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輝煌戰果
此時,匈奴前營的防禦已經崩潰,士兵也沒有了再戰的勇氣,也無法組織有效的抵抗。
潰兵紛紛逃入中軍,可還沒等他們喘口氣,就見到薛仁貴又朝他們殺來,此時他們就像是喪家之犬,又連滾帶爬的向後逃去。
他們一逃,立刻引起一片混亂,就連軍官一連砍了十幾個逃兵,也沒能控制住場面。
一陣沖殺,薛仁貴也不知道自己殺了多少人,一臉鮮皿,就連身上白袍都已經被鮮皿染紅,整個人就像是地獄出來的修羅。
“殺!
”
已經沖到匈奴戰陣前的薛仁貴愈發悍勇,很輕易地從匈奴防線上撕開了一道口子。
前營的潰兵不敢與薛仁貴交戰,見到他後,立刻向旁邊避讓,而中軍士兵見到薛仁貴的模樣,也都心生畏懼,也都紛紛逃竄。
此時,城牆上的張載自然是不知道匈奴營中正在上演一出三國版千軍萬馬避白袍的好戲,從戰鬥開始,匈奴前營着火,他就一直待在城頭,看着匈奴大營的方向,心裡七上八下,不停地走來走去。
此次襲營,關系到晉陽城的生死存亡,張載雖然對薛仁貴有信心,但是看到敵營中火光沖天,還是忍不住的擔心。
再說張遼,自從他帶着一屯兵馬消失後,便令人換上匈奴的衣服,棄了馬匹,從大營的側面悄悄地溜向後營。
如今軍營大亂,誰也沒注意到這麼一小股部隊,已經滲透進了後營。
“喂,你們幹什麼的?
”
就在張遼等人進入後營,準備分頭尋找糧倉時,突然有一隊士兵攔住了他們。
張遼出身雁門,從小接觸胡人,到也學了些匈奴話,按照之前想好的理由說道:“單于害怕漢人前來燒糧,于是命我們前來守衛糧倉。
”說完悄悄地對着身後的将士打了個手勢。
“糧倉在南面,你們來北面幹什麼?
還有你們是哪個部落的,為什麼我沒見過你們?
”領頭的軍官狐疑的看着張遼等人,然後打量了一下他身後的衆人,然後看到他們所佩戴的武器,厲聲說道:“不對,你們是漢人!
”
聽到軍官喊破他們的身份,張遼等人也不再掩飾,暴起發難,砍翻這隊士兵,然後向南調頭,向着糧倉奔去。
很快,糧倉便燃起熊熊大火,而張遼等人也不見了蹤影。
此時中軍大營,薛仁貴在萬軍中如入無人之境,見識了他的神威,周圍的士兵已經喪膽,四百餘名漢軍騎士瘋狂的收割着匈奴人頭。
自從匈奴圍城以來,他們一直沒有用武之地,如今将心中積攢的怒火,一股腦的發洩出來。
時刻關注着匈奴後方的薛仁貴,見到後面火光升起,心中大喜,對着身邊剩下的騎士說道:“敵人糧倉已燒,我們撤,回城。
”
“是。
”
随後幾百人調轉馬頭,呼嘯着向晉陽城而去。
匈奴單于見薛仁貴撤軍,本想追擊,但是看到士兵全無鬥志,有忽然聽到士卒來報,說糧倉走水,心中一凜,立刻下令,全力救火。
薛仁貴見到匈奴沒有追擊,出了匈奴大營,下令放緩馬速。
還沒走出百米,就見到前方迎面走來一人,說道:“薛都尉,遼幸不辱命,已經把匈奴糧草全部燒毀。
”
來的正是奉命燒糧草的張遼,他擔心薛仁貴撤退後,會遭到匈奴報複,便在營門外等候。
于是兩人又合兵一處,由薛仁貴帶領着回到城中。
城下,薛仁貴報明了身份,剛進城中,便看到張載走來。
薛仁貴翻身下馬,迎了上去,說道:“主公,禮幸不辱命,敵人糧草已經全部燒毀。
”
看着眼前幾乎人人帶傷的騎士,張載笑道:“哈哈……好,諸位先回營治傷,明日,某為你們慶功!
”
“萬歲!
”盡管已經很疲憊,這五百多名騎士仍然興奮的大喊,然後在各自屯長帶領下,回到軍營。
張載強壓着心中的興奮,看着薛仁貴一身被鮮皿浸紅的白袍,問道:“仁貴可有被傷到?
”
薛仁貴心中一暖,說道:“并無大礙,主公,此次燒糧,這位張屯長功不可沒。
”說着便把張遼拉到身邊,向張載引薦。
“張遼張文遠,參見大人。
”
聽到張遼自報姓名,張載心中一動,問道:“家中可是在雁門?
”
“是。
”
“系統,給我查詢張遼的屬性。
”張載用意念問道。
“不行,張遼尚未認你為主,不能查詢屬性。
”
沒有查到張遼的屬性,張載也不在多問,說道:“從今日起,你為薛禮的副手。
”
“喏。
”張遼有些疑惑,怎麼天上掉餡餅,還砸到了自己頭上。
“下去休息吧。
”
一夜無話。
第二天,匈奴糧倉被毀的消息已經傳遍全城,城中一片歡慶,各守城将士臉上也都洋溢着笑容。
作為主将的薛仁貴更是被人傳成了天神下凡,一時間風光無限。
刺史府中,張載正召集所有将領,商議下一步計劃。
薛仁貴提議道:“主公,不如趁着匈奴糧盡,讓我率領兵馬前去挑戰。
再殺殺他們的士氣。
”
張載想了想問道:“昨晚騎兵傷亡如何?
”
“陣亡五十六人,重傷三十人,輕傷一百餘人,還能上戰場的有大約有五百人。
”
“帶四百騎兵前去挑戰。
”
“喏。
”得到命令後,薛仁貴開始出去召集兵馬。
張載說道:“走,我們去城頭,為薛禮助威。
”
至于城外,就是另一番景象。
中軍大營中,仿佛暴風雨來臨前的壓抑,單于須蔔骨陰沉着臉,坐在帥帳中,看着昨晚的損失,咆哮道:“怎麼不說話,啞巴了?
”
看着地下噤若寒蟬的軍官,須蔔骨越說越氣:“看看,昨夜陣亡了一千三百多名勇士,還被混入糧倉,燒光了糧草,你們幹什麼吃的。
”
“報……”
帳外,忽然有斥候來報:“單于,營外有漢軍前來挑戰。
”
須蔔骨将面前的桌子一掀,怒道:“該死,點齊兵馬,随我出戰。
”
寨門前,薛仁貴依舊是一身白袍,躍馬持槍,四百騎兵靜立在他身後。
薛仁貴大聲喝道:“河東薛禮再次,誰敢與我一戰?
”
聲音傳出數裡,鎮住匈奴。
“若不敢戰,最好速速退去,免得死無全屍。
”
須蔔骨看着薛仁貴,氣的渾身發抖,面色難看,說道:“誰能殺死他,賞黃金百兩,牛羊百頭,美女十人。
”
聽到重金賞賜,匈奴将領看着薛仁貴,眼睛直冒綠光,當下便有一千人将直接策馬而出,殺向薛仁貴。
戰不三回合,薛仁貴一槍劃過,攜帶者無邊氣勢,直接把他挑落馬下。
“匈奴都是你們這些無能之輩,最好還是早點回家吧。
”薛仁貴甩掉槍頭上的皿漬,傲然屹立在戰場上。
看着薛仁貴耀武揚威,須蔔骨身邊一位長相兇悍的将軍說道:“單于,末将請戰。
”
“小心些,這漢将有些本事。
”須蔔骨見請戰的是軍中武藝最強的将領偤落,也是他的心腹将領,便囑咐道。
偤落不以為然,說道:“我必将他斬于馬下。
”說完持刀沖出陣中。
铛铛铛……
這人倒是有些本事,十回合下來,與薛仁貴打了個不分勝負,不過薛仁貴已經摸清了他的路數,手中長槍化作點點幻影,向他刺去。
偤落哪裡見過這麼高明的招式,看不到槍頭,隻能不斷舉刀封擋。
看到偤落被逼的毫無還手之力,須蔔骨急忙下令身邊的六将前去營救,同時不在顧及戰場上的規矩,準備向薛仁貴釋放冷箭。
“卑鄙!
”
原來是随軍的張遼見到匈奴陣中又飛出五騎,顯然是打算幾人圍攻薛仁貴,不由出聲大喝,同時也出陣迎敵。
聽到張遼的聲音,薛仁貴也注意到了敵方的動靜,迅速以一個巧妙的招式,把他的長刀引到一旁,然後收槍一刺,穿透他的喉嚨。
直到死亡的那一刻,偤落終于見到薛仁貴的槍頭。
須蔔骨的冷箭姗姗來遲,耳聽八方的薛仁貴一把抓住射過來的冷箭,看到手中還舉着硬弓的須蔔骨,挂槍取弓,一切隻在一刹那,朝着向自己沖來的幾人,一箭射了過去。
中間的一位應聲落馬,薛仁貴重新取槍,迎戰剩下的五人。
铛铛铛……
薛仁貴始終壓着幾人打,對方幾乎毫無還手之力。
“哈哈……匈奴不過是土狗瓦雞。
”
這時,張遼已經趕到。
匈奴五将見到漢軍又出一将,本來他們就被薛仁貴壓着打,如今又來一将,他們哪裡還敢糾纏,立刻棄了薛仁貴,朝陣中逃去。
不待他們逃遠,薛仁貴一弓三箭,直奔着其中三人的後心。
“呃……”三聲悶哼,就在離軍陣不遠處,倒黴的三人直接摔下戰馬,沒氣了。
剩下的兩人一臉的冷汗,心裡同時暗自慶幸。
薛仁回又是一陣耀武揚威後,看的須蔔骨臉色鐵青,才率軍入城。
看到薛仁貴收兵回城,一直嚴陣以待的匈奴軍終于松了口氣,一個個耷拉着腦袋,随主将返回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