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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六章 罪狀

盛寵重生小毒妃 沈微生 2643 2025-08-19 18:04

  

  雨幕中,那紅彤彤的皇宮,此刻瞧著霧蒙蒙的,頗有幾分煙雨江南的以為。

  可在這皇宮裡頭,遠不是它表面上看著的這般安寧祥和,後宮的爭妍鬥豔和前朝的爭權奪利都在這裡發生,也在這裡消亡,而今天,註定了是個不平凡的日子。

  禦書房裡,老皇帝氣色紅潤的坐在書案後頭,笑呵呵的開口:「老三啊,你今兒這麼急匆匆的來,可是有什麼要緊事啊?」

  他如今的身體已經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不過是用藥吊著才看著好些,可內裡早就已經爛透了。

  是以老皇帝看著如今越發優秀的耶律瑾,眼中滿是欣慰。

  耶律瑾不忍去看老皇帝的神色,低垂著眸子將手裡那一紙狀詞遞到了老皇帝的手中。

  「兒臣確實是有要緊事,前些日子安平王意外死於還朝的路上,兒臣與二皇兄矯情頗深,不忍看到二皇兄就這麼枉死,便一直在私下派人調查這事,時至今日,兒臣終於找到了那個幕後黑手。」

  耶律瑾說到這兒的時候,老皇帝拿著狀紙的手已經微微的有些顫抖,那張紙上寫著滿滿的罪狀,硃紅色的字跡看得老皇帝一陣陣頭暈。

  「殺害二皇兄的不是別人,正是當今的皇長子,耶律賀!」

  當皇後聞訊趕到的時候,聽到的正是自己的小兒子這一句擲地有聲的控告。

  頓時她的眼前一片黑暗,她的思維已經控制不了她的行動了,走到耶律瑾身前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聲,在寂靜的禦書房裡顯得格外刺耳。

  「你胡說!本宮的兒子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皇後的雙目赤紅著,臉上精緻的妝容在此刻格外的猙獰,她完全失去了理智,渾然沒有意識到自己動手打得這個人也是她的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兒子。

  耶律瑾被打偏了臉,面色卻依舊平靜,早就該想到了不是嗎?

  「母後,我也是你的兒子。」

  他的聲音極輕,像是飄在雲端,語氣也極為平靜,平靜的平白叫人膽寒。

  皇後還沒回過神,書案後頭的老皇帝卻已經發了話:「小喜子,皇後身子不爽,差人送回椒房殿好生歇著。」

  就這樣,皇後像是一個從未出現過的人,禦書房重新回歸了平靜,隻有耶律瑾自己知道,他已經被皇後的出現而亂了心神。

  「朕問你,你如何篤定皇長子就是殺害安平王的幕後黑手。」

  老皇帝手裡的那份狀紙不是旁人寫的,正是那已經墜崖死去的安平王親手寫的,老皇帝看到落款人的時候,心就已經涼了大半。

  耶律瑾攥緊了拳頭,薄唇緊抿著,偏著頭,眸子裡的神色晦暗不明,旒昱在一旁一看,就知道壞事了,這三皇子分明就是讓皇後那一巴掌給打得失了神。

  當即上前一步,也不行禮,隻是深深的抱拳。

  「罪臣參見皇上。」

  老皇帝以為旒昱是被流放的臣子,可是瞧了半晌也沒看出來是誰,便問:「你是何人?」

  「八年前京兆尹家的嫡子,旒昱。」

  老皇帝聞言眯了眯眼,八年前的巫蠱案子是個大案子,京兆尹一是他親自審查的,如今仔細一看,這旒昱跟那京兆尹確實有七分相像之處,可是那京兆尹家的獨子不是早就一場大火燒死了?

  「既是八年前的漏網之魚,朕不追究你,怎的又自己跳出來了?」

  旒昱是個冷心冷情的人,可是如今聽到老皇帝的這般說辭,還是忍不住攥緊了垂在身體兩側的手。

  「今日三皇子的狀詞中也有細細的詳說此事,罪臣自知在未沉冤昭雪之前,罪臣仍是罪臣,但是罪臣今日是充當了證人的角色來到這皇宮中的。」

  老皇帝挑了挑眉,示意旒昱繼續說,但那雙渾濁的雙眼似乎已經看透了事實的真相,不過是在求證而已。

  「八年前那場巫蠱的案子乃是皇後娘娘與皇長子殿下親自導演的一場戲,而我自那次大火中逃生正是被皇後娘娘所救,之後的這八年間我一直效忠於皇長子殿下,但是我在無意中發現了當年巫蠱案子的真相,罪臣一家共一百七十條人命竟然全部死於皇後娘娘的算計。所以罪臣在隨後的幾年中一直尋找機會想要沉冤昭雪,但無奈和罪臣言微人輕,想要翻案何其困難,便一直暗中收集皇長子殿下的罪證,以及八年前皇後娘娘出手的證據。」

  旒昱說到此處擡手從袖口中拿出一疊信件來,裡面不乏許多燒了一半沒有燒完的紙張。

  那信件擺在老皇帝面前,一張張薄如蟬翼的紙張像是一塊塊實木的闆子,每一塊上都寫著斬立決!再看耶律瑾,自己最得意的小兒子,明顯就是一副被逼的無可奈何了才想著到他這個父親面前告狀,可見他這個父親做的是有多麼不稱職。

  他擡眼看向一旁站著的洛音,「老二媳婦,你怎麼看這事。」

  洛音被點了名,去看那穿著龍袍的皇帝,明明才五十多的年紀,已經蒼老的像是七十歲的遲暮老人。

  「臣婦的丈夫已經沒了,父皇您想我怎麼來看這件事呢?」

  即使不忍心,可是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就再沒有了回頭路。

  她態度擺的明了,是個人都能看得出她並不想放過謀害自己丈夫的兇手。

  老皇帝嘆了口氣,招呼一旁送完了皇後回來的喜公公:「讓刑部的人將皇長子給我押到宮裡來。」

  天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更何況現在人證物證俱全,這下子皇長子是想抵賴也抵賴不掉了。

  喜公公得了命往外頭走的時候,心裡頭還想著怎麼才能讓刑部的人將皇長子請來又不得罪人呢,畢竟這皇家的事情可沒人說得清楚,你以為人家沒活路了,必死無疑,所以落井下石了。

  但是一轉眼人家就成了你高攀不起的權貴,所以做什麼事情還是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吧。

  哪成想人還沒走出宮門呢,迎面就看見了好多慌慌張張背著報復的宮人,喜公公的眼皮重重的一跳,一種不詳的預感襲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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