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誰指使的
這兩人神情有些慌亂,卻強迫自己鎮靜下來。
“大人,是草民弄錯了,我願受罰。
”黑衣青年指着一地狼藉的桌椅闆凳,對許春花說道,“掌櫃的,你的損失我賠償。
”
“對不住了小姑娘,我吃面時沒注意,把我病重娘子的藥草罂粟殼帶出來了,哎,我錯了,我也願賠償。
”瘦弱青年也說道。
他們主動認錯,以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避免被縣令老爺懲罰。
許春花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哼哼,你們給我面館帶來這麼大的損失,以為靠幾句話和賠償就能解決問題嗎?
我再問你們一次,是誰派你們做這事的?
”
面對許春花的詢問,兩人一口咬定,這是個誤會,他們并未受任何人指使。
許春花哼道,“哼,我看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
她向縣令陳文寬拱手行禮,“縣令老爺,我請求把他們兩個抓起來,派人搜查他們身上,或許還能找到老鼠屎和罂粟殼。
”
“你胡扯,我身上絕對沒有。
”
“願望啊大人,她想讓我們出醜,請縣令老爺為我們做主。
”
這兩人立刻發出哭天喊地的叫喊,神情緊張,如同被踩着尾巴的貓一樣。
看着他們如此激烈的反應,陳文寬虎目圓瞪,重重地冷哼一聲,“卑鄙的東西,該重罰。
”
他為官多年,處理大小案件無數,早已練就一雙火眼金睛,通過這兩人的反應,一眼就看出他們在裝,命令衙役搜查這兩人。
黑衣青年和瘦弱青年雖然不像被搜查,可是在衙役虎視眈眈的目光下,不得不被搜身,因為以衙役的做事風格,如果他們膽敢反抗,那麼少不了挨一頓棍棒。
這年代當官的當差的,處于絕對強勢的地位,說一不二,即使當街把老百姓,也可以把事情壓下去,畢竟這是等級不平等的時代,普通小老百姓有冤無處申的情況時有發生。
果真如同許春花所說的,在黑衣青年身上找到了一包老鼠屎,瘦弱青年衣兜裡發現了罂粟殼。
證據确鑿,也就是說,他們兩個之前的言辭,都不可信,他們故意說假話。
陳文寬很生氣,一甩衣袖,兩手背在身後,“你們惡意誣陷許氏面館,蠱惑人心,打砸破壞,罪不可赦,來人,将他們抓起來。
”
“是!
”陳文寬身旁的幾名衙役齊聲吼道,吼聲震天響,面目嚴肅,兩兩一組,抓住黑衣青年和瘦弱青年。
他們吓得臉色蒼白,身體哆嗦。
可出于自保的本能,他們連連出聲哀求陳文寬。
“縣令老爺,我錯了,求放過小人一馬。
”
“大人,草民已知錯,求你寬恕我吧。
”
許春花豈能讓他們如此輕易拜托懲罰,她向陳文寬求情道,“縣令老爺,請你為民女做主,你看看我們面館,被他們打砸,損失慘重。
”
陳文寬環視四周,滿目瘡痍,一地狼藉,眼裡閃過不忍的神色。
作為縣令,他希望百姓都安居樂業,發家緻富,不希望百姓被欺負。
他心情沉重,冷聲說道,“把這兩人抓起來,杖責五十大闆。
”
“啊,不要啊。
”
“縣令老爺,求你法外開恩,五十大闆會要了我們的命的。
”
這兩個青年哀求連連,都不想挨杖責。
杖責是這個時代常用的懲治壞人的辦法,即用刑杖打犯人的屁股。
這看似簡單,但衙役打起來,格外兇猛,像一些五六十歲的老者,挨五十大闆,直接就要了老命。
小年輕雖然挨杖責,不至于丢掉性命,但是也要修養修複好幾個月。
他們不想受此酷刑。
陳文寬不為所動,讓衙役當街就動用刑罰,杖責兩人。
他用這樣的方法立威,告訴老百姓們,都給我老實點,都别想幹壞事,期望起到殺雞儆猴的效果。
許春花突然出言說道,“縣令老爺,可否先不打他們,我有話問他們。
”
陳文寬點頭,“嗯,你問吧。
”
許春花走到兩個青年面前,直視着他們的眼睛,說道,“說,究竟是誰讓他們惡意誣陷我面館的。
”
“沒人指使。
”
“我自己讓我這麼做的,我看你店裡生意紅火,就想讓你店裡的生意差一些,所以,用了這個方法。
”
他們兩人一口咬定,這事他們自己的主意,與他人無關。
許春花臉上浮現冷笑,“你們騙三歲小孩呢,我明确告訴你們,我根本不相信你們的話。
”
她語氣一轉,“既然你們不想說,那麼就挨揍吧。
”
她向陳文寬點頭示意,“縣令老爺,民女認為此事背後有指使者,可是,他們不說。
”
“不說就打。
”陳文寬冷聲說道,“讓他們嘗嘗縣衙闆子的厲害,看看是他們的嘴硬還是我縣衙的闆子硬。
”
他一甩衣袖,衙役會意,舉起船槳一樣的闆子,高高舉起,重重落下,打在兩人的屁股上,啪啪聲響起。
這兩人立刻發出慘痛的叫聲,“縣令老爺,饒命啊。
”
衙役打完十闆之後,陳文寬問道,“說,是誰指使你們的?
”
兩人還是一口咬定,這是他們自己的主意。
陳文寬又一揮手,闆子再次落下來,他們又被打了十闆子。
“說,誰指使你們的?
”
兩人屁股皿淋淋,表情猙獰,痛苦不已。
黑衣青年道,“好吧,縣令老爺,這事确實有人指使我們,但是我們不能說是誰指使的。
”
瘦弱青年點頭附和,“不是我們不說,是我們不敢說啊。
”
陳文寬的聲音變得更加冰冷,“哼,你們當着我堂堂的縣令說此話,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給我打,先打死一個再說。
”
衙役應了一聲,闆子像狂風暴雨一樣落下來,拍打在兩人的屁股上。
這一次陳文寬沒有喊停,因此,衙役不敢停,一直揮舞着闆子。
四十大闆,五十大闆,六十五大闆……
這兩名青年被打的連叫喊的力氣都沒有了,臉色蒼白的吓人。
看眼前這情況,他們被打成了重傷,有丢掉性命的危險。
陳文寬擡起右手,衙役會意,停止打這兩人。
“我再問一遍,誰指使你們這麼做的?
”陳文寬說完又補充了一句,“這是我給你們的最後一次機會,要是再不說,你們就去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