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她和奶奶對質!
地下車神是誰?
阮蘇推了他一把,“别鬧。
”
薄行止嘴角勾起一抹寵溺的弧度,擡住她的下巴,目光帶着一絲笑意直達她眸底,聲音低沉:“要不,我帶你去銅雀台?
”
“走。
”阮蘇從床上坐起來,“我去洗漱一下。
”
翌日。
薄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男人穿着一身賽車服,顯然是剛下賽道。
長相出衆,一雙桃花眼天生帶着一股莫名的親切感,額頭挑染了一縷明豔的藍色,貴氣中張揚出他性格裡的玩世不恭與佻達。
看到薄行止進來,他從沙發上站起來。
“阿止,你說過要幫我找到車神的。
現在有消息了嗎?
”
“他消失得非常徹底。
”薄行止微微斂眉,“坐。
”
“自從前年他得了世冠以後,就消失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厲宴南有點郁悶的說道,“我不管怎麼練習,時速永遠都是該死的400.”一秒記住
薄行止走到男人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不用太心急,你已經是整個h帝國的王牌選手,不用給自己太大壓力。
”
厲宴南一直是薄氏集團賽車俱樂部的車隊隊長,他天賦極佳,能力出衆。
連續幾年奪得國内錦标塞的一等獎。
而這一次的方程氏世界錦标賽,也将由他帶領薄氏集團的車隊去參加比賽。
“可是跟車神比起來,我還是差得遠了。
”厲宴南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前年車神s橫空出世,可惜,聽說他隻在地下賽車場比賽,有看過
他比賽的人回來說,他時速最高能達到916,雖然我沒有親眼看到過s,但是,他在地下賽車場卻是所有人心目中的神。
如果能夠請到他來出戰,一定能夠打敗m國那個時速416的選手艾歐尼亞。
”
薄行止端起桌上的咖啡,輕啜了兩口。
眼看着方程式世界錦标賽就要開始。
他的王牌隊長卻沒什麼自信。
這可是賽前大忌。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敲響。
緊接着就是宋言快步踏進來,走到薄行止面前,不知道說了什麼,厲宴南就看到薄行止厲眸微眯,沉聲道,“請她進來。
”
“那我回避一下?
”厲宴南以為薄行止有重要客戶,自覺的從沙發站起來。
“不必。
”薄行止制止他。
“來人你也認識。
”
“薄總。
”
一個清脆的女聲自辦公室門口響起。
厲宴南下意識望過去,就看到一身明黃賽車服的女人,手托着一個黃色的頭盔踏進總裁辦公室。
當看清楚女人是誰以後,他驚訝的瞪大雙眼。
“許佳心?
你怎麼回來了?
”
“我回來為薄氏争光啊!
”許佳心笑得一臉燦爛,賽車服完美的勾勒着她姣好的身形,她長得美豔,又有一頭波浪長發,看起來風情萬種。
厲宴南忍不住擁抱了她一下,“聽說你時速已經達到430,你能回來加入我們簡直太好了。
”
“隻有一次啦,也不是次次如此。
”許佳心笑得性感妩媚。
但是語氣裡卻遮
掩不住的驕傲。
現在國内她的時速可是最高的,這兩年她一直在國外戰隊,這一次聽說薄氏集團也參加了國際比賽,她想到薄行止那張俊美禁欲的臉龐,還有那強大的權勢。
迫不及待的就回來,想要離這個男人更近一步。
現在的她,時速國内第一人,也隻有她才配站在薄行止身邊。
她松開厲宴南,然後笑眯眯的來到薄行止面前,“薄總,你不歡迎我回來嗎?
”
“許小姐能雪中送炭,我自然歡迎。
請坐,相同相關宜事,有什麼條件,許小姐盡管提。
”薄行止禮貌又疏離的說道。
“和厲二少一樣就好。
”許佳心笑得依舊很燦爛,她相信,假以時日,她一定能夠拿下這個男人。
阮蘇很忙,非常忙。
等到下午的時候,她還是抽空去看望了程老爺子。
程老爺子的身體恢複得還不錯,今天比昨天精神頭更加好了一些。
看到阮蘇進來,他忍不住朝着她伸出手,“孩……子。
”
“你身體還很虛弱,不用特意跟我打招呼。
”阮蘇拽了把椅子,坐到他身邊,清冷的眸子打量着程老爺子。
她至今都不敢相信,自己的母親是程家人。
從程老爺子的臉上,看不到任何和母親相似的地方。
“我媽……真的是程家人?
”阮蘇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她也說不清楚自己心裡是什麼感覺,很複雜。
“哎――”程老爺子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突然,病房的門被
一個小護士推開,小護士手裡拿着一份文件。
“阮醫生,結果出來了。
”
阮蘇心頭一顫,立刻站起來,接過小護士遞過來的親子鑒定。
明明那麼想知道結果,可是當結果真的出來的那一刻,她卻有點猶豫,一各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甚至還有一點膽怯。
但是……總歸要知道的,不是嗎?
她深吸了一口氣,拆開了親子鑒定封條。
前面的一切全部翻過,她飛快的翻到最後一頁。
當看到那句鑒定結論時,她整個人都僵硬在原地。
雖然心裡可能已經猜測出來結果如何。
但當真的看到的時候,她還是有點不能接受。
非皿親關系。
非皿親關系!
她原來真的不是阮新華的女兒。
原來真的不是。
所有的一切突然就有了解釋。
為什麼阮新華會那樣漠視她,利用她,讨厭她,嫌棄她。
她既然不是他的女兒,那奶奶呢?
她知情不知情?
阮蘇将親子鑒定結果重新裝進文件袋裡,然後站了起來,跟程老爺子道别。
匆忙走出病房。
現在的她隻想去向奶奶問清楚一件事!
王秀珍已經出院,現在住在阮新華以前的家裡。
偌大的房子裡空蕩蕩的,隻有她一個人。
如果不是還有個護工阿姨陪着她,偶爾聊聊天。
她真的覺得人活得沒盼頭。
她正坐在客廳裡剝蒜,突然聽到開門聲,一擡頭就看到了阮蘇走進來。
女子一臉清冷,仿佛帶着初冬的寒霜,她看向自己的眼
神陌生又熟悉。
王秀珍的心尖忍不住一顫,擺出以前那副慈祥的樣子,“小蘇,你來了?
”
“奶奶。
”阮蘇捏住手裡的那份文件袋,走到王秀珍的面前。
“我能問你一件事嗎?
”
“跟奶奶客氣什麼?
怎麼了?
你想問什麼啊?
”王秀珍繼續低頭剝蒜。
阮蘇雙眼緊緊的盯着她,一字一頓的問道,“我不是我爸的親生女兒這事,你知道嗎?
”
王秀珍手裡的蒜啪的一下跌入盆中,她眼神裡閃過一絲慌亂,趕緊将沒剝好的蒜給撿起來,“小蘇,你瞎說什麼呢?
你怎麼可能不是你爸的閨女?
”
“奶奶,這是我和阮新華的親子鑒定,結果是,我和他沒有任何皿緣關系。
”阮蘇舉着那份文件袋。
望着王秀珍,心底隻覺得一片悲涼。
這世上沒有什麼比自己以為的至親對你的欺騙來得心痛。
“奶奶,我媽究竟是怎麼死的?
你究竟還要瞞着我多久?
”
“你媽是出車禍死的。
”王秀珍沒想到阮蘇竟然會跑去做什麼親子鑒定。
既然知道了不是親生的,那又如何?
媽也死了那麼多年了,再問又能問出來?
“從小到大,我一向孝敬您,有我吃的就有你吃的,我會掙錢了,我給你的銀行卡裡面有多少錢,你知道嗎?
裡面有五千萬。
你知道那一年村裡想要欺負你的那個大牛他爹是被誰打的嗎?
是我打的!
奶奶!
你真的忘記了我們兩個在鄉下相依為命的時候
嗎?
”
王秀珍聽着阮蘇那聲聲控訴的聲音,不自在的别過眼去。
“我沒有忘記,小蘇,奶奶愛你也是真的。
隻是,你媽的事情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雖然你不是我們阮家親生的,但是我也一直疼愛你,所以……以後如果你還認我是你奶奶,你願意看我就看,不願意看我兩眼就算了。
”
王秀珍心裡難受的很,“我真沒想到我們家最後會變成這樣子啊!
你爸坐牢,李美杏母女又跑了,你還不是親生的,我究竟是造了什麼孽啊!
”
說着,她就開始哭起來。
“不管怎麼樣,我們阮家也養了你這麼多年,你不報答也就算了,還跑過來質問我,你爸還坐牢了,你也不管。
現在剩下我一個老太婆,你還想怎麼着?
你有沒有良心啊?
”
“我養活你那麼多年,你報答我了嗎?
我現在孤苦伶仃都是怨誰?
怨你!
當初就不應該留下你,就應該讓你和你那短命的媽跟妹妹一起去死!
”
阮蘇震驚的看着她,痛楚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她最熟悉的奶奶,最親的奶奶,為什麼到最後卻變成了一個陌生人?
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的心好痛,痛得幾乎麻木。
奶奶怎麼能夠說出讓她去死的話……她和奶奶的感情,難道真的抵不過那一紙皿緣關系嗎?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走出阮家的,她漫無目的走在馬路上,天空中不知不覺間下起了細雨,
打在她的身上,那麼涼,那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