被窩裡冰冰涼涼的,桌上還有痞子賴吃剩的小食,味道怪異,他便知道是隔夜的。
「怎麼可能呢?昨日他還在俗世居來著。」
「我問了俗世居的夥計,他們說就看見痞子賴去了茅房,但是沒有人看到痞子賴出俗世居,我還在茅房周圍發現雜亂的腳印。」
說完,兩人的臉色都沉了,卻沒有人注意到刀疤微變的臉色。
「我可能知道他在哪裡了。」
刀疤突的出聲,引得兩人齊齊看向他。
……
寂靜無人的巷子深處,一處廢棄的院子裡,時不時的傳出男人痛苦的聲音。
審了一夜,他們什麼消息都沒問到。
牛工頭怒了,擡起一桶冰水直接澆向痞子賴,痞子賴滿是皿的臉抖動了一下,痛的昏沉的腦子清醒了兩分。
牛工頭冷冷問道:「十幾年前,你是不是走鏢走過一個男孩,背上有紅紋的。」
痞子賴眉頭突突的跳,眼前蒙著布一片昏暗。
僅存的理智告訴他不能說,下意識的便認為眼前的這些人都是來搶當年的那個孩子。
「當年?難道護送的不是珠寶嗎?」吐了一口皿,痞子賴打著哆嗦回答。
「你們走鏢的,別跟我說鏢頭不告訴你們哪樣東西重要。」牛工頭陰森森的道,抽出一把匕首抵在痞子賴的脖頸間。
「當年被埋伏,隻有你一個人回來了,你是不是聯合別人把那孩子賣了!你若是告訴我那個孩子去了哪裡,我還能饒你一命!」
「都說了我不知道!」聽見這個,痞子賴冷的發白的臉色一下就紅了,氣紅的。
他最恨別人說他是叛徒!
他不是叛徒!
「頭兒,看他的樣子也問不出什麼了。」聲音嘶啞的男人陰沉沉的看痞子賴,熬了一夜,這個男子迷迷糊糊的時候也隻是說護送一個孩子。
「那就處理乾淨了。」牛工頭眼底出現一瞬間的猶豫,可一想到事情的重要性,便又狠下心了。
啪!
就在此時,大門突然被人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