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謠言
棠溪隻是覺得棠月因為棠方氏的事情在胡鬧,覺得但凡是個正常人也不會相信她的鬼話。
穆驍見棠溪如此有自信也就沒有放在心上,隻是有點擔心的蹙了蹙眉頭。
「溪兒,你受傷還沒有好,要多休息,最近讓曉娥他們盯著吧,你少來幾天怎麼樣?」
到底還是親相公,最知道疼媳婦,別人注意力都在棠月鬧事的身上,而穆驍一心隻是擔心棠溪的身體。
棠溪低頭看了看肩胛骨處,活動了兩下,確實還很痛,見穆驍一臉擔憂狀,便甜蜜的答應了。
兩人回家時,棠月還在俗世居門口痛哭,被痞子賴趕走了三回還是死心不改。
棠溪搖了搖頭,這人已經沒救了,便不理會直接與穆驍回了家。
一連三天棠溪都沒有來俗世居,小兩口好不容易做了真夫妻,正是感情上升快的時候,整日裡你儂我儂。
俗世居卻已經亂了套,棠月每日都來門口哭訴,一開始沒人理會,到後來時時都有人圍觀,一傳十十傳百的傳遍了。
都是俗世居的老闆為人刻薄,竟然將自己的嫡母送進了大牢。
更有大膽子的人親自到俗世居裡面詢問,夥計們解釋卻沒人信,都以為棠溪心裡有愧,所以不在這了。
傳的神乎其神,越來越離譜!
「你們說說這可怎麼辦啊?溪姐姐這幾日不在,咱們鋪子裡面被那女人攪和的一個客人都沒有了,這樣下去,溪姐姐回來的時候,咱們怎麼交代啊?」
季曉娥他們幾個坐在屋裡,個個都是愁眉不展,季曉娥一臉擔憂的問著。
周禮搖了搖頭,「已經將那女人趕走多回了,今日我再去趕走的時候,竟然有客人攔著不讓,還說是我欺負人。」
「真是麻煩,那根本就是個無賴,比我還無賴,我直接去打死算了!」
痞子賴一拳捶在桌上,說著就要向外面走,怒氣沖沖的,季曉娥等人趕緊將他攔住了。
「不行,你可不要衝動,真把人打死了,到時候這賬都要算在俗世居與溪姐姐頭上的,現在已經沒有客人了,再出事,隻怕這鋪子都開不下去。」
季曉娥還是個明智的,可這一番話下來,頓時都垂頭喪氣。
痞子賴嘆了口氣,一攤手,無奈道:「你們說,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這人趕不走又打不得,總不能就這樣一直乾耗著,我是沒辦法了。」
他撓了撓頭,一臉頹然的坐在椅子上,屋子裡靜悄悄的,半晌,周禮才道:「咱們是想不出來什麼好主意了,那日的事也隻是聽了個大概,說不出原委,不如去找溪姐姐回來,再商量決定。」
「隻能如此了,可是都不知道她家在何處,誰去?」
幾個夥計都是這鎮子裡的,而棠溪卻住在鄉下,根本找不到地方。
「我去!」痞子賴站起來,道:「大不了我一路打聽,何況穆公子在常青武館,也許那裡的人會知道,我輕功過去,還能快些。」
「那最好,你快去!」
幾個夥計催促著痞子賴,痞子賴二話不說就出了門,棠月還斜倚在他們門口的台階上面,哭哭咧咧。
隻是看到痞子賴出來,哭聲笑了很多,畢竟她曾經被痞子賴丟到路邊一次,心裡還是有些害怕。
用餘光瞄著痞子賴直接走過去了,並沒有理會她的意思,又放心的大聲哭了起來。
痞子賴一陣心煩,可沒有時間理會,直奔著常青武館去了。
問了一圈,最後還是在方元那裡問到了穆家的住處。
方元很講義氣,跟著痞子賴一起。
鄉下,正午。
「咕咕咕……」
院子裡棠溪抱著一筐的包穀在餵雞,穆驍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面,一邊喝茶一邊看著棠溪,笑眯眯的,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縫。
嘴角上揚,喃喃道:「什麼時候竟然變得這麼好看了,嘖嘖,看來得看住了,不然這麼好看的媳婦跑了怎麼辦?」
越說聲音越大,忽的一把包穀向他丟了過來,打的穆驍直接跳起來,閃到了一邊。
棠溪瞪了他一眼,嗔怪道:「你又在那裡胡說什麼?整日裡也不做事,唧唧歪歪的,過來,你來喂!」
穆驍答應一聲,慢慢想過走,搖搖頭,「越來越像張嬸了。」
張嬸是他們原本的鄰居,最近才被接去了女兒家享清福。
以往張嬸在的時候對穆驍兩口子很好,卻在自己家中也是對自己的老頭子這樣呼來喝去的,兩個人吵吵打打一輩子,感情很好。
正說著,還未從棠溪的手裡接過來竹筐,院子裡直接竄進來兩個人。
嚇了棠溪一跳,定睛一看,驚訝道:「痞子賴?方元?你們怎麼來了?」
痞子賴氣喘籲籲,剛剛提上來一口氣,張嘴就是:「老闆,俗世居出事了。」
「你說什麼?」
四人坐下,半柱香的功夫,痞子賴與棠溪說了一遍這兩日發生的事情。
先是棠月在俗世居門前痛哭流涕罵棠溪忘恩負義,然後引來了一堆人圍觀,又造謠生事,說俗世居裡的東西都是棠方氏教棠溪做的,說棠溪偷了她們娘家的秘方。
什麼謊都扯,說的不明群眾深信不疑,都覺得棠溪是個當面人背後鬼的壞女人。
更有人前來質問,夥計們解釋也說不通,後來吵吵鬧鬧的都差點動起手來,若不是痞子賴在那裡,沒有人敢輕易動手,隻怕俗世居裡面的東西都保不住。
「嘖。」痞子賴說的口乾舌燥,抿了一口水,「老闆,現在整個鎮上都不相信您了,您在這鎮上可出了名了,不過是個以前的我一樣臭名昭著,您得趕緊回去想辦法呀!」
方元在低下踢了痞子賴一腳,他太不會說話了。
棠溪聽著痞子賴說話的過程中都在握著拳頭,砰的一聲砸在石桌上。
罵道:「真是沒想到啊,棠月還有這樣蠱惑人心的本事呢?讓她做個好人真難,讓她顛倒是非卻做的這麼完美!」
棠溪隻覺得一股怒氣蒸騰著向腦門竄,她站起來道:「回鎮裡,我親自去聽聽她都說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