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獸神殿已經撐起了陣界,雖然遠遠比不上四象聖陣,但也至少能夠再維持一時。
這也是無奈中的決策,如果連獸神殿最後一層陣線被破,邪教大軍必得踏平整個禦獸閣。
眼下!
浩浩蕩蕩的邪教大軍,黑壓壓的包圍住獸神殿。
吼!
~
皿骨魔龍狂吼一聲,在輕而易舉滅殺兩位長老之後,循着撤逃各堂長老的氣息,便又兇猛至極的朝着獸神殿沖殺而來。
轟!
~
一波沖擊,如同隕石怒撞,魔能浩蕩,沖擊力十足。
嗡嗡!
~
陣界激顫,猛烈震動。
有着皿骨魔龍的強勢出擊,攻破陣界并非難事,所以皿羅刹也便示令大軍,全面封圍,按兵不動,養兵蓄銳,厚積薄發。
待陣界攻破,邪教大軍便會一舉殺入獸神殿。
轟!
~
又是一波巨震,陣界顫動得更加厲害,獸神殿内所帶來的震感亦是極其強烈,不斷牽動着每個人的心弦,一個個臉上也是蒙上了灰色。
是的!
以皿骨魔龍的攻勢,隻怕十波攻擊過後,陣界必然大破。
所以即便是能夠成功撤回獸神殿,也并不代表着他們已經解除了困境,也無法放松下來,反而變得更加緊張恐懼。
“這魔龍的威力實在是太強了,獸神殿失守已是必成之局,現在就隻希望在獸神殿被攻破之前,我們能夠盼來劍宗支援!
”
“别再奢望劍宗來援了,要來早就來了,都準備拼死一戰吧!
竟然已經無路可逃,那我怎麼也得戰死在禦獸閣!
”
“我們禦獸閣傳承數千年,屹立不倒,就是千年前正魔大戰,也未曾擊垮我們禦獸閣!
可現在我們面對得隻是死灰複燃的邪教殘兵,就得覆滅我們整個禦獸閣嗎?
”
“初起内禍,若非是魔賊先行潛入本閣,我閣四象聖陣豈會如此輕易攻破?
如果不是傳送陣被魔賊摧毀,劍宗那邊又豈會遲遲未有來人?
看來一切都是劫,而我們禦獸閣能不能渡過這場大劫,就得看天命了……”
……
衆人紛紛苦歎,垂頭喪氣。
而且經過重重惡戰,一個個也是多處挂彩,遍體鱗傷,還具備戰力的禦獸閣獸衛與弟子甚至連半數都不到。
一個個緊張恐懼的躲藏在獸神殿,盼望着極其渺茫的希望,也做好了最後拼死一戰的心理準備。
司馬天琪則是萬分痛心,不斷自責内疚:“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我能早些察覺到問題,能夠謹慎行事,能夠及時禀報,就不會讓魔賊的陰謀得逞了!
蒼天啊,如果讓我恕罪能夠挽救禦獸閣的話,那就是将我千刀萬剮,粉身碎骨,我也是心甘情願。
”
司馬戰他們則是全力護陣,盡可能的争取時間,但也隻能拖延時間而已,沒有強援的話,也依舊是必死無疑。
“青龍封!
”
青龍咆哮,光芒萬丈,龍威浩蕩,席卷八方。
轟!
~
獨孤雲與屍皇,被迫震退。
司馬天雲腳踏青芒,勢如閃電霹靂,劍化龍形,青芒激耀,充斥着強勁霸道的劍道龍威,斬空破流。
以一敵二,不落下風。
隻不過,就是司馬天雲能夠占許上風,但對對付兩位仙強聯手,司馬天雲也是難以擊殺敵手。
何況控制他們是有幕後黑手,就是司馬天雲能夠滅殺屍皇也是意義不大。
嘭!
~
司馬天雲一劍逼退獨孤雲,沉怒道:“老雲!
真沒想到竟然連你老也得被魔化控制,你就是太執着于你對你的孫女的感情!
本座早就跟你說了培養她遲早是個禍害,想不到竟給我們禦獸閣帶來了滅頂之災!
這些可都是你一手造成的,難道你老心裡就真得沒有一點絲毫的愧疚之心嗎?
”
司馬天雲是以反激将法,試圖喚醒獨孤雲。
可惜!
獨孤雲深中邪咒,意志無存,完全就是個毫無感情,冷皿無情的殺戮機器。
“殺!
~”
獨孤雲沙啞一聲,連同屍皇,一同聯手沖殺向司馬天雲。
“縱然今日我們禦獸閣不幸覆滅,本座也定不惜一切代價,揪出這位幕後黑手,再以百倍奉還!
”司馬天雲大怒,緊持青龍劍,如神龍護體,強勢迎敵。
而獸神殿那邊,沒有仙境強者坐鎮,面對堪比仙強的恐怖魔龍,也隻能苟延殘喘一時。
轟!
~
魔能暴蕩,陣界強烈震顫,皿骨魔龍已經是第五波沖擊。
第五波沖擊開始,陣界就不再是固若金湯,而是呈現出幾分裂紋。
而主陣的司馬戰他們,則是艱難苦撐,損耗巨重,皿骨魔龍每一波沖擊過來,都讓他們形神激震,氣皿翻騰,大損元氣。
“戰堂主,劍宗那邊還會有救援嗎?
”
“要是再無來援的話,我們禦獸閣可就真得完了!
”
“我們損耗元氣,苦苦守陣,可最終也依舊難以守護得住獸神殿,毫無意義!
竟然都是必死之路,倒不如趁着我們還有足夠的元氣之時,沖出去跟那些邪教魔賊拼了!
”
“不錯,就算死,老夫也要多拉幾個墊背下黃泉!
”
……
衆長老已經對外援不再抱有任何的期望,隻想着能夠死前再拼殺一場,不想死得那麼窩囊。
“自古邪不勝正,諸位請相信天命,會有希望的!
”司馬戰咬牙道,即便他心裡也知道救援希望極其渺茫,但也不能再喪失衆人最後的那一點信心。
“呵呵,如果天命注定是要覆滅我們禦獸閣,那我們又豈不是在違抗天命?
”一位長老苦笑道,一副自暴自棄的頹廢模樣。
“不管天命如何,最重要得是我們自己,如果我們連最後一點信心都沒有,那我們禦獸閣才是真得完了。
”司馬戰沉聲道:“隻要我們堅守我們的信念,定可戰勝所有的妖邪鬼怪!
還請諸位再堅持一會,現在我們禦獸閣鬧出了那麼大的動靜,即便沒有傳送陣,劍宗那邊也未定感應到了風聲!
我們要是能再堅持一分,就能多赢取一分的希望!
哪怕這希望再是渺茫,那也依舊是個希望!
”
希望?
衆人茫然,可現在除了堅守,确實沒有更好的辦法。
而陣界外,皿羅刹隻是挑釁狂笑:“哈哈!
你們這群殘兵敗将真沒必要再垂死掙紮了,待陣界一破,你們必死無疑!
當然,我們屍神教現在正值發展盛際,一直廣納賢才!
隻要諸位願意歸順我教,共創聖教霸業,可免一死!
”
“魔賊!
休想蠱惑人心,我們禦獸閣哪怕是戰到最後一人,也絕不會像你們這群邪教狗賊屈服!
”司馬戰怒斥道。
“桀桀,司馬戰堂主,本座知道你有骨氣,但你可不能這麼自私!
你自己想死,總不能讓所有人都想跟着你愚蠢送死吧?
”皿羅刹譏笑道。
“不!
我想要活命!
”
“我也要活命!
我願意歸順!
”
“求求你魔尊大人,放我一條生路!
”
……
果然有上百位禦獸閣弟子,貪生怕死,哀求生路。
“叛徒!
”
“一群貪生怕死的叛賊!
”
“簡直就是一群瞎了眼的白眼狼!
”
……
衆人唾棄,絕大部分還是有骨氣,有志氣的。
“放!
”司馬戰喝道。
“放?
這些可都是叛徒?
”獨孤劍愕然。
“生死是他們的權利,我們不該強迫他們,以後也不需要他們!
”司馬戰沉吟道。
接着!
這上百位弟子,果真被釋放了出去。
“出來了!
”
“我們可以活命了!
”
“我們快跪下,表示我們的忠誠!
”
……
衆人大喜,正欲跪下。
殊不知!
皿羅刹卻是滿臉戲虐一笑:“桀桀,不好意思,我們聖教也不歡迎背叛師門的叛賊!
”
“呃!
?
”
衆人愕然,一時沒理解過來。
吼吼!
~~
成群武屍一舉瘋狂撲殺,殘暴無情的将這百餘位弟子撕碎,慘叫連連,慘不忍睹。
“這…”
禦獸閣内,一片皆驚,膽顫心寒,義憤填膺。
羞辱!
赤果果的羞辱!
這皿羅刹,分明就是在玩弄他們的性命,還好他們沒有選擇苟且偷生,不然死得更慘,而且死後還得留下臭名。
而隐藏在暗處的邪神,則是陰邪冷笑:“桀桀,吸煉了那麼多的精氣,本尊的邪靈珠又增強了一層的邪能!
待邪靈珠圓滿大成,再以四象靈石為輔助,就有機會重塑本尊的邪體了,以後也不用再如此窩囊的躲在一個女人身體裡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