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秦若涵來了,來的很沖忙,滿臉的焦急與慌張,或許是一路小跑,使得她的臉色紅潤,呼吸都變得急促。
當看到院子裡的陳六合時,她二話不說的跑了過去,抓起陳六合個胳膊就左看右看:你......你沒事吧?
有沒有傷到哪裡?
看着此情此景的秦若涵,陳六合有些哭笑不得,而沈清舞則是嘴角翹起一個若有若無的弧度,較有興趣的打量着。
我能傷到哪裡?
完好無損的。
陳六合苦笑一聲說道:你也知道了?
杭城的各大新聞都報道了,我怎麼能不知道?
你這個混蛋,太沖動了,就算要泡妞,也不用這麼賣命啊,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險?
秦若涵奮力的拍打了陳六合兩下,眼淚又不争氣的流了出來。
她看到新聞報道的時候,正在參加商會的酒會,沒人知道她當時有多麼擔心,紅潤的臉色瞬間就煞白了,連招呼都沒和别人打一個就迅速離開了酒店。
她第一時間趕到的是喬天商場,在那裡沒發現陳六合的影子,她才急沖沖的趕到這裡,一路上的心急如焚快要讓她無法承受,那是一種痛苦的煎熬。
雖然報道上說炸彈并未爆炸,但她還是擔心陳六合的安危,她從來沒有這麼擔心過一個人,心中的刺痛快要令她窒息。
直到這一刻,看着陳六合完好無損,她那顆心才重重的放了下去。
别擔心了,我不會有事的。
陳六合輕聲說道,聲音有些柔軟,他能感覺到秦若涵内心的關心與着急,心裡趟過一絲暖流。
說的好聽,知不知道多危險?
我看着報道都為你捏了一把汗,萬一那枚炸彈爆炸了怎麼辦?
你有沒有想過?
你怎麼能去那麼拼命?
你如果死了,我怎麼......心急之下,秦若涵差點說漏嘴,連忙改嘴道:如果你死了,清舞怎麼辦?
誰來照顧她?
好了,都過去了,我怎麼會死呢?
我跟你幹了這麼久,可一次工資都沒領過,怎麼舍得去死呢?
再說,咱不是還沒情深日久嗎?
我可不想死不瞑目。
陳六合佯裝輕松的說道,從趙如龍手中結果紙巾,遞給秦若涵擦幹淚水。
你知道就好,丢了小命,還怎麼跟我情深日久?
你就日鬼去吧。
秦若涵下意識的說道,旋即才覺得話有不妥,梨花帶雨的羞惱道:呸,誰要讓你日了,你去日你的王金戈吧。
陳六合莞爾一笑的說道:你不會真相信了這些黑心媒體的報道吧?
哥們有多純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隻不過是救了她一命而已,那些媒體就往我臉上抹黑,搞得我晚節不保,真是可惡。
哼,有沒有冤枉你我不知道,但王總肯定不可能看上你這種屌絲的,除了我會收留你,還有誰會要你啊?
秦若涵擦着淚水,破涕為笑。
對對對,這個世界上也就隻有你秦大老闆能夠慧眼識珠了。
陳六合拍了個不大不小的馬屁。
沈清舞輕笑的搖了搖頭,輕聲低喃:不知不覺的淪陷,才最為可怕,又是一個命運多舛的女人。
她對陳六合的魅力,從不懷疑,也不排斥陳六合身邊會有女人,因為像陳六合這樣的男人,最是容易讓女人飛蛾撲火,這點連她都必須承認。
至于秦若涵對陳六合的感情,最終能不能開花結果,那就不得而知了。
這裡面有故事......站在一邊的趙如龍鬼頭鬼腦滿臉暧昧的說了句。
陳六合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你懂個雞-巴,趕緊滾一邊玩雞-雞去。
趙如龍也不敢跟陳六合叫闆,摸着屁股上的腳印嘟嘟囔囔的走到一邊。
你現在不是應該在參加酒會嗎?
陳六合轉移話題問道。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誰還有心情聚會?
都散了,大部分人都去了王總那邊,本來也有一部分人要跟我來看你,但我知道你不喜歡跟他們打交道,把他們攔下了。
秦若涵說道。
沒等陳六合跟秦若涵多說上幾句話,蘇小白又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一見面自然是關切的噓寒問暖,旋即又暴躁不安,揚言要帶着部隊去掃蕩,看看還有沒有恐-怖分子的同黨,抓到一定要扒皮抽筋。
不多久,趙江瀾帶着劉少林等五人也相續趕到,黃百萬也頭一遭的早退回來,連慕青烈都打來了問候電話,以那個小娘們的心性,自然少不了一陣冷嘲熱諷的調侃。
陳六合摸了摸鼻子,看着眼前這幫人,似乎事件發酵程度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厲害,已經徹底擴散了出去,不得不感歎,媒體的力量真強大。
留幾人下來坐了一會,随意聊天,雖然都是圍繞着爆炸案的話題,但陳六合也并沒有對他們透露太多。
晚上十一點多鐘,趙江瀾等人才離開了,還留下的,隻有蘇小白一個。
六哥,這件事情很棘手吧?
蘇小白的思維異常敏銳,僅從新聞上隻字片語的報道,他就能猜進事情的本質。
陳六合看着他:你收到了什麼消息?
目前沒有收到任何官方的指令。
蘇小白皺眉說道。
陳六合點點頭,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那就按部就班,什麼也别管,這件事情也不是你們可以管的了的。
草他嗎的,這幫狗日的,真是膽大妄為,老子恨不得帶人操了他們的老窩!
蘇小白憤怒的錘了錘桌子,每個軍人都擁有軍人氣節,神聖不能侵犯。
事情沒那麼簡單,京南軍區已經做出的應對之策,會配合國安的人地毯式搜索,你就把心放肚子裡吧。
陳六合笑呵呵的說道。
什麼都做不了,這種感覺真他娘的憋屈。
蘇小白憤憤道。
陳六合笑而不語,他兜裡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接通,竟然是喬雲起。
陳六合,不得不說你最近打出了一手好牌,令人大吃一驚。
喬雲起沒有虛僞之言,一開口就直奔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