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漸寒,下午又沒課,雪落便懶懶的窩在被子裡,一動也不想動。
“唉,你說一個男人怎麼可以傲嬌成那樣?
開口就說‘想被我睡,美得你’……天呢,天下竟然會有這樣傲嬌到不要不要的男人!
”
袁朵朵将白默的話演繹得入木三分。
這已經是袁朵朵第N次重複這樣的話了。
雪落覺得袁朵朵都快唠叨成林祥嫂了。
一句話,她從昨晚開始,一直重複着說上了好幾百遍。
雪落剛開始還問上一兩句,可後來她便隻是靜靜的聽。
雪落把手伸在被窩裡,捂着日漸突顯出來的小乖,母子裡安然自在的享受着這寒意逼人的深秋時節。
唉,現在還能有袁朵朵跟她們母子倆說說話,也不知道搬去了江南小鎮,會不會孤獨寂寞。
雪落又想到了那八萬塊錢生養費。
如果實在想不到辦法,她隻能從莫管家給的透支卡上取了。
好歹也是他們封家的子嗣,他們應該不會太過計較這十萬八萬的生養費的。
關鍵自己也沒有那個必要裝清高裝傲骨,去為難自己,讓肚子裡的小乖跟着一起受累。
某寶:親媽,您既然知道我身份矜貴,怎麼還天天讓我吃面條啊?
我都快瘦成面條了!
我強烈要求回親爹家吃安奶奶做的大餐!
“雪落,你說一個男人怎麼可以傲嬌成那樣啊?
我實在想不通!
”
袁朵朵又是一聲抓耳撓腮、憤憤不平的絮叨。
寶貝兒,你朵朵姨怕是要瘋掉了!
“這白家,原本就是财閥世家;白默又是白家三代單傳的獨苗苗,寶貝程度可想而知!
”
這回輪到雪落旁觀者清了。
“再說了,夜莊那麼多漂亮女人,哪個不想攀白默的高枝啊!
”
換句通俗易懂的話:就是争先恐後想往白默的庥上爬!
或許她們根本就不知道:在白默的眼裡,她們都不如一條叫白小野的藏獒狗。
“誰想爬他庥了?
他以為他是什麼東西!
還‘把臉洗幹淨了跟我說話’,你是不知道當時他有多傲嬌!
連封行朗都沒他那麼拽的二五八萬!
”
袁朵朵繼續着她憤憤不平的絮叨。
那模樣,恨不得要把白默給罵個狗皿淋頭才解氣。
寶貝兒,你朵朵姨真的走火入魔了!
某寶:我不管!
也管不着!
我隻想回我親爹家吃我安奶奶做的大餐!
突然乍響的手機,打斷了袁朵朵重複的絮叨。
電話是夜莊的梅姐打來的。
“朵朵,告訴你個好消息:太子爺沒有開除你。
而且還給你加薪資了呢!
”
“有這麼好的事兒?
”袁朵朵持懷疑态度。
“當然了!
太子爺賞識你腿上功夫夠勁兒。
”梅姐說得通俗露榾。
賞識她的腿上功夫夠勁兒?
這話怎麼聽得怪怪的呢!
“朵朵,你趕緊過來一趟吧。
太子爺說要捧紅你,讓你當夜莊的台柱呢!
”
夜莊的台柱?
袁朵朵沒想過!
隻覺得什麼‘台柱’,就好像古代宜紅院裡的紅牌一樣。
不會是什麼正經的女人!
“梅姐,你幫我謝謝那個姓白的吧。
我沒興趣當什麼台柱!
”
“啊呀,你誤會了!
我們夜莊的台柱,是不用接男人的!
再說了,你是太子爺欽點的台柱,哪還有人敢碰你一根手指頭啊!
”
梅姐開導着袁朵朵。
雪落一個勁兒的朝袁朵朵搖着頭,示意她不要答應。
“梅姐,我真不想當什麼台柱。
我隻想要回我這個星期的薪酬。
”
袁朵朵最終還是回絕了梅姐。
“唉,那好吧。
”手機那頭的梅姐長長的歎息一聲,“薪酬我已經替你領了,你什麼時候有空就過來拿一下吧!
”
“謝謝梅姐!
”
挂斷電話的袁朵朵并不高興,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提不上力氣。
“對不起啊朵朵,是不是封行朗好心辦壞事了?
”
雪落歉意的問道。
自己又有什麼資格、什麼身份來替封行朗道歉呢。
“沒有……不怪封二少!
是我自己爛泥扶不上牆!
”
袁朵朵對着窗外歎息一聲。
“朵朵,别這麼說嘛!
要不,你再讓封行朗跟這個白默太子爺說說呗。
”
看着袁朵朵難過,雪落也跟着不好受起來。
“不用!
是我自己選擇不去當什麼台柱的!
”
袁朵朵起身下了庥,“時間不早了,我要去舞蹈培訓中心了。
你晚飯怎麼辦?
你是現在跟我一起出去吃點兒,還是等我晚上捎回來給你?
”
“你就别惦記我晚上吃什麼了!
你趕快去舞蹈中心吧,趁現在天還亮着。
”
雪落催促着袁朵朵。
要不是因為肚子裡懷着小東西,她真想陪着袁朵朵一起去舞蹈中心當交誼舞的輔導員。
雪落發現,這小東西月份越大,這人就越發犯懶。
已經到了挨上枕頭就能睡着的地步。
整個人蔫蔫的提不上力氣。
袁朵朵離開宿舍後,雪落就更加落寂了。
“小乖,又隻剩下我們母子倆相依為命吧。
”
某寶:那就回我親爹家吃大餐呗!
某寶除了想着吃,還是想着吃。
“寶貝兒,咱娘倆今天晚上吃什麼呢?
牛肉拉面?
還是蓋澆面?
”
某寶: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我想吃什麼,您懂的!
玄黑色的法拉利剛在學校門外停下,便引來了嘩然的議論紛紛。
都以為是哪個富二代裝酷來把妹子的;卻不會想到封行朗是來接老婆放學的。
在打給雪落之前,封行朗先撥打了一個加密手機。
“叢剛,是我。
”
叢剛默了一秒,才開口應聲:“嗯,聽出來了。
有事兒?
”
“毒魚身邊還帶上了一個叫邢十二的,聽說是個更利害的角色。
這幾天你要小心點兒,藍悠悠那個瘋女人在滿世界的找你呢。
”
叢剛再默。
片刻之後,“藍悠悠要是找到我,我是殺了她呢?
還是讓她殺了我呢?
”
叢剛的問話總是這般的犀利。
犀利到封行朗真想狠狠的揍他一頓。
封行朗最讨厭叢剛讓他做這樣的選擇題!
可叢剛卻嗜好逼迫别人做選擇!
這一點兒跟河屯那條毒魚到是有些類似之處!
“她殺不了你!
”
封行朗并沒有正面作答。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可以殺了她?
”叢剛又是一聲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