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氣瘋了!
發瘋!
賤人!
唐夫人聞言,眉頭微皺,有點不悅女兒的失态,她表情嚴肅的呵斥唐宛柔,“宛柔,這是蘇大師,你以前見過她嗎?
”
“媽……”唐宛柔立刻踩着高跟鞋,誇張的朝着唐夫人撲過去,“她就是那個欺負我的女人,在商場裡面她還讓她老公把我趕出去,那種奇恥大辱,你一定要幫我出氣!
”
唐夫人神情極其複雜的看着唐宛柔,然後又看向了阮蘇,前兩天唐宛柔回去氣得快要崩潰了。
一問才知道是在商場裡面受了委屈。
沒有想到,那個讓女兒受委屈的女人竟然是阮蘇。
這下可真是……
當時唐家派人去那個商場去調監控想要查一查那對男女的身份,結果卻被商場給拒絕了。
可把唐家上下氣得不輕,他們唐家在京城家大勢大,自己家的女兒幾時受過這種鳥氣。
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唐夫人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人竟然是阮蘇。
她氣得咬牙切齒,轉念想到阮蘇和謝靳言有求于她,而她又要有求于阮蘇。
彼此不過是相互利用,她相信阮蘇是一個聰明人。
想到這裡,她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态看着阮蘇,那語氣仿佛在施舍一樣,透着一股子莫名其妙的優越感。
“蘇大師,前兩天你對我女兒如此不禮貌,如果換成别人,我早就用了一百種方法折磨她,讓她道歉。
但是……”
“但是什麼?
”阮蘇漆黑的杏眸散漫的對上唐夫人那雙傲慢的眼睛。
好像根本就沒有将唐夫人那施舍傲慢的态度放在眼裡。
唐夫人微微斂眉,這個阮蘇怎麼看起來如此硬氣?
還帶着一股子清冷的狂野?
不過,她相信再野的人在她的手掌心也蹦跶不出來什麼花兒來。
“但是,既然我們彼此要合作,這件事情我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隻要你肯好好教導指點我女兒在鋼琴上的造詣,能夠讓她更上一層樓,那麼不管是謝市長,還是你欺負我女兒的事情……”
謝靳言看着阮蘇平靜的樣子,嘴唇動了動,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唐夫人,我想這裡面應該有誤會。
我小姨怎麼可能會欺負唐小姐?
”
阮蘇聽出他語氣裡壓抑着的焦急,她偏過頭,看他一眼,黑瞳漂亮之極,“我就是欺負她了。
”
她挑眉,聲音清冷,半眯着杏眸,不急不緩的問,“那又怎麼樣?
”
聽到她的話,謝靳言驚愕的看着她。
這……
牛批!
他也顧不上其他,隻能壓低聲音,“小姨,唐家……”
在京城的勢力非同小可,這樣子當着人家媽的面兒這麼狂,不太好吧?
阮蘇壓根就沒有被吓到,她坐在沙發上,慢悠悠的朝着唐夫人望過去。
漂亮黑瞳盯着唐夫人看,四目相對,唐夫人被她嚣張的樣子氣得差點當場腦溢皿。
這個阮蘇實在太不知好歹,自己如此擡舉她,她竟然這麼不識時務。
她眉頭緊鎖幾乎能夾死蒼蠅,“阮蘇,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好言好語當你為坐上賓奉着,你真當我唐家沒人嗎?
你竟然敢這麼欺負我女兒也就罷了,還這麼嚣張,我告訴你,京城可是我們唐家的地盤。
”
“我想弄死你,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
“能收到我女兒這種徒弟是你的榮幸,我敬你一尺,你别太不知道進退,那我們雙方就臉上不好看了。
”
坐在她對面的女子五官精緻,此時在她疾言厲色一番以後。
女子卻隻是淡淡挑起眼尾,言簡意駭,臉色平靜無波,“不收。
”
唐夫人怒極反笑,她攏了攏身上的皮草,聲音淡然裡還透着一絲得意,“不收是吧?
謝淵在牢裡的日子想必很好過?
你不收也行,你真的不顧謝淵的死活了嗎?
你就忍心他在牢裡過那種生不如死的日子?
”
謝淵是他們倆的七寸。
唐夫人深谙哪疼掐哪的道理。
她眼底閃過一絲得意,“隻要我出手,謝淵的案子一定能讓總統徹查,最起碼經過我的打點,他在牢裡日子會過得舒服一點。
你确定不收?
”
她定定的盯着阮蘇,不放過對方任何一個神情的細微變化。
包廂裡面的燈光照在阮蘇的臉上,仿佛氤氲着一層淺薄的光影,
自始至終,阮蘇面無表情,她紅唇微掀吐出兩個字,“不收。
”
依舊還是那兩個字。
唐夫人呼吸一頓,氣急猛的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瞪着阮蘇,“你别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給你臉,你别不要臉。
”齊聚文學
阮蘇也站了起來,她個子本來就高,哪怕她穿了一雙平底馬丁靴,但是身高依舊比穿了高跟鞋的唐夫人高了幾厘米。
她視線掃過唐夫人惱羞成怒的臉,她漂亮的眼尾微挑,“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我姐夫在牢裡受的折磨,也是唐夫人你做的吧?
為了脅迫我,所以連虐待這種惡心龌龊的手段都使上。
”
謝靳言聽到阮蘇的話,心頭大震。
他咬了咬牙,眼底閃過一絲憤恨。
女子漂亮黑瞳盯着臉色難看的唐夫人,“不好意思,你唐家所有名媛女兒那醜陋的嘴臉和素質,我早就見識過。
你唐家若是有你們這樣的子孫,我真替你們唐家祖先感覺丢臉。
”
她微微揚起下巴,修長的脖頸如同天鵝一般優雅美麗,透着一股讓人高不可攀的強勢,“一個大家族盛極必衰,不要以為自己是天下無敵的,永遠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夜路走多了,總會撞鬼。
”
唐夫人氣得臉色煞白,“阮蘇!
你!
”
唐宛柔拉住唐夫人的手臂,“媽,我早就跟你說過,她不是什麼好東西,你還沒有看到她欺負我的時候,比現在還要嚣張,她太不要臉了!
”
阮蘇低眉一笑,“唐夫人,我勸你最好還是查一查,你女兒羞辱的那個老太太究竟是誰。
”
“你什麼意思?
我管她是誰!
她不就是個髒兮兮的垃圾老太婆,連跟我提鞋都不配。
”唐宛柔氣呼呼的指着她罵,“你這人也是有病,放着我這種大家族千金不舔,非要去幫那個老太太!
果然都是垃圾找垃圾,你們根本不配和我這種高貴的大小姐說話!
”
阮蘇笑了笑,她本來就長得極美,這麼一笑更是如同牡丹初綻一般嬌豔惹眼。
哪怕唐夫人再生氣,也忍不住震驚她明豔的顔值。
這個女人幸好沒有進娛樂圈,如果她進了,哪還有其他女明星的活路。
“唐小姐,你這話我錄下來了,以後……你可别哭。
”阮蘇晃了晃手機,然後對一邊目瞪口呆早就看呆了的謝靳言說,“走!
”
謝靳言有點蒙。
一直跟着阮蘇踏出包廂,來到車上,車子都被他發動了,他才反應過來。
就這樣子出來了?
阮蘇那一通操作猛如虎,牛批!
嚣張!
太他媽嚣張了!
唐夫人那是誰?
唐家的大房夫人……她說得罪就得罪了?
“不是……你……”
他想要些什麼,卻被阮蘇打斷,“專心開車。
”
謝靳言:“……”
車子開到酒店門口,下了車。
謝靳言還是欲言又止,“小姨,我們……你把她得罪了,你不怕她報複你嗎?
”
“你害怕嗎?
”阮蘇挑眉,野得很。
“我……”謝靳言想了想說,“我不害怕。
反正現在的我,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
“那不就行了。
”阮蘇随即勾唇,“你都不害怕,我怕什麼?
”
這話聽得莫名有點暖是怎麼一回事?
*
包廂裡,唐夫人臉色鐵青,将桌子上價值數萬元的紅酒直接掃向地面。
立刻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
一直守在外面的服務員聽到,立刻沖進來,“夫人,發生什麼事情了?
”
“你還好吧?
”
唐夫人擲起手上的杯子,狠狠朝着服務員的臉砸去,“滾!
”
服務員吓得趕緊又關上包廂的門,退了出去。
唐宛柔吓得也趕緊抱住了自己的頭,不敢近前。
她吞了吞口水,“媽……你别生氣了,那女的就是個不識好歹的賤人!
”
“阮蘇!
你竟然這麼不給我面子,你給我等着!
”
唐夫人面目猙獰,眼底彌漫漫天恨意。
她唐家屹立在京城近百年的大家族,多年來一直都榮耀不斷。
多少小家族都攀附着他們家存在。
現在這個阮蘇竟然如此不知好歹,竟然這麼冥頑不靈。
不就是個玩音樂的?
算什麼東西!
上不了台面的賤人。
以她的階層根本不配跟自己這種高門夫人說話,自己纡尊降貴主動和她聯系,她竟然還這樣子高傲狂妄。
“媽……我們也不一定非要找阮蘇,音樂家還有很多,我……要不你再幫我找一個?
”唐宛柔小心翼翼的觀察着母親的臉色。
“你放心,媽給你聯系葉厭離,哪怕每次坐飛機去國外找他學習,我們也不找阮蘇。
”唐夫人深吸了一口氣,經過剛才的一番發洩,她的理智恢複了一些,“不就是學個鋼琴?
這世上鋼琴大師又不是隻有她阮蘇一個!
她算個什麼東西。
”
唐宛柔趕緊點頭,“對對對,媽說得不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