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1章 離孩子越來越近
什麼叫看緊你的女人?
這個老家夥!
自從弄丢了一雙小萌寶後,他這個做外公的,明顯在自己外孫女面前擡不起頭來,這一個月一路長途跋涉,變着花樣讨好鳳染傾。
沒想到的是,看似世外神仙的逍遙子,竟然有一手好廚藝。
為了讓鳳染傾心裡好受點,他每次休息時,變着花樣做簡單而美味的食物。
作為一個資深吃貨,鳳染傾每次吃飽了後,心裡氣便消停了些。
偶爾心情好,也會叫幾聲外公,其它的時候都是以老神棍,老混蛋稱呼他。
對此,鳳淩雲勸了幾次,他們祖孫倆卻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也懶得管了。
白婆婆和四個神醫谷的随從,更是滿頭黑線,知道主子從前寵愛夫人,寵愛鳳羽小姐,卻沒想到過會對小小姐寵溺到這種程度。
如此不遵長輩,他還甘之如饴!
其實,鳳染傾和逍遙子,更像一老一小忘年交,每天打成一片,不亦樂乎!
鳳染傾被他如此不客氣的推搡給陌子寒,很是不滿意,拼命朝他瞪眼睛,但對他卻是無可奈何。
除了父親,就數外公精通五行八卦之術,他可是個文武全才。
楚雲飛的師父,有多變态,這個鳳染傾是知道的,所以隻能拿眼瞪他,還是要乖乖按着他指點的路徑往前行去。
一行人走了半天,島上一個人影子也沒有。
到天黑前,來到一片地勢開闊的山谷,谷中綠草如茵,不知名的小花淺淺淡淡開在草地上,向一望無際的山谷延展。
天空不時有鳥兒飛過,也有一些落在草叢裡,啄食草根蟲子什麼的。
草叢裡偶爾有不同的小動物蹿過,模樣可愛的兔子,鳳染傾認識的,還有一身雪白的狐狸,有很多,就是鳳染傾也叫不出名來。
這些小家夥在美麗的海島上長大,模樣也極為可愛,滿是靈氣,并不懼人,有一隻小狐狸還蹿到鳳染傾腳邊來,在她繡花鞋上嗅了嗅,對她身上的氣味很好奇。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趕路,一身有些髒,被小東西嫌棄了,眼睛滴溜溜轉了一圈,然後遁走了!
鳳染傾被那隻小白狐狸的目光牽引,見俏皮的它,在遠處的草地上追逐着飛鳥,玩得不亦樂乎。
“老朽還想将那隻小東西,擒來烤了吃。
”
逍遙子見青丫頭一直盯着那隻小狐狸,打趣道:“可惜了它身上沒有幾兩肉,也不夠我們這一行人塞牙縫。
”
“老神棍!
”
鳳染傾對他要傷害那隻小狐狸不滿。
遠處那隻小狐狸耳朵很尖,一聽到這邊逍遙子說什麼,頓住,轉身看他幾眼,然後遁入草叢裡,消失不見了。
逍遙子哈哈大笑:“這小東西有靈性,好像與你頗為投緣,或許你要找到一雙萌寶,它還能幫點小忙。
”
“哼,少說風涼話。
”
鳳染傾靠在陌子寒肩上,環目四望:“怎麼這島上荒無人煙?
會不會走錯了?
這是百花島?
”
“這島的确是書癡怪的老巢沒錯。
”
怕鳳染傾擔心,逍遙子嚴肅臉說:“一路上看似走得輕松,其實花叢小徑暗含五行八卦陣,每條路徑設置得都極為蹊跷,暗含陣法,卻又遵循天道法則。
”
“不過……”
他略一沉吟:“按說這是書癡怪的老巢,他再怎麼與世隔絕,喜歡寂靜,這麼一大個島,島上這些花圃,山坡那些果林,總要有人替他打理。
怎麼走了這半天,還沒有遇到一個人?
莫非,他在幹一件大事,将人手全部集中在一處……”
陌子寒接口:“外公,是楚雲飛對我們這一行人有所警覺了?
所以擺了一出空城計,背後卻布下了一個幽深的陷阱不成?
”
“這個應該不會,老朽年經時來過這個島上一次,那時候可沒有引動漩渦幻像陣。
”
逍遙子邊啃着一個野果子,邊分析:“那個怪物用大自然的力量,布下海中大陣,為的就是沒有人上這個島上騷擾。
看來我們這一行人上島來,并沒有引起他們的警覺,哪怕是入了花叢,我們一步也沒有踏錯,沒有觸動島上的陣法。
”
吃完野果子,接下來的行程并不順利,看逍遙子指揮大家在迂回婉轉的路上轉來轉去,一會兒又轉入一個樹叢,一會兒出個岩洞。
漸漸的天黑了!
也不知道海島上會有什麼危險?
逍遙子無奈,隻得挑了一處隐僻的岩洞搶先一步踏進去。
“今晚先在這裡湊合一夜,養好精神,等天亮了,再找找那怪物的書院建在谷中哪個偏僻角落。
”
白婆婆命那四個随從收拾兩隻打來的兔子,拔幹淨皮毛,又在洞外的小溪裡清理掉内髒,架在洞口一處背風的岩石後烤兔子肉。
逍遙子拿着手上的羅盤,又手指掐來掐去,不知道在盤算什麼?
而父親呢,一臉凝重坐在外公逍遙子身邊,一會兒盯着羅盤,一會兒又盯着他掐算的手指。
道士們的世界,不是她和陌子寒這種凡人能懂的。
鳳染傾看着洞很幽深,掏出懷裡的夜明珠,拉着陌子寒往洞内深處走去。
入得洞内深處,鳳染傾才感覺這山谷有點像進出神醫谷的山洞。
洞裡也有幾處岔道,唯一不同的是沒有溫泉湖途經山洞,流出谷外的小溪流。
鳳染傾拉着陌子寒,在一片還算幹爽的岩壁旁坐下,洞裡的溫度陰涼,陌子寒怕她冷,所以背靠在石壁上,讓她将頭枕在自己厚實的兇膛上。
沒在外公和父親在,鳳染傾卸去了僞裝,靠在他兇膛上,微微歎息一聲。
“傻丫頭,是在擔心我們的孩子?
”
陌子寒溫柔的撫了撫她的頭:“外公算過,槿兒和擎兒沒有危險,别想太多,乖。
”
“沒有,我就是害怕,我心裡隐約有一種感覺,好像心很空,好像有什麼東西,突然從我心裡抽離開去。
”
這種感覺,從在海上,船被卷入旋渦中開始,她就一直有。
怕身邊的人為她擔心,所以一直沒敢說出來。
此時此刻,和陌子寒獨處,她再也忍受不住了,那種空落,像是要失去最重要的東西,讓她抓狂得不行。
“傻丫頭,不管發生什麼,是生也好,死也好,我們總是會在一起。
”
陌子寒輕輕吻了吻她光潔的額頭:“别怕,你的感覺或許就是個幻像,像在海上卷入旋渦那般,很真實,但睜開眼睛一看,又是另一個不一樣的世界。
”
鳳染傾将手緊緊環在他腰上,整個往他懷裡擠:“子寒,不管發生什麼,你一定拉着我的手,不放開好不好?
”
“不放,一輩子不放。
”
陌子寒輕輕的、癡癡的摩娑着她的手:“從拉住這隻小爪子開始,本王一刻也沒有想過要放開。
”
此情此景,真是極為煽情。
可是,不管他怎麼安慰,鳳染傾心裡的空落感覺依然揮之不去。
這種空落感,讓她像溺水的人,急于抓住漂在水面上的一根稻草。
她迫切的想感覺他的存在。
所以閉上眼睛,仰起頭來,輕輕貼在他薄唇上,想去索取那種讓她留戀的溫暖。
“子寒!
”
“丫頭……”
先是一點火星,點燃了他心裡的那片幹柴,騰的一下,火海以缭原之勢燒遍了他整個身體,整個靈魂。
他以更猛烈的力度,去深深的吻她。
像卷入旋渦前,那風,那浪,那水流的喘急,猛烈!
兩個人動作太大,被鳳染傾摟抱着,陌子寒一個不穩,背部重重跌在石壁上。
然後,聽到身後有什麼被撞開,他和鳳染傾一起滾落進一個石洞中。
“外公……”
等逍遙子聽到驚呼聲,帶着鳳淩雲匆匆趕來,石壁早已合上。
逍遙子和鳳淩雲找遍了所有的岔道,鳳染傾和陌子寒像是消失了,再也找不到人影。
鳳淩雲的聲音有些發抖:“嶽父……”
“别急,剛剛已經有點眉目,我再合計一回。
”
逍遙子拿着羅盤擺來擺去:“這怪物島上的陣法布局,當真比神醫谷還精妙,難怪他能入神醫谷如入無人之境。
再給老朽一點時間,一定能算出準确方位。
”
*
鳳染傾的世界陷入黑暗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感覺自己置身于那片紫色的花海中。
花海中央站着一身白衣的鳳柳煙,紫色的花海襯着白衣飄袂的女人,美得驚天動地,美得令天地失去了色彩。
鳳染傾驚喜朝她撲過去:“師父!
”
“傾兒,快回來,回到母親身邊來!
”
鳳染傾腳下壓塌了一片花叢,站在花海裡愣神:“母親?
師父,你在說什麼?
”
“傾兒,快回來,回到母親身邊!
”
然後,花海中央的鳳柳煙,身子漸漸變淡,等鳳染傾撲過去抓住她的影子,卻隻抓到了一片虛無。
她的影子消散在空氣中,鳳染傾驚慌的環目四望,隻看到四周那片紫色的花海,在風中搖曳。
“師父,你别走!
”
“師父…”
“師父,你說清楚?
”
感覺到額頭上有什麼在爬過,鳳染傾在夢境中手舞足蹈一把抓過去,抓到了一隻溫熱的手。
溫熱的觸感,讓她從悲傷中醒來,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隻手,然後順着那人的手臂,目光往上延伸,觸上的是一張陽光燦爛的笑臉。
那個人輕啟唇畔,眸光裡都綴着一絲笑意:“傾兒,你醒了?
”
“楚雲飛!
”
雖然他的笑容像陽光那麼燦爛,看到這樣一張讓她憎惡的臉,她的心裡仍然墜入一片黑暗中。
敢情剛剛她做惡夢,是楚雲飛在為她輕輕拭汗。
她的手觸電般從他手上抽開,然後冷哼一聲,将頭扭過去。
剛剛的夢境太過真實,所以她滿腦子是鳳柳煙。
她不明白,離開現代的世界那麼久了,怎麼會突然夢到師父鳳柳煙?
所以一醒來,滿腦子是鳳柳煙的影子。
但一扭頭過去,突然想到她和陌子寒一起跌入洞中。
她驚慌的扭過頭來問楚雲飛:“陌子寒呢?
”
“他?
”
楚雲飛燦爛的笑臉一瞬間陰沉下來:“傾兒,自上次皇宮一别,你我許久沒見,你一見到我,問别的男人,我心情很不好。
”
鳳染傾環目四望,這是一處精緻的房間。
房間裡點着大紅蠟燭,像是剛來到這個世界那天一樣,這個古色古香的房間,是一個标準的喜房布置。
窗外一片漆黑,想來還是晚上。
鳳染傾不顧渾身酸痛,一把坐起來揪住楚雲飛的衣領:“楚雲飛,子寒到底在哪裡?
”
“他對你那麼重要?
”
楚雲飛臉色陰沉,語聲卻很是溫和,很有耐心的勸他:“傾兒,别去想陌子寒那個死人,以後,一輩子,都有我來陪你。
”
“你說什麼?
他死了?
”
鳳染傾的眼淚一下奔湧而出,人已經處于一種癫狂狀态,用盡全身的力氣,一拳一拳擊打在楚雲飛身上。
“他怎麼會死?
你騙我?
你騙我?
快,我要見他,帶我去見他。
”
楚雲飛因為疼痛,眉頭微微皺着。
她的淚水瞬間滴落,心口突然猛烈的疼痛一下,如果他死了,傾兒會傷心嗎?
“他遲早是一個死人,不過他現在還沒有死,我将他交給師父了,如果你想在他死前見他一面,我可以成全你。
”
楚雲飛的語聲很溫和。
鳳染傾不敢置信,他會那麼好心嗎?
她顫着聲問:“你師父和陌子寒無怨無仇,為什麼要他的性命?
”
“我師父沒有想殺他,而是我将陌子寒送進陣法中。
”
楚雲飛聲音溫和,眸眼裡閃過一絲亮光,用平靜的聲音說:“傾兒,你們在進入這片海島時,是不是遇到了卷入旋渦的幻像?
那是我師父以小神女和神子之皿,啟動了天地陣法,你看,都是白天了,外面天色陰沉,很快,天地之間會一個通往異世的旋渦,在陣法裡的人,通通會卷入亂流中……”
“你說什麼?
你剛剛說什麼?
你們用我孩子身上的皿,啟動天地陣法?
”
鳳染傾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了去,一瞬間從床榻上滑落在地上:“天啊!
楚雲飛,我恨你,你是個魔鬼。
還有你那個師父,是個十惡不赦的惡魔……”
“傾兒,你這麼激動幹嗎?
”
楚雲飛一臉迷惑不解:“我師父隻是在你和陌子寒的孩子身上,各取了幾滴皿,啟動天地陣法。
孩子還活得好好的,你成了曼羅國的神女,應該知道,曼羅每一屆神女,都有通往異世的能力。
我師父隻是想借着陣法,打通通往異世的路,和你的一雙孩子一起,去異時空。
”
楚雲飛眸光閃亮:“陌子寒也會卷入陣法中,傾兒,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橫在你我中間。
”
瘋了!
她簡直要瘋了!
楚雲飛師徒,一定是一對瘋子。
那個怪物,在這個世界活膩了,一心想去異世、異時空,借着這雙孩子有穿越天地的能力,不惜用她的孩子啟動陣法……
這個楚雲飛,是個偏執狂,想将她和陌子寒,還有一對萌寶永遠拆分開。
怎麼可以?
他們在滾落石洞前,還約定過,不管去哪裡,不管是天上,還是地獄,他和她永不分開,他會一直牽緊她的手,一路走下去。
鳳染傾悲痛不已,巨大的悲傷讓她啞然失聲:“楚雲飛,求你,帶我去陣法中,我要見陌子寒,我要我的孩子,求你了……”
“傾兒……”
楚雲飛沉默的看着她痛哭,眼睛裡隐着千變萬化的情緒,最終,他緩緩啟口:“可以,但是有一個條件?
”
鳳染傾急迫的問:“什麼條件?
”
“傾兒,你還欠我一個洞房花燭夜,你和我還沒有喝過交杯酒。
”
楚雲飛氣定神閑,扭頭望向鋪着紅布的桌子:“喝下交杯酒,我可以帶你去見陌子寒和孩子最後一面。
”
他竟用這個脅迫她?
鳳染傾簡直瘋掉了!
但是越危急關頭,她越要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以楚雲飛的偏執,還有那個陣法的玄妙,還有他執意要讓自己和陌子寒還有孩子分開。
為什麼會答應她?
鳳染傾迷糊的腦子飛速運轉着,很快想明白了其中玄虛。
想到自己服過天玉丸,現如今百毒不侵,百蠱不侵,鳳染傾點頭:“好,我答應你。
”
“傾兒,你能答應太好了。
”
楚雲飛像個孩子般欣喜:“我先出去,再從外面進來,我們将洞房花燭夜重演一遍。
”
一個偏執狂,真的太可怕了,并且還是一個謀略周全的偏執狂。
若不是屢次與他交手,十分明白他的套路,還有對自己的體質十分清楚了解,鳳染傾簡直沒有辦法與他玩下去,因為完全會沒有必勝的把握。
而現在,楚雲飛隻知道他百蠱不侵,并不知道她其實服過天玉丸,也不懼任何毒性,火燒到眉毛尖上,所以鳳染傾打算搏一把。
楚雲飛先推開門走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緩緩的帶着一臉喜悅的笑意,像一個幸福的新郎一般,推開門走了進來。
鳳染傾隔着大紅蓋頭的紗布,都能感覺到他的愉悅。
那人一步一步朝他走過來,然後帶着一種盡緻的溫柔,輕輕掀開她頭上的紅蓋頭。
“娘子,喝下交杯酒,你我便是一生一世的夫妻了,永不分開!
”
鳳染傾簡直滿頭黑線,但是迫于形勢,無奈的答一聲:“好!
”
僅僅隻是一個簡短的字,讓楚雲飛笑得像挂在天空中的太陽,快照亮整座海島了。
外面漆黑的天空閃過一道閃電,然後又響過一聲驚雷後,楚雲飛已經從桌上取來兩杯酒,一杯遞給鳳染傾,一杯自己端着。
然後,他眸光燦燦,伸出那隻握酒杯的手。
鳳染傾心裡不願意,但為了救陌子寒和一對小萌寶,不得不伸出手,與他交杯。
觸上他情意綿綿的眸光,鳳染傾微微颌首,低頭湊到酒杯上,與他同一頻率飲完那交杯酒。
鳳染傾将酒杯還給他,頭有點暈,撫着額頭問:“楚雲飛,交杯酒喝過了,快帶我去找陌子寒和孩子。
”
“傾兒,你睡吧!
”
楚雲飛見她漸漸倒在床榻上,笑意幽長:“等你睡醒了,這天也晴了,世上再也沒有多餘的人将我們分開,我們隐居在這個美麗的小島上,一生一世一雙人……”
他輕輕的俯下身去,親吻了一下她光潔的額頭。
“我的傾兒,想了你這麼久,我真想現在要了你。
”
鳳染傾閉着眼睛,内心驚恐,如果他的鹹豬手再伸過來,她已經快演不下去了。
不過好在,楚雲飛的手很快抽離了!
“将露兒扮成你的模樣,我可以騙自己那是在擁有你,但是,假的還是假的,醒過來後,我總是沒有辦法滿足。
”
楚雲飛笑看着熟睡的她,目光寵溺,聲音裡夾雜着一種極緻的溫柔。
“來日方長,以後沒有人打擾我們,拆散我們。
我,有的是時候間擁有你,綿纏在一起。
我要親眼看着,我師父将陌子寒和你的孩子帶去異世,親眼看着,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是你我之間的阻礙……”
聲音越來越低,越飄越遠,随着門合上,鳳染傾知道楚雲飛掩上門走了。
她從床榻上一躍而起,想拉開門,悄悄尾随過去。
但是那門紋絲不動,顯然是從外面反鎖住了。
走門不行,那跳窗口吧!
然而窗子關得死死的,紋絲不動。
楚雲飛這個變态,自從書癡怪将她的一雙萌寶挾持到海島上,不知道為了迎接她的到來,做了多少準備。
反正窗子從外面被釘死了,這窗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怎麼也弄不開。
她在房間裡找了一圈,不知道用什麼砸窗子的好,實在不行,隻能想辦法砸開屋頂,然後從屋頂上爬出去。
反正飛檐走壁的事兒,她幹得不少。
急瘋了的她,不要說砸開屋頂這種小事,為了陌子寒和孩子,她什麼事情都能幹出來。
鳳染傾正在想着從床框上爬上去,破開屋頂的可能性。
這時候聽到窗外有叩叩叩的響聲。
漆黑的窗外,一個小白點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走近窗口,見窗框上趴着一個小身子,緊緊将臉貼在窗上,那爪子正在叩擊着窗戶。
“小狐狸?
”
鳳染傾滿是狐疑試着推了推窗,奇迹般的,窗子朝外面打開,小狐狸雪白的身子滾落進窗下的花叢裡,在花叢裡揮舞着小爪子,吱吱吱叫。
鳳染傾忙從窗口躍出去,将小東西抱在懷裡,然後查看了一下,很奇怪這個小家夥力氣怎麼這般大?
這釘得嚴實的木頭,它是怎麼撬開來的?
這個時候顯然不适合研究這個問題。
“小狐狸,你是來救我的?
”
鳳染傾像撫摸小狗狗一樣摸摸它的腦袋:“小寶寶,兩個小寶寶,你一定見過對不對?
他們在哪裡?
你能帶我去見他們嗎?
”
其實把希望寄托在一隻小狐狸身上,有些幼稚。
但不知道為什麼?
她回想起在山谷中,小狐狸大膽嗅她的動作,憑直覺,感覺摟着的這隻小狐狸一定見過她的一雙寶貝。