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鬼帝狂後:廢材庶小姐

404 聯手

  

  還記得在黃泉結界裡的事嗎?所以隻能由我來對付!也許聽我這樣說了你天起來就會不見,不過沒關係這些地方我記住了,我自己會去的。我可有的是銀子,可以買好馬好車又快又舒服的到那裡。總之我定不會隻讓你個人去調查這件事的。」

  伍弦看著臉堅定的如月什麼也沒說,繼續看地圖,如月等了會兒見他沒反應,就敲了敲桌子,「你不說話是什麼意思,是想著怎麼甩開我嗎?」

  「我隻在想最近的集市在什麼地方,可以讓我們買到好馬好車。」

  追捕比想象的要更為嚴密,伍弦原以為他們會按照提示布控往北的出路,可未曾料到連南下的各種關卡都增派了人手,他和如月的畫像就貼在告示牌上,追捕的名義就是刺殺朝廷命官的謀反分子。日後他們來到了福建和江西的交界處,這裡也在嚴格檢查來往的人,隻要有嫌疑的就會被捉起來,大有寧可錯殺千絕不放過個的架勢。

  「現在怎麼辦?」坐在樹下休息的如月遙遙看著那邊在檢查的官兵低聲問道,給她打扇的伍弦也低聲道:「看到那兩個提劍的嗎?是高手。」

  「大內?」

  「不。江湖人。」

  「能看出來我們的喬裝?」

  「至少能看出你我是習過武的。我在想要不要走山路,那樣的話會很費時日,而且極其不好走。」

  如月嘆了口氣,她拿過水囊想喝水,卻發現裡面空了,「我去打水。」伍弦想接過來,如月搖頭道:「坐了半天驢車了,我去走走吧。那裡不是個鋪子嗎,順便買點吃的。」

  伍弦道:「好。我去問問路。刻後在這裡碰頭,不要亂走,特別不要靠近關卡。」

  如此人就分開行事了。如月去的那家鋪子是個推車賣餛飩的,也順帶著賣煎餅,如月討了些茶水,又買了兩碗餛飩,她指著那棵大樹道:「會兒能送過去嗎?」

  賣餛飩的老頭笑道:「行啊。」

  如月謝過正要走忽然發現餛飩車身上有個印記,她下看了看見沒人注意,就蹲下佯作撿東西,離得近了這才仔細看過了,正是自己以為的記號,把小刀,她的心猛然就跳的快了起來,她順著刀頭的方向看過去,在路邊的茶鋪裡坐在好些人,不是商旅就是行走江湖的人。她逐看過去,在角落裡坐在個戴鬥笠的男子。他背身沖著自己,在如月的記憶裡定是見過的,能記的那麼清定是見過次以上的。她起身向大樹下看去,伍弦還沒有回來,如月便向水鋪走了過去。

  「這位爺。我能坐在這裡嗎?」她繞到那男子的前面問了句。

  「您隨意。」那男子的聲音本來是粗獷的,但他刻意壓低了聲音,手動了下,露出了掌下的把白玉鑲金珠的小刀。如月按捺住激動的心情坐下。那人擡起了頭,用手將鬥笠向上擡了擡,如月先見到虯髯又見到他的臉。頓時喜出望外:「怎麼會是你!」

  間普通的民居裡,如月興奮的看了眼直沒表態的伍弦,又看了眼坐在椅子上的絕對出乎意料的外援。

  「我的運氣真好,在這裡居然能遇到星大哥你。」

  這外援赫然是自打琅家離開了江寧後就再也沒有見過的星,這位顧雲的屬下曾多次帶人去琅家的醫館治療傷病。如月對他很是熟悉。但在這麼嚴峻的時候能遇到可以信任的人實在是太有運氣了。

  「我本來不是很敢確定的,那畫像並不很像你。不過,倒是把伍大人畫得很像。」

  「我們沒見過。」

  「伍大人身居要職,我家爺又是和爺做著買賣的,我雖是粗人也還是會著意的。在泉州府我就聽說了刺殺的事。印證之前得到的如月妹子生了病直沒有回貝勒府的消息,再見這畫像又有幾分像她我就起了疑。調動了江湖兄弟留意,兩日前有人回報說在邵武見過你們,我這就趕過來了。就算這被通緝的年輕人不是如月,那也能助伍大人臂之力。」

  「你為什麼這個時候會在泉州府?這麼巧?」

  「江湖人也要用到錢的,伍大人應該知道我家爺的生意很廣。」

  「希望不是什麼生意都敢做。」

  星憨厚的笑了笑,他又看著如月問道:「刺殺前的那場大火是因你們而起嗎?」

  如月點了點頭,「那麼再之前醉仙樓的命案呢?」如月看了眼伍弦,後者淡淡道:「你是來幫我們的還是來探聽消息的?」

  星道:「行走江湖總是多些消息的好。方才是我多事了,請勿見怪。我隻是有些奇怪,你們探出了那麼大的事怎麼不想著回京反而是往這裡走呢?看架勢是要走山路了?」

  「星大哥,你有法子讓我們出了福建,用最快的法子到雲南嗎?」

  「你們要去雲南?」星顯然很吃驚,伍弦道:「確切的說是去雲南文山,你有法子嗎?」

  「法子倒是有,就是前多裡路會走的辛苦些,到了江西境內就好走了,可以騎馬。」

  如月大喜道:「太好了,阿弦,太好了!」

  星心裡暗自詫異這兩人的關係,他雖然魯莽但也看出他們的親密,不論怎麼樣琅如月是嫁給貝勒的,而這伍弦又是貝勒的心腹,這兩個人怎麼會走的這麼近,還起搞出這麼大的事來?

  伍弦道:「多謝相助,不過還得請你做件事,你能找到我們,他們也可以,所以還請星兄弟能點混淆視聽的事來,我不想還沒到雲南他們就做好了準備等我們進入陷阱。」

  星立刻就安排下去,之後他再也沒有多問什麼,甚至都沒有私下問如月什麼。就這樣如月得到了夜的休息時間,她好好洗了個澡,換上了乾淨的衣服,有了依靠她下子覺得疲憊不堪,倒頭就睡著了。這是個起了薄霧的清晨,如月在整理花草,專心緻志的在聽鳥鳴,有人從背後摟住了她。「為什麼要走,我很思念你。」

  如月嚇了跳,回頭就看到了胤禛,他的眼神很憂鬱也很悵惘,如月覺得自己好像回到了雨桐院,也覺得這場景似曾相識,彷彿在夢裡見過似地,隻是這次她沒有躲開,而是轉過身摟住他,「是你不想和我有什麼關係的,是你不想再見到我的,是你想……」她的「殺」字還沒說出來胤禛就吻了上來,這個吻和在太湖裡冰冷的吻不同,也和在那次盛怒之下的讓人寒心的吻不樣,他說:「我後悔了,真的。」

  如月很難過,從沒有這樣的難過,她不想去糾結那些不能解決的問題,所以乾脆什麼都不想,緊緊的抱著他:「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喜歡你,也不知道為什麼會不計較,我這路走得很辛苦,最辛苦的時候我就會想起你,我想即使出海去了最遠的地方我也不能忘記。」

  當如月哭著醒過來,她已經記不清胤禛是怎麼答覆自己的,當看到枕著臉的衣袖都被哭濕了,她怔在那裡,夢裡自己說的話如月都記得,等清醒的時候再去回味竟然有些不可置信,這隻是夢,隻是夢!她對自己這麼說,忘了吧,幫著伍弦把鴉片的事處理完就從廣州出發離開,遠離這切!

  如月和伍弦在星的安排下用了兩日走出了武夷山的山道,又走了日他們來到處小村,「在這裡我就要和你們分開了,馬準備好了,也有別人接引你們去雲南。跟我來。」如月跟著星進了村口的樹姜裡,那裡果然有匹馬,還有個熟人。如月驚訝道:「龍淵!」

  「如月。伍大人。」顧龍淵微微笑著,他臉上的刀疤變的扭曲,讓清秀的臉變得可怕。

  「你怎麼來啦,星大哥直沒說你會來啊。」如月欣喜的跑過去看著他,顧龍淵比記憶裡的要滄桑,也更有男子氣概了,「你從哪裡來的?」

  「我在外辦事,離這裡不遠,收到星的消息就來接應了。聽說你們要去文山。」

  如月點點頭,龍淵沉吟道:「是為了罌粟的事?」

  伍弦和這位也多有接觸知道此人心思機敏,要瞞他大概是不可能的,而且去了雲南怕是真的要多靠此人相助,就坦然道:「正是。」

  「果然如此。如果可以我也想和你們起去文山看看。」

  「這是顧當家的意思?」

  龍淵道:「明人不說暗話,伍大人也知道我們當家同仙府的人交情很深,個月前他們來信求助,說是有不知名的組織在滇南和滇西殺人,還有苗寨被全滅的,仙府為了查明此事遣了人去調查,結果沒有個能回來的,隻發現了具屍體,那人死相很慘。仙府人多會蠱毒符咒,他們看了說這人不僅被厲害的高手攻擊還中了毒,是失傳已久的蠱毒,連刀掌門也很驚懼。唯的線索就是些花籽,是在他的嘴裡找到的。」

  「罌粟花籽。」

  「伍大人猜的不錯。說來罌粟在西南多有種植,本不是什麼稀罕物,苗人也會用它來製作毒藥或餵養毒蟲。可絕不會有人把那麼多花籽自己放到嘴裡去的,大概是他在死前唯能做的事,留下信息說明那些人做的事和罌粟有關。」

  伍弦道:「你們同時查到沿海幾個府都在暗中做鴉片的買賣,所以很難不讓人把他們聯繫起來。」

  「正是如此。」

  「這件事牽連甚廣,就我查的情況看很有可能和京師的貴人有關。我和如月出逃時殺了個原來的大內高手。你們確定還要跟著我們繼續查嗎?」

  龍淵和星互相看了眼,都很是意外。「這不會是朝廷為了剷除苗人或是為了再來次禁武令吧?」龍淵試探的問道。

  「不會。朝廷直對這樣的迷惑心智的東西深惡痛絕,早就明令不得買賣不得廣種,所以以我來看這定是某些人的暗中行為。」

  龍淵頷首道:「如此的話那我們更要查清楚了,且不說這些東西的危害,就是他們殺了那麼多仙府的人我們當家也不會袖手旁觀。」

  有江淮的人保駕南下的路變的順暢起來,文山在雲南的東南方向,這個混雜著各族人群的縣城,地形險要,大多是植被茂密的山姜。按著龍淵的安排他們不去文山,先去浴仙湖,這裡是仙府的分舵,而且距離文山不過裡。做好準備再行動也是伍弦想要的,他更想從仙府那裡獲得更為詳盡的消息,如月卻暗自擔憂,泉州府直沒有消息出來,這都已經過去快天了,龍淵那裡沒有收到點消息,如果胤禛知道這件事又怎麼會不儘快稟明康熙,派欽差來徹查此事呢?要麼是沒收到消息,要麼是收到了卻不能妄動。不論哪種都不好,後者更甚!朝廷有所顧忌,就說明必定牽連到王公貴族,掣肘太多康熙不好輕動,可要徐徐圖之還不知道會把國家人民禍害成什麼樣子!鴉片真的會滅國,隻望不要提前啊。

  來到浴仙湖的時候如月就是這樣的憂愁,可這裡的風景實在是太美,她忍不住暫且放下心事停馬觀賞起來,碧波蕩漾的清澈湖水倒映著圓潤低矮的綠色小山,周圍花草茂盛,彩的蝴蝶在飛舞,晴空白雲,剛下過雨山頂上有彎彩虹。

  「怎麼?」伍弦問道,

  如月看了他眼,又去看景,臉上露出燦爛笑顏,「這裡太美了。」說著話她突然出手拍了下頭,「啊,就是蚊蟲太多了,真是可惜,好不然定居在這裡也很好啊。」

  伍弦看著她不停的拍打著自己,樣子實在好笑,「你啊,帶上避蚊蟲的荷包了嗎?」

  「帶了沒用,不過我想不戴的話更糟糕,也不曉得這裡的人是怎麼生活的,」她看著湖對岸的個農家搖頭道:「唉,仙府的人難道沒有這樣的困擾嗎?」

  伍弦沒有回話,他回頭看著旁邊的樹姜。停在前面的龍淵用苗語說了幾句話,如月就見到樹從陣輕微的晃動。從裡面走出來幾個苗人,他們都是男子,臉上身上有紋身,手裡拿著各種武器,有刀有叉還有的脖子上盤著蛇。領頭的男子帽子上插著根綠翎,如月覺得那像是孔雀的尾翎。龍淵下了馬,也示意他們下馬,之後又唧唧呱呱的和領頭男子說話。如月打量著這些人,她隱約想起了幾年前在北京街上見到的那個小姑娘,叫什麼來著?

  她正想著就聽遠遠有人喊了聲。這聲音驚起了樹姜中的鳥,接著這些男子竟然都單膝跪下低著頭,龍淵看著那個方向倒是神色正常,很快如月就看到身絢爛打扮的苗族姑娘從姜中走了出來,她的臉上也有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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