溝底村的發展潛力算是全部用盡,村子附近僅有的幾座硫礦,也被村民們全部挖采殆盡,現在想要謀求新的發展方向,隻能搬遷往新的地方。
茶先生,孫超和常新燕在孫奇的建議下,決定搬遷倒文正書院,浙東第一學堂的三百學子全都要變相的‘背井離鄉’,全都并入文正書院的管理範圍,當然校長都是孫奇啦。
三百學子坐上那三輪車,就形成了一股浩浩蕩蕩的巨流,路人不知的,還以為是域外哪個匪幫劫持了許多良家少男少女。
他們再次深情地望了望這片生養他們的土地,有些孩子不能離開他的父母,亦或是他的父母不放心讓孩子遠離他鄉,這些孩子失去了再次深造的寶貴機會。
離别的場景,再次渲染了滿城空氣,但是許多新知識灌輸了孩子們的腦海,如果不前去求學,就勢必沒有好的發展前景,孰輕孰重,孩子們都心知肚明,有好比現在的學生,有免費的清華北大可以上,那就算背井離鄉、遠赴他國都可以。
三天後,浙東第一學堂的金字大招牌就換到了文正書院下面,成為其中一個附屬書院,其實負責人都是同一人,受到了教育質量都是同等的。
當然,在原來的文正書院的基礎上,孫奇重新在文正書院附近規劃了好幾十畝新式教室的藍圖,因為三百學子是個龐大的人群,為了不存在擠占教室這種情況,所以他找來了孫笑天。
在還沒出發時,孫奇就将思路給孫笑天談了談,孫笑天由于上次的選舉大會,已經和馮川有了一面之交,有些事情交給孫笑天去辦,更為穩妥。
“我還要去孫家地下城一趟,将孫家地下城的資源想辦法運送到江甯郡。
”
孫奇暗道,孫家的财産還等着自己繼承,再加上換了鷹派的縣令,對孫家的搜查力度已經減弱,隻要孫家人不明目張膽刺殺朝廷命官,做出一些出格的動作,絕對不會被逮到。
打算完畢,孫奇就給孫笑天給了好幾張圖紙,這圖紙,實則是一種建築材料的圖紙。
雖然孫笑天仍然雲裡霧裡,愣愣地将圖紙收下,答應一回江甯,就交付馮川讓器械司制造。
“這是一種叫混凝土的東西,這種材料造成的房屋,結實不易塌陷........”
“嗯,小生在平湖還有一些小事,笑天哥你就先一步回去籌辦這三百學子的立身之處。
”
“這混凝土一旦出世,學屋即便是不用換木架維修,也可以維持很久。
”
.......
而孫奇,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入口,這入口,就是當時孫紫燕帶他進入孫家地下城的入口。
一路上的下坡路,又将他那時的回憶勾起,隻是現在底下的農田都已荒蕪,孫家人吃上了從外面進口的糧食,因為那些潮濕陰暗的農作物,墨竹、木耳等等,由于沒有受到陽光滋潤,也漸漸有些枯萎。
見到孫得勝的時候,孫奇仿佛見到了一個日薄西山的朽木,經過上次的孫紫燕被捕的事件,這位老族長好似老了數百歲,臉上的皺紋添了不少。
他帶着笑,略顯苦澀的臉龐。
“孫奇,以前是我錯怪你了,你确實不是池中物,你就是我孫家人,我當初确實應該鼎力解救你,唉....”
“我是來繼承孫家浙東族長之位,對于之前的事,我并不抱怨,救出紫燕,也是我作為孫家人應有的責任,就算您不求我,我也會鼎力相助。
”
“好孩子,好孩子,老朽這就給你拿那塊族長之符,快跟老朽來。
”
孫得勝蒼然間有些淚崩,抹着渾濁的淚水轉身回府,孫奇覺得他的背影有點蒼老,腳步有些踉跄。
“孩子啊,要不是四弟在死前給我提醒,你是大哥親孫子這件事情,或許等我老去,等我死了都不可能知曉。
”
說到四弟的慘死,孫得勝淚流滿面,但是他隻有忍着不能哭,因為一哭,或許整個家族就要亡了。
地下的空氣倒是不悶熱,這或許和排氣系統有關,就和孫奇在孫家石門内見到的換氣裝置一般。
孫得勝從一處鑲滿金銀的櫃子中拿出一道藍色符文,上面銘刻着藍色的條紋。
“這就是代表浙東臨海孫家的孫家族符,好好收着,三年後的族長換屆大會上,隻要再讓幾位長老同意,你就能在其他孫家那裡排上名号了。
”
孫奇仔細穿摸着手中這道符文,觸感是清涼的,有大海的感覺,對于族長之位,他不想繼承,但是他又想讓浙東孫家在其他孫家那裡揚眉吐氣,不讓人看低。
因為和自己算是有一點關系的叔爺,也是浙東的,而其他地區的孫家,孫奇并沒有興趣去領導,也沒有興趣去競争。
來到那片石油田,死湖依舊,不過現在已經去掉了那個孫家禁地的招牌。
這是一處重要的資源,這個年代,很少能不費功夫的找到一處現成的油田,俗稱發展資源的原料,那些石油開采設備,必須等到正式機造師才能解鎖圖紙,但是這個地下城的油田,足夠孫奇興起另外産業,輕型工業與交通業。
輕型工業就是化工類還有塑料類的産品,都可以從石油中提煉,孫奇算了一下,這個超大号油田,大概足夠發展一陣子。
這時,孫得勝也來到身後,語氣中無比哀傷道。
“後來,老朽才知道你這小子,竟然将大哥托付在此處保管的三分之一證據拿走,那個白玉匣子,隻有集齊三個才能打開,那裡面有家族興亡的重要證據和憑證,你千萬要保管好,我恐怕命不久矣,不能親眼看着你振興孫家了。
”
“為何?
”
“醫生前一陣算定老朽患了惡疾,三月内必然西去,不過這也在老朽意料之中,好歹為孫家找到了你這樣有出息的後人,老朽心中了無挂礙也!
”
雖然悲傷,但是好歹也是充滿希望,就和在蛹中昏暗數日的蝴蝶,見到那縫隙中的一絲光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