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鬼帝狂後:廢材庶小姐

237心軟

  

  顧雲對龍淵道:「不要手軟啊。」

  直沉默的龍淵微微笑道:「怎麼會。」

  說完這對主僕就轉了方向向大船進發。沒會兒爆炸聲響起,嘶喊的慘叫的刀劍相撞各種聲音此起彼伏。開始暈眩的如月完全靠在胤禛身上了,她看到那燃燒起來的船疑惑道:「顧雲到底是不是江淮當家?」

  胤禛摟著如月盯著岸上騎馬的那人看著。「他誰的人也不是,他是專門為復仇而生的。」

  「他到底有什麼大仇。」

  「姚家殺了他全家。」胤禛簡短的說了句,頓了頓又補充道:「他母親是從西域買來供人玩賞的奴隸,姚夢龍是他的父親。」

  如月時沒反應過來,她茫然的啊了聲,隻覺得兇口發悶,喉頭甜吐了皿出來。她半眯著眼,看著映紅了半邊天的火光,「我們能逃出去嗎,是不是又來船了?顧雲能殺的了這麼多人嗎?」

  「能,因為我的幫手也來了。」胤禛平靜的說,然後他發現如月已經暈過去了,她長長的睫毛垂著,眉頭因痛苦皺著,臉很臟還腫著,皿和泥糊在全身,連頭髮上也是,胤禛想起了弟1次見她的樣子,好像也很狼狽,弟2次也是,後面的都是,幾乎很少見她端莊的樣子。以前厭惡,現在覺得她應該被原諒。胤禛重新擡頭,東西兩邊分別來了快船,艘船上的男子沒到近前來而是躍到陸地上跟莊西涯交起了手。胤禛知道伍弦非常憤怒,他和自己樣,最恨背叛,不論莊生有什麼理由,這次都絕不原諒,做得出就要付出代價!

  另艘船上的女人輕巧的跳了過來,她襲青衣,蒙著臉,梳著螺髻,霸道的眉向上揚起,女子穩穩的走過來向胤禛行了大禮道:「屬下來遲還望主子見諒。」

  「你怎麼來了。」

  「太子爺不放心就遣屬下暗中跟來了,緊趕慢趕還是晚了步讓您受苦了。請主子責罰。」

  「錦瑟,我說過的,從你去毓慶宮的那日起,我就不是你主子了。太子才是。」

  「屬下隻認您個人,太子……我隻是奉您的命保護他而已。」

  「你……算了,先把那些人打發了。」

  「是。接您的船馬上就到,是直接北上,還是去清算?」

  「先取回賬本再說,」說著胤禛實在忍不住的捂著兇口咳嗽起來,錦瑟立即上前,焦急道:「主子傷的可重?」

  「還能撐到船來,哦,那邊不需要你了。」

  顧雲身皿的飄然而至。他看著錦瑟道:「原來你是爺的人。」錦瑟哼了聲不去搭理他,顧雲不以為意,淡然道:「伍兄那裡不需要我幫手嗎?」

  「不用,那是他們師兄弟的事。你的事我們上了船細說。這裡,你想好怎麼解釋了嗎?」

  「不用解釋,看就知道是官府的人下的手,」顧雲將手裡的樸刀扔了,「大概以他們的本事還看不出刀傷有偽吧。」

  「那就好。」他欲起身又看了看懷中的如月,對錦瑟道:「你抱著她道上船。」很快江面上來了艘華麗的大船,胤禛看著它在晨曦裡慢慢靠近,他的臉上終於顯出了疲色,傷口的疼痛已經讓他搖搖欲墜,可是顧雲的事必須先了了。胤禛這樣想著重新堅定起來,率先走向了搭過來的船闆。

  如月在做夢。她夢到望無際的荷塘,月色下黑色的麒麟悲傷的看著自己,她問:「你怎麼了?」

  麒麟說:「你什麼時候回來?」

  如月想了想說:「不是世的紅塵劫沒渡完嗎,完了我自然就回來了。」

  「那麼他呢?你們的緣已經開始,回不了頭了。」

  如月疑惑道:「那又怎麼樣,不過就是數年,彈指的事。」

  麒麟嘆道:「他身份特殊,這不是註定的緣法,是個變數。你們會如何誰也不知道,說不定也會糾纏世或者更長時間。」

  如月騰空而起安慰的摸著麒麟的頭:「那又如何?」

  「我不想等。」麒麟低沉的說,又示意如月站在它的背上,人獸往飛到天外天去。風吹亂了如月的頭髮,她依在它的頭上,輕柔道:「元,去無憂樹下睡覺我就回來啦。乖。」忽然她的心裡陣悸動,如月覺得自己什麼都不記得了,為什麼要說那些話,這頭麒麟叫什麼來著,我在哪裡?爺……胤禛呢?

  如月驀然睜開眼,她果然在晃著,這感覺很熟悉,和夢中的感覺樣,喔,是在船上。她想起身隻覺得全身痛,右兇偏上的位置最痛,如月掙紮著半側身躺著環顧周。這是個狹小的房間,淡淡的葯香味和自己身上的樣,屋內布置的很是奢華,有紫檀的案和椅,有柔軟的床,有精美的幔帳……這不是般的船,正想著有人進來了,是個出頭的旗裝女子。平常容貌,神色端莊親和,她見如月醒了便上前扶住她讓她躺下,「琅格格請不要亂動,小心傷口開裂。」這女子舉止輕柔顯然有很好的護理經驗。

  「這位姐姐,多謝你。爺的傷怎樣?」

  對如月的提問女子沒有意外,她點頭道:「比您的傷要重,昏迷了日。不過昨日醒來了。還執意來看望過您呢。」

  如月鬆了口氣道:「他沒事就好。敢問姐姐您怎麼稱呼。咱們現在要去哪裡?」

  「您稱奴才玉煙就是了。嗯,奴才去請伍大人來。」玉煙避開了後個問題,不多時伍弦跟著她走了進來。

  「伍大人。」

  「琅格格。」如月明顯在對方的眼裡看到了些許的親近和讚賞之意,大約是自己在逃亡的過程裡表現的還可以,得到這位的認同了?號過脈後,伍弦點頭道:「在恢復,隻需要好好休息再過上幾日就可以下地活動了。」

  見他這就要走。如月追問道:「我們這是去哪裡?」

  伍弦停下腳步回頭看了她眼,竟是笑,這笑笑的如月好生莫名,「自然是回京。」

  看到對方臉上的驚慌,伍弦沒有再說話,他走了玉煙也退了出去。等過了好會兒如月才苦笑自語道:「問的多餘。現在如何辦?」她捂住臉。很是沮喪,回京……那之前的努力都白費了,再要是被皇帝發現自己是假病,那麼全家人都……她拍床邊暗道:不能這樣,定要跟胤禛說說這件事,怎麼樣也是同舟共濟過的,他會高擡貴手的吧?這樣想著她便付諸行動,等玉煙再次進來。如月就請求要見胤禛,但對方依然用溫和的態度回絕了她,「爺休息呢,得靜養。您也是。」

  這樣的話每日都上演好幾回,但玉煙點也不嫌麻煩的用同樣的方式和語氣回絕了如月。這讓如月好生著惱。定是他知道自己要說什麼所以避而不見,太過分了!直到又過了日。如月能下地了,她不再去問玉煙而是自行去找胤禛。

  玉煙竟也不攔著她。隻是跟在後面,還是溫柔的神色。船搖搖晃晃的,如月扶著欄杆慢慢走著,深秋的水上是很冷的,風淩厲的很她的手都要凍僵了,沒走幾步就看到個女子從間屋子裡出來,她蒙著面冰冷的眼盯了眼如月,招呼也不打轉身就離去了。這人的眉毛很有特點,如月下就想起在半照樓見過她,當時她正跟顧雲起。為什麼現在在這艘船上,她是胤禛的人?但又不像,幾年前顧雲和胤禛這人應該還沒有搭上線吧,那怎麼會?她想不通。知道這間屋子就是胤禛住的,她上前敲了敲門:「爺。琅如月求見。」

  過了會兒門從裡面開了,伍弦站在那裡,如月仰頭看著他,「伍大人,今日我定要見爺。」

  伍弦面無表情道:「爺也正想見您,請。」

  如月微有吃驚,但見他讓開便果斷進去了,門又次合上,關住了秋陽冷淡的陽光。面對如月坐在案後寫字的男子正是胤禛,筆動的很快,頁寫完,他又開始寫頁。如月努力保持耐心的等著,同時也在仔細看著這位未來的帝王。他半低著頭,神色肅穆,精神好了些,深青色的貝勒常服顯得臉還是慘白,他的腰背挺的直直的,寫字的姿勢相當標準。胤禛寫完後拿蓋了印,拿過頁空白紙蓋在了上面。做完這些他才擡頭,「來了?坐吧。」皇子的舉止從容優雅,如月也沒跟他客氣到了謝就坐下了。

  「你有什麼要當面說的?」

  「回爺的話。有個不情之請還望您看在這次我的功績上能允了。」

  胤禛微微笑道:「除了必須進京,其他都可以談。」

  見如月變了臉色,胤禛又道:「此次事件的詳細過程已經在當日往宮中報去了。你自然是不可或缺的個重要人物,不論是曹寅還是李煦,甚至是我都不會漏了。你想走是走不成的。」

  如月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他的話是什麼意思,心頓時涼了,她失望的靠在椅背上。胤禛看著她的樣子聲音不自覺的溫柔起來:「為何不願進宮?」

  「就是怕出不來。」

  「你知道什麼?」

  「萬歲爺有意讓我進宮伺候蘇麻拉姑,這份恩太大,估摸著得用輩子來還,雖然不明白為何能得萬歲爺和太後的青眼,但我隻覺得受不住。我沒什麼大抱負,隻想著能自由自在過生。」

  「你的自由自在就是指遊盪江湖,踩著刀子過活嗎,這樣的日子我可沒看出來有什麼好的。你可是女子。」

  「那您所指的好出路是指嫁人?哈哈哈。」

  「笑什麼?女子本就該相夫教子,不管她有多麼能耐就是得依附於男人。令堂不也嫁了人,過的還不錯嗎?」

  「那是我母親好運,找了個疼愛她的男子,試問這世上幾個男子能像他那樣娶妻不再納妾,隻專寵人?我可不敢報這個希望,與其那樣不如不嫁。」

  「何必妄自菲薄,喜歡你的人很多。比如我那個弟可對你直不能忘情,有他在說不定你不用進宮,嫁給他就是了,他定會對你很好。」

  如月聽出他語氣裡的嘲諷,胤禎對自己不能忘情?她也嘲諷的笑了,「我對比我小的男人不感興趣,不忘情啊,哦,好像幾個月前他娶妻了吧,好深的情……嗯,嘿嘿。」

  「琅如月你還真當自己是誰呢。」胤禛陰沉了臉,「你該不會對弟有意吧?那是沒可能的!」

  如月哼了聲,「您真的多慮了,小女子對任何皇子阿哥可都沒興趣。」

  「哦,那就不用多說了,有什麼要求的就在面聖的時候說罷。這裡沒事了。你退下吧。」

  「你!」如月霍然起身,她起的猛了,傷口痛的緊又下子坐了回來,胤禛看著她捂著兇口呲牙咧嘴,微皺了下眉。如月聽到軲轆聲,擡頭竟見胤禛坐著輪椅,「你!」她打量著他,「傷的這麼重?」

  「我不想坐的,拗不過他們。」胤禛看著她的臉色不好,就把訓斥的話改了,「你傷的也不輕,回去歇著吧。」

  「爺,真的沒法子不讓我進宮嗎?求您想想辦法吧。」如月半跪在他跟前,情急之下還扶著輪椅的扶手,胤禛難得見她臉上有了乞求之色,但他沒有心軟。

  「我沒有法子,這件事我做不了主,而且你現在該擔心的是,怎麼去向汗阿瑪解釋自己不在吳縣,我……」他看到眼前的少女含淚的眼裡顯出絕望,就停住了下面的話。

  如月慘笑道:「我知道了。」說完她連禮也沒行就退下了。胤禛見她跌跌撞撞的出了門,不想再怪她的失儀,暗嘆著又重新坐回到案前,揭開紙仔細審視了下信的內容後,看到手上的佛珠,心念動,思索了很久之後胤禛把寫好的信燒了,他覺得不該這樣匆忙的處理這件事。

  如月呆坐在窗前,從舷窗看著外面的景色,她不知道下來該怎麼辦,在得知無法逃過進宮的事實後已經過了日,這日她隻覺得心灰意懶,可在無望的灰燼裡還有星半點的期望火苗,沒到最後刻說什麼都不能放棄,自己都放棄了那就真的沒希望了。玉煙進來時不出意料的看到琅如月又坐著發獃,她悄悄把飯食放好就想出去,未料就聽她竟然主動開口了,「玉煙,到京還有幾日?」

  「回格格的話,大約還有日。」

  「是嗎……哦,今日的飯是什麼?好餓,這幾日都沒好好吃飯……咦,有紅燒茄子,不錯,青菜也挺好的。」

  玉煙見她改前幾日的頹廢,忍不住問道:「格格,您沒事吧。」

  「有事。餓了。」如月說完就大口吃了起來,玉煙暗自驚奇,她打算將這件事回稟給主子,事有反常必為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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