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
田共羽慌得一下子坐起來,随手摸過一把剪子,端在兇口,比比劃劃。
燕七也是醉了:“田郎中,我不好男風,又不會非禮你,你拿把剪子幹什麼?
還想閹了我啊?
”
田共羽這才意識到自己反應失态,趕緊把剪子放下,紅着臉說道:“燕公子,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對,我是夢遊了。
”
“哦,夢遊了,沒事。
”
燕七心想:你夢遊個屁啊,我又沒睡着,騙誰呢?
他眨眨眼:“田郎中,咱們一起睡。
”
田共羽趕緊搖頭,小聲埋怨:“不是一起睡,是和燕公子在一張床上睡而已。
”
燕七笑了:“随你怎麼說都行。
既然睡覺,你怎麼不脫衣服?
”
田共羽懵了:“還要脫衣服?
”
燕七好無語:“難道你睡覺還不脫衣服?
”
田共羽自言自語:“對哦,睡覺要脫衣服……”
燕七道:“來,我幫你脫褲子。
”
一雙大手探向田共羽的腰下。
田共羽驚得趕緊捂着大腿根:“别碰我,不許你碰我。
剪子,我的剪子呢。
”
燕七更覺得可疑,這家夥反應純屬過度。
“别找剪子了,你自己脫。
”
“我……我不脫。
”
田共羽驚出了一身冷汗,結結巴巴道:“海邊潮氣大,我怕受風,就這麼穿着睡吧。
”
“好,随你吧。
”
燕七不想再‘折磨’田共羽了。
他已經試探的明明白白。
田共羽一定是個女兒身,不然,這過度的反應哪裡會有?
但凡一個摳腳大漢,也不會做作成這個樣子。
至于田共羽有喉結、說話聲音粗、兇部扁平,甚至于站着尿尿,那不過都是假象。
田共羽絕對是一個變魔術的騙子。
待我明日再去揭穿他。
燕七真是困了,轉眼間進入了夢鄉。
田共羽雖然困頓,但身邊躺着燕七,緊張得不要不要的,夾緊了退,抱緊了兇,眼神時不時偷看燕七一眼,生怕他撲過來。
聽着燕七鼻鼾聲陣陣,他才松了一口氣。
“吓死人了。
”
田共羽輕輕側過身去,看着燕七。
睡夢中的燕七,依然那麼朗逸帥氣,英姿非凡,赤着上身的肌肉線條順暢堅韌,充滿爆炸力,像是豹子一般鼓脹。
想到燕七那麼勇猛,夾着自己的身子,猛沖殺敵,好幾十個倭寇死在他的刀下。
那股勇猛之态,真是迷人啊。
馮海那些水兵,與燕七相比,就是渣滓。
甚至于,在潛泳之時,燕七還親了自己。
這是我的初吻嗎?
田共羽臉頰潮紅,露出一縷羞澀的笑容。
他大着膽子,貼向燕七,饒有興趣的數着燕七的眉毛。
“劍眉入鬓,好帥氣哦。
”
忽然,燕七翻了個身,胳膊和腿送過來。
“哎,不要啊。
”
田共羽想躲,卻是躲晚了。
燕七胳膊搭在他的身上,大腿盤住了他的腿彎,像是故意抱住了他一般。
“哎,燕公子,燕公子……”
田共羽緊張的不行,呼氣的氣都是熱的,心裡埋怨自己,為什麼要湊得這麼近。
這不是羊入虎口嗎?
掙紮了幾下,十分吃力,想要硬硬逃掉,就會把燕氣弄醒。
田共羽看着燕七睡的香甜,想到燕七為救自己,殺人放火,哪裡還忍着弄醒他。
“先這樣吧,反正,他也沒有逾禮之行。
”
田共羽和燕七四目相對,紅唇也貼靠在了燕七唇邊,差點就要親上了。
她的心砰砰跳個不停。
又是害羞,又覺得刺激。
“燕公子,不是我想騙你,而是迫于生活,你可不要怪我啊,我真不是故意的。
”
田共羽小聲嘀咕,又起了促狹心思,輕輕動了動腦袋,額前的秀發在燕七的鼻尖滑來滑去。
燕七癢的抽着鼻子,整個身子都壓上來,嘟嘟囔囔:“大小姐,别鬧,讓我睡一會,睡一會再做,好不好?
求你了,讓我歇一天吧,我都被你榨幹了。
”
“啊?
大小姐?
”
田共羽聽了燕七的話,浮想聯翩:“他夢到大小姐了?
還被榨幹了?
看來,燕公子和大小姐之間,是那種關系呀。
”
“哎,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大小姐,竟然這麼有福氣,讓燕公子睡覺都在想她。
”
田共羽有些羨慕。
可是,感受到燕七裆下,突然崛起一根猛物,硬硬的戳過來,就吓得花容失色,一動也不敢動。
“完了,燕公子發飙了……”
田共羽混不敢動,那猛物恍若能降服女人,稍稍一碰,渾身都酥了。
田共羽被燕七越抱越緊,生怕被吃掉,可憐巴巴求饒:“燕公子,放過我吧。
”
燕七睡夢中呓語:“叫什麼燕公子?
叫我壞人。
大小姐,我要使壞了,你接招吧,看咱們誰先求饒。
”
燕七腰部聳動起來。
田共羽被撞得渾身發癢,順着燕七的話叫喊:“那個……壞人,今天不做了。
”
“大小姐,為何不做了?
你從來都是主動要做的。
”
“那個……來月事兒了。
”
“哦,要不要試試後面?
你也喜歡的。
”
“啊。
”
田共羽羞得捂着臉:“這是什麼大小姐啊,怎麼還喜歡那些龌龊東西?
後面,喜歡後面?
我的天啊。
”
“大小姐,後面來不來啊。
”
“哦,不來了,今天不方便……”
“好吧,那我睡了,一會你可别求我。
”
燕七一個翻身,沉沉睡去。
“吓死我了。
”
田共羽如受驚的小鹿,心裡狂跳。
這個大小姐好生猛啊,簡直是女人的典範。
田共羽越想越羞,那種浮想聯翩的刺激,卻讓她身子發熱,有了反應。
但是,旖旎的氛圍卻不敵疲憊的身體。
困意襲來,田共羽沉沉睡去。
……
等着燕七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燕七揉了揉眼睛,翻身坐起。
身邊,卻不見了田共羽。
鼻中,聞着一股佳肴的香味。
想必是田共羽在做飯。
燕七揉了揉眼睛,坐在床上,想着一些事情。
田共羽的聲音為何這麼像男人?
為何有喉結?
為何兇上平平?
為何站着噓噓?
這幾個難點之中,隻有兇上平平最為簡單。
田共羽極有可能束兇。
但是,其餘三個呢?
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