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樓,現在是長安城最為繁華的地方。
達官貴人們,以到醉仙樓去吃一頓飯為美談。
越是這樣,越是顯得醉仙樓的與衆不同。
燕銘沒有進醉仙樓。
他隻是從後面偷偷的和劉大廚見了一面,告訴他招呼好自己帶來的十個胡騎校尉軍,然後就帶着一壺酒,回到了東市的田家老宅之中。
坐在院子之中,獨自喝着酒。
忽然破空聲響起,一個高大的身影飛了進來,落在地上,發出的聲音極為輕微。
除了光頭太過惹眼之外,一身黑衣倒是把大戒的和尚身份掩蓋的看不出來了。
“來晚了一會兒,中間除了點兒事兒。
”大戒說道。
“怎麼?
是不是遇到了你的舊主人?
”燕銘說道。
大戒微微一愣,說道:“好像是。
我感覺遇到了跟蹤,繞了一圈兒,卻發現他們似乎不是沖着我來的。
于是就悄悄的來了這裡。
”
燕銘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給大戒也倒了一杯酒,說道:“喝點兒酒吧,他們真特麼是陰魂不散啊!
”
對于這個神秘的魔門組織,燕銘感到很頭疼。
他實在是不明白,為何任何一個朝代都會有一些個莫名其妙的分裂者或者是恐怖分子,或者是其他的不和諧勢力。
有的時候,想想都特麼可笑。
士兵們揮舞着刀劍,去砍殺,去皿戰。
最後化作累累白骨,沉寂在塵土之中,除了親人的悲痛,誰都不會記得他們。
可曆史就是這樣不斷的上演。
小兵不斷的厮殺,死亡。
一将功成萬骨枯。
這都特麼是為了什麼?
難道那些卑微的人,那些戰死沙場,無人問津的人,他們的父母生下來他們的時候,就希望他們得到這樣的結局麼?
哪一個孩子不是父母的掌中寶,哪一個父母生下孩子的時候不希望他們成為這世上最幸福,最獨一無二的人。
可這實際上,完全特麼不是這麼回事兒。
多數的人是平庸。
可燕銘不讨厭平庸,讨厭的是利用平庸的人。
就如同那些恐怖分子,那些分裂分子,為了所謂的夢想和理想,被掌權人利用,抛頭顱灑熱皿,可得到的是什麼?
大戒不知道燕銘會想這麼多,也不會理解燕銘這種情緒。
他還是以佛門弟子自居,甚至開始守戒!
看到大戒沒有接過酒杯,燕銘斜眼笑道:“和尚不是一直不大守戒麼?
”
“現在,想安心做個和尚了!
”大戒說道。
“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這才是對的。
否則,戒律清規守得再好,又有何用?
”燕銘問道。
大戒微微一愣,拍了一下腦袋,說道:“侯爺,你的佛法,不再我師傅之下呢!
”
說着,接過了酒杯,一飲而盡。
兩個人飲酒,聊天,一直到了日落西山。
外面的涼氣漸漸起來。
可是因為有酒,兩人竟然都沒覺得冷。
不過一會兒,就有人敲門。
燕銘咳嗽一聲,門自然的被推開。
進來兩個身穿黑衣的漢子,自然是胡騎校尉軍。
燕銘示意兩人坐下。
接下來,陸陸續續的,就有人從外面進來,一共十個人,全都到齊。
“按照之前分配好的,開始行動。
”燕銘小聲說道。
“諾!
”衆人應了一聲,陸續散去。
最後燕銘則是和大戒,還有兩個胡騎校尉軍悄然離開。
按照劉淩提供的路線,燕銘把人分配到了衛青必經之路上,他要看看,劉嫖到底要把衛青怎麼樣。
曆史上,是公孫敖救了衛青,這一次,不知道會不會還是公孫敖。
戌時,衛青準時的離開了未央宮。
今夜的未央宮外面,街道寂靜。
就連奔走的野貓都沒有半隻。
衛青皺了皺眉頭,他是個敏銳的人,一下就嗅到了空氣之中那種不安分的味道。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握在了腰間的燕刀之上。
似乎隻有手握在燕刀的刀柄上,才能讓他的心感到安甯。
離未央宮越來越遠,夜色也越來越濃。
這個沒有路燈的時代,城市沒有亮化工程的地方,一個人,很容易走失。
一張大網,從天而降。
無聲息,在黑夜是最為恐怖的事情。
這張大網就沒有聲息,悄然降臨在衛青的身上。
他的手還沒來得及拔出燕刀,就感覺到大網驟然收縮。
然後渾身上下,瞬間疼痛起來,宛如被仙人掌擁抱一般。
大網之上,都有倒鈎,而且很鋒利。
衛青身上的牛皮甲已經被偷襲的人計算在内。
倒鈎直接刺破牛皮甲,鈎住了他的肉。
渾身的刺痛,使得他無法用力,拔刀。
甚至剛剛要張口呼救,就覺得嘴上一緊,竟然被塞住了。
這一瞬間,衛青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死了。
可奇怪的是,來人并沒有殺了他,而是一收網,把他裹了起來,就這樣淩空仿若飛行一般,被四個壯漢擡着,沖進了夜色之中。
兔起鹞落,一瞬間的事兒。
别說衛青沒來得及呼救,就是喊出來,救援人員來的時候,人家也已經一擊而退。
渾身的刺痛,讓衛青的神智有些模糊。
當他感覺身上的刺痛減輕的時候,已經到了一處明堂。
明堂周圍,沒有想象之中的黑衣人,而是一群身穿長公主府衣着的家仆,甚至臉都沒有遮擋,就那麼露着。
衛青瞬間就明白,這群人是要殺死自己。
因為他們沒有遮擋,沒有掩藏。
就是為了殺人。
“衛青?
”一個老頭兒伸手把他的下巴擡起,問道。
衛青沒有回答,而是望着老頭兒。
“小子,挺有骨氣,一路上沒吭聲。
”老頭兒踹了衛青一腳。
衛青心裡罵啊,你特麼給我堵了嘴,還讓我怎麼吭聲!
“大長公主說了,不要需要問話了,直接殺了。
皇後那邊要他的腦袋。
到時候給他姐姐看看呢!
”老頭說着,手在脖子上一抹,那意思再明白不過。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漢子上前一步,一把踏住衛青的後背,伸手把衛青的頭發拉住。
在他的拉扯之下,趴在地上的衛青向後仰起了頭,露出了脖子。
“小子,放心,爺們兒的刀子很快,不會讓你痛苦的。
”漢子說着,手中的刀就亮了出來。
似乎是為了讓衛青知道他沒有說謊,還特意的把明晃晃的刀在衛青眼前晃悠了一下,這才橫在了衛青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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