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鬼帝狂後:廢材庶小姐

371入局

  

  胤礽頷首,「弟真是想的周全。等此事了了,孤定奉上厚禮,嗯,個美人如何?你那是什麼眼神啊,哦,我都忘了,你家裡還有朵純潔可愛的小花兒呢。」說著他就湊附耳道:「相信孤,那樣的嘗起來定很美味。」

  貝勒府邸。書房。

  胤禟直很喜歡哥的書房,這裡的靜謐書卷氣是他怎麼也營造不出來的,雖然用再多的錢去買名人真跡,前朝古董來裝飾也沒有這種感覺。他抱著貓所以沒法子用手去打坐在那裡剝著花生吃的胤俄,隻能用腳踢了他下,他的弟弟立刻抱怨道:「幹嘛?」胤禟翻了個白眼道:「你不能安靜下嗎,這麼啪啪啪的聲音實在很吵啊。」

  「你們又沒說事兒,我吃個東西管你什麼事兒了,再說哥又沒說什麼。」

  他們的哥正在專心緻志的寫信,素色穿在他身上有種寧和的味道,就像與世無爭儒雅沖淡的隱士般,見胤禩沒有理會自己,胤俄聳了聳肩,胤禟道:「別說話了!」終於等到胤禩寫完了信,他擱下筆,吹了吹,在等它乾的時候,他擡起頭對著兩個弟弟恬淡的笑了笑,優雅的將袖子捋平展,「好了。那麼說說吧,你們來這裡到底所謂何事?」

  胤俄道:「您不會不知道吧,毓慶宮裡又死了人。其中個還是鍾粹宮的宮女。」

  胤禩道:「懷真。新入宮的宮女,歲,和個殿前侍衛私相授受,被太子撞見後杖責而死。」

  「您信?」胤禟冷笑道。

  「我信啊。」胤禩的回答讓他的弟弟們都很驚愕,「太子本就是監國,他有權在悲痛之下處死兩個在孝期有姦情的奴才我為什麼不信?汗阿瑪不是也信了,而且還不讓再糾纏此事麼?」

  「那就這麼算了?咱們這個太子是怎麼樣的人誰不清楚,好色到連汗阿瑪的妃嬪都敢調戲呢。」

  「弟,慎言!」

  「隻要和太子有關的事,咱們的好哥總會出來替他收拾。這麼些年也不嫌煩麼?」

  胤禩道:「公道自在人心。不用咱們做什麼。你們也不可再提此事了。和王綱明談的如何?」

  胤禟道:「那人明顯的是兩頭不願得罪,錢寧可少賺些也要保住自己的命。」

  胤禩道:「這樣的人往往會很重視家,珍視妻兒。」

  「嗯。明白了。隻是他跟江湖的人有交情,有那些人護著也不好動手。」

  「他有,你難道沒有麼?」

  「也是啊。」胤禟笑了,這讓他總是陰鬱的臉生動起來。

  胤俄看看哥又看看哥,決定什麼也不去問了,他埋頭繼續剝花生。

  落初雪的時候,月正站在廊下。她覺得吹在臉上的風裡夾雜著細小的微粒,素服的丫鬟伸出手,雪粒落在手裡即時就化了,她低聲道:「下雪了。」月摟著肩跺著腳道:「好冷。」月看了她眼,後者乖覺的閉了嘴,但她還是般不願的側頭看著棉簾,暗道主子最近好古怪,怎麼總是把人遣走,爺又沒來她個人在裡面做什麼呢。

  月和月是胤禩妾室張舜華的貼身奴婢,她來了沒多久原先來伺候的幾個人都突然被換掉了,這兩個丫頭都是後來胤禩給她配的。已經過了年,他們很熟悉張舜華的習慣了,這個沒有美貌的女子脾氣很古怪,她平日很安靜,撫琴是最常做的事,自從被福晉罰過後就不太彈了,進府兩年她也沒有懷過孕,從來都是低眉順眼低調的做人,但是明顯的福晉越來越不喜歡她,最大的原因就是胤禩總是來這個小院子,他總是有很多話同張氏講,從偶爾到經常的,這裡總能聽到曲樂的聲音。但是今日不同,屋裡點聲音也沒有,月想難道是睡著了嗎?不過她是不會擅自進屋的。主子的恭敬隻是對福晉和貝勒的,可不表示對其他人就很和善,想到這裡冷的厲害的丫鬟摸了摸手腕,那上面還殘留著被簽子戳爛的痕迹。

  此刻的張舜華正坐在鏡子前梳著自己的長發,她沒有能和福晉相比的容顏卻有著無人能及的烏黑亮麗的發,長及腰際,鏡中人披著梳的絲不亂的青絲。張舜華穿著孝服,她掂起朵紅色像生花別在耳畔,「你真的決定不告訴他嗎?」鏡外的張舜華看著鏡子裡的人影帶著擔憂之色的問。

  鏡子裡的人將花取了下來,張舜華覺得有什麼東西落在肩上了,她摸了下鬢邊的花沒有了,它就像遭遇了火。已經變成了飛灰,而鏡中人則把玩著美麗的紅花道:「給他說?你覺得以他的性子能下的了手嗎?」

  「為什麼選在這個時候,現在才是康熙年,我們還有很多機會,而且爺在朝堂內外的口碑甚好,他也非常有頭腦和手段,怎麼看都不會失敗。」

  「就是在大事上優柔的很,我向覺得是先下手為強,你沒想過為什麼皇帝南巡要帶上胤禛?我都聞到改天換命的味道了,還是儘早除去吧。趁我還有足夠的力量。」

  「你有把握嗎?」

  「就看你做的如何了。怎麼樣呢,胤禟願意幫忙嗎?」

  張舜華別開了眼眸,她重新梳起了頭髮。鏡中人道:「你的表情告訴我他很樂意,要是胤禩跟他這個弟弟樣下的了狠心那就真的不愁大事不成了。」

  「我想他不過是好奇罷了,」張舜華冷冷道:「自從知道我是誰,他總是用那樣的眼光看我。」

  「他是對你感興趣,能說出那麼冷酷話的女人。我們的阿哥很感興趣呢,我以為若你不是胤禩的女人他定會收為己用。」

  「哼!我可不是誰的女人,我隻想要回我失去的切。」

  「所以箭雙鵰最好不過,胤禛和琅如月不都是你恨的人嗎?」

  「是的,先是他們再是琅家和鈕鈷祿家剩下的那幾個,他們都要去死。」張舜華的咬著牙說,鏡中人微笑了,「是呀。都去死,全部。」

  李瑤近日分心煩。弘時已經是歲半的孩子了可還是不會走路。總是在地上爬行,吐字也不清晰,她很怕孩子的身體有問題。於是借自己生病請大夫來看過,大夫卻說沒有事,但她到底是不放心的。特別是每次遇到非印時,這個女人就會問自己:「隆慶還沒學會叫阿瑪麼?」

  非印的擔憂在李瑤看來就是嘲諷,她定巴不得弘時有問題吧,可惜再有問題也比她生不了孩子要強。不過自己是不是該有所準備呢,比如再生個阿哥?她把心思告訴了幾個心腹,最後還是查嬤嬤建議她去西頂碧霄娘娘廟求子,她思量了下覺得不錯,但用求子的名義去請求貝勒爺似乎不大合適,那麼就說個旁的好了。日正好胤禛和女眷們道用餐,所以她在席間就說了這個請求,「爺。這年隆慶總在生病,大夫說怕是孩子還小,身子弱容易受邪氣,畢竟咱們府上……」她故意用說錯話的表情看了眼福晉,頓了頓才道:「妾身就想著去西頂娘娘廟求菩薩保佑隆慶。」說完她就看到胤禛拿筷子的手停了,福晉的臉色可不好看,而她身後的琅如月卻是驚訝的看著自己又去看家之主,李瑤看胤禛似乎是在認真考慮,她就追加道:「妾身以為不如讓所有的內宅姐妹道去,許個願求個子,多子多福,這可是咱們都希望看到的不是麼?福晉,您覺得呢。」

  非印冷冰冰的看著李瑤,言不發,李瑤嘆了口氣柔聲對胤禛道:「妾身這都是為了貝勒爺考慮呀,而且烏姜妹妹和如月妹妹又都那麼年輕,趁著年輕為爺開枝散葉,不是很好麼?」

  胤禛頷首道:「嗯。這件事可行。日後我休沐,就那個時間去西頂吧。」說著他看著非印道:「福晉你來安排下。」非印面無表情的應了,李瑤得意的笑了。

  在準備時內宅的女人們各懷心思,論誰也沒有如月擔心。西頂,那可不是善地啊,李瑤誤打誤撞的提出了建議,胤禛半推半就的允了,他們都是為了生子,自己卻是去冒險,所以她偷偷的帶了行走江湖時的必備之物,刀、手弩、飛鏢,桃木劍,千家鎖和佛珠是必須的,甚至還準備了水囊和食物。珍珠見主子並不是很高興的模樣,怕她是為了孩子的事憂心,就道:「這回您可定要去廟裡好好求求娘娘,心要誠必會有好福報的。」如月嗯嗯啊啊的應了,她還在考慮缺漏了什麼東西,珍珠見她心不在焉完全無視自己,便深深的嘆了口氣,正好看到玉煙看自己,就苦笑著搖搖頭。

  日,眾人如約來到正屋,卻沒有見到非印,胤禛隻是簡單的說了下:「福晉不舒服就不同不我們道去了。」如月看到李瑤在低頭的時候輕蔑的笑了。

  已經是月中了,北京又變得乾冷起來,同乘輛馬車的烏姜看著如月拿出暖爐就笑道「方才是嘴兒和懷錶,這會兒又是暖爐,我說你怎麼準備了那麼多東西。」如月將剝好的松子仁塞到烏姜的嘴裡,「怎麼啦,外出趟不易,我可不能虧待自己。倒是姐姐可準備好了足夠的香火錢?」

  烏姜啐了她口,「去,休要胡說。你可知道娘娘廟最是靈驗的,胡言亂語得罪了娘娘小心她老人家罰你。」

  「知道了,這不是沒有到地方麼,你這麼緊張,所謂何來?」

  「你別打趣我了,你也知道的,我就是想要個孩子,總不能直這樣下去啊,我就是憂心上次中毒把身子弄壞了,可大夫看了說沒事,沒事怎麼會懷不上呢。」

  「懷孕又不隻是女人的事。」

  烏姜嘆了口氣道:「難道還能是男人的事麼,你呀,不懂可不能亂說。」

  如月張了張口沒反駁,她挑起棉簾看了眼外面,已經能看到西山了。前方是胤禛和李瑤坐的馬車,車轅上是馬夫和蘇培盛,除了兩隊便裝侍衛還有馬,馬上那人正是伍弦,這位高手就是胤禛最好的準備吧。可能是感到了被人注視,伍弦回頭,他看到了如月的臉,在灰黑黃的背景下顯得那麼潔凈姝麗。她對自己微微笑了下,就像那時在太湖船頭那樣,沒有隱藏心機的乾淨的笑容,當她把簾子放下了伍弦才驚覺自己看的時間太長了,他忙轉過頭,看著前方。侍衛長深知今日行有可能遇到兇險,他摸上了劍,這柄劍是專門用硃砂塗過,身上還帶著法源寺求來的符咒。也許還會遇到上次那樣的事,隻是若不能及時保護住主子和她,該怎麼辦呢?

  因為是個陰天,即使到了山腳下也看不清半山腰上的那座廟宇,不是什麼特別的日子香客依然很多,他們這次皆是便服出行,旁人隻以為是那個富貴人家的老爺太太來進香,並未多加註意,這正是胤禛想要的。距離上次來西頂已經過去了好幾年,到現在皇子依然能記起那個黑衣女子的模樣,她變化成孝懿仁皇後的模樣,可是這個鬼怪顯然不知道他的皇後額娘不會那樣溫柔的笑,也許露出嘲諷或是冷漠的樣子還能欺騙下自己。這次會再次遇到麼?他擡頭看天,天雖然是陰的但並沒有什麼異象。更沒有紫色的光電,他回頭看了眼如月,她正望著正殿裡的女神像發怔。

  「進去吧。」胤禛道。

  李瑤應了聲,福祿扶著她率先進到了殿裡,接著是烏姜,如月走到門檻處停了下,她看著胤禛,眼神裡有些許的迷惑,胤禛低聲問:「怎麼了?」

  「不太對勁。」她說。

  胤禛警覺的下看了看,他又示意的看了眼伍弦,後者搖頭,「那女子會來?」

  「不是。」如月仍舊很疑惑,「我就是覺得不對,但是和上次的感覺不樣。」

  胤禛聽她這麼說反倒興奮起來,他冷峻的臉因為激動而有了紅暈,「也許就是今日。」

  如月知道他指的是能見到孝懿仁皇後去世那日見到的情景,可她不能肯定,當跟著胤禛邁步進去的時候,她看到廟門的隔扇上居然有許多螞蟻,難道是因為要下雨了?

  到了正殿如月並沒有急著去參拜許願,她下裡走動著看了下,人都是再正常不過的香客,壁畫還是多年前的,前後門內外都看過了,除了有往高處爬的螞蟻,就是見到了在樑上飛快竄過的數隻老鼠。這讓如月想起當初在大同的北魏時期建的古廟裡遇到的異事,那時也是像今日這樣心裡有不好的預感,她看到了壁畫上的飛天在動,牆縫處流下了紅色的水,所以即使是馬上天黑了她也沒有留宿,而是趕了裡地在戶農家住下了,日就得知了寺院被燒,死傷無數的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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