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鬼帝狂後:廢材庶小姐

439 心願

  

  張廷玉是獨善其身的,隆科多跟他關係是不錯,可是能拗得過整個支持自己的佟家嗎?田文鏡是不入流的外臣。啊,就隻有年羹堯了。這位川巡撫雖說沒有表態,可他也沒有推辭自己給的銀子。連皇父都不得不為自己的勢力妥協,你也得為我讓道。

  胤禩想到這裡冷冷的笑了,可是回頭看到乾清宮他篤定的心又不安,什麼都能預料。唯不能預料的就是皇父的心思,他的笑漸漸隱了下去,不安的藤蔓將自信的大樹圍住。

  揣測聖意的胤禩回到了府邸,內宅正屋裡朱赫和歲的弘旺在玩耍。明艷的女人用慈愛的眼注視著小男孩兒的舉動,她真的是很喜歡弘旺,完全的視如己出。似乎是該考慮下把他交給朱赫代養。弘旺的生母,張舜華……胤禩想到她臉上就浮現出古怪的表情來,又在窗口看了會兒後胤禩離開,他來到內宅的後面,張舜華正和自己想的樣在屋裡待著。他等著月去通傳,沒多久張舜華走了出來。見到她臉的陰鬱,胤禩淡淡問道:「身子如何了?」

  「就是那樣。」她也淡淡的回話,可立刻就又開始咳嗽,胤禩溫柔的去拍她的背。「還是進屋吧。你受不得冷。」

  「不用。屋子的藥味兒。」

  「月去拿披風。」丫鬟得令去了,胤禩扶著張舜華的手在石椅上坐下。「恭喜爺了。您什麼時候出手?」張舜華清了清嗓子道。

  胤禩搖頭,「這才是開始。不要這麼急,也急不得,很多事得鋪墊好,哦,你就好好養病吧。下面的事我自己能做好。」

  張舜華眯著眼審視著那張不動聲色的臉,她輕笑下道:「爺嫌我多事了,還是覺得我病了兩年沒有用了?」

  「不是。」胤禩拍拍她的手背,「你病著我怎麼還能忍心讓你幸苦?先養好病再說。」

  「爺,我說過,這不是般的病,尋常的葯不……算了,不說這事了。我知道您是覺得現在已經拿穩了對不對?可我還是那句話,絕不是那麼容易的,那個人不是您想的那麼弱,他不般,他可是有兩個好額涅啊……」張舜華專註的說著,沒有注意到胤禩的眼角跳了下,「琅如月終究是生了那個孩子……那個弘曆!」她咬牙切齒的說著,「不除去他們,將來您定會後悔!」

  「你太注意琅如月了。」胤禩仍然淡淡的說,「她隻是個女人。你也是,不要把對過去的怨恨加諸到我要做的事裡去。死亡不能解決任何問題,我要做的是讓所有人認同,汗阿瑪終有日也會認同的,他會知道所有的兒子裡我是最合適的。」

  張舜華露出不以為然的表情,正要說月出來了,胤禩換了話題道:「你身體不好,我想讓朱赫代養弘旺。你覺得如何?」

  張舜華嗯了聲,無所謂道:「爺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福晉養育弘旺是很合適的。」她還在想心事,等回過神來就見胤禩看著自己,「怎麼了?」

  胤禩搖頭道:「沒什麼,我明日想帶朱赫和弘旺去宮裡看望額涅。」

  「這些事自然是爺做主了。」

  隻要聽到關於衛嬪的事,張舜華就總是不自然,那個女人還是不喜歡自己,就像當初她不喜歡曼珠樣,張舜華曾聽說衛嬪對朱赫說過這樣的話:「朱赫,你要小心。張氏是個有野心的女人,她不愛禩兒。」當母親的總是那麼敏感,敏感到她有些害怕迎上那雙眼睛。

  「你什麼時候也跟我道去見見額涅。」

  「哦,等我身體好些吧,我這樣可是會過了病氣給額涅的,她本來身體就不好。」張舜華實在不想繼續這樣的話題,她有些煩躁的回道。

  「你說的是。那就這樣吧,我先走了,你休息。」

  張舜華鬆了口氣,在胤禩走到門口時,她忽然道:「爺,明日我想去白雲觀為額涅祈福。」

  胤禩停下步子,過了會兒才轉過身來,微笑道:「好啊。幸苦你了。」

  此時的圓明園來了位意外的訪客,如月接到拜帖愣了半晌,玉煙見她猶豫就道:「主子。您還是不要見的好。」

  如月看著她等著解釋,玉煙小聲道:「這裡是圓明園。不適合見。而且曹家……王爺心有芥蒂。」

  如月再次去看那張拜帖,她的手指輕輕劃過落款,想了想道:「隻說幾句話吧。玉煙你去請她進來。」如月的語氣很堅定,玉煙知道沒法子拒絕的,她隻好看了眼邱娘去引人覲見了。來的人是馬寶珠。她現在的身份是江寧織造曹顒的嫡妻。

  幾年不見的兩個人都從彼此的眼裡看到了驚訝,變化實在太多了!在如月看來這個嬌小的女人就是典型的賢妻樣子,端正的臉,溫柔的神色。略有膽怯的眼神,穿著漢裝,梳著如意髻。伶仃的小腳支持著單薄的身子。

  「曹太太。」短暫的安靜怔愣後,如月微笑道。

  「給琅格格請安。」寶珠的聲音裡帶著顫音,她似乎被這聲音嚇了跳,

  「好久不見了,家裡都好嗎。」官方的問話讓寶珠依舊緊張。「是,都好。」

  玉煙擺好了茶水果點,立在旁垂首旁聽。如月看了她眼並沒有說什麼,「你怎麼在京?」

  「年初的時候就來京了,老爺想在內務府謀職的。可還是沒有錄用。過幾日我們就要回江寧了。」

  「啊?小曹要進內務府?他不是可以沿襲曹大人的……」如月頓了頓,放緩了語氣道:「原來是這樣。」

  曹顒定是想試著不借用父親的餘蔭來任職。可惜現實是無情的,她想起曹顒就想起了初來這個時代的弟1個重陽節,在雞鳴寺後山上個少年的意氣風發,現在哥哥在青海戍邊,小曹努力走著自己的路,不知孫若穙如何了……如月發現自己出神的時間有些長了,就咳嗽聲道:「哦,是了,小曹的身體如何?」

  她這擡頭,就看到寶珠正用古怪的眼神瞅著自己,可立即又低下了頭回話道:「老爺的身體很好,就是……哦,沒什麼。」寶珠的扭捏讓如月覺得很奇怪,她端起茶盞吃著茶暗道,無事不登寶殿,她來定是有事。

  正想著,寶珠就起身從丫鬟手裡接過個包袱,小意的呈上前去:「琅格格,這是我們姐妹的點心意。是為祝賀小阿哥出生做的,還望您收下。」

  如月放下茶盞道:「不敢。」她將包袱推了回去,「寶珠,你能看望我就已經盡到心意了,禮,我是不會收的。」

  寶珠隻是說著:「不是值錢的東西,您定要收下。」人推了會兒,如月有些生氣了,她收回了手冷聲道:「我不會收的,你要知道親王的性子,要是我收了,他罰的不僅是我,還有你們整個曹家!」

  可能是如月的語氣太過淩厲,寶珠手軟包袱掉在了地上,從裡面露出截衣服袖子,看長短是給小孩子準備的。如月愣了愣,寶珠低著頭眼淚滴落下來,她蹲下去整理起包袱,整著整著忽然就失聲哭了起來。

  見她哭得傷心,如月的心軟了,她蹲下去握住寶珠的手道:「都是衣服是嗎?」

  寶珠淚眼婆娑的看著她,點點頭,如月打開包袱,果然裡面都是男孩兒穿的衣服,從嬰兒時期的到兩歲的都有,她拿起件比了比,放柔了語氣道:「真好看,是寶珠做的?」

  「福金姐姐,還有貴姐兒都有做。」

  如月不吃驚有曹蕤,卻很是震驚有曹葳,那個冷傲的女子怎麼會,難道是……她突然心頭亂跳起來,但是面上不動聲色道:「那可真是有心了。雖說都在京裡我直沒緣分能去拜見兩位王妃,格格的身份太低了啊。」她有所指的說了句,寶珠不是笨人,她擡頭去看如月,如月笑了笑將她扶起來,又拿起包袱交給玉煙道:「幫我收好了,都是衣服,你整整,看哪件元壽能用的。」玉煙應了退下去。

  如月嘆了口氣回頭道:「妹妹,圓明園的景色很好的,時間還早,不若我陪你去外面走走?」

  寶珠被淚水打濕的臉上顯出絲感激。

  寶珠走後的那個夜裡如月睡不著覺,胤禛忙於公務沒有回來,也幸好他沒有回來。她知道下次見面的時候定會看到他黑著臉。胤禛厭惡曹家,曹家是站在胤禩那邊的,這些她都知道,可她不能忘了曹家對琅家的照拂,也不能忘了自己和曹顒曹蕤的情誼。本想著寶珠來是不是曹寅察覺到事態走向,從而棄奔來的,或者是在虧空上相求於胤禛?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在水榭,下無人時寶絡顫巍巍的問了句:「這次來除了探望姐姐,也是替福金姐姐問句話,當年您說的石頭記可是真有其事?」

  如月大驚,暗道:被察覺了麼?可為什麼不是曹顒問而是曹葳呢?見如月陰晴不定的臉,寶珠的心下子提了起來,她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從沒有聽過什麼石頭記,寶珠知道的是昨日曹葳和曹顒談了下午的話,離開王府時,曹葳藉機留住她說了些話又讓她去見如月。寶珠最怕兩個人,個是大姑姐曹葳,個就是婆婆李氏,稍微被警告了幾句,她就應了,而且不敢告訴丈夫。這次來寶珠是打著去上香的名義來的圓明園,已經想到可能會被拒見,但未料不但見了,還真的把話傳過去了。

  「福金姐姐說,如果是真的還請姐姐多擔待。」

  如月深吸了口氣,看著茫然的寶珠,「王妃還有什麼說的?」

  「沒有了,隻是說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若將來真有那日請務必相助。還有就是……這些話不是誰讓我說的。我就是想謝謝姐姐,我公公的身體從去年就很不好,前些日子得了嚴重的痢疾,幸好有姐姐留的葯。」

  「我明白。小曹的身體可好?」

  「嗯。很好的。他直習武不輟,從不得病,啊。是了,和琅格格多年沒有聯繫,我們都很想念你,貴姐兒很喜歡你送的拼圖,她沒事兒就玩的。」

  如此人說了些家長裡短,寶珠見如月始終情緒不高便告辭了。見她離去的身影,如月的心沉重。她現在也想到了石頭記大概是曹顒或者曹蕤說給曹葳聽的。自己的離奇經歷,曹寅生病吃了自己留的葯好了的事實,朝廷在查虧空,曹家應付的很難,太子位不保。眾皇子在奪嫡,這個聰明的女子很可能把石頭記的故事聯繫到現實了,納爾蘇隻是個虛位的郡王,錫保也是,有名而沒有實權,將來……那個將來真的很可怕!

  即使現在曹家轉投胤禛,也定不會被他接納,暗投胤禩胤禟那麼多年是不會取得雍親王信任的。如月沒有過問過胤禛這方面的事,他不喜歡女人幹預政事。即使知道如月的異能,也沒有正面問過,所以當如月去想哪些人是被胤禛信任的時候,她隻想到了伍弦、文覺,還有歷史上的李衛、隆科多、年羹堯,想到年羹堯她自然又次想到年氏。當夜如月失眠。次日胤禛來到圓明園,他果然問起了寶珠來訪的事,如月有隱藏的解釋了下,胤禛沒再追問,而是告訴她曹顒已經攜妻回江寧了。胤禛的態度讓如月有些拿捏不住,最後他提出了要求:「天氣冷了,你和元壽回府邸吧。」如月沒有堅持。

  當回到雍親王府邸沒有多久,在月的下旬弘晝順利出生,康熙賜名為晝,胤禛取了小名叫天申,年裡家裡添了兩個阿哥,真真是大喜的事,何況都還是面貌端正又健康的孩子。如月和烏姜本都是心兇開闊的人,既然什麼都已經說開了,再見也沒有局促,連非印也好像忘了之前的尖刻狠毒變得和藹可親起來,她如何作態如月都不以為意,烏姜更是無所謂,有了孩子重心的轉移,讓他們點沒有相鬥報復的心思。

  和雍親王府的喜慶相比,貝勒府就可以用愁雲慘淡來形容了,這年良妃的身體每況愈下,在進入冬季後太醫就已經奏明了康熙帝,良妃過不了這個年,也正如太醫所說進了月後良妃的狀態就相當不好了。胤禩放下手裡的事專心伺候在病榻前,凡事親力親為,他的孝心感動的不僅是宮中人,還有本來就對他有好感的文士姓,直說貝勒是賢王孝子。

  良妃多數時間是沉睡,醒來後每次都會見到胤禩愈發憔悴的臉,良妃沒有像其他母親那樣心疼兒子,而是默默的接受了兒子的心意,她不多話,好像已經沒有什麼要說的。直到有日胤禩下了朝來見她,幾日來良妃弟1次坐了起來,她甚至穿好了正式的衣物,還畫了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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