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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誘桐叛楚投餌釣魚(2)

孫子傳 曹堯德 1886 2024-01-31 01:07

  楚平王駕臨之日,桐簡侯率文武百官及黎民百姓郊迎至十裡長亭,長亭以内,家家張燈,戶戶結彩,連大道兩旁的樹木,都棵棵穿紅,株株挂綠,處處洋溢着喜慶的節日氣氛。
官吏在前,百姓在後,分列于大道左右。
官吏們或打躬,或作揖,或禮拜,或叩首,俱是彬彬有禮,若敬神明。
百姓們或吹拉彈唱,或揮花環,或舞彩帶,或載歌載舞,或高呼萬歲,形成了激情澎湃的熱烈海洋。
桐簡侯則畢恭畢敬、小心翼翼、笑容可掬地走在楚平王的側旁,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情是榮耀自豪,還是膽怯卑微。

  宴會的規格和氣氛,在桐國是空前的,也是絕後的,偌大的宴會廳内布滿餐桌,每三人為一席,首席是楚平王與費無極,桐簡侯奉陪。
其餘文武依次入席就座。
喝的是上等黍米老黃酒,其色酽,其質濃,其味醇。
将涼酒盛于錫做的燎壺内,用苘稭或麻稈燒燎,使其由涼而溫,由溫而熱,由熱而沸。
待酒将開,喇叭狀的壺嘴内漸漸突起一個潔白的蘑菇泡沫,泡沫越突越高,将要溢出壺嘴時,急忙将壺從火上撤下來,倒進錫做的接壺内。
濃濃的泡沫初入接壺,呱哒有聲,于是滿屋子裡彌漫着誘人的酒香。
桐簡侯親自把盞,頻頻給楚平王添酒,連連勸飲,其心拳拳,其情笃笃,其意綿綿。
菜肴紛陳,不僅數量多,而且檔次高,海參、鮑魚、甲魚、燕窩、魚翅、熊掌、駝蹄、對蝦,無所不有,單是名貴的魚就有北海的加吉,東海的鲈魚,長江的鳜魚,太湖的銀魚。
酒至半酣,宮女們開始歌舞,以助酒興。
于是廳内的燈光變暗,光線柔和,如幻似夢;樂聲悠揚,撩撥人的心扉;舞姿翩翩,袅袅婷婷,若煙似霧,若柳類霞;歌喉甜甜,似水流石上,莺啭林間。
歌舞既罷,桐簡侯呼愛姬姝姣出來給楚平王敬酒。
原來這宴會廳的深處垂挂着粉紅色的紗帳,帳外高懸着兩盞火紅色的宮燈。
這是臨時現布置的,姝姣與衆宮女隐于帳後,化妝休息,頗似當今劇場的後台。
随着一聲呼喚,紗帳内傳出了丁當的環佩聲,繼而是的衣裙聲,紗帳挑處,一個絕色美女手托精制的銅盤款款而上,盤内盛的是镂花銀壺和鑲玉金樽,個個蜂腰若柳,裙幅似波,行走如流水,纖纖細步來到楚平王面前,深施一禮,嬌滴滴地說道:“大王在上,賤妾這廂有禮了!
”她将銅盤置于幾案之上,斟滿了一杯酒,雙手捧着遞與平王,慢言細語地說:“大王一路辛勞,賤妾敬獻薄酒一杯,為大王接風洗塵!

  楚平王接杯在手,并不飲用,以貪婪的目光愣怔怔地盯着面前這位賽天仙、勝玉女的妙齡少婦,隻見她身段苗條而豐滿,高矮适中而娉婷,青絲若雲,似漣漪輕漾,面未敷粉似凝脂,口未塗紅若朱丹,蠶眉輕挑,神采飛揚,秋波顧盼,兩灣深情,淺淺笑靥之中,似有美酒在飄香……楚宮中有多少嫔妃宮娥,平王也曾夢遊天宮,所見仙女無數,然而天上人間的美女,與這位姝姣相比,似乎無不暗淡失色。
這天姿國色,足以勾魂攝魄,那淡妝素裹,更令人神魂颠倒――上身着一件水紅色短衫,色淡如水,質薄若翼;下身穿一條白色紗裙,其白如雪,其長曳地。
遠看,亭亭玉立,像一朵盛開的雪蓮,一枝隽逸的白玉蘭;近瞧,渾身上下,幾乎每一個部位均暴露無遺,白玉似的大腿,溫潤而有光澤。
肥腴的雪臀,柔軟的蜂腰,坦蕩而微凸的馥腹,豐潤的酥兇,這一切構成了優美動人的曲線。
那對白饅頭似的乳房最有誘惑力,鼓凸凸,軟乎乎,連那椒紅的乳峰也若隐若現,足以使任何男人望而垂涎。

  這姝姣本就是個水性女子,來桐宮前曾多次與人私通,如今見楚平王乃大國之君,樹大根深,枝繁葉茂,不似弱小的桐國這樣,像茫茫大海中的一葉輕舟,風雨飄搖,随時都有沉沒的危險,而且平王亦長得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她想借此天賜良機,攀龍附鳳,青雲直上。
她很自信,憑自己的姿色、風騷和手段,即使到楚國去,也會權主六宮,令平王傾倒專寵。
她這樣想着,望望眼前這位呆愣愣的大國之君,不覺彎腰提起裙幅,傍平王而坐,将身子半依半偎于他的懷間,用那彈動的乳房去觸摸他那胖乎乎的面頰腮幫。
在這之前,倘說平王通過視覺和觀感,已經了解到那乳房的形态,那麼現在,則通過觸覺和嗅覺,領略了這乳房的質感、溫熱與芳香。
玩慣了女人的楚平王,直到這時才從癡呆中回過神來,猛然将姝姣摟于懷中,那嘴在她的額頭、香腮、朱唇上狂吻不止,右手在她的乳房上撫摸搓揉。
姝姣并不抗争,亦不羞怯,而是小貓似的躺在楚平王的懷裡,任其玩弄,發出一陣陣嬌滴滴的笑聲,她媚态十足,顯得是那樣溫存與幸福。
他們完全忘記了,這裡并非是楚王寝宮,肮髒的床榻,而是大庭廣衆之中,衆目睽睽之下,其實,他們何曾忘記,而是毫無顧忌,并不在乎。
在他們看來隻要手中握有生殺大權,便可肆無忌憚,為所欲為,人性與獸性并沒有什麼兩樣,因而他們的所作所為,都是赤裸裸的,根本無需遮蓋與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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