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樹坐在凳子上,将雙腳慢吞吞的舉起來。
不用開口色小七用腳趾頭也能想得出來他的想法。
她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卻還是人性化的幫他脫了褲子。
現在隻剩下一條平角底褲了。
他再開放也不至于在醜女面前春光乍洩吧。
“脫啊!
”花千樹看到色小七發呆,不滿的喊道。
色小七驚憾的望着他,他如果是個醜八怪她也不覺奇怪了。
像他這種高富帥就是找酒賠女子也要傾國傾城的吧?
“你确信?
”色小七呆萌的問。
再脫她可就毫不客氣的觀瞻他的兇器了。
花千樹點點頭,理直氣壯道:“你不幫我脫光我怎麼洗澡啊?
”
“你就不怕我這裡安裝了攝像頭,到時候勒索你敲詐你?
”色小七開始跟他打太極,腦子裡卻飛快的轉着該如何擺脫這該死的變态金主。
花千樹環視了一眼洗手間的裝潢,石膏闆吊頂,連個浴霸都沒有,空間小的兩個人在裡面就差肌膚相親了。
唉,這條件,他幾時這麼落魄過。
“你有錢買攝像頭嗎?
”花千樹冷嘲熱諷道。
色小七就來勁了,“誰說我沒錢?
”指着那小窗戶外的保時捷,得瑟道:“我開保時捷,會缺錢。
”
花千樹冷笑道:“一個骨子裡透着窮酸的人,就是戴的鑽石也會被人誤會成是石頭。
說吧,車子誰送的?
”
色小七一怔,呐呐道:“你怎麼知道車不是我的?
”
花千樹道:“這房子加起來不到四十個平方,而且地段偏僻不說,屋子裡面沒有像樣的家具,加上你這愛才如命的性格,怎麼叫人相信你是不缺錢的富人?
”
色小七有一種做賊心虛被人抓了現形的羞愧感。
“好吧,我承認我窮,所以才變着方兒敲詐勒索你。
”
花千樹壞笑道,“你沒有勒索我,隻是憑你的雙手掙錢而已。
”
色小七攤開雙手,立即猥亵的聯想到用它們來為他脫褲子,頓時臉上飛上一抹潮紅。
“喂,動手啊?
哪有你這樣照顧傷患的?
要是每個女人都跟你一樣扭扭捏捏,這個世界上還要不要婦科醫生?
”花千樹沒有耐性的吼起來。
色小七最受不得激将法,花千樹這麼看不起她她反倒豁出去了。
“脫就脫,有什麼了不起?
反正橫豎又不是我走光。
”說完蹲下身,别過臉,将他脫光。
花千樹又得寸進尺道:“把水龍頭遞給我!
”
色小七又站起來,走到花灑下,将水龍頭取下來遞給花千樹。
做這動作時,她可是一直保持着目不斜視,堅決看向另一邊。
可是花千樹卻鬧騰了,“拿近一點,我拿不到。
”
色小七橫着走近他兩步。
“再近一點。
”
色小七再移動了兩步,嘣……剛巧不巧,頭撞在隔斷的玻璃門上。
隻聽到色小七發出慘絕人寰的慘叫聲。
“啊……”
本能的睜開眼,卻發現自己已經站在花千樹的跟前,丫的這家夥笑得忒陰險。
“為什麼騙我?
”色小七怒吼起來,将水龍頭砸在他手上,便氣憤難當的揚長而去。
當門發出撞擊聲時,色小七忽然想起自己剛才将花千樹上上下下色了個遍。
靠,這家夥的身材好得沒話說。
心裡頓時如小鹿亂撞,趕緊跑到外面的沙發上坐下來。
喝口水,壓壓驚。
不行不行,不能留這家夥在這裡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他不難堪可是她難堪。
這個沒節操的家夥,留在這兒遲早要出事。
半個小時後,洗手間裡又傳來花千樹的靡靡之音。
“色小七,進來幫我。
”
色小七呆怔了,這家夥還真的沒節操啊。
“自己解決。
”憤憤的嚷道。
“我傷口流皿了。
快。
”
色小七無奈的放下水杯,她就是心腸軟,帶着一股腦兒的郁悶走到洗手間門口,咋呼起來,“花千樹,你很非凡呢,是你流皿又不是我流皿,關我什麼事?
”
花千樹一臉無邪道:“助人為快樂之本。
你不知道這個理嗎?
”
色小七就抓狂了,“誰稀罕知道這個理。
花千樹,我可警告你,天色快黑了,你洗完澡後趕緊去樓下的提款機取錢給我,然後你就混蛋。
我們兩清了。
”
“那你也得先幫我把褲子穿上。
”花千樹說。
色小七一腳踹開洗手間的門,花千樹驚愕的趕緊用衣服擋住了自己的兇器。
然後呆怔的望着她。
“你的節操呢?
”
色小七厚顔無恥道:“掉地上了。
”伸出手氣勢洶洶的命令道:“褲子給我。
”
花千樹把底褲和褲子一起給她,色小七以最快的速度幫他穿上,然後又抓起架子上的白色T恤,将它套進他的頭裡。
花千樹嗅了嗅,皺眉,“新衣裳,有味道。
要不你幫我先洗洗?
我先就着你的卡通睡衣穿?
”
色小七不顧他的哀求,将他的手抓住,無情的套進袖口洞裡衣服穿完畢後色小七又将他的一隻手搭在肩膀上,将他半抗半拖的拉出了洗手間。
将花千樹丢到床上,色小七便開始實施她的回籠計劃。
伸出手在花千樹身上上下探索,花千樹愣愣的望着她,“你幹嘛?
”
“錢夾子拿出來?
”色小七手上的動作一刻不停。
花千樹啼笑皆非,“你想錢想瘋了吧?
你這叫打劫知道不,打劫?
”
色小七怒瞪着他,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兇悍道:“我打劫?
你這叫私闖民宅,說我打劫,警官會信嗎?
除非他白癡。
”
花千樹無奈的從褲兜裡掏出錢夾子,丢給色小七,“拿去吧。
”
色小七奸計得逞,嘴頓時笑裂,溫柔的撫摸着花千樹的頭,“這才乖嘛。
”
可是一打開錢夾子,那一排排金卡花了她的眼,随便取了一張,然後将錢夾子還給花千樹。
接下來就是密碼拷問中。
“說吧,密碼是多少?
”
花千樹蔑了色小七一眼,“不知道。
”極度不配合的樣子。
色小七提起拳頭,“花千樹,你欠扁吧?
”
花千樹斜睨着她的拳頭,花拳繡腿,也好在他面前賣弄?
“你幹什麼,私設公堂,嚴刑逼供?
若是古代,你可知你犯了死罪。
”花千樹道。
有這麼嚴重?
色小七放下拳頭,她可不想落得人為财死的悲慘下場。
好吧,武力解決不了問題,她就來文吧。
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她還略通一二。
清了清嗓子,獅子吼瞬間化身小蘿莉,“花千樹,你也知道我不是有錢人,你今天的藥費,衣服費用,飲食費,還有路費油費……對你來說可能是九牛一毛,可是對我這樣的窮人來說,那可是好幾天的生活費。
你不能在我這裡吃這裡住卻不給錢吧?
這樣是不是顯得不夠厚道呢?
”
花千樹黑着臉瞪着色小七,這丫頭是在含沙射影的罵他騙吃騙喝吧?
“密碼,201314。
”花千樹冷着臉說完便倒在床上,閉目養神。
色小七頓時心花怒放,激動得親吻了手心上的金卡,然後為了不打擾到金主休息,她故意放慢腳步,蹑手蹑腳的走了出去。
小心的關了門,然後朝樓下的提款機飛奔而去,連平日從不離身的手機也忘了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