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剛才,本郡主是廢物又如何,本郡主這個廢物就是比你們好命,生在了雲王府,你們就是下人,下人就應該要有下人的覺悟,不能有任何怨言,可你們呢,抱怨主子、蔑視主子、攻擊主子、無視主子,更有人目無王法,你們以為雲王府的那些王法是用來看的嗎,作為一個下人,沒有一點自知之明,自持清高,搞得好像你們才是主人,本郡主得伺候着你們一樣,到底是誰給你們這麼大的權利,既可以到雲王府拿高額月錢,又可以忤逆主子的。
”
雲琉月雙手負背,振振有詞的說。
可就算雲琉月那樣說,下邊被打的人,還是不服氣。
他們覺得自己并沒有責任去伺候這個郡主,而且,他們拿的高額月奉是來伺候那個殘廢少爺的。
柳氏被眼前的場景震住了,雲麒軍的棍杖聽說充滿着肉眼看不見的刺,而這刑具是雲家先祖發明出來懲罰軍中那些不守紀法的軍人,現在用在雲家仆人身上,那些人的軀體怎麼抵得過軍人的軀體啊。
所以,一群下人沒一會兒便攤軟在地上,滿身是皿,一片偌大的院子,鮮皿橫飛,有些濺飛在了牆上,有些濺落在了花瓣,還有些濺到了一旁站着的柳氏、雲琉煙還有雲蕭然的衣物上。
幾人盯着那些無法動彈的下人,當然,這當中還有一些還在喘氣的男仆。
隻要有喘氣的人,雲麒軍手中的棍棒就不會停下來。
柳氏從不知道雲琉月懲罰人的手段竟然如此的惡毒,她擡起了手指着雲琉月怒斥:“雲琉月,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在雲王府内動用軍中刑法,這是不被允許的。
”
“不被允許?
”雲琉月目光一沉,轉身走向柳氏,她走路的步伐很慢,周身的氣息散發着一股駭涼,讓柳氏的心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她不明白雲琉月想做什麼,隻知道現在的雲琉月就像地獄而來的修羅,滿手沾滿了皿腥。
“你……你想幹什麼?
”柳氏指着雲琉月怒喝。
雲琉月勾起了唇角,笑容陰恻恻:“本郡主記得,柳姨娘并非二伯的原配,是妾吧,我雲王府的男兒娶入門的女子個個是将門之後,二伯死去後,原配夫人便與次月難産而死,腹中胎兒也随二伯母而去,你在二伯死去之後,并沒有被提升為夫人,而且,作為同樣是下人出身的姨娘,面對本郡主的時候,不但沒有尊稱本郡主,還對本郡主指名道姓,過去那些年,念你替二伯守寡,本郡主對你一忍再忍,可是你卻把本郡主的忍讓當成是你耍大牌的資本,你說你做夫人做久了,是不是忘了自己原來是什麼東西。
”
雲琉月的話剛一說完,身影便快速的飛掠而過,趁着柳氏還未回過神來時,幾大巴掌便狠狠的扇向柳氏的臉龐。
“啪!
”
“啪!
”
“啪!
”
“啊!
”
柳氏被打得連連後退,嘴裡發出了喘不過氣來的驚叫之聲,最後身子一歪,重重的往後而傾。
雲蕭然見此,趕緊伸手一扶。
雲琉月立刻怒喝:“放手。
”
雲蕭然并沒有立刻放開柳氏,而是将柳氏拉拽到自己身後,擋在了柳氏的面前,嚴肅的說:“郡主,不管怎麼樣,她把自己的餘生都耗在了雲王府,你這樣打二夫人叫她以後怎麼在下人面前立威。
”
“她本就是一介下人,而且,雲将軍的話聽着好生刺耳,她要在下人面前立威,就要拿本郡主來開刀,是這樣的意思嗎,而且,雲将軍應該不會忘記,她手中還有一塊貞潔牌,你這樣貼着她,本郡主會以為你們倆有什麼奸情。
”雲琉月目光冷冷的掃了掃雲蕭然。
可是她沒想到一句無心的話,卻令柳氏那般的激動,柳氏趕緊推開了雲蕭然吼:“你胡說,我跟他可沒半點關系。
”
“哦,我也沒說你倆真的有系,你那麼激動做什麼,還是你倆真的有一腿。
”雲琉月突然眯起了雙眼,在兩人之間來回的掃了掃,雲蕭然雖然跟雲豪笙一個輩份,可是柳氏保養的也不錯,窄一看,就似一個二十好幾的姑娘,嬌美秀麗,加上衣着光鮮,這扮相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死了丈夫的婦人,更像是一個騷婦。
柳氏臉色一白,表情有些猙獰的瞪着雲琉月,然後揚起了手,往雲琉月的臉上揮去。
可是,她的手才剛要打落時,雲蕭然便一腳把柳氏給踢飛了出去,俨然似一個護主心切的下屬,擋在了雲琉月的面前:“夫人,請你自重。
”
“你你……你竟然他我。
”柳氏重重的摔落至地,站在一旁的雲琉煙這才恍然回過神來,她快步的朝柳氏奔去,然後把柳氏給夫起,擔憂的問:“娘,你哪傷着了,雲蕭然,你什麼東西竟然敢踢我娘,你這混仗東西。
”
雲琉煙把柳氏扶起來之後,便沖了過去,在雲蕭然的身上拳打腳踢。
雲蕭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任由着雲琉煙打罵。
“你怎麼不吱聲,哼,别以為我爺爺收你為義子,你就可以把自己當成是雲王府的主人看,告訴你,隻要小叔叔一天不死,這雲王府的主子就不會是你,立刻給本小姐滾,本小姐不允許你再踏入雲王府。
”雲琉煙一邊打一邊罵,說出來的話字字句句惡毒誅心。
可就算如此,雲蕭然也依然沒吱一聲。
雲琉月在一旁看了好一會兒的戲後,便走前,再一巴掌揮在了雲琉煙的臉龐。
雲琉煙當下就往後連退了好幾大步,身後的柳氏趕緊伸手把她扶住。
雲琉煙捂着自己的臉龐,怒目猙猙的瞪着雲琉月:“雲琉月,你……”
“咳咳,咳咳!
”雲琉煙正準備破口大罵時,房間裡頭傳來了雲戚的咳嗽聲。
柳氏聽到了那聲熟悉的咳嗽後,趕緊把雲琉煙的嘴巴捂住。
而雲蕭然也恭敬的對着房門拱手作揖:“不知義父深夜在此,蕭然無禮了,還請義父責罰。
”
“蕭然,按着郡主的話去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