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鬼帝狂後:廢材庶小姐

305 指婚

  

  這劍已是用了如月所有的內力,她雙手握劍使勁向下劈去。旁的甄氏看的分明,那瞬的如月不同以往,讓她覺得陌生,劍光中如月的背後顯出個高大的人影,那人影手持青龍偃月刀,做著跟如月樣的動作,然後在刀光劍影裡甄氏終於看到了讓她難以置信的事,可怖的鬼魂被劈成了兩半。如煙般消散了。如月脫力倒下,她身後的人像也消散了,甄氏目瞪口呆,她顫聲自語:「關老爺!」

  康熙年的中元節,貝勒胤禛並沒有外出,他請了法源寺的僧眾來家中做法事。這是非印強烈要求的,為了那個流產掉的小阿哥。除了安撫終日鬱郁的非印胤禛還有自己的原因。月的那個雨夜,他親眼目睹了個女人被雷劈死,死相太過恐怖,以至於他很久都不能靜下心,胤禛常想當時上天也許是想連自己起收了的,如果不是琅如月捨命相護他也許會落得和曼珠個下場。

  胤禛始終沒有問非印為何沒有讓曼珠進府。他知道非印不喜歡她,而自己也沒有給她解釋,他是絕不會招曼珠入府的,跟她親近隻想弄明白這是不是胤禩的陰謀。美人向是禍水,這點是文覺經常說的,他還說越美的女人越危險,耽溺於感情的男人輩子不會成大事。胤禛深以為然,這點他的皇父就是表率。該斷時總是斷的斬釘截鐵。胤禛承認對曼珠有過動心的時候,可也就是短暫的幾日,當他發覺這女子的本性立刻就從迷惑裡跳了出來,他開始懷疑曼珠之前說的切,接著就收到了那個紙條。後來也查出來了,這是淩柱府上的個丫鬟寫的。錯字連篇的話卻讓多疑的他相信,曼珠絕對是有目的的親近自己。而胤禛最恨的就是被欺騙。所以他怎麼可能讓這樣的女子進府?

  胤禛又想到了如月最後對自己說的話:還好你沒事。她說這話時的表情竟是欣慰!在他的記憶裡除了皇後額娘和少數的幾個人還沒有人如此對過自己。這算是欠下琅家個大恩了吧,他可是最不喜欠別人的,但救命之恩如何還?到了此時胤禛有些了解為何胤祥對琅家特別不同。但是他的這位恩人到現在可還沒醒呢,也問過太醫了,醒過來的機會太渺茫。想到這裡胤禛內疚心再起,他站在院中看著自家福晉虔誠的跪在那裡禱告,心情又次變得抑鬱起來。這時他覺得很不舒服,心跳的很快,呼吸不上來了,他的異狀立刻引起了伍弦的注意。

  「爺,您怎麼了。」

  「可能是近日沒睡好吧。」胤禛並沒有讓他扶自己,他靠著欄杆深深吸了幾口氣,似乎好些了,可接著手腕熱竟是佛珠在隱隱發光。胤禛大驚,伍弦也看到了,他立刻護住了主子,「法源寺的主持都在,怎麼會有妖邪出現。」

  伍弦謹慎道:「今日可是中元節。」

  人沉默的立著動不動,過了好會兒切如常,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佛珠持續發著光,大約在兩柱香後才恢復了正常。

  胤禛突然想起在西頂時發生的事,便急促道:「阿弦,遣人去琅家看看,是不是琅如月醒了?」

  伍弦怔了怔並沒有多問而是立刻去執行命令了,胤禛舉腕看著佛珠久久不能平復心情。暗哨很快就回來了,當胤禛聽說琅如月仍是昏迷,琅府沒有異常,他竟非常的失望。也不曉得是為什麼失望。那邊的法事已經做完了,非印愁容滿面的走了過來,胤禛換上平日的神色道:「可安心了。」

  非印苦笑著搖頭,「爺,我真對不住您。沒能保住孩子。」

  胤禛平靜道:「孩子會再有的。現下你隻要把暉兒帶好就是了。你也跪了許久,快回去休息吧。」

  非印點了點頭,「爺今宿在……哦,該是瑤妹妹那裡了。」

  「不了,今晚還有公務,我就在書房睡了。」說完胤禛叮囑了幾句注意身子的話便帶著伍弦走了。非印看著他的背影心裡生疼,這場景讓她想起自己和他剛成親那會兒,兩年時間他都是這個樣子。可是能怨誰呢,自己是德妃硬送來的人,而那會兒他又剛失去了養母。人生若能再選擇回,自己絕不會聽從家裡的安排嫁入皇室,可惜時光不能逆轉,非印閉上眼,眼淚流了下來。

  康熙年的選秀終於在月中落下了帷幕,如月在心法的幫助下成功躲過了選秀。但稍後又得到了個令人震驚的消息:烏姜中選,被指婚給貝勒。乍聞消息的如月和甄氏都呆了,他們白著臉僵在那裡,轉述消息的鴉焦急道:「大爺可怎麼辦?」

  回過神來的甄氏追問道:「消息可靠嗎?!你聽誰說的?!」

  鴉道:「是耿府遣人來說的。那人說希望咱們不要再在這個時候提大爺的事,他們怕爺知道了會……對烏姜格格不好。」

  甄氏怒道:「怕對他家女兒不好。我兒子怎麼辦!不是說……如月!」她轉身喝問:「你不是說是紮琴嗎!怎麼會是烏姜呢!你不是說教她法子了定會落選的嗎,這是怎麼弄的。」

  如月失魂落魄的立在那裡,鴉小意道:「太太小聲,外面能聽到的。」

  如月搖頭顫聲自語:「怎麼可能,耿氏就該是紮琴啊。為什麼呢。啊,鴉你知道是誰定的嗎,難道是萬歲爺?」

  鴉拭去淚道:「奴婢不清楚,可聽說萬歲爺能指婚,宮裡的貴人也可以,奴婢也想不通怎麼就會指給貝勒了。」

  如月急道:「還能挽救嗎?」

  甄氏怒道:「都指婚了,怎麼能改!唉,之前就有疑慮,沒想到卻是最糟的這種。你哥哥要是知道不知該怎麼樣呢!」

  如月腿軟坐在椅子上,她茫然的想不出頭緒,怎麼就成了烏姜是那個耿氏了!

  永和宮。德妃品著茶,下首坐著的是她的長子胤禛。她已然看齣兒子的面色不好,知道原因卻暗自冷笑。她笑盈盈溫柔道:「不就是納個格格嘛,怎麼就這個樣子了?福晉挑的是不如你的意,這回我可是仔細看過的,那孩子身子好,看就是個能生養的。娶回去呀,保準不出兩年就能給我生個孫子。」

  胤禛盡量冷靜道:「額涅,之前兒子給您提過的,這次選秀我並不想要誰。您也知道的非印前些日子才流了孩子。這會兒讓我娶親,她可是會難受的。」

  「哎呦,你竟在心疼非印?我道你還跟以前樣的不待見她呢,成親兩年連人碰都不碰,這可不是般男人能做到的,不是心懷憤懣就是……呵呵,本宮直以為你介意。是因為她是由我親指的,呵呵,現下你和她的關係很好,這樣本宮就安心啦。可是再好,她也不能生了。不能生的女人,說的不好聽就是個擺設。唉。要是你不喜歡耿烏姜,就當多養個人便是了。知你清廉,不過養個人還是可以的吧。」

  胤禛忍了忍沒發怒依舊沉穩道:「額涅說的是。兒子也這樣想的,待那女子進府後就先當侍女用吧。」

  「隨你,不過耿家這孩子可不是本宮人定的,本宮可是問過你皇父的,他見過後也說這位耿格格是個能藏拙的,下來還查過了。贊她頗有咱們旗人女兒的風采,你可得好好愛惜著,免得……對了,婚事要儘快準備了,非印若是不想管。你就讓李瑤做好了,不管日後你怎麼待人家。這面子上的事嘛定要做足了,不給耿家面子。也得給你額涅和你皇父面子麼。你說呢,禛兒?」

  聲禛兒叫的胤禛心裡膈應,他再次壓住怒火起身行禮道:「兒子知道了。額涅選秀辛苦,兒子便不打擾您休息了。」

  待胤禛走了,德妃鬆了口氣,思忖道:好像做的是有些過分了。其實因你琅如月重傷至今未醒,我是得謝謝你的,可是誰讓禎兒說了他的難受要讓你倍償還呢。我這個當額涅的自然要幫他了,不曉得將來你怎麼去見琅家的人呦。想到這裡她就舒心的笑了。在德妃優雅起身時,旁邊的宮女躬身扶著她,「阿哥今日如何了,可還有鬧脾氣?」

  宮女道:「回德主子的話,阿哥依然鬧著要出宮去琅家。」

  「讀書如何。」

  「有去無逸齋的。」

  「嗯。好了,時辰也快到了,他該回了,你們下去好好備飯吧。」

  宮人退下去了。德妃去後院轉了轉,個太監小意上前道:「德主子,耿家的人遞帖子了。您看嗎?」

  德妃伸出手,那太監從懷裡取出信來,德妃看過後咯咯笑了,「哎呦,這謝禮還不輕呢。行了,給他們說以後就是親家了,不必如此。心意本宮領了,東西就不收了,讓他們把女兒的嫁妝備厚點就是了,我那兒子家裡可不富裕。」

  到了休沐日濟蘭還是沒有回來,如月呆立在窗前幹著急,她望著秋雨連綿,心裡跟火燒似地。這麼大的事,哥哥斷沒有不知道的,他每日都會遇到貝勒,這兩人都是心知肚明,可怎麼相對呢!濟蘭自然不會怒為紅顏,胤禛也不會因吃醋刁難下屬,他們是冷靜,可是光是想那情景如月就覺得難堪無比了。而且濟蘭從消息傳出到現在直沒有回來,他幹嘛去了呢!在這樣焦急的心情下,出不了府的如月自然是各種煩躁,甄氏也遣人出去找兒子,待到下午個個都回來了,皆是沒消息。甄氏生怕兒子做出什麼傻事,更擔心烏姜那丫頭,那可是個直性子的姑娘,萬想不開……她真不敢想個即將嫁入皇家的女子為情自殺了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幸好去耿府探風的東臨回話說沒有異常,耿家上下都在為婚事準備。可是今日沒事不代表日後沒事啊。兩個沒轍的大小女人到最後隻能守著燈坐等濟蘭回來。

  子時琅家大少爺終於回來了,他既沒有身酒氣,也沒有身皿跡,隻是被淋了個透。甄氏獨自來到東廂,小意的問剛換過衣物的濟蘭今日做什麼去了。濟蘭默然,甄氏主動拿出個酒罈子道:「知你難受,不想說就算了。要麼哭。要麼喝酒。」說著她給兒子倒了碗酒,遞給他道:「喝吧!」

  濟蘭拿起碗飲而盡,半晌才道:「今日我去耿府了。」、

  甄氏啊的聲站起來,她想問又閉嘴,舒了口氣坐了回去,「然後呢。」

  「我說隻要她願意我帶她走。」

  甄氏又站了起來,急道:「不可!這可是大罪,不行。絕不行的。你……」見到濟蘭的表情她收回了責備,平緩了語氣問道:「烏姜怎麼說?」

  濟蘭給自己又倒了碗酒,簡短道:「她不走。」

  甄氏鬆了口氣坐了下來,「還好,可嚇死我了。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這樣,你能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我,人家烏姜是真心愛你的。你呢,你自己說!」

  濟蘭苦笑道:「您果然知道的。」

  「你是我兒子我還不知道?!有些話我不能敞開了說,也不會說。可不表示我不清楚你是個怎麼樣的性子。對烏姜你就是喜歡,覺得能娶進家自然是好的,娶不了也不會要死要活是不是?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違背心意的事呢,要是她上頭同意了。難道你真要帶她走?咱家人可以什麼都不要,大不了跟著你走了之,可耿家人怎麼辦?你考慮過嗎。」

  濟蘭冷漠著臉並不反駁,他又飲而盡碗中酒,「我隻管她個,誰管她全家。」

  「你!」甄氏恨得隔著桌子使勁打了他好幾下,「臭小子,壞了心東西!就知道你是這麼想的!有時正義的很。去當什麼大俠,還想保家衛國當將軍。這會兒了又小人的緊,對情怎麼就這麼自私寡淡!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兒子!」

  濟蘭似乎沒有聽到母親譏諷的話,他對著酒罈自言自語著:「我有的是法子帶她走,可她居然沒答應!」說著少年想倒酒卻停了手下子將酒罈扔了。陶片酒水濺,濟蘭恨聲道:「她居然為了家裡人要嫁過去。說自己要是走了或是死了就太自私了。她這樣對自己算什麼呢!我又算什麼呢!」說完他頹然坐了下來,眼淚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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