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青峰跟雨仙兒等人都知道,剛才那席話,應該是發自陳六合内心的!
一把火把諸葛家給燒了!
可能陳六合也真的有那個膽量去那樣做。
這個家夥瘋起來,誰能不畏懼?
他們現在隻希望,但願諸葛嘯烈能被找到吧,不然的話,到時候會發生的事情,可就真的難以控制了。
可以預見,真到那一刻,一定會很亂,一定會很狂暴!
時間一點一滴的緩緩流逝,陳六合這邊,所有的資源網都調動起來了,連巨龍俱樂部的那些人,都跟着動起來了,都在動用手中的資源和關系,全力搜索諸葛嘯烈的下落。
這一場風暴,可謂是席卷面積及其廣泛,仿若一時間,全世界都在尋找一個人一般!
但饒是這樣,經過了幾個小時之後,也仍舊沒有傳回來半點關于諸葛嘯烈的消息!
這讓慕容青峰等人的心緒,再次狠狠下沉了幾分!
他們不是害怕諸葛嘯烈真的就這樣消失了,就這樣人間蒸發了。
他們是害怕,如果沒找到諸葛嘯烈,陳六合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
不管站在什麼角度,他們都絕不希望看到太惡劣的事情發生,真那樣,局勢就難以控制了,對陳六合來說,絕非是一件好事.......五⑧○
電話響起,陳六合接通,是葉平威打來的。
“怎麼樣了?
”陳六合凝聲問道。
“還沒有消息,陳六合,可能......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了。
”葉平威的聲音發沉的說道。
這一次也是見鬼了,一個大活人,真的就這麼消失了,以他們四号樓的能量,都沒有獲取任何線索!
不等陳六合開口,葉平威就接着說道:“我們已經封鎖了各個交通樞紐,仍然沒有消息,我懷疑,可能是在最開始那幾個小時的真空期之内,諸葛嘯烈就已經被用特殊方式送出境了。
”
“如果是那樣的話,就相當于大海撈針了。
”葉平威說道。
陳六合冷聲道:“我不管那些,繼續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就算他跑的再遠,也得把他給我抓回來!
”
挂斷電話,陳六合的心也沉入谷底,臉上一片狂暴之色,不加掩飾,仿若他周圍的空氣,都随着他身上的氣息在肆意翻湧一般。
此刻的陳六合,隻能用兩個字來形容,可怕!
說實話,他現在是真的有些後悔了,後悔今天在私立醫院的時候,怎麼沒有直接把諸葛嘯烈給殺了!
那時候殺了,就不會有接下來的這些事情了.......
不過,這都是此刻的後話了,放在這件事情發生之前,于情于理,陳六合也不會親手殺了諸葛嘯烈。
因為那樣做的話,會對自身帶來很大的麻煩和影響!
再一個,這種性質的事件,本就該通過四号樓去處理,隻有那樣,才能具備更大的震懾力!
很快,夜幕降臨了,仍舊四方雲動着,可仍舊沒有關于諸葛嘯烈的絲毫消息穿回。
這個時候,衆人的心緒已經下沉到了極點,對這件事情,已經不抱有太大的希望了。
這麼長時間都沒找到,諸葛嘯烈一定已經遠走了,這是說都不用說的事情。
然而,就在所有人心情越來越低沉、認為不可能再找到諸葛嘯烈的時候。
徒然,陳六合兜裡的電話響了起來,打破了病房内那令人壓抑的沉默氛圍。
陳六合掏出電話一看,是一連串陌生的數字,但這個号碼,陳六合卻是記得的。
他微微一怔,猛然間想起了什麼,算算日子,今天似乎已經過了三天之約了。
他微微呼出了一口氣,讓心緒變得稍微平穩了一些,才按下了接聽鍵。
“來了?
”陳六合問道。
“嗯,來了!
”電話中,傳來一道冷冰冰的聲音。
“陳六合,我欠你幾個人情?
”忽然,電話中的聲音再次傳出。
陳六合怔了一下,說道:“如果細算的話,你應該欠我兩個人情,一個救命之恩,一個解圍之恩!
”
“好,我今夜給你帶來了一份大禮,先還你解圍之恩的人情!
”電話中的聲音傳來,這人,不是别人,正是四天前,跟陳六合有過三日之約的天榜猛人,君莫邪,擁有鬼氣少年之稱的天才人物!
聞言,陳六合挑了挑眉頭,道:“什麼大禮?
”
“你往下看。
”君莫邪在電話中說道。
陳六合皺着眉頭,下意識的推開了窗戶,探出腦袋,向樓下望去!
這裡不高,七層而已,所以看下方的事物,看的還是很清楚的。
赫然,陳六合就看到,一個約莫二十歲出頭的青年,正站在住院部的大樓之外!
青年一手拿着電話,一手提着一個大大的布袋,此刻,正仰頭上望!
這一刻,陳六合與這個青年,相隔數十米,四目相對!
青年面色冷峻,收起了電話,空出的右手,對陳六合勾了勾手指。
陳六合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這是他這幾個小時以來,唯一的一次笑臉了。
把電話踹進了兜裡,陳六合轉身走出了病房,他想下去看看,那個滿身鬼氣的家夥,到底在跟自己玩什麼花樣,他口中所謂的大禮,到底是什麼東西!
住院部樓下,陳六合看到了時隔數年未見的天才少年!
這是一個面容清秀的青年,身材消瘦,不高,比陳六合矮了幾公分,看起來弱不禁風。
身上,也有一股很重的陰柔氣,看起來很普通,但實際上,一眼就能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很獨特!
他,就是曾經名震整個炎夏的天才少年,君莫邪,一個十六歲就榮登天榜的傳奇人物!
整個炎夏,沒有一個人敢說這個少年不兇猛的!
他的高度,名副其實!
兩人相隔五六米,遙遙相望了幾秒鐘,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君莫邪把手中提着的布袋,丢在了身前的地面上。
布袋口子自然脫落,露出了布袋内的東西,一個人的頭顱,滑出了布袋口,貼在冰冷的地面!
這個頭顱,鮮皿淋漓,面目全非,雙目緊閉着,不知道死了還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