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謝蘊叔叔才是我爹爹嗎
喬若依先回長安,滿船都是布滿著白綢,隻是剛到碼頭之時。
隻見羅家眾人趕來,羅維的養父養母見到喬若依之時,羅維養母就是一個巴掌打在了喬若依的臉上。
「你這個賤人!」
侍衛紛紛將羅維的養父母控制住。
喬若依根本就沒有想到羅維養母會直接往自己臉上招呼一巴掌,一旁的顏玉怒道:「這可是堂堂二品侍郎,是你這個刁婦可以直接上手打的?」
福祿也是氣惱至極,「本郡主還在這裡呢,你都敢直接上手了!」
羅維養母呸了一聲:「我打的就是喬若依這個賤人,當年懷著孽種嫁給我兒,要不是她,我兒也不至於年紀輕輕就被剋死了啊!哎喲,我兒就這麼走了,我以後可怎麼活吶!」
羅維的養弟羅耿也跟著哭道:「我哥哥兩年前得中武狀元,在狩獵場上獵殺黑熊,前途無量,卻娶了你這個與他人婚前有染的女子,你這兩年來還不願和我哥哥同房,我哥哥死的好慘吶!」
羅母哭著道:「當年他一定要娶你,卻沒有想到來到江南,被你和你的姦夫所害吶!」
喬律上前道:「你們當著孩子的面胡說八道些什麼呢?再敢亂七八糟地胡說,休怪我將你們扭送官府。」
羅父羅母哭著趴在了羅維的棺材之上,羅母痛哭道:「羅維屍骨未寒,你們這麼對羅維的親人,就不怕他來找你們報仇嗎?」
「祖母,你們別吵著爹爹了,爹爹已經睡著了!」小霓裳眉間清冷地說著。
羅母卻是道:「你這個孽種不配叫我兒爹爹。」
喬若依上前還了羅母一個巴掌道:「羅維生前你們一直鬧騰,我念在羅維的面子上不曾虧待過你們,你們這會兒還來鬧什麼?」
羅母道:「鬧什麼?你與姦夫勾搭,你想要做謝家夫人,才被姜家千金算計,害死了我兒,此事早就有人寫信給我們了。」
羅母從懷中能掏出來了通道:「你看看,這是吳王府的千金所寫的信,早就見不得你不守婦道,嫁人之後還想著借著孽種成為謝家的主母。」
羅耿也跟著說著:「對,你害死了我哥哥,你必須給補償,否則我們羅家與你誓不罷休!」
福祿郡主聽著氣惱,「若依是你們的兒媳你們不信,偏偏去信一個在長安名聲儘是謊話連篇的周詩徽?你們的兒子就是周詩徽使計殺害的!」
羅耿道:「你們喬家自然是這麼說了,你們喬家如今權大勢大,可我們羅家也信朗朗乾坤自有公道所在!
你們喬府若是不拿出十萬兩銀子賠給我們羅家,喬若依殺夫圖謀嫁進謝家之事過幾日就會傳遍天下,史書上也會記下大棠第一個女侍郎卻是這般水性楊花之人!」
喬律氣惱不已,福祿道:「一群刁民,來人,將他們幾個都抓起來,扔進大牢裡面,什麼史書罵名我福祿才不在乎呢!」
羅母聞言慌張了,「我兒啊,你醒來睜開眼睛看看你的好妻子要將你的爹娘都抓入牢裡去了啊,喬若依,你這麼對我們你可對得起羅維嗎?」
喬若依上前,將羅母從羅維的棺材上給拉開,碼頭上不少裝貨的工人聽到這裡的吵鬧聲,紛紛過來。
穿著一身素白的喬若依惱道:「你們不配提羅維,更是不配碰羅維的棺材!
我與羅維成親以來,你們仗著我們喬家的名義在長安郊外圈地建莊子,收受賄賂不辦事。
一樁樁一件件我本該早就給你們定罪,是羅維苦苦哀求說你們是最後一次,說你們對他有養育之恩,我念在夫妻情分之上,處處對你們隱忍,替你們花錢消災。
這兩年來,我與羅維多少的俸祿都用在了你們的身上!
可是你們呢?
羅維剛死,你們就獅子大開口地討要十萬兩銀子,你們將羅維當做了什麼?你們的搖錢樹嗎?」
喬若依手緊緊得握著道:「對不起羅維的不是我,是你們。」
羅耿焦急道:「喬若依你胡說什麼,我們要向你們喬家要錢天經地義,你害死了我哥哥,總得對我們羅家有個交代,哥哥剛死,你就要將我們羅家趕盡殺絕,哥哥在天有靈,你不怕他來尋你嗎?」
喬律對著一旁的侍衛道:「將他們這幾個刁民抓起來,堵住他們的嘴。」
羅母在被堵上嘴之前,還不忘嚷嚷道:「喬若依,你讓你女兒姓喬,不願姓羅不就是想著有朝一日要藉由你女兒母憑子貴進謝家嗎?
可惜人家謝家主看不上你,看不上你那個孽種出生的女兒!」
小霓裳拉著喬若依的衣袖,擡起了頭望著喬若依道:「娘親,她說的是真得嗎?謝蘊叔叔才是我爹爹嗎?」
喬若依蹲下身子對著小霓裳道:「你爹爹隻有羅維一人,你爹爹是剿匪有功的羅將軍,不會是其他人的。」
小霓裳點頭道:「嗯,我爹爹是將軍,威武的大將軍。」
喬律將羅家眾人都控制起來之後,問著喬若依道:「他們如何辦?是帶回長安處置,還是讓他們留在禾城的大牢之中關上幾年,讓他們不會再胡言亂語?」
喬若依看了眼棺材,道:「他們在長安犯下了不少重罪,把他們帶上回長安再行處置吧。」
羅維屍骨未寒,喬若依實在是不想與羅維孝順了一輩子的養父母為仇,可是他們著實是過分至極。
喬若依上船之後,看了眼周詩徽寫給羅維養父母的信,怒道:「讓周詩徽死的太痛快了,害死了羅維還不夠,竟然還想出著這一招。」
喬律看了眼福祿道:「這字不像是周詩徽的。」
福祿睜大著眸子道:「你還知道周詩徽的字?我的鞭子呢?」
喬律握著福祿的手道:「你別惱,這字真得不是周詩徽的字,我對字是過目不忘的,這字斷然不是周詩徽的字。」
喬若依指著底下的印章道:「可是這個紅印,分明就是周詩徽的印章。」
喬律道:「印章是周詩徽的,但是字不是,況且,羅維死之後的消息根本就傳入不了臨安,周詩徽也是在你找到錢家的時候,才知羅維死了的,短短時間內根本就寫不了信給羅家養父母!」
喬若依聽著喬律的話,也深覺得有理,「可是還會有誰在此中算計呢?」
……
臨安的一處茶山小屋內,一個女子聞著跟前的檀香,一侍女匆忙上前道:「小姐,接到了飛鴿傳書,陛下與皇後娘娘已是秘密到了禾城。」
女子緩緩一笑道:「喬錦娘……世事無常,當年學院之中最低微的商戶市井之女,如今會成了母儀天下的皇後!」
丫鬟又道:「還有小姐,那羅家人已經到了禾城碼頭,隻不過還不曾將事情鬧大,就被喬家人控制住了,帶上了船。
旁邊有些工人也聽到了此事,你說我們要不要將此事在民間傳開……」
女子給自己倒了一杯新茶道:「不必了,喬若依已回長安,她若要臉,就不會再回臨安了,礙於輿論也不會再和謝蘊有什麼事情。」
丫鬟嘆著氣道:「哎,若是當年我們梅家不曾被太上皇清算,您也不至於為了嫁給謝家主如此籌謀了。」
女子道:「如今都說世家式微,可還有謝家在,日後說不定還能重複當年世家淩駕於皇權至上的盛景,梅家若有謝家相助,未必不能起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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