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鬼帝狂後:廢材庶小姐

142天性涼薄

  

  青霜白了臉,沉默了一會兒才澀聲道:「事情太急,是我想不周全。」

  濟蘭笑了:「若是你能想周全了,便能保住了命,再找到了靠山。合該我們被你壓著了,拿著這件事可以先救你自己和弟弟,再恢復身份,保不準還會以此為要挾圖謀琅家的財產,隻要我們還要這個臉或是為了保住如月,就得如此。或者到最後還會徹底出賣琅家,為了自家的平步青雲。朝廷是最忌諱這種事的,你是官家出身的該明白我的意思。」

  青霜迷茫的道:「我沒想這麼多。我隻想留在府裡救弟弟。」

  濟蘭道:「我卻不敢拿身家性命做賭注。你這人天性涼薄,誰怎麼對你都是應該的,你不會有半點感激。若穙來信時總會問你境況,他當初救你是因為喜歡你,你既然不願他也不曾勉強。後來更是得罪了父親拼著被打,送你來我這裡暫避。可你來琅家這麼久可曾向我打聽過一次他的消息?寡情如此,若是若穙知道該情何以堪?在我看來,弟弟你是想救的,可難道沒有想過借著琅家翻身嗎?若是離府了,就沒那麼好的機會了,這才是你不想走的最大理由吧。」

  青霜沉默不語,她無從反駁。隻勉強道:「我不過一個弱女子,怎麼做都是自保。」

  濟蘭冷笑道:「隨你怎麼想,我言盡於此。這裡是你喜歡吃的菜,吃完好上路。」

  青霜面無表情的擡起頭:「原來你竟知道我喜歡吃什麼?還說不曾對我動過心,真真偽君子!我看你的行事。莫不是對這個來路不正的妹妹動了心吧,一宅子的女人你的眼裡隻看到她。對琉璃對寶絡對我,誰才寡情呢?可惜啊。你可是她的親哥哥,一輩子沒機會了。呵呵,要是她知道定會恨你呢。」

  濟蘭也面無表情的看著她,「這菜是鴉九親手做的,她還惦念著當初那點情分,如今看來大可不必了。如月是我親妹子,這點不用你提醒,我待她好是應該的,她值得我如此。心中污穢的人才會隻看到污穢,對你,我實在不想說什麼了第一百一十三章紅綾內容。明日,我會讓人來收屍,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說完,他看了她一眼,從一旁的紗帳上扯下紅綾放在桌上,毫不留戀的轉身走了。

  悶熱乾燥的庫房裡,形容憔悴,狀若幽魂的女子呆立半晌,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最終寂靜無聲。第二日,琅府上下都知道,青霜畏罪而死。

  如月得知這個消息時,正披著衣服坐在桌前寫日記,傳話的是瓔珞,她顧不得規矩急匆匆的衝上來,喊道:「姑娘,出事兒了!」如月拿過宣紙遮住了日記,她皺眉呵斥道:「不是說過這會兒不能上來嗎?」

  瓔珞一頭汗白著臉道:「姑娘,真出事兒了,青霜她,死了!」

  如月大驚:「你說什麼?誰死了。」

  瓔珞道:「青霜死了,她自盡了,太太已經命人拖出城去埋了呢。」

  如月隻覺頭一陣發暈,嘴裡發苦,失手摔落了筆,瓔珞見她的樣子嚇了一跳,如月不讓她扶,直著眼問:「怎麼死的?」

  瓔珞道:「聽說是懸樑自盡的。死的樣子很嚇人呢!」

  如月自語道:「不,她不會就這樣死的,是誰……蘇錦?還是濟蘭……為什麼呢?」瓔珞見她不對,說話語無倫次便急的差點落下淚來。這時就聽有人喝道:

  「死就死了,她還不該死嗎?」

  說話的是甄氏,如月盯著她看,突然起身上前拉住她道:「你知道的,所以才會今天沒出府,是等著給她收屍的嗎?是你嗎?」

  甄氏也不接話,她冷著臉讓瓔珞退下去了,四下無人了才扶著如月的手臂道:「那樣的人你讓她活著隻會害人,死了大家都乾淨!你別管是她自己覺得無望還是旁的,她那樣對你真該你親自動手處置了。」

  如月看著甄氏的眼睛:「是濟蘭做的對不對?」

  甄氏堅定道:「是我和他一起決定的第一百一十三章紅綾內容。」

  如月再也控制不了顫抖,她驚恐往後退著走,大哭道:「都是我的錯。當初濟蘭說要她出府,我不同意,如果那時她走了哪裡會有這些事兒!她再不好也是個人,再做錯也是為了自保。為什麼就一定要死呢!我討厭這樣!我討厭這裡!我怎麼那麼愚蠢!真是笨死了!」

  甄氏上前拉住她的手低聲勸道:「這不是你的錯,要怪就得怪老天,好好兒的為何要胡亂錯位呢。」

  如月哭道:「不,都是我的錯!」

  甄氏嘆息,擁著她道:「是你想錯了,難道就因為她有一個活下去的理由,合該著就讓其他人為她去遭罪去死嗎?你難道沒有好好活下去的理由嗎?如此,天理是什麼?」

  如月應不上來,她就是覺得很絕望,為著自己的短視而深深後悔。甄氏道:「哭吧,有你為她哭,她該慶幸了。」

  樓下,濟蘭站在樓梯口面沉似水,鴉九、紋錦和皮嬤嬤垂首立在不遠處,紋錦隻聽到姑娘在哭,大爺不上樓她也不敢去催。心道:姑娘這也善的太過了,不就是死了個丫鬟,而且還是惹人討厭的狐狸精。死就死了吧。這是在哭給誰看呢!流蘇的事兒也不知這位爺會怎麼處置,真不曉得太太為何這回會不插手,讓大爺來查。奇了。

  正想著,濟蘭忽然扭頭看了紋錦一眼,後者忙又垂下了眼睛。濟蘭走到她跟前問道:「你來琅府多久了?」

  紋錦愣了愣,回道:「十年了。」

  「哦。時間不短了。好好伺候姑娘吧。」說完濟蘭便什麼也未再說的離開了。隻留下紋錦暗自警惕以及皮嬤嬤好奇的目光。

  青霜死後幾日,如月都在難辭其咎的痛苦裡掙紮,心情一直不好,她憎惡著自己的愚笨。不覺再三反思,果然是很傻很天真,果然由著性子是會害己累人的。她不禁想了許多事,也思慮了流蘇是不是真的外表憨厚內心奸詐,可一想到那張未張開的怯懦小臉,怎麼也和有心機聯繫上。已經看不清了呢,還能相信單純嗎?在這裡世界裡,似乎到處都是陰謀和暗算。如月想著這些事時正在窗下繡花,如今她算是個熟手了,並不用旁人指點隻需勤加練習,病後這陣子她覺得自己連樓都不想下了。

  做了一會兒活計,如月感到口渴正想叫人,忽然才發現熟悉的幾人都已不在。她難免又感傷了一陣,起身去倒了茶慢慢喝了起來而後又自己去添香,添香的時候她忽然福至心靈的覺得有一人合該被懷疑的第一百一十四章元兇內容。隻有她在這件事裡得了好處,而且還有前科!如此說來,這回仍是沒什麼證據能指正她的,隻是昨兒甘草來看自己時,她見了那人表情甚是奇怪,不,應該說是他們之間一直怪怪的,莫不是……

  如月回想事發當日似乎聽說本該是那人送飯的,好像是病了才換的人,是她設的局嗎……她想的有些發怔,手裡就停了下來,急促的風吹了進來,弄散了殘灰,她啊了一聲,忙去撣落在衣服上的灰。

  「瓔珞不是在嗎,怎麼自己來呢?」有人就手接過了簸箕。

  見來的是濟蘭,如月微覺拘謹,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知道了自己來路的濟蘭突然間就不那麼像哥哥了,她想親近會覺得不好意思。於是不自覺的便往後退了一步。濟蘭似是沒察覺。問道:

  「身體可大好了?」

  如月點頭道:「嗯,好了。還是師兄你教的吐納功夫好啊。劉大夫不是說了,要不是我身體好,這個坎兒得有陣子過呢。」

  濟蘭看了她一眼,「你這師兄叫的可真順嘴。怎麼聽不到你叫哥哥了?」

  如月臉一紅,扭捏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呀。」

  濟蘭搖頭道:「好了,不要這麼生分,我始終都是你大哥。那些事我不會問的。放心。」

  如月急道:「別!說不準我就得給你說呢,免得你出了岔子。」

  濟蘭好笑道:「哦,這會兒又敢說了。」

  如月道:「那因為是你呀。」

  濟蘭放下手裡的東西,坐到桌案前,好整以暇道:「那些事兒不急,你先看這事兒怎麼處理。方才,戴諾要來看你。」

  如月一聽就愣了。獃獃道:「男女有別,他看什麼看啊。」

  濟蘭道:「一是聽說你病了,二是,前一陣他大哥不是探過母親的口風嗎?過了這些時日了,他沒等到答覆能不急嗎?」

  如月臉騰的一下紅透了,炸了毛似的委屈道:「他還敢提這事兒?!原來真是他的主意!混賬東西!我再不好也不會給人做小的!哥哥。他這個樣子算什麼呀,你替我好好教訓他一下!」

  濟蘭一聽她又叫自己哥哥心裡便是一暖,微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這樣也無可厚非。你不願就不願,何至於教訓他。再說,輪不到你哥哥教訓,自然會有人教訓。」

  如月猜測道:「英家?」

  濟蘭點頭。「一是英家,二是戴家。」

  如月知戴家門第顯赫是瞧不上自己這種出身的,可這樣明白的說出來,她心裡不由的便有些鬱悶。濟蘭似是看出來她的心思,便轉移了話題道:「我沒讓他進門太胡鬧了些。隻說。由父母決定。而且說了我並不看好你們能成。」

  如月嗯了一聲,她也坐下來。雨又開始下了。過了清明這雨水就沒停過呢,她見雨絲順風飄了進來便起身去關窗。濟蘭先一步起身替她做了。又道:「下毒的事兒大抵明白了。」

  如月打一個激靈,追問道:「難道是紋錦?」

  濟蘭盯著她不說話,如月忙解釋道:「我猜的。就是她?哦,我是想這事兒就她獲了益,便猜有可能是她弄得娃娃符咒,那天她不是也在望月樓嗎,什麼事兒都太巧了些,巧的讓人生疑,不過我沒想下毒是她。隻是她為何害青霜?」

  濟蘭道:「母親已經傳喚她過去了,你可願與我一道去聽聽?」

  如月恍然道:「我就說一早能有什麼事兒,原來是為了審案,哥哥怎麼不早說,快走,我想知道是怎麼回事第一百一十四章元兇內容。」

  九如齋。紋錦跪在地上,她一臉坦然的看著坐在上位的甄氏,從容道:「太太這麼說可有何證據?奴婢雖是下人但也不願替人背黑鍋,擔這個名聲。」

  如月濟蘭到屋外時就見到這場景,他們互相看了看,都暫停了腳步隔著窗向內看去。守在門口的銀硃看了他們一眼自覺的沒有多問。

  隻見甄氏笑了笑,佩服道:「這麼些丫頭裡,我就是小看了你。隻是,事到如今你可曾後悔,後悔當初沒有嫁曾大夫,若是嫁了以你的手段也該搏到不小的地位了,何至於還在這裡伺候人。」

  紋錦面無表情道:「太太說笑了,奴婢是不祥之人,曾大夫家有賢妻又有諸多美妾,奴婢自覺配不上,哪裡談的上後悔呢?」

  甄氏頷首道:「那就好。時間過去這麼久了,我都不記得你初來琅府時的樣子了,你們那撥人都嫁了……上回去蘇州。詹姨娘還問起你的婚事,你真的毫無打算嗎?」

  紋錦沒接話,濟蘭小聲問道:「咱們進去?」

  如月扯了扯他的袖子,搖頭道:「這場面真讓人怕,還不知待會兒要出什麼事兒,咱們還是就在外面聽吧。」

  濟蘭道:「隨你。」

  此時甄氏凝視著她道:「你虛歲二十有三了吧。人長得齊整又聰明,合該找個好人家嫁了,我也不想耽誤你,這就又給你選了個人家,是佃戶,他家的長子不良於行,嫡妻年前故去,想續弦,人家不嫌你過去的事兒,隻說要找個安心服侍兒子的人。你看如何?」

  紋錦垂首道:「奴婢想一輩子服侍姑娘。」

  甄氏嘆息道:「按我說,這麼個機會與你已然是很難得了。不再考慮麼?」見紋錦搖頭甄氏冷笑道:「讓我說你這樣的人什麼好呢?永遠擺不正自己的位置,從以前到現下,還當自己是個主子呢?攀高枝兒可不是那麼容易攀的呦。若說讓你重回李家,或是當知府的妻,是否就願意了?還是說,你對劉掌櫃念念不忘,想去跟著呢?」

  紋錦的臉一下子白了,她澀聲道:「都是奴婢不敢想的事兒,太太說笑了。」

  甄氏呵呵一笑道:「是啊,我怎忘了李家的門你是進不去的啦,雖過了這麼久,你爹娘也已故去,要詹家認你怕也是難的,若是兒子還好可惜是個女兒家。你娘未婚生子這麼沒面子的的事兒,放到誰家都是醜聞。」

  紋錦聽她提到自己心裡最痛之事,恨意漸起,可此刻又不能說什麼隻攥緊了手不回話。甄氏繼續道:「當誰家的妾你都是不甘心的,隻因心裡還當自己是小姐。要不這些年怎麼就能如此折騰?嗯?」

  紋錦咬牙道:「誰不希望做嫡妻?奴婢雖是下賤人但也是有骨氣的,不願做人家的妾,太太不是一向欣賞這樣的人嗎,怎麼寶絡能得讚譽,到了奴婢這裡反而成了不好?這未免太不公平。」

  甄氏揚眉道:「哦,是這樣麼,那你真是有骨氣,我還道是川穹苦盡甘來做了太太,甘草有福也過得美滿,就隻有你剩下了,怕是你想不開。嘖嘖,這麼一說還真不公,哦,是了,我怎忘了,比你冤的還有一個藿香呢,如今也不知是做了黃泉路上的冤魂等著債主,還是投胎重新做人去了。我想,誰也想不到,她是死在你設下的局裡吧。好姐妹還是冤家?真可憐啊。」

  紋錦嘴角抽搐了一下,鎮定道:「太太在說什麼,奴婢不懂。」

  甄氏幽幽道:「當初我就疑心那事兒有蹊蹺卻沒真憑實據,加之到底得給李家面子故此才做罷不再深究。可惜了藿香那麼個能幹人兒。」她嘆息一聲,喚道:「甘草,你出來。」

  甘草從裡屋出來,她瘦了許多,完全看不出剛生完孩子那會兒的臃腫5。她並排和紋錦跪在一處,面色灰敗,眼裡有淚。甘草看著紋錦,眼裡盛滿了複雜的意味。紋錦卻隻是盯著地上的磚縫,一滴冷汗從鬢角流了下來。

  甄氏向甘草示意道:「你把對我說的再說一遍。」

  甘草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姐姐,我把當年的事兒都給太太說了。」

  紋錦面沉似水的看了她一眼,一閃而過的怨毒讓甘草打了個哆嗦,「什麼事兒?我可不知道。」她淡淡的道又重新垂下了頭。

  甘草咬了咬唇道:「你怎麼會不知道……哦,你不想認,可我實在受不了這些年的煎熬了。」她的眼光開始飄忽,輕輕說了起來:

  「那可是我們三人一起做的事呀。一樁樁一件件我是記得清清楚楚呢……藿香是我們三個裡最能幹的,她美麗聰慧,學什麼都快,手段又多,從小到大我們誰也比不上她,第一次見到藿香的時候我覺得她將來是該成主子的人。人牙子把我們一起賣進了琅府,你那會兒是跟著叔叔住在琅府的吧,我以為你是小姐,可後來才知道你也是個丫鬟,都在園子裡做事5。藿香和你越走越近,我們也就和你相熟了。那會兒我們四個多好啊……可是藿香太出挑了也耀眼極了,直到現在阿大爺還總說起她的美貌呢,我也記得她穿什麼衣服都好看的緊……待大了些,她更出眾了,那會兒太太是想讓她做綉坊管事的,這個誰都能猜到的。你也是知道的。可是,你不服,川穹不服,我也不服,不僅因為她越來越刻薄,更要緊的是她過的那麼好可從來沒說幫我們,反而會合著旁人欺負我們。

  有一日你找我們來商量,說不能讓她這麼囂張。就怕她得了勢會變本加厲的欺負我使喚我更會搶了劉大哥,藿香是怎樣的人誰都知道,於是我和川穹就怕了,便問你有什麼主意。你說隻要她做不了主管就沒那個地位,太太就不會重視,她就沒有機會了。然後你說了自己的打算,後來也這麼做了。

  綉坊剛成立。太太事多管的不嚴,偷拿東西的情況幾乎人人都會做一些,隻是不敢明顯,一針半線的,圖個家用或是換點錢,可挨不住人多。總會被太太發現的。特別是眼見著到年底了,太太定會盤點的,這樣所有人都會倒黴。於是你說服了幾位嬤嬤把大家之前做的事兒都推到藿香身上。藿香人緣不好,能撇乾淨自己大家樂得如此。更有川穹的娘在裡面攪合造謠她勾引男人。你還偷了極貴重的金線冒著藿香的名兒賣了。如此,查的結果就讓她成了挪用東西的唯一犯人,太太自然大怒,又聽說她行為不檢點,更是生氣。說要嚴懲不貸。大家都說定會將她賣到青樓去,還說要讓她當禮物送人去。藿香心氣兒那麼高哪裡受得了這些,結果沒幾日她就死了……她死的時候不是還留了話嗎?姐姐可還記得?」

  紋錦的呼吸隨著甘草的敘述而變的急促起來,聽到最後一句她的身子都微微在發抖,可仍是一言不發。甘草流淚道:「願害我之人永墜阿鼻地獄!這些年我一直記得當時情景。可又不敢對誰說,年初見了你。你又對我說,若是不想被阿大爺嫌棄就永遠閉嘴!可是。我該信你嗎?你以為我不知道當初你是想跟著劉大爺的,可是劉大爺喜歡川穹,你在背後說了她多少壞話,千方百計的拆散他們差,那會兒他差點娶了你。是我看不下去川穹尋死覓活的,才偷偷給劉大爺透了口風的。」

  紋錦此刻才盯著她,一字一句道:「原來真是你5。」

  甘草沒理她,猶自沉浸在回憶裡道:「我和阿大爺,你不是也看不過眼的嗎?總說洋人是不好的,害的阿大爺也吃了不少苦。幸而是太太做主堅持讓我嫁了他的,要不然,真該錯了這段姻緣。我是真的不想再提當年的事,閉嘴就閉嘴吧。可是,姐姐,為什麼你還是不肯罷手呢,你到底要爭什麼才會去下毒害姑娘呢?姑娘是那麼的好,你怎麼忍心?!」

  紋錦冷笑道:「紅口白牙編的倒好,隻是連你也會這麼栽贓我,真是奇了呢,我是得罪你什麼了嗎?還是別人給你的好處太豐厚,要這般陷害我?」

  甘草盯著她良久才幽幽道:「鴨子吃半夏肉裡會有毒是我們一起在藥鋪裡聽藿香提起過的。當時,她還說鴨子最怪,最不懼毒卻能帶著毒呢。這事兒不隻你記得我也是記得的。」

  紋錦道:「那又如何,怎麼說就是我做的,不是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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