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鬼帝狂後:廢材庶小姐

167話題02

  

  當眾被罵。胤祉到罷了,胤褆直接就指著胤祥罵了句有娘生沒娘教的下賤種子,氣的胤祥上前就是一腳,皇子們大都練過布庫也習武,胤祥功夫雖然不錯,胤褆更是了得。這位大皇子上過戰場以勇悍出名,對付比自己小十幾歲的弟弟那還不是輕而易舉?胤祉在一旁言不由衷的勸了兩句,就開始袖手旁觀了。

  這日正逢舒明阿小隊當值。路過此地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大阿哥和三阿哥的哈哈珠子和蘇拉都視而不見,十三阿哥的侍從正急的團團轉。侍衛們想過去,卻聽舒明阿陰陽怪氣的道:「誰去誰找打,打死老子不管。」

  圖梅不解小聲問:「咱們不勸嗎。萬一出事了呢?」

  舒明阿道:「傻錘,你當皇子們是瓜的?也就是胡鬧罷了。花拳繡腿的能打出個鳥來!」他呲著牙看了會兒似乎發現打的有點過了,十三阿哥的眉梢都見紅了。便指揮濟蘭去找個能壓得住場面的人來。濟蘭一聽就汗了,宮殿雖大人雖多可去找誰?難不成去找皇帝嗎。正想再請示,就見從西南處並肩走來兩個大人物,後面跟著一眾太監隨從。正是太子胤礽和四阿哥胤禛,這回不用濟蘭去了,舒明阿暗道糟糕,親自上前請安,又請二人勸架。

  胤礽早瞧見了,他嗤笑一聲道:「胤褆真是好興緻,居然教訓起小十三了。」

  胤礽是東宮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從小到大他和大皇子胤褆就不對付,從來不曾叫過哥哥,隻管叫他名字,按制也說得過去,論親情那可是沒有半點的。

  胤禛見了便皺眉問起情況,見舒明阿支支吾吾說不清楚,便惱了,叱責道:「你是怎麼做侍衛的!阿哥們打成這樣了,你們也不拉開。」

  舒明阿知道這位一向治下嚴厲,他雖莽撞也不敢跟胤禛強辯,這頭上就有點見汗,解釋道:「奴才們是才過來的,想過去又怕……被罰。四貝勒,您也知道郡王爺的脾氣……」他還沒說完,就聽胤禛罵了句:「混賬!你哪裡像侍衛首領倒像是沒種的常侍!」

  舒明阿被罵的臉上通紅,而胤礽卻笑出了聲,很悠哉的道:「哦,原來連你這個戰場上不畏死的巴圖魯也怕胤褆?那你是怕他多些還是怕孤多些?」

  舒明阿這回徹底不吭聲,叩首不敢擡頭。隻聽胤禛道:「二哥,我去看看。」

  胤礽嗯了聲,胤禛快步上前喝了句:「十三弟,還不快住手!」

  胤祉見了他們便把扇子收了,訕訕笑了笑。胤禛也不看他,徑直過去拉人。胤祥聽到胤禛的聲音住了手回身過去,而胤褆正打的興起誰也不在意了,嘴裡猶自罵著,一掌打向胤祥的後腦……

  清脆的一聲響,在場的人都愣了,胤褆舉著手放也不是支著也不是,他支吾了半天方尷尬道:「咦,你,你……我不是故意的,我可沒想著打你,你……」

  胤禛的臉上生生被打了一個巴掌印子,四道指痕在白凈的臉上顯得那麼突兀,見四哥被打胤祥的眼睛都紅了,他又想動手,胤禛卻警告著看了他一眼,淡淡問道:「到底十三弟是哪裡得罪大哥了,竟惹的大哥動怒,居然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教導他?您也別管弟弟多事,十三現下住在永和宮,由德妃娘娘養著,那他就是我的親弟弟,有什麼做的不對的,我這個哥哥來教訓他,大哥何必如此辛勞,讓奴才笑話咱們做皇子的沒風度!」

  胤褆還在想該怎麼解釋,胤祉就上前打哈哈道:「四弟,都是誤會,哎呦,瞧這印子,你們快去請太醫,頂著這臉可見不得人啦。嘻嘻,四弟,方才是大哥跟小十三逗著玩呢,也是十三沒聽明白,誤會我們啦。你說是不是啊,十三弟?嗯?」

  胤禛一見胤祥含淚咬牙的樣子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他正待再說,就聽身後有人怒氣沖沖道:「四弟,那個不長眼的東西把你給打了?!」

  來的自然是胤礽,本來單打架這事他才懶得管,就是因為主角是自已討厭的胤褆,還有老四在意的胤祥,他才願意多停留會兒看看熱鬧的。沒想到胤禛居然被打了!這簡直就是給自己難堪麼!

  胤褆本想給胤禛好好道個歉的,打人不打臉,確實是自己做的過了,正要開口沒想胤礽來了,他頓時收了尷尬,一臉的冷峻,擡著下巴手指胤祥道:「他犯上,我這個當哥哥的教訓他怎麼啦?四弟我是沒瞅準誤傷了,那就對不住啦。怎麼,太子殿下你又有什麼指教的嗎?」

  胤礽哈哈笑了兩聲道:「好一個對不住。十三犯上,你罰他,沒什麼說的。可你不敬孤,又打了老四,孤是不是也該罰你?」

  胤褆瞪著眼不說話,胤礽冷笑道:「跪下!」

  胤祉忙勸道:「二哥,是大哥的不對,可也用不著……」

  他還未說完,就聽胤礽瞥了眼自己:「隔岸觀火,你也給孤跪下!」

  胤祥要說話,胤禛拉住他搖搖頭,正僵持間,就聽一個尖細的聲音高亢的響起:「皇上駕到!」

  聽到這裡,如月意猶未盡地追問:「後來呢!後來呢!」

  濟蘭道:「還能有什麼。自然是都被萬歲爺訓斥了一番……除了太子和四阿哥全被罰了,禁足罰俸。」他苦笑道:「連帶著我們這些人全部被罰一個月的俸祿。」

  如月「啊」了一聲,撓頭道:「這還真是……」

  她想想胤祥的處境便很是同情,胤礽胤褆的專橫讓她害怕,又想到胤禛被打,心思就更複雜了。這位爺到底是怎樣的人啊,不是不管事兒一心為太子效力的嗎,居然這麼袒護十三。

  而甄氏一聽到兒子被罰了俸祿,頓時氣的拍案道:「他們打架,連累了你們,一個月才多少錢,居然說沒有就沒有了,如果不是咱家有些家底。全府的人喝西北風去啊。什麼王孫貴胄,依我看就是一群沒事兒鬥心眼耍橫的紈絝子弟!」

  如月卻嘆道:「唉,年輕真好啊,這要是再過十年,讓這些人當眾打架都打不起來。」她心裡暗想:皇家是封建王朝金字塔的最頂端,看似權力無限顯要無比,但也是有無法為外人所道的難處。沒兒子的皇帝不好當。多兒子的皇帝也不好當,做了幾十年的太子不好當,韜光養晦的皇子不好當,鋒芒外露的阿哥更是不好當啊。還是做一般人好些。

  但很快如月也感受到了做一般人的難處。兩日後安親王府突然來人,下貼邀請如月參加賞荷會。下帖之人是安親王的外孫女,明尚額駙之嫡女。如月拿著帖子發怔。朱赫?這位是誰啊,聽著名號還挺耳熟的。

  安親王府遣來的使者是個五個人,兩名侍衛在外庭候著,三個丫鬟中為首的是個十五六歲的旗裝高挑女子,華服綾裳戴珠環翠,生的俏麗明艷,她見如月一副不知所以的樣子,就很明顯的勾了勾嘴角。再看這位琅家大格格穿著樸素,袖口還有污跡,連飾物也未戴,眼光裡便有了幾分輕蔑。但她還是解釋了幾句:「您不是在江南救了八貝勒爺麼。請如月格格務必來府裡做客。我家郡主說了,要好好答謝您呢。」

  如月頓時領會過來。她茅塞頓開的啊了一聲,點頭道:「我明白了。不過。郡主的心意我領了,可是。我還是不去了……」

  「不去?」那丫鬟打斷如月的話,冷笑道:「這是郡主給你的擡舉,多少人想求著見都進不了府呢。別以為自己是個什麼人物了,滿京師的有臉的人物多了去了,若不是……算了,」她打量了下如月,嗤笑道:「瞧你也不明白,總之帖子下到了,來不來是格格的事兒,若不來,嘿嘿,您自己掂量著辦吧。」說完她就用「你找死」的眼光斜覷著如月。

  如月暗嘆一聲,道:「幾位還請坐下說話。」

  「坐是不必了,府裡事多,奴才們還得籌備宴會細節呢。您給個準話兒吧。」

  如月道:「說不去隻因我身份低微,哪裡攀得上郡主的交情?不過你都這樣說了,我再不去那不真是給臉不要臉了麼?隻是敢問,此次賞荷可有什麼講究?」

  那丫鬟和緩了神色道:「您明白就好,省的奴才難回話。這次賞荷會就和平日聚會差不多,也沒什麼,郡主交友甚廣,所請大都是平日裡說的來的格格們,哦,當然都是貴胄世家的,您……去就可以了。也不用準備什麼。」

  此女不把自個兒當奴才的倨傲神色很讓人不爽,如月早看出她是個看衣斷人的,這身居家服自然讓她覺得自己算不得那個圈子的人,對此她沒覺得有什麼好壞,隻是被謝又不是問罪,日後她可不想跟這家子人打交道,誰不知道未來的這位八福晉是個善妒厲害的主兒,無事交好或是無故得罪都不好,惹那身騷做什麼呢?應付了這回就完事大吉。

  於是她灑然一笑道:「好。屆時定當拜訪!」

  說是不用準備如月還是得規矩來。近日甄氏去拜訪了何家,也和左鄰右舍打過交道,京裡八卦知道的差不多,她是做母親的,惦記的多是未婚男女,聽到最多的自然是這些風頭甚勁的世家子。這位朱赫郡主便在其中,她的美貌和潑辣性格在貴族圈子裡傳誦甚廣,而對八貝勒胤禩的鐘情也被人津津樂道,那可是毫不避諱的女追男,女家來求,親母衛氏養母惠妃都同意,胤禩也沒意見,皇帝考量一番後便允了這樁婚事,還親自指婚,待敏妃百日過後便為他們準備大婚事宜。

  「她這麼喜歡八阿哥,你救了他,她感激也是在情理之中吧。」甄氏這樣分析。如月覺得對,可又感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濟蘭給如月講了自己打探到的信息,其中一條便是,八貝勒知道這次筵宴。知道的話,應該沒有什麼陷阱一說吧,但是……

  直到臨行前,鴉九給她梳頭髮,如月看著鏡中自己還是有些擔憂,總覺得會出事,她很信自己的直覺,她摸摸佛珠,微微心定了些。

  安親王府在朝陽門內台基廠南東交民巷內,安親王嶽樂在康熙二十八年駐防蘇尼特時病故,他死後眾多子女除封王另闢府邸的,其他子孫都住在原址。朱赫郡主的母親是嶽樂的第七女,在二十六歲時就病故了,她同額駙郭絡羅明尚成親後隻得了一個女兒,自然從小溺愛。嶽樂親王也甚愛這個聰慧的外孫女,從小帶在身邊,和孫子們一起教,故此她騎射功夫了得,武藝也很好。在嶽樂親王故去後,朱赫郡主和父親明尚搬到了外面,但因得祖母喜愛更多的時候還是回到主宅居住。這次的賞荷會她便是在安親王府舉辦的。

  如月一路回憶著濟蘭給自己講的安親王家事,待到了巷口柵欄時,就見車馬擁堵,不由心裡暗驚:不過是次賞花居然邀請了那麼多人,竟也有那麼多人給面子捧場。這麼個善於交際的女人又有如此背景,難怪胤禩娶了她後會有那麼多動作,加上他甚會做人,也難怪朝內朝外會有那麼多人挺他,隻可惜千算萬算算不過他老子的心思……她在那裡想著心事,跟著同去的澄心面上顯出擔憂,不由暗道:這個郡主不過是個親王的外孫輩,竟能這般得寵,家裡由得她這樣張揚,可見是受寵之極的,姑娘此次獲邀不曉得是福是禍啊。

  一行人終於到了正門口,琅東臨去交了帖子,有侍者引著他們從角門進入。如月大略估摸了下這座府邸的大小,放在京師算很大的了,當然大也大不過江寧曹家,北派建築恢宏壯闊卻是南方比不了的。如月被人引著直接到了垂花門外,門口站著幾個丫鬟,其中便有上次下帖子的那個大丫鬟。她一見如月,打量了一下後難掩訝色,親自上前來召應道:「琅格格您來啦,請。」

  如月點頭同她進去,沒進院中正屋,而是穿過側門,沿著甬道向後面去了,直到走到最後的後罩房處那丫鬟才對如月道:「格格,府裡人多,少不得寒暄打招呼的,郡主急著想見你,奴才才領您這麼走的。」

  如月微笑道:「無妨。」

  那丫鬟忽然道:「格格,奴才**兒。」

  如月對她的前倨後恭沒有任何的介懷,隻嗯了聲,隨和道:「好吧,春兒,那咱們進去吧。」

  在見到這位朱赫郡主前如月做好了十足的心裡準備,未來的八福晉定是個不好對付之人,真的見到了就覺得當初的判斷應該再加一個字,不好對付之美人。如月進屋第一眼便見到朱赫,她就坐在堂屋裡手捧香茗巧笑倩兮和一旁的旗裝婦人講話。她梳著精緻的頭髮,大約是用了義髻整個髮型看上去很豐滿,戴著五鳳朝陽的釵鈿,適宜的點綴著大小珍珠,標準的鵝蛋臉上一雙如春水般含情的鳳目,眉毛是剃掉重畫的籠煙眉,臉上塗著宮粉點著胭脂,唇形姣好,耳上各戴了三枚耳飾,穿著杏黃綢綉蘭桂齊芳的氅衣,米色緞綉竹蝶鯉魚花紋的馬蹄底鞋。

  如月按禮拜見,朱赫起身過來相扶,與她的目光一對,如月心裡暗道:好漂亮!好香。這香不比自家的熏香差啊。

  朱赫也打量著如月,微笑道:「如月格格,久聞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如月謙虛道:「郡主過獎了。」

  朱赫轉首對那婦人道:「姐,你瞧她像誰?」

  那婦人不過二十來歲,豐滿而白皙,聽朱赫發問,她掩口笑道:「這還用問,宮裡不是都傳開了麼?」

  朱赫拉著如月的手道:「江南之事我多有所聞,甚感格格的勇義,得了信兒的時候我還想你會是個怎樣的女子,因實在想不出一個漢人女子會這樣颯爽,我瞧見過的漢人女子大都是嬌嬌怯怯的像朵花兒似的。後來聽聞格格的出身,這才釋懷,瞧吧,還得是咱們旗人的女子才做的出男人樣的事來。不過今日瞧見了你,呵呵,生的如此乾淨,又像是在江南長的女子了。」

  如月見她說的好聽,微微笑了,「我哪裡比的上郡主呢,您這樣的女子才是天之驕子啊,這等樣貌和氣度誰見了心裡都會生出仰慕的。又哪裡是我這樣的小民能比的。」

  朱赫愣了愣,突然撲哧笑了,「這小嘴兒真甜,難怪那幾位爺都說你好呢。」

  那幾位爺?如月心思一轉就知道她說的是誰了,還是不發表意見的好,於是隻是謙遜的低頭不語。果然朱赫很快就又道:「連八貝勒那樣的人都說格格難得呢。」

  如月暗嘆,面上卻繼續謙遜著,「我隻見過八貝勒兩次,一次在吳縣,一次是謁見萬歲爺的時候,雖沒說過幾句話,但我瞧著不論是容貌還是風華,也隻有郡主您這樣的一等一的大美人才能跟貝勒爺相配,琳琅珠玉,帝乙歸妹,這才是天作之合啊。」

  果然朱赫一聽立即展顏笑了,她露出「說得好」的表情拉著如月坐下,讓人上茶。旁邊的婦人笑道,「這可是說到你心上了。」

  朱赫昂然道:「說的就是對。他就是最好的,也就隻有我能配他,其他人……」她收了笑意,淡淡道:「誰也配不上!」

  言畢她又放低身段的對如月噓寒問暖了一番,這時如月才知道一旁的婦人是朱赫的表姐,叫做尼芒依,已經嫁人。此次回府專為宴會。又坐了一會兒尼芒依看了眼左右,咳嗽一聲道:「好了,我瞧著時辰也不早了,來客已多,妹妹也該去招呼客人了。」

  似乎是對如月很有好感,朱赫拉著如月出了門,一路走到正廳。路上還跟如月親昵的說著閑話。待進了宴會廳的門,滿屋子的女子們都站了起來,齊齊向她行禮,口稱:「見過郡主。」

  朱赫掃視了一圈,臉上微顯意外,她譏諷一笑又換上雍容神色。擡手道:「起嗑吧。」

  眾女起身後眼光都落到了如月身上,眼裡皆是猜測之色,朱赫就道:「這位是我今日才結識的好妹妹,你們一定沒見過的,用不著想了,不過她的事估摸著你們都是知道的。這位便是琅府的如月格格。」

  見她們恍然,朱赫笑道:「是不是沒想到長的這麼溫婉呢,我也覺得她瞧著太過羸弱了些。怎麼就能力敵反賊呢?所以說人不可貌相啊,待會兒在園子裡賞花,正好讓這位如月格格也露露本事,我可一直想著要跟她切磋一番呢,啊。烏姜妹妹也在,咱們一起好了。」

  叫烏姜女子微微笑了。她是個十四五歲的姑娘,和一屋子紅紅綠綠的顯貴相比。她特別的不同。打扮樸素之極,隻穿著湖藍的氅衣,梳起了頭,簪了一朵花,臉型略顯稜角了些,一對大眼睛黑沉沉的,眉毛是自然狀態,塗了唇,神色沒有一點拘謹。她客氣的對如月點點頭,又對朱赫道:「那敢情好啊,就是不知如何較藝?」

  朱赫道:「家裡地方小,自然是比不了馬術了。那還是比射箭吧,上回你贏我一箭,這次定當討回來!你可有準備?」

  烏姜道:「也好。」她看著如月道:「如月格格,你看呢?若是不便咱們玩投壺也可以的。」

  如月見這個姑娘說話不卑不亢,不像其他人那樣面露討好之色,又聽她居然贏過郡主,也很關照自己這個「新人」,心裡對她就又有了幾分喜歡,於是微笑道:「敬聽姐姐和郡主的安排。」

  烏姜有些詫異她答應的快,也不再多說微微笑了笑,又側頭跟旁邊的一個幼小的姑娘耳語起來。朱赫又發出比箭的邀請,見無人再應她就盡地主之誼開始招呼起眾女,順便給如月做了簡單的介紹。如月邊聽邊一一見禮,他們中除了朱赫的姐妹,大多都是四品以上京官之女眷,出身多為上三旗滿人,也有漢軍,還有蒙古,風格氣質上和江南那群吟風弄月的姑娘完全不同。

  她們笑的夠爽利而且不怎麼避諱男女話題,雖然壓低了聲,但如月還是能聽到議論的居然是某某家的世子如何如何,明年的選秀如何如何,自己在家當姑奶奶的待遇如何如何。也並不怎麼談詩書禮樂,倒是會交流一下女紅的經驗,無才是德不論滿漢都是一條鐵律。當然也有勢利的,朱赫顯然很習慣被人逢迎吹捧的過程,她志得意滿的樣子頗為傲嬌,但這位郡主也確實適合這樣的神色,高高在上如鳳凰一般。

  如月看過的清穿小說裡對此女多為讚揚,這是站在現代人的感情立場上的。可是,過了幾年古代日子的如月見到此情此景不由的替她擔憂起。姐姐,悍婦妒婦的名聲放到這會兒真的會要人命的。何況您還這麼的張揚,嫁誰不好,非要嫁給胤禩,這才是深陷政治自毀人生啊。

  如月也不過去湊那個熱鬧,她端坐椅子上文文氣氣地端著碧玉綠鬥的茶盅吃茶,看著插在汝窯花囊裡的一大簇玫瑰,回味著兩重清香,就聽一個嬌滴滴的女聲道:「如月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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