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也是個被利用的可憐人
第六百零四章也是個被利用的可憐人
「朱,朱嬸子?怎麼是你......」
說到後面,她聲音細如蚊哼,愈發的心虛。
朱金花攥她手腕更緊了,把她從床上扯起來,用細繩捆住手腳。
「小賤人,你還好意思叫我嬸子?你把我坑的有多慘知道嗎?」
「我們青曼的店鋪,叫你偷學了秘方去,現在客人都跑光了,你是要害我們關門大吉才甘心?!」
朱金花聲聲聲質問,越說越氣,到最後喉嚨都有些嘶啞。
杜若雲坐在床沿上,支支吾吾的反駁。
「嬸子,你在說什麼,我一點都聽不懂,我是身子不舒坦才沒去店裡......」
她知道對不起朱金花,對不起許青曼這個心地善良的老闆娘。
可是,她也有自己的苦衷。
不能說,不能承認,她隻能將錯就錯!
聞言,朱金花簡直被氣笑了。
「哈哈哈,你可真有意思,到現在這個關頭了竟然還不承認,你的良心讓狗吃了嗎?」
「當初我是看你可憐,窮的沒一口飯吃,所以才讓你來店裡幫忙,你還說我的大恩大德永世難忘,無以回報......」
「瞧瞧,這一個爛攤子就是你給我的回報嗎?你可真行!」
朱金花就是這麼個性子,沒事的時候對誰都和善,遇事就是個點火的炮仗。
噼裡啪啦,非要著一陣子才行。
杜若雲看著朱金花憤怒的臉,聽著她嘶啞的聲音,內心也愧疚的不行。
她本意不是如此。
她也不是那十惡不赦的壞人,非要把別人置於死地,讓店鋪關門大吉。
可是她沒辦法,她真的走投無路呀。
「嬸子,別說了,快別說了......」
杜若雲一把捂住臉,嗚嗚地哭起來,那瘦弱的身子一抖一抖,格外可憐。
許青曼環顧四周,發現整個屋子十分狹小,也就隻能放上一張桌子一張床。
牆角堆著些蘿蔔土豆,都已經不像樣的些東西,散發著些黴味。
桌子上有個破碗,上面有條深深的裂紋,有塊地方已經掉了瓷。
再就是兩個乾巴饅頭,小碟裡有幾個醬瓜鹹菜,乾巴巴的透著鹽粒子。
除了窮酸,許青曼想不出別的字眼來形容。
杜若雲的日子,應該過得很苦。
她做的那些事,或許真有些不得已的苦衷......
朱金花卻根本就不吃這一套,滿腦子都是被戲耍了的憤怒。
「哭,你在這裡哭個什麼勁?老娘一天損失幾十上百兩銀子我還沒哭,你哪裡有臉哭,快給我老實交代,誰派你去的?」
聽到這話,杜若雲心裡又是一驚。
難道說,許青曼她們已經這麼快發現了,她背後的東家?
「沒,根本就沒什麼人,你們店鋪生意一落千丈,或許是最近是淡季,我真的不知道。」
杜若雲一張臉憔悴又黃瘦,之前有些圓潤的臉蛋,就像瞬間失去了水分。
整個人一看,足足得老了十歲。
許青曼看著她的臉,便覺得這個人身體一定不健康,尤其是最近。
想到這裡,許青曼主動去拉開了朱金花,態度溫和。
「娘,你先別著急,放開杜姑娘吧。」
朱金花有些不明所以,拍著巴掌喊。
「丫頭,你是不是糊塗了?這個小賤人這麼坑害我們,咱們憑什麼要放過她,堅決不能啊!」
她這傻閨女,怎麼就為人這麼善良?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這可是亘古不變的道理啊!
許青曼把朱金花扶到椅子上,隨後對寶珠眼神示意。
「寶珠,你好好看著我娘,別讓她生氣上火,這些事都交給我。」
「好的小姐!」
寶珠興緻勃勃,挽住朱金花的胳膊,十分乖巧的坐在旁邊的小闆凳上。
她一定要充當一個好保鏢,讓自家小姐能夠盡情的發揮。
她相信,以小姐的聰明智慧,不會讓杜若雲這麼輕鬆逃過!
許青曼看著杜若雲憔悴的臉,幽幽嘆了口氣。
「姑娘,我看你最近臉色不好,應該身子骨確實不舒坦,我幫你把把脈吧?」
杜若雲衣裳很短,幾乎露著半隻手腕,許青曼把手一搭上去是觸指的冰涼。
很涼,而且是由內而外散發的涼,就像冰一樣。
她的心脈,腎脈幾乎都摸不到,需要重按才能夠勉強感受細細一根。
脈搏並不均勻,跳得也十分遲緩,一呼一息才三四至。
「杜姑娘,你這身體情況不容樂觀,不僅身子骨脆弱,而且有毒,你知道嗎?」
許青曼隻是如實陳述給她。
信與不信,那都是杜若雲自己的事。
「有毒?」
杜若雲有些吃驚。
「我的身體不好我清楚,這一陣子更是越來越疲乏,時不時流鼻皿,但是我的身體怎麼會有毒呢?」
她好像不可置信,但是又覺得許青曼不會騙她。
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她頹然地癱坐在床上,身子不停的顫抖。
許青曼看她這副模樣,事情也猜了個大概。
估計是幕後主使者,故意用毒來操控她的身體,想要事成之後讓她毒發身亡。
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杜若雲,不過就是對方一顆可有可無的棋子,然而現在用起來順手而已。
沒有利用價值之後,她就該死了!
輕輕嘆了口氣,許青曼從懷裡掏出針灸包和綠色的小瓷瓶。
「杜姑娘,你現在身體很危險,你若是信得過我,我可以幫你調理一下。」
看著許青曼真誠又純凈的雙眼,杜若雲臉上浮出一抹羞愧,點了點頭。
「那就麻煩小姐了。」
許青曼拿出一顆藥丸,遞給了杜若雲,示意她可以吞下去。
杜若雲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拿過來仰頭而盡。
片刻,她感覺自己身體湧動一股熱流,好像有什麼要衝破一樣。
許青曼見狀,拿出三棱針,在杜若雲的耳朵尖,十個手指尖迅速刺破放皿。
那皿一滴一滴的擠出來,被許青曼用茶碗接住,很快就凝固了。
隨後,許青曼擦乾淨杜若雲手指,拿油燈給她看。
「杜姑娘,你過來瞧瞧你的皿,是不是一片烏黑?」
杜若雲湊過去,睜大眼睛看清楚了。
茶碗裡面的皿幾乎是凝固的狀態,不僅顏色烏黑髮紫,而且還帶著一股奇特的香味兒。
這個味道很奇怪,還帶著一丟丟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