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周凱奇的質疑,黃楓聰明地答了一句:“你要是不相信,那我再倒一杯,你嘗嘗看?
”
這麼一來,周凱奇立馬就從一直紮人的刺猬退縮成了一隻溫順的綿羊。
≥薛逸清看在眼裡,無奈地笑了笑。
他認識周凱奇這麼多年,心知他是一個沒酒量的人。
事實的确如此,有些人瘦不拉幾的酒量卻非凡的好,而有些人身材魁梧卻滴酒不能沾。
有時候,老天爺就這麼喜歡跟人開玩笑。
薛逸清見黃楓倒了一杯酒放在了周凱奇的面前,便毫不猶豫将那杯酒拿過自己手裡。
想也不想,一揚脖子就是一口悶。
“哈哈,看到沒有啊小黃,多虧我有一個好兄弟。
”看着薛逸清幫自己擋了酒,周凱奇那窩囊的表情瞬間一轉,又恢複成了原先的驕傲。
黃楓無語,隻好用一個大拇指來表達如今的心情。
薛逸清啧啧回味着剛才的白酒,笑道:“嗯不錯,52度濃香型白酒,挺好喝。
”
“薛哥,你剛才說的話,我記住。
不過,你要是有什麼事要我們幫忙,一定不能瞞着兄弟。
否則的話,我們兄弟之路也就走到頭了。
”亞斯突然張口說出這麼一句話。
此話一出,周凱奇與黃楓也随之附和并贊同亞斯的觀點。
薛逸清擺了擺手道:“我知道,你們是擔心我的安危。
放心吧,等我要用到你們的時候,我一定不會客氣的。
對了,怎麼不見眼鏡和楓哥?
”
亞斯連忙解釋道:“哦,你知道他們兩人一向不喜歡熱鬧。
剛才胖胖已經給他們打過電話,被他們回絕了。
”
薛逸清簡單一笑:“沒關系,畢竟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想法,我們不必強求。
”其實薛逸清也一直想不通葉楓和眼鏡的心思,這兩個人從頭到腳無時無刻不透露着一種神秘。
尤其是眼鏡,薛逸清總覺得他是故意每次說話隻是兩字,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别人不喜歡跟他說話,同時又能避免洩漏某些秘密,可謂是一舉兩得。
黃楓又将衆人的杯子滿上後,趁着薛逸清高興的勁頭上道:“薛哥,你有沒有想過拍廣告?
”
這突如其來的一問,瞬間把薛逸清給問懵了。
他抓了抓頭,道:“我一個學生,又不是什麼明星,拍什麼廣告?
”
黃楓見薛逸清的樣子顯示是不明其中的緣由,他一見有門,便立即詳加解釋:“誰說薛哥不是名人,我現在就再叫三瓶金六福一并幹完。
薛哥,你要是能拍一些關于機甲類型的廣告,那錢可就賺的數不過來了啊!
”
錢,雖然說誰都喜歡。
可要是有人總把它挂在嘴巴講卻沒有得到實際的收獲,估計誰都會趕到膩煩。
薛逸清對此,自然也不例外。
但礙于黃楓的面子,他隻好耐着性子幹笑一聲道:“要是能賺點錢,自然是好。
不過,我怕我沒這個天賦。
”
黃楓卻依然沒有灰心,他接下來居然說出一句讓衆人都大跌眼鏡的話來。
“薛哥,我最近有一哥們就要找兩人拍廣告,是為一個很火的西式快餐店代言。
”
“我靠你啊小黃,你剛剛還不是說要老大去拍什麼機甲廣告,怎麼一會功夫就變成了洋快餐店?
”周凱奇也聽不下去了,他覺得這個黃楓實在是非常的坑人。
“不...不是這個意思,你瞧我這張嘴。
我這不還沒講清楚嘛。
”黃楓已是一臉的着急,無奈一時情急語言閉塞,愣是解釋不清。
好在薛逸清的理解力乎常人,他抱着一種試探的心态詢問黃楓:“你的意思,是要找兩個人用機甲打鬥,然後以這個作為主題來突出那洋快餐店的特點,是這樣嗎?
”
擦,這才是真正的救命恩人啊!
黃楓做夢也沒有想到,薛逸清的理解能力和想象能力會強大到這種非人的境界。
這一下,不僅為他解了圍,還免去他解釋的功夫,真可謂是一舉兩得好不快哉。
“對,對啊,薛哥真是聰明絕頂一點即通。
”黃楓興奮地趕緊撈起鍋裡的肉片塞在薛逸清的碗裡,心道這條小命要是再不被薛逸清救,隻怕得交代在周凱奇的手上。
“不管聰明不聰明,反正去看看也不會有損失。
這樣好了,明天放學了之後我們跟你去試試鏡。
畢竟是一件小事,薛逸清答應下來又不會覺得有損失。
”
再說,這段日子薛逸清覺得自己的運氣一直都不錯。
做什麼事都順風順水,如果明天去嘗試一下拍個小廣告,沒準能賺更多的錢。
其實薛逸清早在心裡盤算好,在接下來的空餘日子裡辦幾件事情。
除去一些必要的大事之外,還有一件小事也在他的計劃當中。
這件事情,就是去考駕照。
一想到自己連車都不會開,那就别提有多丢人啦。
薛逸清現在想起還會感到臉上燙,不是滋味。
憋了良久,薛逸清突然吐出一句話:“小黃,你知道哪有成的駕校嗎?
”
衆人瞬間被薛逸清這不合時宜的問話給問的一臉茫然,甚至有點莫名其妙。
周凱奇滿臉堆笑道:“怎麼了哥,是不是想買車,裝闊少?
”
薛逸清白了周凱奇一眼道:“别瞎扯,我不過是想學學一門特殊技能,免得以後連車都不會開被人笑話。
”
這個校花,薛逸清很清楚指的就是穆曉丹。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從什麼時候開始。
被穆曉丹嘲笑,已經成了薛逸清不想忍受的事。
黃楓點頭一探,好意提醒道:“薛哥,你要是想學開車,咱們明天先去試鏡。
試鏡完了之後,我立即帶你去一家比較好的駕校看看如何?
”
“這倒是個好主意。
就這麼決定。
”薛逸清點了點頭有看了看即将燒幹的火鍋道,“吃飽了沒,要是沒吃飽再叫幾斤。
”
直到衆人連聲喊飽,這場飯才算是徹底完結。
然後,自然是各回各家,有媽的找媽。
白天天氣不好,天空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
薛逸清走出家門擡頭看看天空,昏暗朦胧的烏雲一層層疊在空中,多大的風都吹不散。
周凱奇罵咧咧地叫道:“他大爺的,這天氣預報還真是準。
有時候報晴,老天爺就下雨。
有時候報下雨,老天爺還是下雨,艹。
”說話時,順便撐起了一把染着各類小花的紅色傘。
“來老大,要不要躲進來?
”周凱奇道。
“得,我自己早準備好了。
”薛逸清可不想跟周凱奇同用一把房東大媽留下來的花傘,他提了提右手,讓周凱奇瞧見了一把正常的黑傘。
接着,薛逸清把傘一撐,道:“别怨天尤人的,老天要下雨,我們也拿他沒辦法。
”說罷當先走進了雨幕當中。
周凱奇無奈地撐着他拿把似女人用的花傘,極不情願地跟上了薛逸清的腳步。
嘴裡好是不消停地罵着:“靠,這該死的雨還越下越大,真是晦氣。
”
“所以說啊,要是我們倆能有錢買輛車。
哪怕是二手車開開,也就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局面。
”薛逸清回頭歎道。
周凱奇這時反而笑了起來:“得了吧老大,等你買好車之後,以你的性格一定是充當司機,讓我舒舒服服地享受。
可惜啊,你沒駕照。
唉,要是傳出去,龍騰高中的Le隊長連車都不會開,肯定會讓大家夥都笑掉大牙。
”
“你要再繼續說下去,我就先打掉你的牙!
”薛逸清那少有的陰沉聲突然在周凱奇的耳邊響了起來。
原本還是細細小雨的天空,也不知是本意還是被周凱奇的話給氣的,突然間小雨轉大成了在中京市難得一見的傾盆大雨。
這突然而來的大雨可一下子把薛逸清和周凱奇給澆懵了。
“我靠,這是要我命啊!
”薛逸清再好的耐心也忍不住罵出了聲。
原本二人好不容易從小路走上了公路,以為就此解脫能召一輛出租車。
可憐運氣不佳,周凱奇就快要用自己的身子躺在路中央來擋車之際。
一陣熟悉的鳴笛聲突然在二人的耳邊響起。
二人側頭循着聲音的來源一看,在那層層雨幕當中,赫然停放着一輛紅色小跑車。
“我靠,怎麼會是穆曉丹?
”周凱奇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的高興,他忙拉着薛逸清的胳膊道,“老大,穆曉丹來載我們上學,我們快去上她的車啊!
”
薛逸清自然知道那車子是穆曉丹的,可他任憑周凱奇如何拉扯薛逸清。
薛逸清的腳一瞬間就像是生了根一樣,愣是無法動彈。
遠處的鳴笛又響了一下,接着車子開始緩緩前進來到了二人身旁。
車窗下滑,穆曉丹的怒臉一側,雙眼盯着薛逸清道:“怎麼,是不是非要我請你薛大爺上車你才上啊?
”
周凱奇也明白這種時候自己還是少說話為妙,索性一翻兩瞪眼不再理會薛逸清穆曉丹二人。
薛逸清倒不是為了什麼面子,他隻不過為穆曉丹的立場着想。
畢竟自己不招人家老爸待見,要是還死皮賴臉跟人家做什麼朋友,指不定還會捅出什麼幺蛾子。
自己的安危,倒是無所謂。
隻不過要是害了穆曉丹和穆星河反目,那可就得永遠虧欠穆曉丹一個人情。
“是不是得讓我親自下車來求你才肯上來?
”穆曉丹的兇部由于氣的深呼吸導緻一起一伏,看的周凱奇是直咽口水忙幫勸薛逸清:“我說老大,你就别糾結了,為你兄弟着想着想吧!
”
“多謝。
”終于,薛逸清向穆曉丹幹澀地道了句謝謝。
周凱奇見狀,立即拉開後車門并将傘閉合對着車外把水盡量甩幹。
薛逸清本想坐在後面,卻被穆曉丹突然的拒絕道:“不許坐後面,給我到前面來!
”
“有什麼區别嗎?
”薛逸清隻好順着穆曉丹的意願一屁股坐在了前座,順手将安全帶系上後問道。
穆曉丹随即動車子,邊開邊說:“當然有區别,你要是坐在後面,會讓我覺得自己是個司機。
那胖子我倒是無所謂,但你就是不行。
”
原來還有這種說法,薛逸清暗暗揣摩思考,還真覺得穆曉丹的話中代理。
“你聽說今天是機甲儲存戒指的試銷會嗎?
要是放學有空,我帶你去見識見識。
”穆曉丹似無意地說了一句。
“這恐怕不行,我已經答應黃楓幫他辦點事。
”薛逸清可不想說自己是去試鏡漢堡包的廣告,要不然又得被穆曉丹笑話。
“不能去就算了,我不強求。
”穆曉丹生氣,突然給車子來了一個小急刹。
害的薛逸清和周凱奇被慣性作用身子向前一沖,樣子是十分的搞笑。
“我說我躺着也中槍啊!
周凱奇苦惱地抱怨道。
“你這胖子再廢話我就把你丢下車。
”穆曉丹不耐煩瞪了一眼周凱奇,又對薛逸清道,“要是你沒空去,也沒關系。
我可以跟我老爸講,走走關系為你弄一個機甲儲存戒指,如何?
”
穆曉丹本以為薛逸清一定不會拒絕她的好意,可惜她又猜錯了。
由于薛逸清有七成的把握斷定自己食指上的戒指具有機甲的儲存功能,所以他暫時不需要靠穆曉丹。
再說,穆曉丹最後那還不是得靠她老爸。
所以說這麼做,完全沒必要。
為此,薛逸清趕緊把自己的雙手塞進了衣兜裡,以免被穆曉丹現什麼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