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玩瘋,也會被逼瘋。
藍悠悠就像個帶刺的玫瑰,表面上看起來人畜無害。
尤其是她的笑容,天真又無邪。
可使起壞來,會讓你一個措手不及,便中了她的圈套。
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騙人……你明明就想看!
你看看你,腦門上都在冒汗,是不是特别的口幹舌燥啊?
”
藍悠悠是個高智商的女人,她會在潛移默化中,把你往一個毫不知情的深淵中帶去。
就像溫水煮蛙一樣,讓你在不知不覺中深陷其中。
“行了藍悠悠,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搭理你了!
像你這個女人,完全就是欠收拾!
”
葉時年冷眼看向這個叫藍悠悠的女人: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的确很漂亮。
那種帶媚的美麗。
要是擱置在古代,就一定是個魅或君心的主兒!
“咝!
”不小心觸碰到臉頰上的淤青,葉時年疼得一陣抽氣,惡狠狠的丢下一句:“藍悠悠,一會兒就有人來收拾你了!
”
“誰?
男人還是女人?
”藍悠悠傲慢的問。
不管男人還是女人,她都能輕而易舉的擺平。
“一個你不想見到的人!
”
葉時年揉了一下自己被鐵鍊打疼的臉,瞪向藍悠悠時,卻又狠不起來了。
這個女人總能在你對她發狠的時候,露出我見猶憐的楚楚可憐模樣。
“我不想見到的人?
”藍悠悠喃喃的重複一聲,冷下帶媚的眸子靜靜的沉思。
美豔臉龐上的神情,能在瞬息之間變換。
你根本就不能從她的臉上捕捉到她内心的所想。
“我實在想不起來有什麼人我特别的不想見……要不,你告訴我吧!
”藍悠悠咧着陽光活力的笑容,看起來分外的明豔動人。
就是這個時而裝憂郁愁苦,時而裝清純無辜的女人,把自己的大哥封立昕迷惑進了她的感情深淵中!
臨死都不想去傷害這個女人一分一毫。
可這個女人不但還能笑得出來,而且還能笑得如此的無辜天真?
真是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哐啷”一聲巨響,封行朗用勁腿直接将倉庫的門給踹開了。
一個滿身染怒,幾乎快被仇恨的烈焰吞噬掉的封行朗凜冽的出現在了藍悠悠的面前。
那一瞬間,藍悠悠的小臉上漾起了欣喜的紅暈,她真的沒想到自己還能如此近距離的看到活生生的封行朗!
“阿朗……真的是你?
你竟然還活着……還是這麼的帥!
”女人落淚了,晶瑩剔透的淚水,在她精緻如洋娃娃的臉龐上落下來。
封行朗一把揪過藍悠悠那頭柔順的長發,将憤怒的火種瞪向女人這張染淚的臉,“怎麼,難道有人告訴你,我被燒死了麼?
”
“阿朗……”藍悠悠突然張開雙臂,死死的抱住了封行朗的腰,将頭深埋在他的兇膛上,泣不成聲,“你活着,比什麼都好。
我真想替你死!
”
不知道是真情流露,還是虛情假意的僞裝,藍悠悠哭得很傷心,幾乎是肝腸寸斷。
“藍悠悠,你真還真有當影後的天賦!
瞧瞧這淚水,哭得跟真的一樣……”
封行朗掰過藍悠悠的臉,讓她正視着自己的雙眸,低嘶:“為什麼要害死我哥?
”
“原來……封立昕真的是你哥啊?
難道死的是他?
”
藍悠悠嗤嗤冷笑,那冷漠和傲慢的神情,根本就不把别人的生死當回事兒。
“藍悠悠,你這個惡毒之極的女人!
為什麼要欺騙我哥的感情?
他跟你無怨無仇!
”
封行朗近乎咆哮。
“因為封立昕不死,你就得死!
可我實在舍不得你死!
”
藍悠悠深深的凝視着被憤怒充滿的男人,她毫無畏懼。
更沒有一絲一毫的慚愧。
好像封立昕的死,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兒。
吭啷啷……
封行朗拖動着鐵鍊,怒不可遏的纏上了藍悠悠的頸脖,然後慢慢的勒緊,“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好好享受一下死亡的感覺吧!
”
“能死在你封行朗懷裡……值了!
”藍悠悠已經說不出話了,但她依舊在笑。
那張瓷娃娃般的漂亮臉蛋,因為缺氧而泛紅泛青,呼吸變得急促,再慢慢的,便氣若遊絲。
“朗哥……松手啊,快松手啊!
她會死的!
她要是死了,大少爺就真的沒救了。
”
剛開始,以為封行朗發洩一下就算,卻沒想封行朗這回真的狠上了!
感覺到了藍悠悠的氣若遊絲,助手葉時年沖了過來,他咆哮如雷的勸說着怒不可遏中的封行朗。
幾乎是命懸一線,最終封行朗還是松開了手中的鐵鍊:這個女人不能死!
不然,自己又何必花費那麼多的精力把她找回來呢!
“咳咳……咳咳咳!
”藍悠悠幾乎是從鬼門關中走了一回。
新鮮的空氣,讓她劇烈的咳嗽着。
但總算是撿回了一條命。
封行朗丢下了藍悠悠走到了一旁的沙發上坐下,燥意萬分的點燃了一支煙來平靜自己的心緒。
“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死!
”好不容易撿回了一條命,可藍悠悠似乎并不想珍愛。
她挑釁着封行朗的底線。
将指間點燃的煙送至唇間深吸一口,再徐徐的吐了出來,煙霧缭繞後的俊彥,諱莫如深。
良久,才冷清清的開了口,“藍悠悠,你應該不知道我有多想弄死你!
恨不得親手将你大卸八塊!
”
“你這叫‘愛之深’,所以才‘恨之切’!
我懂的!
”
藍悠悠卻咯咯一笑。
完全不像是剛剛才經曆過一場生死的人。
“……”封行朗沉默了。
似乎不太想跟這個女人逞口舌之快。
将指間燃盡的煙在煙灰缸裡掐斷後,他才又淡聲的開口,“告訴我: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
“我不可能告訴你!
因為這個人,你根本就撼動不了!
不過他已經答應我,不會再動你!
”
藍悠悠回答得十分平靜。
平靜得好像僅僅是在陳述一個故事。
很顯然,她再次惹怒了封行朗。
他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這條線索就這麼中斷掉的。
無法抑制的憤怒化在了鐵鍊上,鮮皿從藍悠悠的嘴巴裡溢了出來,可她依舊隻是微微的笑。
因為她知道:如果自己把那個人告訴封行朗,無疑是将封行朗送上了死亡的不歸路。
她舍不得封行朗再次冒險。
她要他好好活着。
他活着,比什麼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