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鬼帝狂後:廢材庶小姐

135以指代針

  

  且說如月跟著那班人來到廟門外,侍衛抱著男孩停在一株古槐下。如月不等人家相請,徑自上前去看癥狀,侍衛要攔卻被那丫鬟阻止了。如月讓侍衛把男孩放在地上躺好,她回憶著當年中醫給他們教的法子以指代針,揉壓雙側合谷、內關、風池、天突、膻中等穴位,也不管對方能不能聽明白,柔聲道:「小哥兒你別著急,沒事的,放鬆些,一會兒就好了。你呀不過是吸了不幹凈的空氣引起的急性哮喘,咱們已經出來了這就要好了。試著咽口水,像我這樣。」說著她做了個示範,那男孩盡量跟著做,但顯然很難,如月繼續讓他放鬆,掰開他握緊的手,展平輕輕握了握,又繼續按摩穴道,「你做的很好啦,馬上就要好了,放鬆,對,很好,你若是緊張氧的消耗量會增加,放鬆了就會感到輕鬆了。」過了不知多久,如月見他終於平靜下來這才鬆了口氣,擡頭對那丫鬟笑了笑。此時她才發現眾人都低頭肅容,有的竟還在發抖,那男孩忽然對她身後笑了,強撐身子起來道:「姑姑。」

  如月唬了一大跳,起身回頭看去,隻見一個旗裝女子正站在自己身後,臉色煞白,直到此時她才上前摟住那男孩,眼裡含淚卻強忍著,心痛道:「你還笑的出!差點出大事!為什麼亂跑著玩!不是讓你聽碧璽的話去廂房休息的嗎?!出了事兒讓我怎麼向你阿瑪交待。早知就不帶你出來了。還難受嗎?大夫馬上就來了。」

  男孩扶著那女子,跳了兩下道:「沒事啦,姑姑你快別著急。這位姐姐真有本事,你是女子,女子也能當大夫嗎?」

  如月已打量了那女子好一會兒了。但見她十**的年紀,姿容清秀,未著水粉,陽光下如月看到她的眉毛可能太淡,完全是用眉筆畫出來的,唇色卻有些發紫,不知是冷的還是天生如此。她梳著小兩把頭,隻戴了朵紅色的宮花。耳上紮了三個耳洞,具戴著耳飾,離得近能看到她青蓮色羽紗出風毛鬥篷下穿著紅色的氅衣,領子上圍著灰色大貂鼠風領。當這女子看過來時,如月的心裡竟打了個突,這麼年輕的女人居然有一雙銳利而世故的眼神,雖然還有淚可如月卻沒有一點覺得軟弱可憐。

  「這位姑娘。多謝你出手相助,還未請教尊姓大名。」女子說話時有著自然流露出來的上位者的氣質,隱隱有傲慢卻不突兀,似乎本該如此。她身後兩個丫鬟怕她累著似地上前扶著女子的手臂,女子自然的搭著,如月看到她手上的甲套發著金屬的光澤。這女子定出自京師名門。也不知是誰家的夫人,此刻如月不敢莽撞,端正了神色行了禮,才道:「小女子姓琅。」

  那女子似乎有些意外她回話的簡短,踟躕了一下,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如月,帶著揣測意味道:「琅姑娘,似乎不是京師人?來京是探親還是訪友?」

  如月有些意外她會這麼問。也沒多想就道:「我是江寧人,來京是隨母親探望朋友的。過幾日就要回去了。」

  「那麼在京師可有親戚?」

  如月怔了怔,疑惑道:「沒有。」

  那女子似是鬆了口氣,神色柔和了些,「還未問姑娘住在哪裡。我好登門親自答謝。」

  如月聽了忙擺手道:「這位夫人。不用了,隻是順手救人。您也謝過了,這事兒就這麼了了吧。哦。對了。隻是下回可不能讓這位小公子再到空氣不好的地方去了。特別是開了春,花粉是會影響到呼吸道的。」

  女子顯是聽不懂她說的術語,也沒問,隻道:「我會留意的。是了,我聽說姑娘家裡是開醫館的?姑娘倒是受了真傳呢。」

  如月也不多解釋,就勢點頭道:「嗯,我父親是個大夫,也做藥材生意,我多少知道些,這次也是巧,以前我見過這病症發作後緊急救治,要不然也是沒法子的。」

  女子淡淡笑了笑,「你過謙了。」說著她的眼神落到如月的手腕上,臉色頓時變了,她又仔細盯著看,突兀的問道:「姑娘真是第一次來京?」

  如月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那上面戴著文先生送的佛珠,難道是師傅認識的故人?可年紀不太像啊,她回道:「正是。夫人為何有此一問?」

  女子掩飾了神色道:「啊,沒什麼,隻見你戴的佛珠很眼熟便以為……算了,可能是我瞧錯了。」

  如月心思飛轉,直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無論對文先生還是眼前的女子自己都不了解,若是意外的卷進什麼恩怨是非裡豈不是大糟?於是故意隨意道:「啊,這是我小時候母親從廟裡求來的,戴了有近十年了。廟裡的東西都挺像的。」

  女子聽了一笑沒再追問,又低頭問了男孩許多話,都是身體如何,感覺怎樣的話。如月站在那裡一時不知該走還是該留,她突然看到寶絡和琅小山站在侍衛圈之外,焦急的看著自己,她便對他們點點頭,眼神告訴他們說沒事。

  好在很快大夫就來了,那大夫一見女子行了跪禮,拘謹道:「見過福晉。」

  女子道:「行了,快來看看哥兒怎樣了。」

  大夫過去又是號脈又是觀色,最終得出了無事的結論,又囑咐了些和如月說的相似的話,那女子又看了如月一眼,揮手讓大夫退下了。

  叫碧璽的丫鬟上前來對女子耳語了幾句,後者冷冷的看向了方才要趕走如月的婦人,那婦人見狀低下擡頭不敢與其對視,女子卻沒再看她,溫柔的對男孩道:「你還不快快謝過救命恩人。」

  男孩嘻嘻笑著對如月抱拳道:「謝謝琅姐姐救命之恩。」

  見男孩叫人家姐姐極是順口,女子好氣好笑道:「你呀,小小年紀從哪裡學的油嘴滑舌。這會回去定讓你阿瑪好好罰你在家呆著練定性。」

  男孩立即苦著臉求道:「我喜歡姑姑,就要待在姑姑家嘛,而且我也喜歡小弟弟,每天都要求菩薩保佑小弟弟健健康康。」

  女子聽他這麼說臉色微凝也不說什麼,隻是笑了笑,摸了摸他的頭,對如月道:「我今日是來寺裡祈福的,也沒多帶銀兩,這東西你收著,算是我的心意,日後定當厚報。」她見如月想要推辭,便接著道:「我知道姑娘秉著治病救人之心才出的援手,並不是圖利。隻是救了人就是救了人,人命大於天,就當成全我的感激之情吧。」

  說著她解下荷包看了碧璽一眼,那個丫鬟上前接過來又雙手奉上,見那女子已然這樣說了,如月也不矯情,接過來道:「多謝。這東西我收了,可是厚報就不必了。若無事,小女子這就告退了。」

  那女子似是略有吃驚,碧璽也似很訝異似地看著她,不過最終女子並沒說什麼而是點頭道:「好(97章節)。但願有緣再見。」

  如月對她點點頭又對那男孩笑了笑,迎著寶絡小山所在走了去。

  女子見三人遠去方攜了男孩的手向馬車走去,後面一眾人小意的跟著,她不顧男孩的反對,堅持讓人送他回了。待車走後,她突然問道:「爺還在柏姜寺嗎?今兒何時回宮?」

  碧璽道:「回福晉,蘇培盛遣賈進祿回話說貝勒爺今兒還待在寺裡和性音大師論佛。怕是要晚了。」

  女子嘆了口氣,又道:「那個姑娘,你讓人隨著去了嗎?」

  碧璽道:「遣了王侍衛跟著去了。您,不放心?」

  女子淡笑道:「這琅姑娘來的未免太巧了些,咱家爺從來都是個多心的,我可不想在這時出什麼岔子,雖然看著沒問題,不過跟去看看也好安心。再者……」她猶豫道:「姓琅,還有那串珠子……不得不小心些。」

  碧璽點頭道:「福晉說的是。隻可恨昭平家的,怕是沒安好心。」

  女子道:「這個我省的,回頭自會讓人治了她,今兒實在是懸,要是真出了事……阿彌陀佛,明兒我還是得回去一趟,若爺問起,你就如實說了。」

  碧璽應了。女子幽幽嘆道:「真是多事之冬啊。」說著她已來到自家馬車前,馬夫跪在地上,女子手搭在碧璽的肩上,腳踩著那車夫的背上到了車上。暮色中數輛馬車漸行漸遠。

  若是如月此刻在這裡聽到上面的對話,她一定會尖叫起來,激動的恨不得去讓人家簽名留念,又會去感嘆這是多麼熟悉的清穿小說中定會出現的巧遇啊,遇見必不會尋常,果然如是!因為這女子正是烏喇那拉氏,四阿哥胤禛的嫡妻,未來的孝敬憲皇後!當然,當她知道這些事時已是很久之後了。

  如月三人在回客棧的路上,寶絡一個勁兒的抱怨自家姑娘膽大包天,怎麼就攬了這麼大的事兒,萬一得罪了京裡的貴人可怎生是好(98章節)。如月心裡也後悔,面上卻嘻嘻笑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琅小山暗思姑娘這手急救之法也不知和誰學的,回想這幾日小主子總有驚人之語和驚人之舉,他雖有疑心卻不曾問一句。待到了客棧,如月剛下了馬車,就見大門另一邊一個男子正欲上車,琅玉和琅東臨均在相送。匆匆一瞥她看到那是個中年男人,著官服,生的甚是軒昂高大,半張側臉可見到高挺的鼻子,大約是個帥叔。很快那人就上了車,奔內城方向而去了。如月心道莫不是這就是『那個人』?過去一問果然如是!

  原來是劉文姜開的葯甚是有效,他家的女兒吃了後很有起色,人家是來上門道謝的,如月黑線的看著一屋子的禮盒,撿著一個打開來看是胭脂水粉,再打開一個是綾羅綢緞,她禁不住咯咯笑了起來。甄氏淡定的看了女兒一眼,喝著茶不理她。如月跑過去,攬著甄氏的肩伏在她耳邊悄聲道:「送禮都送上門來了,看來人家對你很有好感嘛。方才我也看著了,長的很是不錯,可是他是幾品官兒呀。配不配的上我們這個大財主呢?」

  甄氏放下茶回手就戳了她的額頭一下,「還說!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讓我生生對著他兩個時辰!人家來道謝,我又不能趕他走,眼見著天就黑了,我一個寡婦和個男子相處這麼久像個什麼樣子嘛!」

  如月揉著頭嘟噥道:「口是心非!我看你挺高興的嘛,再說不是還有琅管家和小東子在?」

  甄氏的臉上也看不出是在氣惱還是在笑。「說,你都幹什麼去了,怎麼給弄回這麼些玩意兒,都是什麼呀,幾個大包的,可叫人怎麼往回帶?」

  這會兒寶絡拾掇好乾貨,進來正好聽到甄氏的話,接話道:「太太。明兒我可不敢再陪姑娘上街了!」說著她便把今日發生的事說了,聽到如月居然敢去救人,唬的甄氏忍不住叱責道:「這可是人命,你好大的膽子!也不知從哪裡看得野路數居然就敢動手救人!你可想過萬一人死在你手裡可怎麼解釋的清!聽你們形容,那孩子和女子定是京師貴人,人家動一動手指就碾死你了。你這孩子!」

  如月已經很後悔了,聽她叱責隻能訕訕的笑。直說再也不會了!忽然想到女子送的荷包,好奇之下拿出來打開,裡面竟然放了好幾粒珍珠,個個比龍眼略小些。

  甄氏識貨,拿起一枚仔細瞧著道:「這隻怕不比宮裡專用的東珠差呢,很貴重呀。也不知那位夫人是什麼身份。」

  如月胡亂說道:「太子妃嗎?」

  甄氏和寶絡都嚇了一跳。瞪著眼看她,如月見狀改了口軟軟道:「那就是隨便哪個皇子福晉好了……好了我不說了,別那樣看我!總之這事兒就算完了,你們別再說啦,我,我吃飯去呀。」

  一夜無話,早上起來後,如月很困惑的發現自己又夢到傅山了。難道是受了甄氏桃花運的影響,潛意識裡也想談個戀愛?她苦笑著搖搖頭,甄氏已經沒有在床上了,不曉得做什麼去了。如月見今日是個大晴天,忽然想起最重要的雍和宮。不,是雍王府。哦,也不是。這會兒似乎還沒封王的,那是貝勒府?總之還沒去朝拜過,如月打算今日到西直門那裡去晃晃,看看四四的住所是個怎麼樣的。這麼想著她也沒叫寶絡,自個兒換了衣服,坐在鏡子前把頭髮梳了,正要去打水洗漱,就見甄氏推門進來,一張臉煞白,如月嚇了一跳忙去扶,「怎麼啦?」

  甄氏似是沒法說話,隻是把手上的紙遞給如月,如月接過來看了,紙上草草寫了一行字:敬稟母親大人:家宅和藥鋪遭劫,財產少有損失幸無人傷亡。還望速歸。兒濟蘭上。

  如月看了半晌說不出話來,她懵了一會兒,又拿起紙來仔細分辨,果然是濟蘭的筆跡,擡頭再看甄氏,但見她已然恢復常態,握緊了手,看著窗外,眼神灼灼。如月盡量讓心情平靜下來,沉聲問道:「誰送來的?可靠嗎?」

  甄氏看了她一眼,居然笑了笑,「你竟還算鎮定,不錯。哦,是個叫七星的送來的,說是濟蘭的朋友,我卻沒見過。人就在外等著,說是要護送我們回江寧。我讓小山去周旋一下,看看是否可靠。」

  如月點頭,道:「沒說什麼時候出的事兒?」

  「隻說是我們快到京師那會兒,濟蘭請人快馬趕到的京師來報信。」

  如月看著甄氏道:「到底是什麼人做的?你可有方向?」

  甄氏揉著眉心不吭聲,如月也不再說話,寶絡等人也得了消息,心裡皆猜疑忐忑,氣氛一下子變得凝重,誰也不說話,都默默的做著回程的準備。這時,甄氏已寫了兩封信,一封是給方冰心的,一封是留給那個人的,交給了店家又留了跑腿費,讓他送信給何府,另一封則隻說若那人還來就轉交,若不來就燒了。

  見甄氏如此安排,放到平日如月定會調侃一番,但她惦記家裡的情形,哪裡還會有這個心?也沒情緒去問甄氏的私事,她並不能完全放心,有些事她是要向那個七星問清楚的。如月一出客棧就看到三駕馬車,並不是自家原來的,車比尋常的寬大了許多,黑漆的車廂,八寶琉璃的頂,高大的駿馬,她心裡一突:看著還真眼熟啊,又見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正和隨從說話。

  如月看他虯髯寬臉,雙目有神,手上積著厚厚的老繭,一副會家子的模樣,又看了看那些車馬,心裡已有了定奪。她也不避嫌上前向那男子行了個禮,問道:「這位可是給我們傳話的七星大哥?」

  七星愣了愣,黑色的臉膛意外的紅了,粗聲道:「正是小的。姑娘有何指教。」

  如月道:「不知您和龍淵大哥怎麼稱呼。」

  七星打量了下如月忽然笑道:「您定是如月姑娘。龍淵是我兄弟。」

  如月有些意外,但並沒有追問,而是直接問道:「請問七星大哥,可知道我家現在如何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七星道:「我也不清楚,我在京師另有事要辦,隻是接到了我家爺的傳令才來護送各位回去的。詳情並不清楚。」

  如月點頭,心裡暗道,果然如此,她也不再多話,隻是鄭重稱了謝。七星的臉更紅了也不再搭話,而是去幫著裝行禮了。既然是顧雲的人如月的心已經放下了大半,可另一半的心卻仍提著,既是跟這位主兒沾上了關係,這事兒估計就小不了,遭劫?僅僅是遭劫嗎?

  回程的路上,甄氏果不其然的問起了七星的事,到了此時,如月也不隱瞞,說這人真的是濟蘭朋友的手下。甄氏便問那朋友是誰,如月隻得說了實話。一聽顧雲之名,甄氏和寶絡都愀然變色,那個殺人如麻的江湖人怎麼肯幫濟蘭的忙?他們是怎麼認識的?家裡遭劫的事兒和姓顧的有沒有關係。甄氏連問了許多問題。如月隻好說出了自己的推斷,她先將重陽和攬月樓事件大約提了提,又暗示了文先生和顧雲的交情,最後分析道:

  「您看,這事兒到底和顧雲有沒有關係這可不好說,畢竟是哥哥先和那些人結了怨,人家出於道義相助也有可能的。其二,母親您在生意上不也交惡了不少人,保不準是那些人使得手段。其三,也許真的隻是遭劫,歹人謀財而已。一切都得到回了府才能知曉。」

  甄氏定定的看著女兒道,恨聲道:「你們瞞的我好苦,我的好女兒,你還真和你哥哥站在一條道兒上了,這麼大的事竟不跟我說。你哥哥居然和江湖人有這麼深的交情,他到底想幹嘛,去做刀頭舔皿的買賣嗎?若這事兒是那個顧雲引來的,哼,你們就仔細自己的皮吧!」

  如月也不怵,嘆了口氣道:「母親,你也不能怪哥哥交友不慎,也不能怪我不說,想想你自己一年有幾日能待在家裡的,待在家裡的時候又有幾個時辰能和我們聊話的,還不是成日介兒的想自個兒的生意。哥哥那裡你都費什麼心了呢。他怎麼想的你又知道多少,二哥的事你說是姨娘想不開,可哥哥的事你可曾想的開過?不是總怨他不走商道,不去掙錢嗎?」

  甄氏不言語,寶絡卻驚到不行,她沒想到如月居然敢這麼和母親說話,更詭異的是甄氏居然沒發飆?!

  如月咳嗽了兩聲看了寶絡一眼,後者立刻垂下眼。甄氏嘆了口氣幽幽道:「罷了,待回去再說。好在人都沒事,到底是個怎樣的情狀也不知道,在這裡瞎擔心不是個事兒。真希望如麒哥兒說的不過是損失些錢財。」

  大家都隻能這麼期盼了。回程這一路他們幾乎是星夜兼程,中間還換了兩次馬,僅用了十天就趕回了江寧,抵達之時正是晨光初現,古老的石頭城才蘇醒過來,顯得慵懶而幽深,馬車路過藥鋪那條路時停了下來,如月從窗簾後看過去,不禁倒吸了一口氣。昔日熱鬧的臨北的街道竟然全是殘垣斷瓦,被燒得面目全非!自家的店鋪不用想也定是難逃厄運。她心底一涼回頭看甄氏,甄氏的陰沉著臉,指甲把手掌都戳破了。

  「……要下去看看嗎?」

  甄氏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吐出來,她重新坐好,閉眼道:「回府!」

  甄氏率眾回府,本想請七星等人休息。七星卻拒絕了,說要回去復命。甄氏也不留他,隻說改日定當登門謝過,待那幹人去了,她也不講規矩,隻管帶了人就往內宅而去。行到二門,鄭嬤嬤攜著珍珠以及眾丫鬟已經候著了。一見甄氏。鄭嬤嬤就給她跪下,哭道:

  「太太,老奴沒有將家看好,罪該萬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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