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鬼帝狂後:廢材庶小姐

339尷尬

  

  假山事件讓如月明確了件事,看似風平浪靜的貝勒府內宅其實並不安寧,為了爭寵女人們什麼事都可以做了出來,流蘇被嚇的不輕,饒是珍珠回想起當時情狀還是心有餘悸。如月的手傷雖不嚴重但習字繡花都暫時不行,練武也停下了,這讓她很是鬱悶。烏姜收到消息來看如月時,見她正用左手在寫字,這可不是件小事她怎麼會如此平靜,看著那隻被紗布纏住的手,烏姜問:「你就這麼算了?」

  「不算能如何?」如月擱下筆,皺著眉看著歪歪斜斜的「矮紙斜行閑作草,晴窗細乳細分茶」,嘖聲道:「好難看啊。」

  「你還有閑工夫寫什麼字!」烏姜怒了,她把扯過紙揉成團扔到桌上道:「你不覺得這裡面有問題嗎?你不懷疑是李瑤做的手腳?不在乎自己受傷,也得為他們想想,再來次這事兒你再不在可怎麼辦!」她指著珍珠和流蘇大喊道,玉煙進來就看到這場景,烏姜瞪著她,玉煙悄悄退了出去。

  如月沒說話,珍珠卻開口對烏姜道:「奴婢和格格都覺得此事就這樣揭過去吧。格格初來貝勒府根基不穩,不管此事是不是側福晉做的,要是持寵而矯追根到底必然會成為眾矢之的,這可是誰也不想要的結果。我們都注意警醒些就是了,至於格格,您可是沒看到當時的情況,可把所有人都鎮住了,這身武藝沒白學!」

  「嗯,奴婢還以為自己的眼看花了呢,記得那個福祿還自言自語說她難道是鳥變的嗎?」流蘇也得意的說,她倒是忘了自己當時是如何的緊張失措。

  「你們還替她說話?真沒見過像你們這樣的主僕!這麼放縱著,能行嗎?」

  「不是放縱,」如月笑了笑道:「那是因為珍珠沒事我才不追究的,但凡我的人有個長兩短,我才不在乎那個人是不是什麼側福晉,必會讓她知道我的手段!絕不會再有下次。你放心。」

  烏姜嘆道:「我知道你在江湖闖蕩過有這個能力。不過我更擔心爺和福晉的態度,你沒覺得他們對李瑤都有所袒護嗎?畢竟她有孩子。有孩子的女人在咱們府上那就是面擋罪金牌。」說著她嘆了口氣。

  如月嘿嘿笑拉過她的手道:「莫不是你也想要孩子了?」

  烏姜聽頓覺尷尬,旁的浮石卻插話道:「我家格格倒也不是很想,就是家裡人也都在催問,上回回家省親時就又次被福晉問了,說都嫁過來年多了。再無有所出就會失了爺的歡心,家裡人也會覺得沒有面子。」

  如月聽到這樣的話也沒覺得意外,這不是耿家家是這樣想的,大概所有人都是這樣想的。她想起自己日後回門在家裡匆匆待過的個時辰裡,甄氏也問了這些問題,自己可是決然的發誓絕不會跟個不愛的人生什麼孩子,甄氏表示了理解,但也很擔憂女兒的境況,你已經是嫁給他了,他真要是要了你能給誰說去?再有了孩子可怎麼辦?

  如月恨聲道:「當我是誰?我才不管他什麼皇子貝勒的。敢來硬的我就殺了他!」其實殺是不敢殺的,打架倒是無妨,最多是「失寵」,他不來不是更好?想到這裡,再跟烏姜的境況相比她暗嘆聲,看了周悄聲問:「是姐姐不想要麼?還是說仍惦念著以前?」

  烏姜怔了怔搖頭,她知道如月的意思,對濟蘭的愛永遠隻能放在心底最深處,輕易不會拿出來碰觸。因為碰就會撕心裂肺的痛,每次想到他正和自己的妹妹雙宿雙飛,那種心情是無法用語言描述的,個是愛人,個至親……想到這裡烏姜下意識的握緊了腰間的荷包,她帶著悵惘之色道:「我還能惦念什麼以前,那都是舊夢了,多想無益。我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她苦笑起來:「上回孩子沒了,我的心都快碎了。本想著很快就會再有。可是直沒能懷上。大概是被毒過了回,身子不好了吧。」

  「你定會有寶寶的。放心。對了我見他這段時日常去你那裡嘛。要多努力啊。」

  烏姜紅了臉,啐道:「你呀,怎麼還是這樣,這些話怎麼就能直接說出口?!」風鈴離得近聽到了就笑出了聲,烏姜氣的瞪她道:「笑什麼,沒規矩!」

  如月笑道:「你這話的口氣還真像爺。」

  烏姜看著她,小意道:「如月,你就不吃味嗎?不覺得爺被人奪了去嗎?他這樣對我,對側福晉……你……」

  如月愣了愣,才想到她說的是個什麼意思,頓時覺得很尷尬,她不知道怎麼解釋自己的狀況,是該虛偽的表現出幽怨,還是該真實的表達出自己的喜悅?烏姜見她踟躕就嘆道:「我知道你們的感情和旁人不同,可爺就是這樣的人,規矩永遠是最大的,福晉、格格的身份就是個天個地,他是個有什麼不會說的人,不過你對他的恩情他定會記在心裡的。你可要想的開些。」

  如月嗯嗯的應著,烏姜見她心不在焉的樣子再次嘆息,「爺能讓你去廚房已經算是破格行事了。」

  「是啊,是啊,」如月翻著白眼道:「好大的恩情,我真的感激涕呢。」

  烏姜無奈看著她,如月卻道:「對了,快到你生日了,想不想吃蛋糕,以前你生日我送你的那種?」

  「吃到是想吃,不過你的手行不行啊?」

  「沒問題,不是有杜嬤嬤和流蘇麼?我說方子他們來做。」見到好友飛揚的神采,說著準備如何做頓生日宴,烏姜聽著看著心裡暖了起來,本還日夜擔憂因為胤禛對自己的恩寵會傷害到她們之間的感情,但她……怎麼就能做到如此呢,放做自己怎樣都會有心結的吧?得友如此夫復何求!烏姜無限感嘆起來。

  之後如月的日子又變得平靜下來,她不論對非印對李瑤都是個態度,見了面禮數樣不少,但是親近那就不必了,假山事件就像她的手傷樣,好了後了無痕迹。胤禛也沒有再提這件事,依舊是每月來次,如月陪睡而已,她就當個借宿的人回來了,反正用不著很用心的去伺候。烏姜很得胤禛的喜愛,除了去福晉那裡皇子大人最愛去的就是烏姜的院子,下人們都傳耿格格要得勢了。在風雨潤無聲的改變裡,臨近中秋了。

  如月照例每月給家裡寄信,詳盡的寫自己的情況,筆法很是詼諧,她想甄氏和濟蘭看到了定會會心的笑起來吧。如月在信裡也提到了宋暮雲,對這個女人她直很好奇,除了胤禛她是自己所知的弟2個同類,同類相知這位宋氏沒有請如月來做客,倒是總讓啞婆婆送自己花,所以沒當看到屋裡的時令鮮花如月就會想起她,不知道恢復的怎麼樣了,能捨身去助胤禛的女人定是深愛著他的,但關我何事?

  不曉得伊爾木有沒有參與到假山事件裡,連著好幾日她都生病告假,不知是不是錯覺如月覺得等這丫頭再來的時候,更加不願說話也從不跟自己的眼神相對,不過如月還是如既往的待她,改教的教,有錯時會及時指出。這日她正如往常在習字,伊爾木坐在炕邊在刺繡,流蘇在旁伺候著,時光就這麼靜靜的滑過。突然就聽到門外響起了喧嘩聲,不多時珍珠陪著風鈴進來,後者跑的頭汗,見到如月就跪下了,如月嚇了跳忙問出了什麼事,旁的伊爾木也放下手裡的活兒關注起這邊,風鈴急促道:「琅格格,快去福晉那裡,我家主子出了事,福晉要嚴懲她呢。」

  「你起來回話,到底怎麼回事。」被如月的氣勢鎮住,風鈴平靜了下講了事情的原委。

  今早烏姜請過安後因為不適飯也沒吃就回房休息了,如月還問她怎麼了,她說是吃住了,要去走走消消食兒,如月也沒在意,她還得回去教伊爾木刺繡所以就沒有陪同,烏姜在花園裡散步,來到小池就坐下歇息,看到她看到池中錦鯉可愛,就讓浮石拿來食去喂。正好遇到也來散步的李瑤,兩人就起喂起了魚,閑談了幾句,後來人論起了刺繡上的事,李瑤就說想看看烏姜的荷包,還說總見烏姜佩戴,定是高手做的,烏姜無法隻好解下來給她看,這看卻看出了個天大的麻煩。

  風鈴說到這裡如月的臉色已經變了,她打斷道:「是那個石青色藍雙面綉荷包嗎,外面綉著半朵蓮花的,有同心結的,豆綠色流蘇的那個。」

  風鈴驚訝道:「您怎麼知道的?!」

  如月沉著臉道:「這是我送給你家格格的,原來她竟直戴著,」她走了兩步又問:「可是側福晉說什麼了?」風鈴點頭帶著哭音道:「是的,她還拿著這個當證物去給福晉看了,還說主子下賤……奴婢不曉得是什麼原因。」

  「烏姜沒解釋?」

  風鈴搖頭,如月苦笑道:「是我害了她了!!」

  貝勒府,正房。

  非印端坐在椅子上,她的臉色很不好看,手裡拿著的正是那個被叫做證物的石青色荷包。李瑤坐在旁語速很快的說著自己如何震驚,說著對耿格格的失望,說著要是爺得知此事定會大發雷霆,枉自爺那麼疼愛她。聽著這些火上澆油的話非印隻覺的更加頭痛了。而下面跪著的事主從開始就直言不諱荷包是自己從姑娘時就有的,習慣了所以直戴著,再問就不說話了。非印擡手制止了李瑤的話頭,盯著烏姜道:「你們的話我都聽過了,心裡大約也有數了。那麼烏姜,我再問你次,你可知道這裡還綉著字?」

  「知道的。」

  「是誰繡的。」

  烏姜頓了頓道:「我自己。」

  「那麼說到現在還是舊情難忘咯?睹物思人,啊?」烏姜不說話,李瑤嗤笑著繼續道:「看著是個老實的,其實卻是個風騷貨,你可真行,居然給爺戴了這麼久的綠帽子……」

  「你閉嘴!」非印喝了聲,李瑤被突如其來的高喝嚇了跳,非印努力讓自己不要動怒,她又次打開荷包迎著光線看去,這正反繡的都是半朵白蓮,但在裡面的荷葉上極小的綉著個字:永愛濟蘭。

  「這個濟蘭就是琅如月的哥哥,也就是阿哥的侍衛長琅濟蘭吧?」烏姜不吭聲,李瑤想插話卻被非印個眼神堵住了嘴,福晉繼續:「這是多大的醜事你知道嗎?不管你再怎麼否認,這個東西可直是戴在你身上的,我也記得它從未離開過你身,若不是這次被側福晉借去看,我想大概誰也不會發現。」

  烏姜擡頭看向李瑤,啞著聲道:「她是故意的!」

  李瑤冷笑道:「我故意?你若沒有這個心任誰也不會揪住你的尾巴!」

  烏姜又看向非印,「福晉。當初我是喜歡過琅侍衛,但是自從嫁進府邸後就安心做爺的人,從未有過失規矩的言行。我是什麼樣的人福晉你該清楚!」

  非印抿了抿嘴並不說話。李瑤哈哈笑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我還真不知道,能借著好友的恩寵上位的女人說沒有手段沒有野心誰信呢!何況,每年都有那麼幾次機會和那位琅侍衛見面,你會錯過嗎?」

  「你!」烏姜氣的臉通紅,她盯著李瑤字字道:「我沒有!」

  李瑤還準備反駁,非印製止道:「你給我住嘴!這是什麼好事嗎。嚷的這麼大聲!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是你做錯了,不管你怎麼樣留著它就是有那個心了,若真給機會了你難道真不會犯錯?到時怕就不是頓闆子能了事的了,咱們府上規矩重。因錯兒也沒少消失過人口,為了貝勒府的名聲你不是弟1個也不會最後個。」

  「福晉說的是啊!耿烏姜,你既然口口聲聲說自己清白,那麼這東西留著也沒用了。為表誠意,那你就自己剪了它吧!福晉覺得呢?」

  非印點頭道:「嗯。水晶去拿剪子。」烏姜的臉色變了,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當剪刀和荷包塞到手裡。她覺得壓抑多年的情緒馬上就要爆發出來了。

  「哎呦,福晉快看,耿格格多麼戀戀不捨的呀。這賤人的心裡定沒有爺,全裝著那個琅濟蘭呢,滿京師的人都知道琅侍衛的樣貌可是全京師首屈指的美男子呢,哦,我想起來了,好像琅侍衛娶的是你妹妹吧,親妹妹呢!嫁到貝勒府可是委屈你了。要不還能再來個娥皇女英的傳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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