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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大人,前面便是怒鲸幫在涼州最大的鐵礦了!
”
遠河縣内的一條山路上。
身材五短的男人,向着站在其身旁的鄭當仁,笑容谄媚的說道。
“怒鲸幫的據點,一直都是在這山上嗎?
”鄭當仁看了眼前方矗立着的那座不算太高的山,不由問道。
這身材五短的男人,是遠河縣的縣令周成。
說來也不怕人笑,雖然鄭當仁是涼州布政使,但這麼些年來,他卻是一直都待在涼州城裡,從未外出過。
畢竟,出來巡查也沒用嘛!
索性眼不見為淨。
如此一來,也就導緻,他這位涼州名義上最大的官,連下轄的府縣基本情況都摸不清楚。
就如這次來找怒鲸幫談判,若是不找這個周成帶路,他甚至都找不到對方的據點在何處。
“大人,這怒鲸幫的人,向來都是住在鐵礦外面,沒什麼事的話,基本不入縣城的。
”周成老老實實的說道。
如今涼州境内,已經徹底是被徐昊所掌控,所以他這位縣令見了鄭當仁,自然是要恭恭敬敬的。
甚至于,還得要拼命讨好。
“繼續走吧!
”
鄭當仁點了點頭,然後朝着身後跟着來保護他安全的一隊城衛軍士卒說道。
這些城衛軍士卒都是吳起邊軍裡出來的,雖然隻有十幾人,但護着他鄭當仁還是綽綽有餘的。
再說了,這是涼州境内,秦王掌控力最大的地盤。
誰膽大包天敢動他?
“大人,那座山被叫作大雷山,咱們遠河縣的那座鐵礦,便是在裡面。
”周成亦步亦趨跟着的同時,也是在旁邊細心的介紹:
“也不怕大人笑話,這怒鲸幫的人性子傲得很,雖然下官是遠河縣令,但負責守在此地的怒鲸幫之人,卻是從未來衙門拜見過下官。
”
“所以,下官對他們怒鲸幫在此處鐵礦有多少人,或者管人的是誰,都一概不知。
”
怒鲸幫勢大,那怕是五大世家都得給幾分面子。
所以,這幫裡的人,自然不會将他這個區區縣令放在眼中。
“還想别人拜見你?
你這想着要拜禮啊!
”鄭當仁饒有趣味而看了周成一眼。
後者楞了下,旋即連聲道:“不敢不敢,下官怎敢如此呢?
”
“是不是你心裡清楚!
”
鄭當仁淡淡的說了句。
待得眼看着前方逐漸出現一些木屋後,他不由得停下腳步,頗為認真的提醒道:“看在你給本官帶來的份兒上,本官便提醒你一句。
”
“若是以往有過欺壓百姓的勾當,就趁早去涼州城的監察司主動将罪狀交代清楚。
若是罪狀輕的話,看在你是自首的情況下,你頭上烏紗帽或許還能保住。
”
主動交代的情況下,隻要不是往日裡欺壓百姓太狠,都會從輕發落。
當然,若是太狠,甚至殺過無辜百姓,那就沒辦法了。
隻能等死。
“這,大人,秦王殿下是不是......”周成很想問那位秦王是不是想要将涼州的貪官污吏,都給清理一遍。
話到一半,便是給鄭當仁打斷了:“不該打聽的别瞎打聽。
”
清剿涼州的貪官污吏那是遲早的,現在之所以沒做,隻是殿下暫時還沒騰出手來罷了。
不過,這一天大緻是不遠了!
“下官明白了!
”周成抹了把額頭冒出的汗水,心中無比的沉重。
他雖然沒殺過無辜百姓,但平日裡也曾貪了不少銀兩。
鄭當仁懶得去管周成心中是哥什麼想法,因為怒鲸幫的人已經是發現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