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她死了,阮蘇害死的!
江松别墅。
薄行止正在洗澡。
聽着浴室裡面傳來的嘩啦啦的水聲,薄文晴蹑手蹑腳的走到床邊,望着床頭櫃上男人的手機。
她試了好幾個開機密碼,都打不開。
但是這難不倒她,她唇角勾勒出一絲詭谲的笑意,沒一會兒工夫,男人的手機順利被她打開。
好歹她也是薄氏研究室的一名研究員,打開一個小小的手機屏幕鎖還是很容易的。
她飛快的找到一個老婆的手機号碼,然後記錄下來。
這才将薄行止的手機放回原位。
做好這一切,她悄悄的又踏出了房間。
阮蘇一身濕淋淋的剛回到景灣别墅,就有一個陌生号碼打進來。
m.
她看一眼屏幕,沒有接。
可是對方卻不死心的繼續打。
阮蘇接起來,聲間冰冷的喂了一聲。
“是阮小姐嗎?
”薄文晴溫柔的聲音響起,“我想和你見一面。
”
薄文晴是薄行止的姐姐,打電話過來,阮蘇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她不明白薄文晴為什麼要找她。
薄文晴将兩人見面的位置約到了一家比較私密的私人咖啡館。
阮蘇穿了一件白色的衛衣,下面是一條黑色牛仔褲,十分簡單的裝扮,直接去了咖啡館。
她到的時候,薄文晴已經到了。
她正坐在那裡,瓷白的手指握着咖啡勺子,百無聊賴的攪來攪去。
可能是因為有心髒病的原因,她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帶着一股子病弱美人我見猶憐的氣息。
看到阮蘇過來,
她擡頭沖阮蘇笑了笑,看起來如同她的長相一樣溫柔,“阮小姐,你來了。
快坐下來吧。
”
阮蘇也沒有客氣,直接坐到了薄文晴面前。
“你想喝什麼?
咖啡還是?
”
“檸檬水吧。
”阮蘇淡淡的道。
薄文晴立刻叫了服務員,給她叫了一杯檸檬水。
“姐姐,你約我出來是有什麼事嗎?
”阮蘇看向面前坐着的這個女人,她很美麗,身上總是帶着一股病西施的柔弱味道。
惹人憐愛,讓人情不自禁就想去保護她。
薄文晴靜靜的看了阮蘇一會兒,才緩緩的說,“阮小姐,你能夠把行止讓給我嗎?
”
阮蘇精緻的眉頭微擰,心頭一震,雙眸忍不住一縮,“姐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怎麼聽不懂?
”
“醫生說……我可能隻有幾個月活了,我的心髒病很嚴重,可是卻又找不到合适的心髒。
”薄文晴的神情并沒有尖酸刻薄,反而帶着無限的哀求,“我知道阮小姐你是一個好女孩,你身體很健康,你和行止現在兩情相悅,我不應該提出這種過分的要求。
可是,我真的快要死了,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好不好?
”
“我和行止從小一起長大,文娟已經去世了,文娟和我的心願都是陪行止一生一世。
可是我們兩個都是不争氣,命運就是對我們這麼不公平。
”
“我身體不好,一直跟在父母身邊生活調養,原本我們就應該在一起是一對的啊!
”
“我怎麼也
沒想到,他的身邊竟然出現了你。
”
阮蘇震驚的盯着聲俱淚下的薄文晴,好一會兒才平複自己的情緒,“薄小姐,你和行止是姐弟啊!
怎麼可能在一起?
”
薄文晴擦了擦臉上的眼淚,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看來阮小姐還不知道吧?
行止不是我們薄家親生的孩子,他是我父母的養子。
為什麼文皓文語,我們都是文字輩的?
隻有他一個不是?
因為他不是薄家的孩子啊!
”
昨天知道自己不是阮新華的親生女兒,今天知道薄行止不是薄家的孩子!
阮蘇覺得自己的腦容量已經不夠了。
所以說……薄文晴這個姐姐愛上了自己沒有皿緣關系的弟弟?
可是感情的事情,怎麼能夠勉強?
薄行止很顯然隻把她當成姐姐看。
“對不起,薄小姐,我可能無法讓你如願,我不想和薄行止分開。
他不是一個貨物,也不是什麼物件,被讓來讓去的。
他是人,我需要尊重他,他隻當你是姐姐,不是嗎?
”
聽到阮蘇的話。
薄文晴臉色一變,眼中又再次含滿了淚水,她一把抓住阮蘇的手,在阮蘇震驚詫異的目光下。
突然撲通一聲,朝着阮蘇跪下來。
“阮小姐,我本來是不想介入你和行止的,可是我實在太可憐了。
我真的快要死了,我的心髒病已經嚴重到無法醫治。
你以後可能會遇到更好的男人,可是我不一樣……我真的隻有行止一個人啊!
”
阮蘇被薄文晴
這舉動給吓了一跳。
她趕緊要将薄文晴給扶起來,結果就聽到她說,“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就一輩子不起來,我就一直跪到你答應為止。
”
“薄小姐,我看你是狗皿電視劇看多了吧?
”阮蘇看在薄行止的面子上,耐着性子說道,“我建議你無聊的時候,多讀點書。
”
“再說了,如果薄行止真的要選擇你,我立刻走人。
這件事情你應該去求薄行止,而不是來求我,你求錯人了!
”
薄文晴看到阮蘇竟然如此冷心冷情,油鹽不進。
她的招都要使光了,這女人竟然還是這樣子冷酷無情。
她的臉頓時變得十分難看,“阮小姐,你真的這麼狠心,竟然要讓我一直跪着?
”
“你有心髒病,我很同情你,我也可以幫你找醫生。
但是其他的,我愛莫能助。
”阮蘇這兩天的心情本來就極差,又碰到薄文晴這種神經病,她抓起桌上的包包,越過跪在她面前的薄文晴,直接朝着門口走去。
“你愛跪多久就跪多久,我倒要看看,沒有了我這個觀衆,你還能跪多久。
”
薄行止剛開完會,踏出會議室,手機就響了。
是薄文晴的手機号碼。
“請問你是薄先生嗎?
”
裡面卻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薄行止皺眉。
“有事嗎?
”
“是這樣子的,我是市第一醫院的醫生,薄小姐出事了,你快點來。
”
薄行止握着手機的大掌驟然收緊,聲音也随之變得陰沉,“你說
什麼?
”
“薄小姐心髒病突發,非常嚴重,她正在搶救,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
薄行止挂了電話,意識到不對勁的宋言還沒有來及開口,就聽到男人吩咐,“去市第一醫院。
”
病房裡。
薄文晴躺在急救室裡,已經奄奄一息。
薄行止瘋了一樣跑進去。
“姐!
你怎麼樣?
”
他的大手握住薄文晴的手,女人身上的溫度仿佛在一點一點的消失。
不管他怎麼努力,好像對方都在被死神搶走。
薄文語和薄文皓聞訊也迅速趕來。
“姐姐!
”
“姐姐!
”
兩個小的看到好久沒見的姐姐沒有生氣的躺在那裡的樣子,忍不住都紅了眼眶。
薄文晴的時間很顯然,已經不多。
薄行止眼眸泛着猩紅,裡面布滿紅皿絲,“姐,你的心髒病我早就在尋找跟你相匹配的心髒,你再給我一些時間,相信我一定能找到的。
”
薄文晴搖了搖頭,她虛弱的聲音響起,“姐姐等不到了……”
她的雙眼沒有任何采,蒼白的手想要摸一摸男人的臉頰,可是卻怎麼也擡不起來。
“行止……”她低聲喃喃,有兩行眼淚順着她的眼眶滑落,“行止,我……我愛你。
”
她的淚水不斷的溢出來,“如果有來生,你也愛我好不好?
”
薄行止震驚的望着她,“姐?
!
”
“行止……答應我,答應我,不要和阮蘇在一起,答應我!
”
“如果你不答應我,我死不瞑目!
”
薄行止握着她的手忍不
住收緊,“姐,你怎麼能說這種話?
”
薄文晴卻好像聽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一樣,蒼白沒有神采的眼睛裡透着絕望的光,“我恨她……我恨她搶走了你,算我求求你,不要和她在一起,好不好?
我……我,是她害死我……你真的要和害死我的兇手在一起嗎?
”
薄行止的喉嚨突然好像被一隻看不到的大手,狠狠的扼住。
他兇口發窒,呼吸急促。
他不敢置信的望着薄文晴,“阮蘇不會害你,她絕對不會害你!
”
“你不相信我嗎?
我都要死了,我為什麼還要說謊嫁禍她?
”
薄文晴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而快速,“為我報仇!
行止!
”
她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然後猛的垂下了手。
薄行止的心髒,突然變得沉冷無比。
“姐,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報仇。
”
阮蘇出了包廂以後,有點不放心,畢竟薄文晴是個心髒病患者,如果真有三長兩短,她也說不清。
車子都開出去了幾公裡,她又折返回來。
剛一來到咖啡館門口,就看到一輛救護車飛速從這裡駛離。
阮蘇心底一緊,降下車窗問還沒有回咖啡館的服務員,“有人受傷了嗎?
”
“有個女人心髒病發了,幸好這裡離市第一醫院近,也不知道救不救得回來。
”
阮蘇心裡咯噔一下。
加大馬足,踩足油門,朝着救護車離開的方向追去。
醫院裡到處都是同事,随口一問就有人告訴她薄文晴在哪間急
救室。
她立刻趕過去。
然而,當她趕過去的時候,剛好聽到薄文晴對薄行止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