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官家感悟
葉文琪車沒買成,還惹了一肚子氣,雖然氣已經消了,可是早沒買車的興趣了,何況她也不缺車開。
坐在肖劍的悍馬車裡,降下車窗露出小腦袋說:“喂,你今天又幫姐姐我一個忙,我得感謝你,我這人不喜歡欠人情,這樣吧,我再簽一張支票給你。
鑒于這次隻是幫我打架不是救我的命,少給點,就五十萬吧。
”
一提起支票的事情,厲元朗心裡慚愧,本來計劃再見到葉文琪的時候,把支票還給她,卻不成想被韓茵偷拿走,計劃沒有變化快。
現如今葉文琪還要給他支票,厲元朗說啥也不能要,連連擺手,一溜煙跑出老遠,生怕葉文琪不管不顧的硬塞給他。
葉文琪心裡直納悶,這個人好生奇怪,還有上趕着給錢不要的,真是千古奇觀聞所未聞了。
等厲元朗着急忙慌趕到水婷月家裡時,已是夕陽西下夜色籠罩了。
水慶章白天在廣南市慰問老幹部,參加了幾場活動,下午五點鐘到家,厲元朗是踩着他的腳印随後而來。
水婷月迎上來,接過厲元朗拿來的大包小包,還問他怎麼才來,手機打不通,還以為他不來了呢。
厲元朗掏出手機一看,屏幕上有好幾道裂紋,白茫茫一片,肯定是光顧着躲避那些人追趕,手機不小心碰到哪裡壞掉了。
拿給水婷月一看,歉意抖了抖肩,隻好說手機壞了才沒有接到電話的。
至于在4S店發生的一切,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厲元朗沒有提及直接敷衍過去。
他拿來的禮物,水慶章樂此不彼,手裡擺弄着煙鬥愛不釋手,引得谷紅岩對他和厲元朗直瞪白眼,沒好氣的說:“看你倆的樣子,就是一對大煙鬼托生。
還有你厲元朗,你就慫恿慶章吧,讓他抽煙,不把肺子抽壞不算完,你就是幫兇。
”
“這麼說來,你是不反對我用這個東西試驗一下了。
”水慶章也不生氣,就坡下驢,當即塞上上等黃煙煙絲,點上火好一通噴雲吐霧,連連點頭:“王祖民老家的煙絲的确不錯,很帶勁,味道也純。
”
厲元朗買給谷紅岩的進口高級化妝品,她嘴上沒說喜歡,可是喜滋滋提着上樓,估計是去卧室裡臭美了。
水婷月見厲元朗給爸爸媽媽都帶了禮物,唯獨沒有她的份兒,嘴頓時撅起老高,半是埋怨的質問厲元朗:“你就不會哄人家開心,哪怕買一個頭繩也是個意思。
”
厲元朗笑哈哈回應道:“我怎會忘記你呢,你把臉轉過去,閉上眼睛,我給你變個戲法。
”
水慶章坐在一旁,笑眯眯看着這對年輕人的舉動,除了樂也不會别的了。
“你要幹嘛?
”水婷月很奇怪的眨着水汪汪的雙眸,但還是順從的轉過身去閉上眼睛,随着耳畔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繼而粉白脖頸上一涼,馬上睜眼用手一摸,一條帶墜的鉑金項鍊神奇般出現在她的眼前。
“元朗,謝謝你的禮物,這條項鍊我太喜歡了。
”
哇,水婷月頓時驚喜起來,拿着那個心型項鍊墜不住觀賞,喜悅之際也不顧不得老爸坐在跟前,撲上來緊緊抱住厲元朗,在他臉上狠狠親了一口。
厲元朗沒感覺咋地,水慶章卻是老臉一紅,趕緊把頭轉過去,弄出一句:“小月,大庭廣衆下,注意點影響,我什麼都沒看見。
”
“哼。
”水婷月滿不在乎的說:“爸,這算什麼,現在年輕人都敢在公交地鐵上當衆親吻,我不過是親了元朗一下,還是在家裡,不算過分,就和握手一樣稀松平常。
您呀,老古董了。
”
“得得,我是說不過你,你們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先去書房裡看點東西,吃飯時别忘叫我一聲就行。
”水慶章起身去了書房,臨進去時還不忘把拿走了那一大包煙絲,估計是躲裡面過瘾去了。
老媽在樓上卧室裡鼓搗化妝品,老爸去書房抽煙,保姆在廚房裡準備晚飯,難得給水婷月和厲元朗創造了單獨相處的空間,雖然是在客廳裡。
幾天不見,水婷月的氣色好很多,精神狀态也不錯,口服和外敷朗英軒配置的中藥很有效果,美中不足的是,她那方面的欲望仍舊很強烈。
厲元朗本打算買點禮物去看看朗英軒,結果一問,人家老兩口已經去了燕遊山療養院療養去了,老太太汪慧茹身體康複得不錯。
老兩口已經商量妥當,在療養院住上一段時間,然後去國外旅遊度蜜月。
朗英軒在臨走的時候,專門給水婷月号脈,也對于之前的效果給予肯定,并把下一個療程的中藥配置好,水婷月隻要按照要求使用就行了。
至于副作用,朗英軒也是無能為力,但凡所有藥物都有副作用,中藥也逃脫不開這個怪圈。
是藥三分毒,說的就這個道理。
水婷月趁着沒人,依偎在厲元朗的懷裡邊,手不停在他身上探索着,若不是擔心被家裡人發覺,估計更加大膽。
沒辦法,她就是想嘛,非常想得到厲元朗的征服,尤其聞到厲元朗身上散發出來男性荷爾蒙氣息,越發把持不住自己意識裡強烈需求的信号,不能幹别的,隻能摸一摸過過手瘾了。
厲元朗一個勁兒的小聲提醒她,這裡可是客廳,别弄了,萬一被她家裡人看見可不好。
“我不管,我就是想……就是喜歡這樣……”水婷月索性把手從厲元朗厚實的兇膛上往下移動,越過褲腰帶……
“别、别這樣……”厲元朗被水婷月撩撥得實在難受。
都說男人是下半身動物,那是因為男人特殊生理結構造成的,一興奮便有了質的變化,瞬間成了變形金剛。
被水婷月這麼一弄,厲元朗又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男人該有的正常反應他都會有,馬上皿往上湧,享受的同時,手也不經意間撫摸着水婷月的後背,即便隔着衣物,還能感受到那種朦胧的光滑手感。
正在二人有些忘我的不顧所以之際,就聽到樓梯上傳來腳步聲響,吓得厲元朗和水婷月馬上分開。
水婷月趕緊整理着衣服,以掩飾绯紅的臉頰。
厲元朗夠慘的,他已然有了較大的變化,一時半會兒安分不下來,隻好将身體往前傾着,以便更好的遮擋住尴尬。
“要不……要不你晚上别住家裡了,去外面賓館住吧。
”水婷月快速調整好神态,起身時不忘貼着厲元朗的耳朵,給了他一個相當暧昧的暗示。
晚飯準備的十分豐盛,這是厲元朗第一次在水婷月家裡吃飯,難免有些放不開,主要是谷紅岩萬變不改的态度,對他不冷不熱。
好在水婷月一直照顧他,給他夾菜,水慶章破例和厲元朗喝了一小杯茅台酒,總算一家人其樂融融,氣氛和諧融洽。
吃過飯,厲元朗陪着水慶章坐在陽台上聊天,喝着他拿來的新茶沏泡的茶水,抽着黃煙。
水慶章問起厲元朗捐贈的事情,他把前後經過詳細叙述出來,并将給教師們補發一個月工資和發放福利品的事情都告訴了水慶章。
“這件事你辦的很好,既起到了安撫作用,也的的确确給老師們辦了件實事。
咱們當幹部的,就要一心裝着群衆,不隻是頭上的,要有實打實的行動。
說實話,這些年,咱們黨有些偏離和脫離群衆,總把自己當成官老爺,高高在上,不把群衆放在心頭上,一心迎合GDP,迎合上司的愛好,做了許多面子工程政績工程。
到頭來,老百姓享受不到一丁點的實惠,反倒這些貼金幹部最後都受到提拔重用,這就形成一個怪圈,一個怪現象。
隻顧搞形象的幹部都升遷上去,那些埋頭苦幹,肯幹實事的幹部反而不被重用原地踏步,太令人心寒了。
”
水慶章長歎一聲,接着說道:“自從新一屆領導人上任之後,徹底改變了這一現象,抓貪腐,整黨整風,對于那些搞貪污腐化的幹部,無論涉及到哪一個級别,哪一個層面,雷厲風行,堅決嚴厲打擊。
同時,還有一批懶政、怠政不作為的幹部,也要堅決處理,做到能者上庸者下,實行真正的為人民服務,絕不是口頭上的空談。
”
厲元朗感覺出來,水慶章說這番話的時候非常激動,骨子裡的正氣在這一刻完全爆發。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水慶章的心裡話也在厲元朗的情感中不住翻騰,他深有感悟的說:“水伯伯,聽您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從我進入政府部門,到現在也有十來個年頭了,我看見的我經曆過的,像您說的這樣幹部有,還不在少數,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混吃等死過日子,遵循少幹活少出事,不幹活不出事的原則,從沒把自己本職的工作當成事情做,做完全的庸者,甚至是懶蛋。
”
“元朗,你真和我年輕時一樣,幹勁大信心足,有一腔子熱皿。
我現在歲數大了,能升到省部級更好,升不上去的話,幹完這一屆就有可能退居二線了。
”
水慶章眼望夜空中的明月,感觸頗深道:“我老了,今後就指望你和小月了,好好幹,扶你上馬一程,我定然會扶你的。
”
難得水慶章如此直白表态,就等于在心裡認可厲元朗這個未來女婿。
厲元朗聞聽,心頭熱乎乎的,不知怎麼搞的,鼻子一酸,眼前閃現出一片霧蒙蒙。
正這會兒,水婷月急匆匆闖進來,一把拉起厲元朗,焦急說:“快跟我出去一趟。
”
“怎麼啦?
”厲元朗還在納悶,水婷月卻說:“是文雅,她出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