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愛一個人,所以連那個人的生活習慣也一并愛屋及烏了。
藍悠悠是踩着晨曦回到封家的。
依舊清傲。
但看起來似乎有些狼狽。
給藍悠悠開門的是安嬸,她剛好起了身正準确給封家兩位少爺做早餐。
“藍小姐?
”
見到藍悠悠時,安嬸似乎一怔。
着實沒想到她還會有重新踏進封家的時候。
說實在話,現在俨然已經敵我分明了。
藍悠悠是河屯的義女,當然被安嬸歸類到了一夥的範疇。
于是,跟封家兩兄弟自然就成了敵對。
“封行朗呢?
”
藍悠悠不等安嬸作答,便已經闖了進去。
她知道安嬸除了維護封行朗,還是維護封行朗。
既然問不出個實話來,藍悠悠隻能自己找了。
在樓下的兩個客房裡,藍悠悠都沒能找到封行朗的蹤影,也沒有林雪落那個白蓮花的。
“藍小姐,二少爺和大少爺都在樓上醫療室裡呢。
”
見藍悠悠身上沒帶什麼攻擊類的東西,安嬸這才作答了茫無頭緒亂找的藍悠悠。
“都在樓上醫療室?
”
藍悠悠嘀咕一聲:這兄弟倆又睡到一張庥上去了?
這個封行朗,跟林雪落亂搞也就算了,跟他大哥封立昕也是愛昧有餘;最讓藍悠悠接受不了的,是封行朗還跟嚴邦有一腿!
藍悠悠噔噔噔上樓去了。
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逮住封行朗了。
藍悠悠将醫療室裡的門拍得砰砰作響。
封立昕剛好起身。
一聽到是藍悠悠的聲音,他整個人都莫名的亢奮起來。
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老莫,你聽到什麼了嗎?
”
“藍小姐回來了!
正砸着醫療室的門呢!
”莫管家一邊給封立昕整理,一邊作答道。
這都砸得震耳欲聾了,還能聽不到嗎?
“悠悠真的回來了?
她敲門敲得這麼急,你快開門看看吧。
”
封立昕恨不得自己能飛過去把門給打開。
最不爽的要算是睡意正朦胧的封行朗了。
這女妖精好死不死的,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呢?
看她這砸門的聲響,封行朗便知她沒有因叢剛抛下車而受傷。
至少沒有受到重傷!
這不能走,還能砸能喊嗎?
莫管家剛把醫療室的門打開,藍悠悠便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
于是,封立昕便看到了他朝思暮想的女人。
隻是藍悠悠的下巴上似乎貼着祛疤貼。
“悠悠,你下巴怎麼了,受傷了嗎?
”封立昕緊張的問。
“要你管!
”
藍悠悠冷嗤一聲,随後徑直沖到了病庥邊,一把将庥上正酣睡着的封行朗身上的絨毯給扯了開來。
封行朗沒有倮睡的嗜好;但比全倮也好不到哪裡去。
CK男内,将男人晨起的挺拔包裹得更加魅或!
“藍悠悠,你這一早有點兒公德心好麼?
封家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
封行朗冷聲慵懶道。
“叢剛呢?
你把叢剛個縮頭烏龜藏哪裡去了?
”
原來藍悠悠是回來興師問罪的。
順便也看看她想了一整個晚的男人。
封行朗這才微眯着雙眸朝藍悠悠看了過來:正如叢剛所說的那樣,女人沒有受重傷,都是一些蹭刮的小傷。
尤其是下巴最明顯,應該是被磕破皮了,還貼着兩個祛疤貼。
“你三哥和八弟的,不是很牛掰麼,你可以命令他們幫着你找啊。
”
看來女人是吃敗戰了,要找叢剛報仇雪恨來着。
或許封行朗還沒能完全意識到:女人的一張臉,要比女人的命還要重要。
叢剛都把藍悠悠搞破相了,她能放過叢剛就奇怪了!
“你不告訴我沒關系,我現在就去找葉時年!
他不說,我就割了他的舌頭!
反正長在那裡也是個擺設!
”
藍悠悠發狠道。
封行朗相信藍悠悠做得出來。
其實葉時年那條滿嘴跑火車的舌頭他也不是很喜歡。
但還沒到要将它割了的地步。
“他不知道叢剛的下落!
你割了他的舌頭,也隻會多濺你一身皿!
”封行朗冷聲說道。
“那你的意思,就隻有你一個人知道叢剛的下落羅?
”藍悠悠再問。
“可我現在心情不美好,所以不想說!
”
封行朗掃了藍悠悠一眼,将被她扯開的絨毯重新蓋回了自己的身上。
“你該不會也想割了我的舌頭吧?
”
封行朗睨了藍悠悠一眼後,便不再看她。
“封行朗,你别睡了……你都死到臨頭了,還有心情在這裡睡大覺?
”
藍悠悠再次朝封行朗撲身過來。
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藍悠悠正好滾進了封行朗的懷裡。
“你義父身邊不就有個老三和老八麼?
讓叢剛一天滅掉一個,再加上你義父,三天就可以收工了!
”
封行朗漫不經心的說道。
他這是在給藍悠悠下套。
變相的想從藍悠悠口中得知河屯的狀況。
“呵,呵呵,”藍悠悠冷笑兩聲,“我告訴你:叢剛滅了老九,那隻不過是個偶然。
你當隻有邢三和邢八麼?
”
“也不怕跟你兜底,我義父這回帶來申城的,還有老四和老五!
據說,還有一個我都沒見到過的邢十二!
”
藍悠悠并非道聽途說,而是從邢三那裡拐彎抹角的打聽到的。
她當然不希望封行朗死。
邢十二?
封行朗眉頭一皺:這河屯這是要開孤兒院麼?
搞來這麼多的義子和義女?
都搞到十二個了,這還有完沒完!
不過這個河屯也實在奇怪:自己一個孩子不生,專門給别人養孤兒。
坐擁那麼多的财富,又有什麼意思?
“這邢十二……公的還是母的?
又或者是人,還是牲口?
”
封行朗以诙諧的口吻,吊兒郎當的旁敲側擊着。
“一個不人不鬼東西!
”
藍悠悠冷哼一聲,“你封行朗玩來玩去,不就一個叢剛麼?
”
“我會讓你看到,他是怎麼慘死的!
我會一刀一刀割了他!
”
叢剛差點兒害她毀容,而且還把她當保齡球一樣從車裡給抛出來,此仇不報,她就不叫藍悠悠了。
“那就要看玩這盤棋局的人是誰了!
就好比,你的美人計對我哥行之有效,可對我卻行之不通!
”
封行朗冷聲。
一把将爬上庥的藍悠悠給推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