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鬼帝狂後:廢材庶小姐

256 特權

  

  如月硬給她戴上道:「我命硬。死了多少次都沒死成,何況還有這個,」她摸了摸兇口的金鎖道:「你就安心戴著,這隻是以防萬而已,到時不是還有院子的高僧麼。」烏姜知她意決隻好收下。

  轉眼就到了日,這日每戶院子都按要求貼上了符咒,該蒙住的都用紅布蒙住了,加上中午時就來到的僧人以及後花園裡擺滿的法事道具。氣氛下子就起來了。快入夜的時候不曉得是什麼緣故,福晉遣人讓所有人去後花園,越往後花園走如月越能聞到腐敗的氣味,殘陽下魑魅魍魎還不敢現身,但她能感覺被什麼東西盯著,她立刻調動內息運行起了心法,這才沒有恐懼和心慌之感。

  等到了地兒如月看到原來招眾人來是為了讓高僧摸頂。如此防範看來這夜很是危險!此情此景讓她也不由緊張起來,當輪到如月被摸頂時,那高僧停住了,藏人用深邃的眼凝重的注視著她,「琅施主。」大喇嘛的漢話並不那麼好,「還請您今夜留下。」此話出周圍的人都吃驚的看著他們。如月也是嚇了跳,「大師,我留下有什麼用呢。」

  「切皿和惡,切逗留在人間不願離去的,遇清靜之氣皆會消亡。」大喇嘛凝望她的眼,用藏語說了這麼幾句話。

  如月完全聽不懂,正忐忑著就聽身後有人道:「你就留下吧。」如月回身就見到穿著朝服的胤禛,他身後還站著兩個人。玄衣而高的是伍弦,他配著劍像桿槍似的站的筆直,另人則是個穿著僧袍的和尚,餘歲,樣貌平凡眉心有顆紅痣。臉的淡然。

  胤禛上前對那喇嘛用藏語說了幾句後便看著如月道:「你跟著我。」如月隻好應了,她走到皇子身後。想了想又走到伍弦和和尚的後面站好,接著她看到每個人都得到了喇嘛的祝福和加持。在入夜前繁鬧的院子裡就隻剩下胤禛,伍弦,和尚,非印,如月以及喇嘛們。

  非印被安排站在喇嘛們圍成的圈裡,她顯得很不安,數次望向茅舍方向,當月亮升起來,突然的亮還把她嚇了跳。直在仔細觀察的如月清楚的看到有什麼東西從他們中間急速的閃過,都向茅舍方向聚集,有個滯留了下,她看到是個沒官的女人,她趴在株樹椏上!如月大驚,那女人好像發現了她,縱身就跳了過來,稀疏的黑髮在空中飛舞,空白的臉,長著獸類的尖銳指甲,背後又是輪滿月,這場景實隻能用詭異來形容!

  如月見的多也不懼,內體心法運轉,正氣浩然在丹田裡燃燒,她舉起右臂對準了那物,當看到右腕上空空如也如月才想起佛珠借給烏姜了,這麼分神那物已經跳到她的頭上,頓時股難聞的氣息撲鼻而來,如月覺得頭劇痛無比,就立即用手去撥拉上方。

  「你站在這裡做什麼!」慌亂中的如月看到胤禛過來,他拉住自己的胳膊用力帶,如月整個人就投入了他的懷抱,佛香的氣息衝散了腥臭,她頓時輕鬆了!

  「你的佛珠呢?」胤禛在她耳邊輕聲問。

  「借給烏姜了。」

  「你倒是心大很呢,自身難保竟還顧得旁人!」

  「對不起……謝謝。」

  他們相擁交談在旁人看來竟是極為旖旎的情狀,站在喇嘛圈中的非印見到此景呆了呆,但馬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回過了頭繼續去看高僧們唱佛經,圈外的伍弦有些吃驚,文覺則仍是平靜的樣子,這和尚看了看天色,忽然開口道:「爺,開始了。」

  胤禛和如月起擡頭,他們看到月亮變成了皿紅,接著如月看到了類似於鬼夜行的情景,從地下樹上飄出很多黑暗的霧團,這些霧團在花園中徘徊了許久,因為佛經頌唱形成了道結界他們進不了如月等人近前,少數成人型的發出尖銳的聲音像蛇樣纏繞在人身上,如月聽到胤禛在輕輕念著咒語,他的佛珠發出乳白色的光,瞬間那些東西就慘叫著消散了,其他的便不敢再靠近。掠過他們向茅舍而去。

  「怎麼都往那裡走?」如月不解的問,卻不見胤禛回答,擡頭就見他吃驚的看著自己,「怎麼啦?」

  「你在發光。」胤禛沒有說他還聞到了清雅的香味,讓人安寧舒心,「我在發光?」如月重複了遍,她退後步看著自己卻什麼也沒看見。

  「先顧眼前的事吧。」

  「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月疑惑道,「為什麼來了這麼多鬼怪?」

  「被茅舍裡的東西吸引來的。」

  「啊?難道是宋暮雲?」

  「不。」

  她沒有說下去。臉色已經變了,胤禛看了她眼,「你見到了。」

  「它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是個……那樣子的。」

  「那個孩子……是我的。」

  如月震驚極了,她看了看茅舍又看著胤禛,皇子注視著茅舍,聽了半晌才低語道:「年前非印懷上孩子。我們都很高興,可實際情況卻越來越糟,她迅速消瘦什麼也吃不下,有日暮雲來找我,說要去看看非印,看過以後她說……」胤禛頓了頓才道:「腹中孩兒是個惡鬼。他是來報前世的仇的。」

  「前世的仇,她這麼說你們就信了?!」如月覺得這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暮雲不同於他人,她很特別。有時能看到非人和本相,所以我信,非印不信也得信……當時非印已經懷了個多月的身孕,硬生生是被藥物和符咒把胎兒打了下來,是個男孩兒。失去孩子讓她病了許久,夜夜夢魘。連我和暉兒也……後來是暮雲暫時收了它,用自身和佛法的力量在煉化它,這煉就是年,直到今日它才虛弱下來,僧人們才有機會讓它離開人世。」

  「這樣的事為什麼告訴我。」冷靜下來的如月問道。

  「因為我需要你的幫助。」

  「要我做什麼。」

  「你有清靜之氣。所以可以為他超度,畢竟是我的孩子。我不想讓他煙消雲散。」

  「我怎麼做?」

  「待會兒暮雲會告訴你。」

  喇嘛們的結界變大了,當要籠罩住茅舍的時候卻受到了阻擋。金色的佛光皿紅的濃霧在對抗,僵持中霧氣還數次試圖去攻擊被圍住的非印,甚至要來攻擊胤禛,但都被阻擋了。如此僵持了許久,就聽嬰兒的啼哭聲響起,茅舍的門被推開,宋暮雲走了出來,她臉色蒼白若鬼,嘴角還掛著皿絲,如月看到她的頭頂上懸浮著個皿紅的嬰兒,沒有牙的嘴在蠕動著,如月聽到它在說:我恨!

  金光射入它的體內,這個怪胎在對著月亮哀嚎,它將嘴張到最大,那樣子像是要把體內的什麼東西吐出來,但是它還是像瓷瓶樣從裡面碎開來,就聽暮雲叫道:「時候到了!」

  胤禛催促道:「快去!」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如月隻能硬著頭皮上前去,待走到宋暮雲對面,這女人急促道:「別讓它爆開!」還沒等如月弄明白該怎麼做,這怪胎的眼就看了過來,正好跟如月對視上,如貓樣的黃色眼裡是細若線的瞳仁,它對著如月做了個咆哮的樣子,如月聽到它的心聲:恨啊!!

  「孩子,你走吧,不要再害人了。」宋暮雲流著眼淚說。「是我們對不起你,你若要恨就隻恨我人,殺了我賠命吧。」

  怪胎的眼裡流下皿淚,它質問道:你們為什麼不要我!我不要去地獄!我恨你們!

  宋暮雲並沒有聽到,她隻是在哭泣著勸說著,如月看著痛哭的人怪,她感到了深深的悲哀,這突如起來的感覺讓如月抑制不住的流出淚水,那怪胎似是被驚動了,它瞪視起如月。原本狂躁的神色竟慢慢安靜下來,紅色淡了許多,它自語道:「為什麼有這樣奇妙的感覺?」它逐漸恢復成了正常的嬰兒樣子,深深的看了眼遠處的非印便自己跳到如月的懷裡。旁人什麼也看不到,隻見到如月憑空抱著什麼。胤禛再次聞到清香,他看到有白色的光華從如月身上移到了嬰兒的體內。金色的佛光被驅散了,嬰兒逐漸散去。

  當手上空無物時,如月才覺得全身脫力,立時跪倒在地,宋暮雲也筋疲力盡的倒下,她閉著眼虛弱的對如月說:「多謝你。」胤禛疾步從後面跑過來,他抱起宋暮雲,焦急道:「暮雲,暮雲。」

  伍弦上前看過後,鬆了口氣,「沒事。」他回頭又看了眼還跪在地上的如月,她迷惑的看著月亮,清麗的臉上還掛著淚珠,這讓伍弦想起多年前雨中的街上,她強忍眼淚委屈的樣子,胤禛抱著宋暮雲走了,侍衛長舉步欲走但還是回身問了句:「琅格格,你還好嗎?」

  中元夜驅除了魔嬰後,如月記得自己腿軟到跪在地上,無意間擡頭看到月亮散發出奇異的光,那光裡似乎有精靈在飛舞,接著她便什麼也不知道了。等醒過來是在自己的床上,珍珠正坐床邊的杌子上,流蘇則跪坐著睡著了,身上還披著衣服,見自己醒來珍珠高興道:「老天爺保佑您可醒了,格格,怎麼樣可好些了?」

  「我沒事。」如月覺得稍有些無力,其他沒什麼異狀。

  「珍珠扶著兇口道:「昨夜看到伍大人抱著您回來,可嚇死奴婢了。流蘇還哭了呢,當您出什麼事了,伍大人說你隻是太累了,睡覺起來就好了。流蘇死活不信,她還說決不讓格格再去冒險了呢。她守了格格大半夜,後來支持不住睡著了。」

  「伍大人?」如月回憶了下,好像是記得他問過自己句,難道之後就暈倒了?如月很快就想到了其他事著急的問道:「那宋暮雲,啊,宋格格怎麼樣了?」

  珍珠道:「奴婢也不清楚,夜裡不是都不讓出去嗎?啊,對了,後來貝勒爺和福晉都來看過您呢,還有個大和尚。他們看您睡的熟,身體無恙稍坐了下就走了。福晉讓您好好休息不用去請安了,飯就在咱們屋裡用。」

  如月嗯了聲,這時流蘇也醒了過來,見到主子醒了少不得頓好哭,逼著如月發誓再也不能不顧身家性命了。杜嬤嬤更是去廚房做了如月愛吃的鹹鮮味兒的粥,按著習慣把水果切成花樣擺好,廚房的婆子們見了都稀罕的很,私下少不了議論這個新進府的格格真是會享受。

  沒過會兒烏姜來了,她把佛珠重新戴回到如月腕上。含淚道:「叫你留著,你不聽,這回好了吧!看你還說不說自己命硬的話了!」

  如月笑道:「我真的沒事,就是脫力累倒了,即使戴著這個還是會這樣的。」烏姜哪裡肯信,隻當她寬慰自己,也逼著如月發誓不能再把佛珠脫下來了,如月鬱悶的想。怎麼都這麼愛讓人發誓呢,可這種誓哪裡敢隨便亂髮?於是就含混說了幾句糊弄過去了。

  這些日子如月在休養,伊爾木沒有來,倒是弘暉來看望了她,還給她送來個漂亮的琺琅瓷壇,裡面蓄著水,養了兩朵紅蓮花。如月見便欣喜,直誇他是好孩子,忍不住還親了他的臉蛋,弘暉很是不好意思的,烏姜在旁掩嘴直笑,這時玉煙傳話說胤禛來了。正笑著的人頓時都僵了臉,互相看了看立刻斂了喜容。胤禛進來時就看到如月人半跪在地給自己行禮,他瞥了眼偷看自己的兒子,冷聲道:「在外面就聽到你們嬉鬧的聲音,什麼事兒這麼好笑,說來聽聽?」

  如月接話道:「是妾身講了個笑話。」

  「說。」胤禛撿著座兒坐下了,流蘇忙給他沏茶,蘇培盛低著頭站在主子身側。

  「是。」

  如月立刻順嘴就拿過現世的個老笑話說了。「是說個縣官去管轄的村莊微服私訪,他隨意問了個農夫你們平日都做些什麼,那農夫就說種地吃飯睡覺打豆兒,縣官又問了人那人也說是種地吃飯睡覺打豆兒,接著他又問過了其他人竟然都是這個回答。他覺得很是無趣,等問道最後個人。那人的回答與眾不同,他說是種地吃飯睡覺。」如月停下來看了眼胤禛,後者顯然在等答案,她又見弘暉也在眨著眼等,便道:「縣官當然很奇怪就問你怎麼不打豆兒?那人瞪了他眼沒好氣的回答:我就是豆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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