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送上門來打臉?
狂野!
阮蘇震驚的瞪着謝淵。
催眠……
謝夫人竟然被催眠了,結果就是失去了有關她母親程錦鳳深刻的記憶?
這……
這也太可怕了。
那不是隻要那個催眠者想,就可以随意奪取别人的記憶?
“是誰?
那個給她做催眠的人是誰?
”
阮蘇臉色泛白,她鮮少如此情緒激動,但是這會兒她有點不能接受。
那個催眠者究竟是誰?
謝淵輕咳了一聲,“聽說他已經去世了,當年我也是費了一番工夫才找到他,他叫宋志紅。
是出了名的催眠大師,在某度上你搜索,也能搜索出來一些有關他的新聞稿或者是事迹。
”
阮蘇皺眉,“宋家的人?
”
至于是江城的宋家還是京城宋家……這件事情她會慢慢查清楚。
兒時她的記憶丢失了很多,薄行止說小時候是她救了他和姐姐,可是……她的腦海裡面并沒有當時的隻字片語。
她失去的那部分兒時記憶也是被催眠了嗎?
被取走了嗎?
她一定要弄清楚真相。
“你們兩個幾幾歪歪偷偷說什麼呢?
”
就在這時,小王的聲音突然傳來,阮蘇看過去就發現小王和小李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正在揉眼睛。
阮蘇又幫謝淵量了量溫度,“36.5,終于退燒了。
”
她從椅子上站起來,又配了一些藥,放到桌子上,“我配了五天的藥,你記得每餐飯後吃,到時候就會好得差不多。
”
謝淵眼底浮現淡淡感動,“小蘇,是我對不起你。
”
“你并沒有任何對不起我的地方,不能叫她阿姨,當她的妹妹也挺好。
”
阮蘇笑了笑,她的眼底帶着一絲釋然。
“不管我是我程錦鳳的女兒也好,是阮蘇也罷。
她一直都是對我那麼好,不管她有沒有那段記憶,她一直都是對我好啊!
這難道不是最難能可貴的嗎?
”
說完,她推開了醫生辦公室的門,回眸望向謝淵,“姐夫,保重。
”
是小王帶她出去的。
她安靜的踏在長長的走廊上,清晨的微光透過走廊的窗戶灑進來,朦胧又冰冷。
站在大廳的門口,小王低聲的說,“阮醫生,出了大廳就是出口,我就不送你了。
”
阮蘇點了點頭,“多謝。
”
她身姿筆直的踏入大廳,當踏入大廳的瞬間,她愣住了。
大廳一角的休息區,沙發上正端坐着一個男人,男人聽到動靜擡眸朝着她望過來。
薄行止?
他沒有回去?
竟然坐在沙發上等了她一晚上?
阮蘇心底微動。
就看到男人站了起來,修長筆直的雙腿朝着她大踏步而來,在清晨的微光下,他整個人好像沐浴在淡淡的光茫裡,帥得不似真人。
.
坐在另外一邊的謝靳言和李卓妍彼此相擁,這時也醒了。
朝着阮蘇看過來。
“言哥……”李卓妍喃喃的開口,就聽到謝靳言湊近她的耳邊,“乖,醒了?
”
“恩。
”李卓妍又睡眼朦胧的看向了阮蘇和薄行止,她昨晚上好困,就縮在謝靳言溫暖的懷裡面睡着了。
天亮了嗎?
蘇姐出來了嗎?
而此時的薄行止伸出雙臂,緊緊的将面前纖瘦的女子緊緊擁進懷裡。
“阮蘇,阮蘇……”
他低沉暗啞的嗓音如同上好的大提琴,他抱得那麼緊,好像在擁抱着失而複得的珍寶一樣。
阮蘇的臉緊緊帖着男人滾燙的兇口,她幾乎可以清晰的聽到男人強有力的心跳聲。
她情不自禁伸手回擁住他,“我在,我在……”
一個小時以後。
他們回到了酒店,沒有想到謝靳言和李卓妍竟然和他們住了同一個酒店。
出了電梯,正準備彼此各回各屋。
“小姨……”謝靳言面有難色的叫住了阮蘇,“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和你商量。
”
“什麼事?
”阮蘇神色淡淡的看着他。
五分鐘以後,走廊上安靜得仿佛一根針都能夠聽得到。
就在謝靳言和李卓妍兩人以為阮蘇要拒絕的時候,卻突然聽到女子清冷的嗓音,“下午三點。
帶我去見她。
”
“我也是為了我爸,對不起。
”謝靳言低垂着頭,他心裡十分難受。
阮蘇昨晚上守了父親一晚上……這份情意他怎麼還得起。
可是……
他實在走投無路,以前是無憂無慮的大少爺,現在的他是一個階下囚的兒子。
親戚朋友們都躲閃不及,現在除了阮蘇和薄行止依舊在幫他們。
他真的不應該……
“不必這麼客氣。
我們是一家人。
”阮蘇想到謝夫人被取走的記憶,心底又是一痛,看向謝靳言的目光頓時又暖了一分,“下午見,好好回去休息。
”
回到房間裡面以後,薄行止将她拽到沙發上,男人面色冷峻,墨眸裡都是冰涼,“謝叔身上的傷不是偶然,看來有些人已經坐不住在刻意針對謝叔。
”
“他們越是想要針對謝叔,我們越不能置之不理。
”阮蘇眼底閃過一絲厲色。
昨天他們剛一踏進監獄大院的時候,她可沒有錯過那個警長接電話時候稱呼的對方……姓唐!
下午,她倒要好好會一會這位唐夫人。
下午三點。
在會所裡面,謝靳言帶着阮蘇如約來到包廂。
站在包廂前,謝靳言擡手敲門,隻聽到裡面傳一個聲音,“進。
”
倆人剛一踏進包廂,阮蘇就看到一個打扮得極其雍容華貴的貴婦正坐在沙發上,動作極其優雅的端着一個高腳杯,塗着蔻丹的手指輕輕的搖晃着酒杯裡面紅色的液體。
她挽着貴婦發髻,穿了一雙黑色的絲襪,配了一雙細高跟鞋,上半身是一件黑色的皮草,松垮的披在肩頭。
包廂裡面開着暖氣,暖暖的,她卻好像是這個包廂裡面最大的異類。
“蘇大師?
”唐夫人勾了勾唇,示意阮蘇和謝靳言坐下,“請坐。
”
兩人坐到了唐夫人對面的沙發上,阮蘇安靜的看着她,好像在等她說話一般。
唐夫人沒想到,傳聞中的蘇大師會這麼年輕,這麼漂亮。
面前的女子惹眼到放到美女如雲的娛樂圈裡也毫不遜色,甚至比那些視後影後們更要出色幾分。
尤其是她身上那股子清冷高貴的氣質,優雅迷人,幾乎讓人挪不開視線。
但是再漂亮又如何,除了會點才藝,比起京城那些真正的上流圈子裡面的名媛,差遠了。
也就隻能帶幾個徒弟,帶幾個學生罷了。
“不知道唐夫人約我見面,究竟是有什麼事。
”
落座以後,阮蘇就直入主題。
“是這樣子的,看來謝少并沒有詳細給你介紹。
”唐夫人笑了起來,“我女兒唐宛柔非常喜歡音樂,聽說蘇大師在國際上拿過獎,又是國際鋼琴協會的新會長,所以……我就想要邀請蘇大師做我女兒的老師。
”
阮蘇挑眉,清冷的眸色如月輝般讓人心涼,“不好意思,我并沒有收徒的打算。
”
她迄今為止也就隻教過李卓妍一人,她并沒有那麼多閑情逸緻去教導别人。
聽到她的話,唐夫人臉色頓時有點難看,不過她一想到阮蘇在音樂界的地位,以及她的能力。
她又強忍下心頭的不悅,臉上浮現虛僞的笑容,“蘇大師,先不要忙着拒絕我,不如……讓你欣賞一下我女兒的能力?
你再做決定?
”
她話音剛落,包廂裡面的玻璃隔斷突然緩緩升起,隔斷後面是一架雪白的鋼琴,鋼琴前坐了一個女子,大家隻看到女子纖細窈窕的背影。
悠揚的音樂聲自女子指尖流瀉而出,回蕩在這個寬闊的包廂裡。
她彈奏的曲子是一首流傳極廣的貝多芬的《月光曲》。
彈得很不錯,隻是……
阮蘇對她沒有任何興趣。
唐夫人臉上浮現驕傲的神色,這是她最完美的作品,女兒一定要成為頂級名媛,受到最好的教育。
令所有名媛都望其項背。
一首曲子很快結束。
唐夫人收起臉上的驕傲,微笑着看向阮蘇,“蘇大師,可否指點一二?
”
靠在沙發的女子黑瞳掃過唐宛柔的背影一眼,語調透着漫不經心:“彈得還行,挺不錯的。
”
任誰都聽得出來阮蘇話裡面的敷衍。
唐夫人壓着兇口的火氣,耐着性子再次開口,“既然挺不錯的,相遇即是緣份,不如……你就收下我女兒?
”
她不等阮蘇開口,就又說道,“畢竟,謝少拜托我的事情,我完全可以幫你們。
蘇大師,你覺得呢?
”
阮蘇漆黑的眸子懶懶擡起,最後落到唐夫人那張精明的臉上,“唐夫人,徒弟我也不是不能收,隻是我姐夫他在監獄裡飽受折磨,你想要怎麼幫我們呢?
”
“哎呀,我媽可是唐家的大房夫人,你以為她是什麼小門小戶的普通太太嗎?
我媽的人脈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尤其是我爺爺那可是開國元國,得過的勳章多得數不清,你怕什麼?
”
突然,一個有點熟悉的女聲自鋼琴邊上響起。
阮蘇擡眼瞟過去就看到之前彈鋼琴的唐宛柔徐徐轉身,攏了攏身上的披肩。
那張熟悉的面容立刻就映入阮蘇眼簾。
唐宛柔一臉傲慢的朝着阮蘇看過去。
四目相對,她原本傲慢得意的臉頓時驟變,聲音也變得尖利無比,“怎麼是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