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鬼帝狂後:廢材庶小姐

459 危機

  

  張舜華沒有對弘旺要離開自己有任何的異議。這點朱赫已經想到了,但是沒想到身為生母她點都沒有主動要求見兒子,完全是無所謂的樣子。這樣的女人就是胤禩真心愛著的嗎?朱赫此刻的心裡充滿了悲哀。她看到那枚玉佩正在胤禩的腰間……忽然脫口就問道:「你就這麼愛她?」

  胤禩愣住了,他反問了句:「你說什麼?」

  朱赫鬆開手,向後坐直了,「不,沒什麼。」她覺得很累,這段愛從開始就很累,追逐。是她直在追逐,那麼多年過去了朱赫弟1次覺得永遠也不會擁有真正的他,她得到的始終是個影子,個無情的影子。

  「你怎麼了?」胤禩皺著眉,他放下了扇子坐到她的旁邊。朱赫任他摟住,眼睛始終看著窗外。

  「沒什麼,就是很累啊。」她疲倦的閉上眼睛,「你若好,我就好了。所以您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朱赫。」胤禩小意的問道:「你在生氣嗎?」

  「沒有,就是很累。終日都活在自己的猜測裡,這樣的日子真的很累。」

  過了好會兒胤禩才開口,他說:「原來是我錯了。我以為這樣你會輕鬆的,帶著孩子過著無憂的生活。」

  朱赫忍不住睜開眼。她側頭去看。胤禩也在看著她。「我不愛張舜華,我愛你。」

  朱赫愕然的瞪大了眼,她沒有想到會得到這樣明確的回答,這麼多年裡發生了那麼多事,甚至連弘旺都有了,他居然可以輕描淡寫的說出這樣的話來!愣了半天的朱赫隻訥訥的問道:

  「為什麼?」

  「我用的上她。為了將來她不能有事。」

  「可她是……曼珠。」

  「曼珠早就死了。她不是。你了解曼珠,你覺得張舜華除了知道以前的事,她哪裡還對我有情,她確實是曼珠的縷殘魂,但也是個要借我的手報復他人的惡靈。」

  「那你……和這樣的人聯手豈不是很危險?」

  「我說不清為什麼,她說的做的原都不是我能想的,可是事態真的也就如她所說的進展到了這步,哥封了王,琅如月生了弘曆,那麼將來……也許就如她所說真的需要不擇手段。」

  「以前的那些事,你都知道?」朱赫幾乎是顫抖的在問,「她昏迷前發生的那件事也知道?」

  胤禩沒說話,他嘆了口道:「弟總說我心軟,果真如是。要是再狠絕些斷不會走道今天。」

  「爺。」朱赫的聲都顫了,她抱住胤禩,眼淚流了下來。「還是會繼續是嗎?」

  「嗯。我不想你卷進來。」

  「不。」朱赫又摟緊了些,「為了你,就算去地獄我也不怕。」

  胤禩的心顫了下,朱赫從嫁給自己的那天開始,對她的虧欠就開始了,自己能給的她不稀罕,她要的自己給不了。這筆債也許來世才能還得清了。馬車停住了,外面有人道:「爺,到了。」

  朱赫立即直起身,她擦去眼淚振作了精神,除了眼睛有些紅臉上又恢復了往日的神色,胤禩自然也是風輕雲淡的微笑著。

  當他們下馬車時,不遠處也有人在下馬車。胤禛扶著如月,後者跳不激起塵埃的輕盈落地,她舒了口氣小小的抻了個懶腰,環視周圍就看到了那邊素衣的胤禩和紅衣的朱赫,看到他們如月便想起了糾纏了自己很久的夢魘,夢裡的女人咯咯笑著,她有著鬼魅樣的面容,她的手上沾滿了自己的皿。昏睡了兩年的女人真的就是害過自己的兇手嗎?

  「怎麼了?」胤禛低頭小聲問道。

  「她還在昏迷嗎?」

  「聽說前不久醒了。」

  「啊!」如月這才是真正的驚了,她驚疑道:「你直沒說。」

  「據說還在床上躺著,腿好像不能動了。傷的還真不輕。想來你也盲過兩年,不曉得算不算現世報?」

  「爺……」

  「她最好直卧床。」

  「哥。」胤禩的笑如沐春風。

  「嗯。弟。」胤禛竟也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如月看著他們就這樣寒暄了起來,兄友弟恭的樣子任誰也看不出他們之間的恩怨。朱赫和如月神色不寧的在看,兩個女人的心都各藏心事,當目光相遇後又都同時笑了起來。

  「好久不見妹妹了。真是容光煥發啊,咦,怎麼沒有帶元壽來。」

  「還太小。」如月沒有推開挽過來的手。「旺兒呢?」

  「晚晴帶著呢。晚上若有空,我們聚聚?」

  「好啊,若有空。」

  這是如月生平弟1次來熱河行宮,建在南麓山坡上的宮殿群被圈寺廟包圍著,東南處有正在拓建的仿江南景緻修建的湖,隔著山的北面是很大的草場和更為廣大的姜地,這兩處是用來遊玩和狩獵的。初來的幾日如月便受詔命陪同皇太後去寺廟上香,幾個寺院走下來,又是跪拜又是聽經的很是疲憊,累歸累她是點都不敢表現出來。博爾濟吉特氏虔誠的為社稷江山祈福,也為她最挂念的康熙帝向神明取得庇佑,如月在旁看著心裡頗為感動,她也靜心為家人祈福保平安。等終於可以休息已經快到月了,康熙帝的生日就在眼前,眾人便又開始為這件事忙碌。雖然不京師,政務還是要處理的,不僅是帝王還有胤禛,如月閑下來後也還是不怎麼能見到他。

  意外之喜是此次擔任護衛的是伍弦,雲南之行後她就沒有真正的和侍衛長再好好相處過,嘴裡說下的道謝在如月看來實在是過於輕描淡寫了。不過伍弦看起來好像並沒有把這當回事,當自己誠懇的要求和他好好喝場的時候伍弦訝異又堅定的拒絕了,「屬下在公務的時候不可以喝酒的。」

  他所說的公務就是守護自己,如月想難道是這麼些年不見感情生疏了?這裡不比府邸很多事的確得注意,如月也沒有勉強他。不過……待無聊的回房不曉得做什麼的如月拿過紙筆開始繪畫,她所畫的便是伍弦。和胤禛同齡的男人顯然更有風霜之色,這麼多年他直在外,孤獨是定有的,生死間的事也定很多。

  如月畫著畫想到了那段南下的時光,之前求過胤禛讓伍弦能留京,如今看著好像是留下來了,但還是很忙碌……也許可以讓他去做元壽的師傅,伍弦的功夫很強。這麼想著她就又畫了幅使劍速寫,托腮看著畫著漸漸就困了。趴在桌子上睡著的她在夢裡也看到了同樣的場景,元壽很認真的耍著胤祥送的木劍。跟在伍弦後面學,旁的天申也笨拙的跟著,伍弦停下來皺眉道:「不對,這樣不對。」他上前糾正,元壽倒好。天申的臉在重壓之下頓時苦了,在廊下看著的如月笑出了聲,聞聲回頭的伍弦看著她,那張臉突然就變成了胤禛的。他說,「你怎麼了?」

  如月驚就醒了,胳膊已經被壓的木了。她揉著胳膊擡頭就看到了胤禛,悄沒聲兒立在那兒的他皺著眉問:「你怎麼了?」

  和夢裡樣的話讓如月愕然的看著胤禛,都忽略了他的手裡拿著的畫,「爺,你怎麼回來啦?事情處理完了?」

  「暫時告段落吧。我回來看看你。」

  胤禛的語氣有點怪。如月揉著眼睛站起來,她看到地上有散落的畫便去撿,「你在畫畫?」

  「嗯。」如月收拾著地上的稿子,那是她畫的避暑山莊的景緻。

  「如月。」她擡頭,胤禛看著她。

  「怎麼?」如月起身。這會兒她才看到胤禛手裡拿著的畫,「對了。爺,你這段時間不會讓伍大人去外省了吧。」

  看胤禛不說話,如月繼續道:「我覺得這些年不接觸,伍大人變的有點奇怪,按理我和他交情匪淺的,為什麼這麼冷淡呢。多說兩句都不願,在府邸時偶有遇到,也是公事公辦的樣子。」

  「他說什麼了?」

  「就是什麼也沒說啊。」如月嘆了口氣,把畫收拾放整齊,她偷偷看了眼胤禛,還是把心裡的疑慮說了,「爺,是您因為什麼事兒疏遠伍大人了嗎?」

  胤禛平靜的看著她:「你多慮了。」

  如月有肚子的話想說想問,但還是決定忍住,直覺告訴她胤禛不喜歡這個話題。可不問不代表心裡又糾結難過,胤禛見她挎了肩,連眉毛都耷拉下來了,暗嘆後他走到桌前把畫放下坐了下來,就手拿過如月畫的幅山水,紙筆開始寫字,「別業遙連上苑邊,承恩避暑興怡然。蘭舟曉泛清波裡,荷蓋擎珠顆顆圓。」

  如月目不轉睛的欣賞著字,胤禛隨意道:「今兒路過池苑,見有人在泛舟,倒是不錯,若有閑我們道看看。」如月嗯了聲繼續看字,胤禛見她神色專註,凝脂般的臉上全是讚賞,他微微笑了。「狩獵快開始了,想起嗎?」

  如月嗯了聲,胤禛繼續道:「你要去的話,就讓侍衛們起跟著。」

  如月意外極了,她想明白了就咧嘴笑了,眉眼彎彎還是少女時的俏皮樣子。「多謝爺啊。」她轉著眼珠副盤算的樣子道:「那麼要帶不少東西呢!我的獵裝還得試試,看看合不合身,還有馬刀劍弩弓暗器網子索套……毒藥?」

  「不要太過分。」胤禛捏了下如月的鼻子,把她攬到懷裡,如月也就這麼大大咧咧的跨坐在他的腿上,揉著鼻子道:「好久沒活動筋骨了嘛。對了,爺你行不行啊,總是伏案,終日忙於政務功夫都落下了,倒時別輸給我啊。」

  「你說什麼?」

  如月得意道:「我可是每天堅持著呢,你看。」說著她舉起了手,攥緊了拳頭。

  「嗯,我覺得你現在不是質疑我,而是去該試試獵裝合不合適。那是好多年前的了吧,萬小了呢。」

  如月哼道:「才不會,我比過的,應該可以。」

  「還是去試試吧,我也好久沒見你穿獵裝了。」

  如月盯著他忽然眯起了眼睛,「嗯,等您走了,我再試。」

  「不,就現在。」胤禛說著就把手上移了些,如月瞪著他,當那隻手挪到兇口處,如月左右看了看佯裝嬌羞道:「爺,這是白天。」

  「白天怎麼樣?」胤禛湊道近前,如月向後仰了仰,笑道:「不合規矩呀。」

  這時門外蘇培盛的聲音小意的傳了進來,「主子,您該走了。」

  兩個人都露出了掃興的神色,彼此看到又都笑了,「我得走了。」胤禛吻了下如月的嘴唇,「夜裡再看你穿獵裝。」

  如月把胤禛直送了出去,她看到蘇培盛的旁邊還站著伍弦和辛,再去看胤禛,他早就換上了冷峻的表情,和在屋裡的樣子完全判若兩人。他回頭道:「回去吧。不要亂走。」

  如月向他福禮,人沒有多做停留的走了,看在他們的背影如月忽然心皿來潮的悸動了下,稍後又沒有了。

  這夜胤禛因為夜宴沒有回來,如月個人睡在闊大的屋子裡,她有些後悔沒有答應跟福晉郭絡羅氏起去參加女人們的聚會。結果是無聊的等待,早早就寢卻是噩夢場,當她身冷汗的驚醒,枕邊依舊是空的。看時間也不過是子時,大約這些筵宴已經進入尾聲了。如月抱膝坐在床上,山裡的涼風從窗口吹進來,熏香的味道遮掩住了木料的古怪氣息,月光中能看到飛蟲團在處飛舞,挑起幕簾的銀鉤放著冷冷的光。

  如月回憶不太起來夢裡的事,她隻是覺得緊張害怕。這不是什麼兆頭,經驗告訴她大約會有不好的事發生,如月不由的就撫起手腕,很長時間沒有用到了,這次會是神鬼事嗎?黑暗裡看不清金色的紋路。

  漸漸的如月閉上了眼,她靠著睡著了,也再次的進入到夢魘裡,這次她感覺到自己在奔跑,被樹枝掛著衣襟,裸露在外的皮膚都是傷,喘氣的聲音聽的很明白,她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驚懼的回過頭……如月驚醒過過來,那感覺很真實,也許是夢到在文山的事了?她不能確定,這時門突然響了,細而長的咯吱聲就像尖銳的東西劃過石闆,如月的心通通的跳快了。她找不到合適的武器,隻好抱起了被棄到邊的竹夫人,很輕的腳步聲,就像貓樣,接著燈被點亮了,胤禛站著桌前,手拿著火摺子邊回頭看著這邊,他帶著醉意的臉上立即換上了愕然,「如月?」

  如月鬆了口氣,她把直舉著的手臂放了下來,胤禛快步走了過來,「你怎麼了?你……」話沒說完如月就抱住了他,「做噩夢了?」

  如月點點頭,含糊又帶著委屈的說,「你怎麼才回來。我直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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