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戚凝視着她,臉上布滿着擔憂的神情,微微有些顫抖的手放在了她的腦袋上。
雲琉月怔怔的看着雲戚,他方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把自己推向了懸崖,難道爺爺知道軒轅帝要把雲王府怎麼樣?
想到這時,雲琉月垂下了眼睑,似乎明白了什麼。
“爺爺放心,月兒有師父在,月兒一定會努力學醫,将來把娘親的醫術發揚光大。
”雲琉月認真的說。
雲戚的重重點頭,看到雲琉月現在變得如此懂事乖巧,雲戚心裡也感到十分安慰。
他回頭看了看雲豪笙,指着雲豪笙的雙腿問道:“你小叔叔這腿……”
“哦,師父說小叔叔的雙腿斷筋早已壞死,慕長空給小叔叔醫治的時候,并沒有給小叔叔處理掉那些壞死的斷筋,再加上慕長空長期給小叔叔泡有毒之浴,小叔叔的腿若想好起來恐怕有些麻煩,現在師父把小叔叔那一片壞死的筋挑出來了,再重新接了兩根筋脈,目前隻要将毒性去掉,小叔叔就可以做康複保健了。
”一說起這些病症來,雲琉月的眼眸總會閃爍着一抹透亮的光,對醫術的癡迷已經不是旁人能夠理解。
雲戚也發現了這一點,這正是他感到颀慰的地方。
看來月兒是遺傳了她母親的天性。
“好,好,爺爺知道了,你先回房休息,我會看着你小叔叔。
”
雲琉月站起身,搖了搖頭說:“不,爺爺,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
“何事?
”雲戚不解的看着她。
雲琉月眯起了雙眼,想到三天前那一室婢人違抗她的一幕,她便覺得自己是時候拿出郡主的威嚴來了,不然,下次若還發生這樣的事情,那整個雲王府豈不是要反了。
“爺爺,一會不管我做什麼,你都會依我吧。
”
雲戚被她的話吓到了,他站起身,臉色有些嚴謹的看她:“你又想幹什麼?
”
“有些人有些事總要處理,爺爺,你總有一天會老去,而我也不大不小了,是時候替爺爺擔起一些擔子,爺爺,你隻要回答我,一會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會出聲,不會維護任何人。
”雲琉月道。
雲戚盯着她看了好半天,雖然不知道她想幹什麼,可是,對雲琉月提出來的條件,他并無法狠心的拒絕,但也不想她亂來:“如果不過分的事,爺爺自然不會阻止你。
”
“一定不會很過分的。
”雲琉月走出了雲豪居,把香草招了過來。
命令香草把當日留在雲豪居的那一群婢人和雲蕭然與柳氏都叫過來。
柳氏對雲琉月的召喚有些不滿,而自從那天柳氏從俺祠走出來後,就再沒回去過。
顯然是雲戚默許她離開那裡。
如今連雲琉煙也被放出來了。
雲琉煙跟柳氏一同踏入了雲豪居。
雲琉煙看到雲琉月的時候,心中的怒火便一下子蹿了上來,目光冷冷的瞪着雲琉月,語氣冰冷的說:“廢物,你還知道回來,小叔叔人呢?
”
“死不了呢,再說,你罵誰廢物。
”雲琉月坐在了雲豪居的屋檐低下,目光幽涼的盯着雲琉煙。
雲琉煙冷哼了一聲:“你不就是廢物嗎,從一開始就仗着爺爺的疼愛在王府裡作威作福,你若不是郡主,這王府誰還願意伺候你這種廢物,爺爺真是瞎了眼,白疼你這種人。
”
“哦,因為我是郡主所以那些人才不甘不願的伺候本郡主,因為我是廢物所以那些人覺得我這個郡主好欺負,姐姐,是不是這樣子?
”雲琉月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手負在身後,雙眼不停的眨動着,一副吊兒浪蕩的模樣,使得那些原本就厭惡着她的下人們,看了更是不願在這個院子多待。
而院子裡的人并不知道雲戚就站在房間裡,側耳聆聽着外面的風吹草動。
當他聽到雲琉煙對雲琉月的謾罵時,差點就沖出去狠狠的教訓她一頓,可是又想到雲琉月方才說的話,雲戚便忍了下來,硬是攥緊了拳頭,咬牙切齒的忍着。
“郡主,你三更半夜的在這裡倒是精神百倍,我們這些下人忙了一天回到房間就想好好睡一覺,第二天起來可以好好幹活,你就有話直說吧,别婆婆媽媽耽誤人家睡覺。
”
“就是,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那麼好命,整天不是溜出去賭就是闖惹,回來了還得折騰我們這些下人,而且,我們是雲豪居做事的下人,郡主要管也是管自己院子的人呐。
”
“月兒,你看你這樣子多不合适,若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明兒個再說吧。
”柳氏聽到那些下人對雲琉月并不敬主之心,臉上露出了不易察覺的諷刺,作為雲王府的郡主,連個下人都管不住,還真是廢的不能再廢了。
柳氏說完後,打了一個呵欠,一臉倦意的又道:“好了,都先散了吧,趕緊回房休息,明日早點起來伺候你們家主子。
”
院子裡的一群下人紛紛轉身便要離開。
然而就在這時,一群身穿着黑衣的雲麒軍,手拿着胳膊般粗大的木棍,快速的沖入了院内。
下人們看到雲麒軍後,紛紛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他們根本不會想到那些人是為他們準備的,條件反應之下,他們以為院子裡入了刺客,所以雲麒軍才會踏入王府捕拿刺客。
然,雲琉月的話,卻否決了他們心中的所想:“來呀,把這群以下犯上,目無郡主,出言不遜,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東西的下人亂棍打死。
”
十名雲麒軍收到了雲琉月的命令後,便快速的沖向了一群下人,他們揚起了手中的粗大木棍,便往那些人身上狠狠打去。
“啪!
”
“啪!
”
“啪!
”
“……”
“啊,救命啊,救命啊。
”
“郡主殺人啦。
”
“廢物,廢物,我要見雲王。
”
“廢物,我們做錯了……什麼……啊……”
“三天前,在雲豪居無視主子的話,忤逆主子,更是對主子出手,還有那誰,差一點沒用椅子砸死本郡主,難道這不是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