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他們都去哪了?
難道在我閉關的時間裡,被秦師姐安排了任務?
”譚毅一一訪問過别院,發現沒人,就帶着聶冰怡到處走走。
聶冰怡自從來到驚海峰,就一直躲在别院裡修煉,大門都不敢出,生怕給譚毅惹事。
在大門派裡,像她這樣以随從身份進來的人,通常沒什麼地位,要是遇到其他弟子,隻有被欺負的份。
她自己受欺負也就算了,但一定會牽連到譚毅,她不希望譚毅因為自己而耽誤修煉。
兩人先是來到瀑布邊上,沒有看到人,又往山腳下去。
山腳下是一處平原,到了平原就不屬于驚海峰的範圍,屬于公共區域,任何天河門弟子,還有新人都可以行走。
不過因為這裡是山腳,靈氣最薄弱的地方,很少有破天境以上的弟子下來,大多數都是新人或者外門弟子在這裡活動。
天河門裡,有種身份的弟子,分别是新人,外門弟子,内門弟子,入室弟子,弟子之上便是執事,長老,太上長老,掌門。
新人,就像譚毅這樣的,招收進來不足一年的弟子。
新人又分為兩撥,一撥是被入室弟子挑選出來,跟随自己修煉,修煉資源由入室弟子自行供給。
一撥則是沒有被挑選出來,由門派每月供應一定資源,讓新人自行修煉的。
新人被分成兩撥,并不代表着,被入室弟子挑選到的,就一定有好運。
如果遇到一些不好相與的入室弟子,把你當做奴仆一樣來使喚,而又不給你資源的,那就是你倒黴。
而沒有被挑選走的新人,自行發展,沒有多少條條框框,反而可以随心所欲的修煉。
新人每年都一次機會,可以進行外門弟子的考試,考試通過,就是正兒八經的天河門弟子了。
當然,這個考試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必須要達到半步破天境。
譚毅現在修煉到半步破天境,有資格參加考試了。
成為外門弟子後,無論是否被入室弟子挑選過,都可以得到門派的資源分配。
接着,要成為内門弟子,就要達到破天一重。
此時就不需要通過考試,隻需要登記即可,并且分配一個修煉洞府給你,讓你擁有自己的修煉地盤。
而入室弟子,則要境界達到破天三重,屆時門派會賞賜一座山峰,作為你的道場,就像秦芳那樣的,自己的山峰自命為“驚海”。
在“驚海峰”下面的平原,那裡幾十個人圍着,呂洞天四人都在那裡。
幾十個人遠遠的散開,留出一大塊空地,中央兩個人在裡面,似乎要比試。
許佳對面站着一個男子,身材高挑,體型中等,一雙鷹眼十分銳利。
他的境界和許佳一樣,都是先天二重巅峰,還差一點就進入先天三重。
兩人各自拿出一枚七品大還丹,放在一邊,然後開始戰鬥。
經過和黑風寨當家的戰鬥後,許佳的攻擊越發淩厲,一開始就拿出刺殺的本領,瞬息間刺向對方。
譚毅帶着聶冰怡走過去,先在一旁看了一會兒,就發現這裡似乎是在賭鬥。
“呂洞天!
”譚毅朝着呂洞天用真氣傳音,他沒有喊出聲,也是怕影響到許佳。
“你們怎麼跑這裡賭鬥來了。
”
“譚毅,你閉關出來了,有收獲嗎?
”呂洞天看着譚毅,想要從他身上看出什麼來。
“我們從青狼山回來之後,也沒有接到秦師姐的安排,下山來發現這裡有賭鬥。
我們可不想閑着,于是也參與進來,正好也能夠看看其他人的實力如何。
”
“這裡的賭鬥不過是其中一個點,其他地方還有許多像這樣賭鬥的地方,似乎形成了一種文化,新人沒有接任務的,又想賺取更多的修煉資源,就到這裡來賭鬥。
每次賭鬥的彩頭,都必須是同等價值和數量的東西。
賭鬥的人,也必須要雙方實力相等,或者雙方自願賭鬥的才行。
”
“這賭鬥也是有規矩的,不可以使人緻死緻殘,點到為止。
門派并不阻止這種行為,反而很是鼓勵,你看場中是不是隐隐約約有一道真氣籠罩?
那是門派為了防止出現死傷,特意擺出的陣法,可以讓賭鬥的人在瀕臨死亡的一刻回過氣來,有自我療傷的機會。
”
“譚兄,你要不要也上去賭一把,我肯定賭你赢。
”呂洞天嘿嘿一笑,許佳的賭鬥已經結束,她拿着戰利品走下來。
“譚毅,你回來了?
閉關如何了,實力又增加了吧。
”許佳過來打了個招呼,呼吸混亂,她賭鬥的對手也不弱。
譚毅發現許佳的實力也有了不小的進步,距離先天三重境隻差一層膜就可以突破,她似乎是在壓制自己的境界,企圖更多積蓄後再突破。
宗門是個修煉的好地方,靈氣極其濃郁,液态靈氣随處可見,海拔高一些的地方也有淡淡的仙氣,無論走到哪裡都可以修煉。
許佳四人回來後沒有偷懶,一面盡情的吸取靈氣修煉,一面和其他新人賭鬥。
“許佳,你的戰力更強了。
”譚毅微微笑道,随即他看了看四周,問道,“怎麼沒有看到何萌萌?
”
“她去那邊賭鬥了!
自從見識到那些地底魔人後,她就感覺自己對符箓的使用還不夠巧妙,如果遇到比自己強大太多的敵人,連符箓都拿不出來,那就隻能任人宰割。
”呂洞天道。
“我去看看她的賭鬥吧。
”譚毅說了一句,朝着呂洞天指引的方向走去。
呂洞天點點頭,沒有跟去,自己也進入賭鬥場裡。
許佳剛剛賭鬥完,真氣消耗得厲害,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打坐,快速恢複真氣,進行下一場賭鬥。
譚毅走了差不多五裡路,才來到何萌萌賭鬥的場地。
每一塊賭鬥場間隔很大,相距五裡路。
大家都是先天境的武者,戰鬥起來直徑一裡的範圍都略顯不夠,而且有的人氣息強大,會影響到其他賭鬥的人,所以每塊場地相距很遠。
此時,何萌萌的雙手手腳全部貼上了符箓,符箓上寫着“力”字,大力的力,她每處一拳,都帶起強烈的拳風,可以把人的臉刮爛。
她的腳上貼着“力”字符箓,增加腳力,提高爆發力,瞬間的速度爆發出來讓人措手不及。
但是,她的對手卻十分厲害,在面對貼了符箓的何萌萌,仍然遊刃有餘。
何萌萌的對手,是一個青年男子,眼神鋒利如刀,鼻子高挺,嘴巴微微張開,臉上沒有表情,似乎對何萌萌提不起絲毫的興趣。
他身材修長,身穿一件淺藍色長衫,施展的步法令譚毅感到熟悉,對于何萌萌每一次攻擊都能以一張紙的薄度閃開。
這種閃躲的方式,看似危險,隻差一點點就被擊中,而且很可能被拳風傷到。
但是,這卻能夠體現出武者對對方攻擊位置高超的把握度。
男子背負着雙手,身體不停閃爍,每移動一步,就會在原地留下一道幻影。
何萌萌施展出的拳法武技,沒有任何用處,甚至甩出了疾風符,爆裂符,都不能傷到男子一根寒毛。
譚毅在場外看着,眼睛一眯,知道何萌萌輸定了,而對方使用的步法,似乎是山内天都帝國鴻紋宗的真影步。
他和鴻紋宗相處并不愉快,幾次争鬥,都大占上風,對于鴻紋宗的身法也頗為了解,但從來沒有見過鴻紋宗有誰能夠把真影步用得如此輕松熟練的。
“小姑娘,如果你沒有别的招數,就自己退下吧!
我對你敢于挑戰我的精神很是贊賞,但是如果看不清楚自己,那就是愚蠢了。
”
青年男子說話了,語氣平淡,眼睛看着别處,似乎在尋找對手,完全沒有把何萌萌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