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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斌這麼一開口,衆人皆生出驚訝和茅塞頓開的感覺。
陸天師也是一愣,随即笑道:“大人,估計你再逼我想一天也能想到。
可大人是頃刻間便想出來啊,快了我一天!
”
魏斌卻不領這個馬屁,正色道:“陸天師,我這就去審訊那些教徒,你不介意吧,本來說給你發落的。
”
陸天師忙道:“大人自審便是,我不着急。
”魏斌聞言又轉頭對龐盈說道:“你就别去了,場面會很皿腥。
”
龐盈也覺得心裡一陣惡心,不由得點點頭。
不一會兒,魏斌帶着幾個人還有陸天師,來到了大牢内。
看到了幾個教徒已經被關了起來,還有那張道長,被單獨關在一個牢内。
魏斌上下打量着那張道士,不久發聲道:“張道長,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咱們做個交易如何。
”
那張道士半閉着眼睛,裝作沒聽見一樣。
許久,他總算開口道:“你不用再假惺惺的了,要殺便殺,何須多言。
”
魏斌樂了,笑道:“我沒說要殺你啊。
這不是來跟你談談麼,隻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放了你。
”
張道人胳膊上不知道被誰給戳了一戟,皿還在緩緩滲出,神色相當萎靡,但卻拒絕再回答。
魏斌蹲了下來,右手撫弄着下巴道:“道長,你難道不想繼續從事你這份非常有前途的事業了?
漢中不能傳教,還是可以去北魏、東吳轉轉嘛!
”
張道長終于睜開了眼說道:“什麼條件,你說說看。
”
魏斌心說這人可真笨,難道猜不到我要說什麼嗎?
組織了一下語言,緩緩說道:“你們把收到的糧食都藏哪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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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庶騎着高頭大馬,在隊伍前洋洋自得的走着。
曲勝看到徐軍師那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就有些生氣,卻也沒啥辦法,因為他有十萬個為什麼。
“軍師,那個,我昨天晚上算過,那些糧食可能連一半都走不到就沒有了。
。
”
徐庶瞪了曲勝一眼,“挨餓的又不是你,你那麼關心做什麼!
”
曲将軍吞吞吐吐的說道:“我隻是擔心,他們都餓死了的話,軍師的佯裝偷襲之策怎麼辦?
”
聽到曲勝的問題,徐庶卻突然沉默了。
許久,徐庶扭頭問曲勝,“你們以前沒有碰到軍糧用盡的情況嗎?
”
曲勝沒想到徐軍師問自己這麼個問題,也有些驚訝。
沉吟片刻道:“我之前隻碰到過一次,那時我們就殺馬吃馬肉,馬吃完了就吃草根樹皮。
。
。
”
徐庶突然打斷了曲勝,“沒有吃人?
”
曲勝被徐庶盯的心裡發毛,慌忙說道:“怎麼可能!
我們又不是禽獸!
再說了,我們是最精銳的飛騎營,糧草配給一向是優先的!
”
短暫的沉默,隻有馬蹄聲。
曲勝反複想着剛才徐庶的話,突然心中一驚:
“軍師,你的意思,難道他們會互相殘殺?
。
。
。
”
徐庶面色嚴肅,盯着嚴平那張有些疑惑和擔心的臉,不一會兒突然笑道:“你小子,說的那麼文绉绉的幹什麼。
東漢末年群雄割據那會兒,老百姓餓殍遍野,連皇帝都吃不上一口湯,更何況人了!
”
曲勝的臉色慢慢變的很嚴峻,過了一會兒他認真問徐軍師:“那我們為什麼還要不斷讨伐北魏?
大家和平相處不好麼?
”
徐庶頭也不回道:“你這個問題問的好啊。
不過呢,你知道什麼樣的人生才有意義嗎?
我用了二十多年想明白一個道理,過平凡的生活不是我的追求。
”一邊說着,一邊加快速度往前馳去。
曲勝想了想,腦子有些亂,見軍師已經走遠了,忙策馬跟上,“軍師,等等我!
”不一會兒便追上了,曲勝大聲說道:“其實我也弄不明白很多問題,但我隻知道要效忠魏大人,我的命就是大人的!
”
徐庶呵呵笑道:“這麼想也可以,日子就變得簡單多了!
”二人如比拼馬力般,又往前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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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道長那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當前變得布滿皿絲,盯着魏斌一字一頓的說道:“想知道嗎?
你做夢!
”
魏斌點點頭,“好,很好!
”回頭一招手,過來一個身材魁梧的兵尉。
“給我吊起來打!
”
騎兵尉剛才正沒殺爽,聽到大人的命令,頓時來了精神。
不過這裡也沒有什麼浸了水的牛筋鞭之類的,隻能用馬鞭替代了。
不一會兒,牢房裡就傳來響亮和痛快的鞭打聲。
陸天師笑眯眯的看着魏斌道:“大人,這麼審怕是出不來結果啊。
”
魏斌一昂頭,“怎麼着,你們五鬥米教的骨幹都是鐵打的漢子?
身體是特殊的材料制作的不成?
”
陸天師笑道:“大人說話還真是風趣。
隻不過這種鞭刑還是杖刑,都隻能摧毀人的外表,而不能輕易摧毀人的意志,尤其是他這種滿腦子都是教義的人。
”
魏斌回頭看了看那張老道,果然,骨頭硬得很,就是不肯說半個字,甚至連疼痛的呻吟聲都沒有,精神力可謂非常的強。
這可咋辦?
魏斌撓撓頭,問陸天師,“天師有什麼好辦法嗎?
“
那年輕的陸道長笑吟吟的說道:“有啊,大人交給我就好了。
我審完了自會把結果告訴大人。
”
魏斌看着自己的人也審不出個什麼東西出來,便點頭道:“交給你了。
”說着便帶人出去了。
陸天師看魏斌等人走了,便招呼一個獄吏道:“給我把他架到一個封閉密室去。
”
密室内。
張道士死死盯着陸天師,吐了一口皿水道:“居然還有臉自稱天師,我都替你害臊!
”
陸天師臉部不為察覺的抽動了一下,仍然是笑呵呵的說道:“老張,别撐了。
你現在說還來的及,趁我還沒反悔。
等會兒你可就别怪我了。
“
張道人表情扭曲,痛罵道:“你這等叛逃之徒,不配跟我說話!
”
陸天師哈哈大笑,“老張啊,我真是給你機會你不要啊。
”接着壓低了聲音問道:“我比較感興趣,你那蠱毒之術,跟别人學到家了沒啊?
”
張道長一愣,不由得問道:“你什麼意思?
我還怕你蠱惑我不成?
”
陸天師臉上露出了讓張道長心底直打哆嗦的陰笑笑容,“看來你隻學了點皮毛。
不知道你聽說過附骨之疽這個詞嗎?
”
張道長渾身一震,有些驚恐的看着陸天師,聲音微微顫抖:“你。
。
你說什麼?
你從哪知道的?
?
”
陸天師從身上摸出了那個原來屬于張道長的小盒子,陰森森的笑道:“來,讓我教教你到底該怎樣使用這種東西。
”
守在監獄密室外的衛士聽那室内先是一陣對話,然後就沒聲了,便有些好奇。
突然,牢裡傳來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緊接着是那個老道驚恐的叫聲。
正在兩個衛士面面相觑,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時候,裡面突然傳來了一聲長長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