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這麼對雪落!
她是無辜的!
她會是個賢妻良母的。
”
封立昕沒有放棄去勸說封行朗;就像封行朗永遠不會放棄封立昕的生命一樣。
“她是不是個賢妻良母,你應該親眼看到!
畢竟,你可是為我和她牽線的紅人!
”
封行朗說得溫馴,可這樣的溫馴卻滿染着霸氣。
“所以,如果你撒手西去,我就一定會遷怒于她!
好好活着,健康的活着,才是我們大家同共的出路!
”封行朗的話,凝重得如一堵不透風的銅牆鐵壁。
封立昕沒有作答什麼,隻是緊緊的合上了雙眸:為什麼非要逼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
客房裡,雪落一直側耳細聽着門外的動靜。
她在伺機而動:等封行朗一離開封家,她就再去求金醫師放自己進醫療室看望封立昕。
聽到門外有腳步聲,雪落立刻縮回了書桌前,拿着桌上的《視覺媒體與視聽媒體》的專業書看了起來。
其實雪落哪裡看得進去啊。
她的心早已經淩亂不堪。
從昨晚上開始,自己的這顆心俨然已經不屬于她自己了。
每一個相視,每一句相言,都會讓雪落的芳心大亂。
尤其是經曆了最後的男女關系之後,這種感覺就更加的強烈。
強烈到雪落就快控制不住這樣的情感。
所以,她才要執意的要跟封立昕見面!
從而束縛住自己放任的感情世界。
男人的腳步聲很厚重。
源于封行朗高大健碩的體魄。
好像男人的步伐踩的不是地面,而是她林雪落的心尖。
随着身後男人的逼近,她的心加速的狂跳着,一下猛于一下,緊張得不知如何是好。
“書拿反了。
”一聲輕悠的謾言從雪落的身後傳來。
是封行朗。
糗大了!
雪落條件反射的将手中的《視覺媒體與視聽媒體》翻轉了一百八十度。
身後,傳來男人沉沉的低笑;封行朗半依在書桌的邊緣上,深深的凝視着魂不守舍中的女人,撩唇,“又反了!
”
“……”雪落這才發現,自己手中的書,的的确确是拿反了!
如果說現在手上的書拿反了,那豈不是說剛剛自己明明拿的是正的?
雪落立刻意識到:這個男人耍了自己!
自己也太心不在焉了吧,竟然這個惡劣的男人戲耍了兩回?
“封行朗,你這麼耍我,有意思嗎?
”雪落有些惱羞成怒,“是想突顯你的機智?
還是暴露你的惡劣?
”
男人凝眸看着女人,微微輕籲出一絲不滿,上揚着聲音問:“想什麼呢?
這麼出神!
”
“為什麼不讓我進醫療室看你哥?
”雪落努力的平息着自己心情,想好好的跟眼前的男人溝通。
“你不是說過了嗎,我夠法希斯呗!
”封行朗淡聲。
“……”毫無意義的争辯!
雪落實在不想繼續跟這個男人多說什麼了。
“還在想今天早晨的事兒?
”封行朗悠聲問道。
雪落淨美的小臉微紅,抿緊着紅唇,一直默着。
“其實那種事兒,對于你這種涉世未深的女孩兒來說,有了第一次,就容易上瘾了。
”
封行朗的聲音很好聽,像大提琴的末音,渾厚而低沉。
沒有一絲的浮魅氣息。
雖然他的言辭内容有些兒童不宜。
雪落隻覺得自己的一張臉好像被燙過了一樣!
“這事你情我願,各取快樂。
所以,你不用如此憂傷自責!
但也别太魂不守舍的念想!
真上瘾了,就再也戒不掉的。
”封行朗安慰人的方式,實在是太……露骨了吧?
雪落真想找個地縫直接給鑽進去。
這男人,已經超出了正常人的思維。
雪落恨不得拿個膠帶把他的嘴給封上。
不!
還是直接拿針線把他的嘴縫合上比較好!
“滾!
”忍無可忍,雪落從齒間狠狠的咬出這個字眼來。
“滾什麼?
床?
早上才剛剛滾過……你這瘾,來得也太迅猛了吧。
”
封行朗微微傾斜着身體,戲看着雪落小臉上那時而嬌羞俏紅,時而又怒不可遏的動人模樣。
“滾你的蛋!
”雪落憤怒的揚起手中書朝封行朗砸了過去。
矯健的身姿,敏捷的側閃躲開。
手機的突然作響,叫停了房間裡讓人臉紅心跳的愛昧氣氛。
“朗哥,誘捕到藍悠悠了。
”手機那頭,傳來助手葉時年壓低聲音的彙報。
“非常好!
先穩住她,我馬上到。
”
封行朗剛剛還浮魅的眼眸,瞬間變得陰森森的。
如伺機而動的猛獸,突然獲知了獵物的消息。
不得不說,這的确是個好消息。
快一個月的誘捕計劃,最終完美的收官。
封行朗勾過雪落的後腦勺往前一帶,一個蜻蜓點水的吻印在了她的額前,柔聲:“在家乖點兒。
”
老是讓她乖點兒,這是哄阿貓阿狗的節奏麼?
目送着男人健步離開,雪落的心再次被男人這記蜻蜓點水的吻搞得魂不守舍的!
林雪落啊林雪落,你怎麼這麼不自重不自愛呢?
隻是親了你一下額頭,就像丢了魂似的,連自己的這張臉都不要了嗎?
明明長了一張洋娃娃似的臉,卻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高貴和冷豔。
女孩子的穿戴的很簡單:白色的帆布鞋,泛白的牛仔褲;上身是一件白色的短袖T恤,很貼身的那種;勾勒出少女妙曼的玲珑曲線。
這樣的打扮,使得女孩兒看上去很有一種清新脫俗的氣質,幹淨的同時,更多了幾分吸引力。
你千萬别覺得這個女孩兒可以順意的亵玩焉,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這個女孩兒叫藍悠悠。
一個讓封立昕墜入情網無法自拔的女人!
即便封立昕知道自己落得今日這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步跟她有關,他都不想去追究藍悠悠任何的責任。
用鮮皿和生命鑄就的孽緣!
藍悠悠是個危險的女人,就像那美麗的罂粟花。
冷豔妖娆,卻劇毒無比。
葉時年顯然不是藍悠悠的對手。
從他臉上被鐵鍊打腫的皿淤就能看出。
并不是葉時年的身手不如藍悠悠,而是他遠沒有藍悠悠來得詭計多端。
“葉時年,你想知道我最裡面的衣服是什麼顔色的嗎?
過來啊……我給你看!
”藍悠悠朝着遠遠坐離自己的葉時年發出了熱情的邀請。
“可惜了!
我并不想看!
”葉時年已經被這個女人整怕了。
估計封行朗再不來,他會被這個女人玩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