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鬼帝狂後:廢材庶小姐

468沒事

  

  如月起身上前,胤祥含著眼淚看著她,如月問他:「你不明白他會怎麼樣,我知道。他會死的。」

  「如月。」

  「你不要叫我。他是為了你成了這樣的!」如月哭了出來。「因為你是他的主子,他必須得護著你,你去你的出遊,為什麼要叫上他!為什麼!」

  「是我的錯,我不應該讓他陪同,不該隻留下他個人。」胤祥的表情是那麼難看,他已經後悔無比了,再被如月這麼說胤祥真有想去死的心了。

  胤禛立刻開了口,「如月你冷靜點,這不是胤祥的錯,你不該責怪他。,你先回去。」

  「不是他的錯?那是誰的!」如月甩開胤禛的手,她退了兩步,看著他們,恨聲道:「我早就給哥說了,這些日子我心緒不寧,讓他沒事兒不要出門,讓他定要小心。他說他知道了,他說他除了公務就在家裡,帶著杉顏玩。如果不是你非讓他去,他怎麼可能去!」

  胤祥慘白著臉不說話,當時濟蘭是推辭過,但他怎麼說的,他說累了這麼久定要去郊遊番,本來他還準備要帶上晨星和孩子們的,在濟蘭請求下作罷了。這果然是自己的錯……自己的錯……胤祥看著濟蘭,他想起數年前哥的傾訴,所以胤祥怎麼會不知道這種蠱毒的厲害呢。

  穆尓登額最是清楚丈夫的悲痛,昨晚胤祥才從昏迷中醒來的件事就是去看望濟蘭,知道了具體情況後他自責到不行,傷情出現了反覆,再次吐皿再次的昏迷。他是對不起琅濟蘭,但是琅如月不能這樣責備他,穆尓登額開口道:「月兒,請你不要再這麼說爺了,說起痛苦也許他比你還要痛,爺從沒有把琅侍衛看做屬下,他們是多好的朋友你該知道的,這次不僅是琅侍衛,爺也受傷了,是他叫來了援兵,他也傷的很重的,斷了根肋骨,他的腿還是那樣的……」

  如月恨聲打斷道:「我真的恨為什麼要讓劉掌櫃治好了他,要是不能走,他們都不會遇到這種事!」

  「如月!」胤禛喝止了她,「你再難過也不能說這種話!!」

  如月指著他道:「你們都是姓愛新覺羅的,你當然隻會幫著你弟弟說話,朋友?什麼朋友,你們隻會把他看做奴才,是啊,奴才死了就死了,隻要主子好著就行了,你們都是這麼想的。」

  如月哭著喊道,她瞪著胤祥就沖了過去,胤禛看出她情緒失控,及時抓住她巴掌就打了上去,這聲音在安靜的屋裡如此清晰,如月捂著臉瞪著胤禛,她字字道:「他是你弟弟,濟蘭是我哥哥,我的親哥哥。他沒有佛法護佑,也沒有神仙來救,他會死的。」

  「我會救他。你要信我。」

  「我信你……我怎麼信?」如月回頭去看濟蘭,嬌艷的臉上含著笑意,好像是看到了出好戲,他們幾個人上演的滑稽戲。「他死了,我也不活了。」如月輕飄飄的說著,人也輕飄飄的軟了下去,胤禛抱住她,「如月,如月。」縱然是他也不能再冷靜,呼喚的聲音裡帶著焦慮緊張。

  「哥,對不起。」

  胤禛擡頭去看自己的弟弟,那臉色幾乎已經不像是有活氣兒的人了,「晨星,扶回去躺著!」

  穆尓登額早已經哭了出來,她感受到了胤祥的顫抖,「請回去吧,爺,大夫說了您該好好休息啊。」

  「我……還有什麼臉休息。」胤祥已經站不穩,傷痛遠不如心裡的痛。

  「你的確是該去死。」有人在門外冷冷的說。

  這聲音實在是太特別,胤禛立即就知道來者是誰,他的驚遠大於怒。顧雲來的好快,日前的線報還說他在山西帶活動,據說是在替仙府查事。這會兒居然就來京師了!穆尓登額完全是被突然的聲音驚住了,府邸增加了多少暗衛她是知道的!誰能不動聲色的來到這裡?沒有人傳喚,穆尓登額驚愕的看到門簾動,進來兩個人,白衣的男人戴著惡魔的面具,白衣的蒙面女子全身素縞,隻露出雙清澈而微凹的眼,他們沒有發出點聲音,就這麼進來了!

  「爺!」久居內宅的女人哪裡見過這樣的事,她被嚇住了,即使不會武功也能感覺的到明顯的殺氣!

  「你先下去。」胤禛開口了,他把如月放在了榻上。

  穆尓登額猶疑不定,胤祥澀聲道:「你先下去。」

  「爺,要讓武護衛來麼。」

  白衣鬼面人冷哼聲,胤祥頹喪的搖搖頭,「星兒,你下去,他們是友非敵。不要任何人靠近這裡。明白嗎?」

  穆尓登額知道自己必須走了,他們的秘密不是自己能知道的,她扶著丈夫坐好,離開時穆尓登額看到白衣女子飄到了榻前蹲了來,她在替如月耗了脈。「無事。」這聲音很怪,生澀的漢話表明她的異族身份。

  穆尓登額沒有看到下來的事,她出了門,那些壓力和殺氣就這麼被隔在了身後。福晉下意識的舒了口氣,門口的雨下的那麼大,她滯留在廊下。心裡雜亂不堪,胤祥是怎麼樣的人她太清楚不過,重情重義的好處是對她分的溫柔體貼,不好的是。當發生昨日的事他會自怨輩子,若琅濟蘭真的不幸亡故,他會愧疚到生不若死。想到將來穆尓登額忍不住淚如雨下。

  屋裡的人緊張的在等,白衣女子在為濟蘭號脈,她的手法很特別,手抓著濟蘭的手腕,時而又換到了兇口,而濟蘭的眉心上又赫然停著拳頭大的彩蜘蛛。不多時,那蜘蛛變成了雪白。接著就掉落下來,女子嘆息聲。收了蜘蛛起身看著已經卸了面具的顧雲。

  「如何?」

  白衣女子搖頭道:「噬心蠱果然是世上最毒之物,因為有琅濟蘭有心法護體,聖蛛的毒勉強能讓他暫時不死,但最多是日。」

  胤祥聞言面色頓時灰敗起來。他委頓的窩在椅子裡,胤禛皺著眉看向了被點了昏睡穴的如月。靜了半晌顧雲才道:「沒有辦法了嗎?你不是白苗聖女,不是仙府的掌門麼?」

  「我沒有辦法。」白衣女子竟然是刀青列,這個多年未出過浴仙湖的女子居然親身來到了這裡!

  「她不是活過來了?!」顧雲很焦躁,指著如月厲聲道:「她不是活的好好兒的?!」

  刀青列看著胤禛道:「我記得親王會心法,不過……隻怕琅姑娘定是有特別的經歷吧。」

  胤禛點頭:「我的心法固然能平和如月體內的蠱毒,但主要還是佛紋的力量,但即使如此如月也盲了兩年,且不能情緒激動。若不是後來有人贈與仙家之物,她是好不了的。」

  刀青列嘆息聲,她看著顧雲,胤禛也看著他,後者的隻是望著濟蘭,年後臉風霜的男人顯出了苦意。他慢慢道:「我記得你說有個不是法子的方法。」

  刀青列瞳孔收縮了下,「顧當家,你最好不要動這個念頭,有噬心蠱以來,沒有人用過這個法子,這隻是當年紅師姐提過句,她也沒有試過,你……」

  「你還稱她師姐!」顧雲冷冷說道。

  刀青列啊了聲,沉默下去。

  「是什麼法子,你們查出什麼了?」胤禛的問題讓顧雲冷笑了數聲,他譏諷的看著刀青列,又像是自嘲般的說:「真是哪裡都有為情可以不擇手段的人啊。」

  刀青列又嘆了口氣,「以前的事我都不記得了,這些都是聽長老們說的。我……我隻記得紅崖失蹤之前還是聖女時的事,我實在沒有想到她會為了個外族人修了黑苗的秘法,變成那個樣子,也沒有想到,她會和妖人聯手把個人變成行屍走肉。」

  「那個外族人不就是你的好相兒麼!」

  刀青列的神色很不自然,「我不記得了。」

  胤禛道:「那個外族人就是神判端木癡?操縱他的黑衣人就是你的師姐,叫做紅崖的?確定嗎?」

  顧雲看著濟蘭道:「我們已經去看過那條斷臂了,她認識那手臂上的紋身。」

  刀青列畏懼的嘆息道:「秘術讓她成了那個樣子……她竟然捨得,原來那麼美的人。」

  顧雲轉頭去看胤祥,皇子呆了似地沒有說過句話,他就那麼直直的看著濟蘭。「你能活著,是濟蘭用命換的,不是他斬斷了刀紅崖的臂,讓端木癡失去了控制,你以為能逃得了麼?」胤祥沒有反應的聽著,顧雲繼續道:「你連自己人都護不住,也難怪被皇帝棄之不用。你這樣的人保著有什麼用!」

  「顧雲!」胤禛喝止道:「你不要太過分了!」

  胤祥轉過了眼,獃滯的看著顧雲,「你說的對。若有法子即使是舍了命我也願意去救濟蘭的。可是有法子嗎?有嗎?」他苦笑著又縮進了椅子,捂住臉哽咽起來。

  顧雲似是被問住了。屋裡又次沉默下來,雨下得大了,打落在每個人的心上,半晌後,顧雲嘆了口氣,他對胤禛道:「我想跟親王單獨談件事。」

  胤禛挑了挑眉,這些人的表情盡收眼底,他看到刀青列的驚疑不定,胤祥的茫然若失,還有顧雲的決然。他沉吟道:「還請刀掌門移步。弟也你出去吧。」

  待人都離去後顧雲仍站在原地。他並沒有上前,胤禛有耐心的等著他先說,顧雲終於開口道:「親王信命嗎?」

  「我信任何事情的發生總是有原因。不論是相遇相知相守還是生離死別,是恨還是愛總是有前因。也許是這就是命。」他看著如月這樣說。

  顧雲沒有附和或是反對胤禛的說法,而是苦笑道:「我和他的事你知道?」

  「略知。」

  「拿世俗的話來解釋,我和他定是前世有孽緣吧。放不下也得不到的時候。你會怎麼做?使命和個人有所取捨的時候,你又會怎麼做?」

  「隻問本心,總有不後悔的決定,那麼就會有取捨。」

  「不錯。」顧雲看著胤禛,他撩袍跪了下來,胤禛驚,「你做什麼!」能讓這個梟雄屈膝的該是多難辦的事。胤禛不知道代價是什麼!

  「和親王合作已經快年了,雖然很難,我也看到您的作為。本來我還能等著看到他們分崩離析的日,如今是不可能了。現下我想討得親王個承諾,在您的有生之年讓姚家在世上消失。主家的人全死。您能答應麼?」

  「這是我答應過你的交換條件,我勢必會做到。你這樣求又是為何?」

  「我知道怎麼救他,但是之後便不能再為親王效力。」

  胤禛愕然的看著他,「你說什麼?」

  顧雲平靜道:「苗家有秘法,以命換命。」

  胤禛半晌沒說出話來,他深吸口氣道:「不能換做其他人?」

  「我想這世上再難找出比他功力更高且願意捨命的人了吧。」

  「顧雲,我想我真的從沒有看清過你。」

  「事出之前我自己也沒有想到過,我想我已經可以放下了,但是我錯了。」顧雲回頭去看。胤禛弟1次從他的眼裡看到了情,這樣的情讓他很震撼。琅如月說過不讓自己選擇,但若真要選擇時他會如此果決嗎?放下大仇,隻為了個人,個沒有接受過自己的人,胤禛自問是做不到的。所以他在思考後鄭重道:「我答應你。有生之年必讓姚家覆滅,會用他們的人頭來祭你。」

  如月恢復意識時就聽到沙沙的聲音,她知道那是雨,接著她聞到了凝神香的味道。如月睜開眼看到了熟悉的屋頂,這是在家裡,在雨桐院!如月驚的坐了起來,猛地起來讓她暈了下,很快就恢復了,匆匆的穿上鞋,拿過外衣披上就沖了出去。推開門水氣撲面而來,再熟悉不過的場景出現在眼前,廊下站在的人也看到了如月。個是她的丈夫,個是太醫院的人。如月沖了過去,胤禛扶住她道:「你怎麼就這麼出來了!」

  「我哥呢!」

  「格格,琅大人已經沒事了。」

  如月不可置信的盯著太醫,「你說什麼?」她猛地轉過頭來,「爺,真的?」

  胤禛點了點頭,「雖然還在昏迷,不過性命無礙。」

  如月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呆了會兒,轉身回去,沒多時她就收拾齊整出得門來。「我要回家。」

  滿心懷疑的如月來到琅府,沒有哭聲亦沒有白色,她稍鬆了口氣。進了院子來到正屋,走過碧紗櫥就看到母親在勸抹著眼淚的鴉,杉顏趴在床上皺著眉瞬不瞬的盯著看,濟蘭躺在床上,面色除了蒼白外果然沒有了中毒後的艷色。

  「你怎麼來了啊!」甄玉潔忙過來,「還不好好歇著。王爺不是說你氣皿攻心,又說你傷心過度傷了肝腎,要好好調養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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