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雷山下的平地上,建立着一個如同軍營般的據點,外面是一道道栅欄圍住,大門處有着兩座用以觀察周圍情況的瞭望台。
此刻,在上面負責值守的兩個怒鲸幫之人,便是發現了朝這邊而來的鄭當仁等人。
“爾等何人?
亂闖亂撞,不知道這是我怒鲸幫的地方嗎?
”
随着他們的呵斥聲響起,裡面一座座木屋内很快便是有提着刀槍劍戟的怒鲸幫幫衆蜂擁而出。
鄭當仁粗略一看,這怕是有着數百人之衆!
而且這還僅僅是現在出來的,至于裡面還有沒有人,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他又不是來打仗的,人多人少與他無關。
略微沉吟了下後,他朗聲道:“本官涼州布政使鄭當仁,奉秦王殿下之令來此公幹。
”
“敢問此地管事的人是誰?
可否出來一見?
”
鄭當仁不卑不亢的聲音在這大雷山山腳響徹。
正當一衆怒鲸幫之人滿臉驚疑不定時,一個穿着青色長衫的莽撞漢子分開人群走了出來。
“我們怒鲸幫與徐昊似乎并沒有什麼沖突吧?
”
這是當自己是來找事的嗎?
鄭當仁心知對方這是誤會了,于是笑着解釋道:“閣下不必驚慌,本官此來是有要事與你相商。
”
“哦?
”那莽撞漢子楞了下,但旋即便是不由冷笑道:“雖說他徐昊如今在秦地聲勢漸隆,但對于我怒鲸來說,也就那樣吧!
本堂主自是不會驚慌。
”
原來這漢子是怒鲸幫的堂主!
沉吟了下,他面上笑容也是緩緩收斂了幾分,道:“閣下說事就說事,但也不必拉踩我家殿下吧?
如此是否太過失禮了?
”
“呵!
本堂主實話實說而已!
至于失禮?
你們算什麼東西!
”莽撞漢子絲毫不給面子。
此話落下,跟在鄭當仁身後的城衛軍士卒頓時怒目而視。
這怒鲸幫的人也太嚣張了吧?
鄭當仁臉色此刻也是有些不好看,心知再這樣下去,還沒說到正事兩邊怕就是得打起來徹底鬧掰。
猶豫了下後,他一咬牙,忍住了對方侮辱而産生的怒氣。
此行他是來談判的,不是來拉仇恨打架的。
“本官奉秦王殿下之令而來,有要事與閣下相商,不知可否進内一談?
”鄭當仁深吸口氣後,将話題轉換到正事上面。
他這已經算是在示弱了。
本以為如此,對方多少會給一個面子。
但他顯然是低估了怒鲸幫的傲氣。
“談什麼談?
什麼秦王不秦王的關老子屁事!
識趣點就别來招惹我怒鲸幫,如此大家還可以井水不犯河水。
若是不然,我怒鲸幫可就要讓你們知道何為秦地三大幫!
”
莽撞漢子輕蔑的掃了鄭當仁一眼,壓根就沒有将他請進去商談的意思。
甚至,他話語中還包含着威脅之意。
“娘的!
太氣人了!
”周成在邊上看着都覺得氣人,他遲疑了下,小聲向着鄭當仁道:“鄭大人,下官早就說過了,這怒鲸幫的人傲氣得很!
”
“實在不行,咱們就回去吧,何必在此受氣呢?
”
“是啊大人,回去吧!
”城衛軍的士卒們,也是滿臉憤怒的說道。
區區個怒鲸幫的堂主就嚣張得不将秦王殿下放在眼中,從此處就能看出,這個怒鲸幫上上下下怕都是傲到了極點,目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